今夜注定缱绻。
左严秋眉眼间得凛然被羞涩烧成了水,撩眉眨眸间，都带着浓浓情意。
她抿着唇角，怔怔问柳絮：“你真的要看？”
柳絮笑：“对呀。”她手指向镜子,“就在镜子前。”
刚刚只是简单地解衬衣纽扣,就让左严秋有些不知道怎么应付，可现在,柳絮要求她在镜子前ZW。
羞耻感让左严秋腾红了脸。
她抓起柳絮的手，却觉得柳絮的手冰冰凉。
不是柳絮冷,而是左严秋的身体温度高于平常。
一向冷冰冰的人，终于热了起来。
左严秋无法拒绝柳絮,她能做的，只能是申请换地方。她说：“果果,我们换个地方……可以吗？”
至少别的地方没有镜子，她看不到面露情态时的自己。
柳絮：“可以。”
左严秋没想到柳絮这么轻易就答应。
可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见柳絮指着沙发，“在那儿吧，坐着也方便。”
送葡萄进来时，左严秋就站在沙发边，自然知道在沙发那里能照到镜子。
甚至比现在站的位置照的还要全。
就算换了个地方,却还是逃不脱。
左严秋未松下的气哽在了嗓子口，在谈判桌上游刃有余,不论什么突发|情况都能应付自如的人，此刻被柳絮简简单单拿捏。
是为什么呢？
突然降智了吗？
不是。
是太爱了。
左严秋想,这或许是一种情趣。
虽然羞人，但是她和柳絮之间的调味品。
所以她配合柳絮,站在镜子前，回答着柳絮的问题。
现在……
左严秋抿了抿唇,矜持高贵的脸颊升起不同与平时的娇红，眼尾涟着丝丝缕缕的说不清的绵绵丝雨。
柳絮看得呼吸一滞。
她想看左严秋会为了她能‘热’到什么程度，但没想过这个过程和结果她自己能不能承受和克制。
冰山融化所导致的结局，根本无法承受。
更别说这座冰山是为她融化。
在柳絮的注视下，左严秋慢慢抬起了手，肩头的发丝随之轻落。
下一秒，柳絮脸颊被掐。呆怔的她回过了神。
左严秋音色凉凉，说话的语气却含着笑意，“小坏蛋。”
柳絮被喊得心窝窝颤了两下，将左严秋的手从她脸上拿开，又绕到了其身后，迫不及待地推着左严秋走向沙发。
边推边说：“哪里坏？我就是好奇秋秋姐你是怎么想我的。”
左严秋半推半就地站到了沙发前，柳絮亲吻着她的下颌，勾着声音：“来嘛来嘛。”
左严秋搂上柳絮，道：“你要一直这样亲吻我。”
柳絮摇头：“不行。”
她说：“之前我没在，现在我也不能在。”
左严秋心里鼓囊囊的，低头在柳絮唇上咬了一口：“那你出去。”
左严秋咬得不算重，但柳絮还是倒吸了口气，看到左严秋眼里得慌乱，柳絮趁机说：“那我还怎么看呀？总不能……手机录像吧？”
镜子+录像。
两条足以让左严秋这位从未接触过这方面的人蒙涩。
想都不敢想。
左严秋只敢想一件事：柳絮哪来这么多花活？
她想的这个问题柳絮不知道，如果让柳絮知道了，她会说：哦，跟念念看片得来的经验。
难道左严秋没看过吗？
左严秋确实没看过。喜欢上柳絮前，对于这方面左严秋没有任何欲望和想法。喜欢上柳絮后，渴望的深夜里她看柳絮一个人就够了。
柳絮又会想：这算花活吗？只能算前菜吧？后面的大菜还没上呢。
不过她不着急，这才刚开始，后面慢慢来。
她实在太想看左严秋这般禁欲的人，被欲望一点点吞没，送至高|潮到丢了神智会是什么样。
左严秋今天穿得是牛仔裤。柳絮给她选的。
一如最后见面的那天，左严秋腿和臀部的线条都完美展现出，似一笔笔山水画的极致墨笔，恰到好处的留白。
柳絮食指勾上裤子腰带，轻轻向外拽了下，“裤子脱了吧。”
左严秋：“…”
她不动，柳絮抬头，眉上挑：“这个我能帮忙，秋秋姐需要吗？”
“不用。”
“噢。”
“……”
两人忽然一动不动，大眼瞪小眼，左严秋看着柳絮，柳絮看着她。
左严秋在等柳絮有什么动作。
柳絮在等左严秋脱衣服。
过了两秒，左严秋问：“你就站着看？”
柳絮一愣，说：“那我蹲下看？”
左严秋哽了下，艰难开口：“能不能……转过身去？”
这种特定的情形下，所有的廉耻集中在了这一刻，当面脱裤子便成了开关。
左严秋根本放不开，她只能请求柳絮背对着不看她，那样她或许能将这个开关打开。
她想什么，柳絮自然猜到了。
柳絮宛然笑着叹了口气。
“还是我帮你吧。”
说着柳絮吻上了左严秋的唇。
柳絮虽然想看左严秋溃败不成军的样子，可此刻说话带着颤音的左严秋又让她于心不忍。总归是第一次，不能逼得太紧。
有了柳絮的贴近，左严秋被观赏的羞耻稍稍降下，她抖擞着睫毛，回应着柳絮。
绵密短暂的吻结束，地上已然多了条牛仔裤。
沙发上，左严秋的衬衣布似地挂着，虚掩的遮盖她上半身。左严秋的内衣是黑色的，脚上的袜子却雪似的白，如同她的肤色，此时左严秋双脚踩着沙发边缘，微微向外偏，腿弯了起来，两条弯曲的腿竖立，摆出了消瘦的M。
有点不同的是，左严秋的膝盖紧靠在了一起，M的两头被胶黏住了般，难舍难分。
而让左严秋腿粘在一起的胶水，是站在沙发后，视线直直落在镜子上的柳絮。
左严秋抬眸，就能与镜子里的人对视。
舌头顶过上颚，左严秋咬唇，“果果…”
她想让柳絮先收收目光。
柳絮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不懂，会错了她的意思，镜子里的眼神更加坚定道：“我看着呢秋秋姐，开始吧。”
左严秋眼尾的红晕像天空中的彩霞，可没有办法，她知道就算说出来，柳絮也不可能真的不看她。
毕竟就是为了这个，柳絮才祸害的她。
左严秋最后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后缓缓闭上了眼。
一片昏暗下，左严秋感觉身体里躁动不但没有冷却，反而更加沸腾。
它们叫嚣着，舞动着，激发着左严秋体内的荷尔蒙。
在这样热烈的驱使下，左严秋的手动了。
只是在碰到身体的那刻，左严秋虽然看不见，可莫名地感觉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变得强烈起来。
她不由地想：果果……会喜欢吗？
果果喜欢。柳絮也喜欢。
柳絮望着镜子，此刻镜子里显现出的画面，是艺术。
凌霄于小提琴之上的艺术。
左严秋的低低喘息和闷声响起。
镜子里，柳絮的手抬起，不自觉地想要抚摸这份艺术。可升到半空，她忽然意识到不能打扰。手僵了僵后，缓缓落在沙发上。
指尖无意碰到了左严秋的发丝。
头发明明是死物，可情丝万千，总能传递几分情感。
左严秋或许感觉到了，身体颤了两下。早在脱衣服时就敏感了的身体，此刻如同熟透了的桃子，轻轻碰一下就能碰出水，更别说揉了。
糜烂的果肉散发着阵阵幽香，白皙肤色上染满的绯红，是桃子皮最嫩的颜色。
柳絮看着，闻着，终于意识到，这不仅对左严秋是道难关，对她来说更是折磨。
只能看，不能碰。
一场定力考验。
而柳絮的定力，从小拉琴就锻炼了出来。在苏念珍给她分享到处吃喝玩乐的视频和照片时，柳絮在琴房。在柳声和赵芥燕送她最新的娃娃，柳絮没玩，她在琴房。
看似枯燥的生活，让她练就了不被外界因素诱惑的定力。
可这份定力在左严秋面前，已然薄弱如纸。
就在这张纸快要被水汽浸透，即将破掉的时候，镜子里，沙发上紧咬唇的人微微仰头，踩在边缘的脚尖绷起，塌着的腰也挺了起来……
两分钟后。
左严秋的白色衬衫如初地搭在身上，遮盖着身体的隐秘部位。
而她整个人不似刚才。
她脱力地枕着沙发，胳膊虚弱地耷拉着。
柳絮蹲在沙发前，用纸巾替左严秋擦拭着，动作轻柔。
左严秋眼皮懒懒地抬起，镜子里，她的双腿分开搭在沙发两边，而柳絮蹲在她两腿之间。
肩膀一动一动的。
谁说镜子里没有秘密，画面都是透明的？
当下显现出的画面多么让人误会。
左严秋舌尖扫过发干的唇，她抬了抬腿，将一条腿压在了柳絮肩头。
肩膀忽然多出的重量让柳絮手上的动作停下，抬眸看向左严秋。
左严秋有气无力，“呵…”
她哑声：“满意了？”
柳絮偏头，唇在左严秋光滑的小腿碰了碰，“非常满意。”
将最后收尾处理好，柳絮抓住左严秋的脚腕，将左严秋的腿放下，让其脚垫着拖鞋。
酸涩的腿根随着柳絮的举动，泛起了麻麻的酸疼，左严秋抿唇，未发出一点声响，反而嘴角扬起抹笑，另一条腿又抬到了柳絮的肩膀。
柳絮挑眉。
左严秋说：“别冷落了它。”
柳絮笑着偏头：“遵命。”
等把这条腿也放到地面，柳絮才起身。
衣帽间里没有垃圾桶，她暂时将纸堆到了一边。
纸甚至都是刚才她从外面拿进来的，同时还拿了包湿巾。
柳絮抽出一张湿巾，为左严秋擦拭着手指，将指尖的粘腻仔仔细细擦干净。
可指尖馥郁的香气，一股一股地飘进柳絮鼻间。
柳絮咽了咽口水，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上分，她将湿巾扔到纸巾堆，俯身在左严秋唇角落下了一个温柔的吻。
手落在左严秋的衬衣上，勾起了最后的那道纽扣。
低声说：“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白润的珍珠扣子被柳絮灵活的手指轻易解开，她所说的最后一个问题也传入了左严秋耳中。
“今天在片场，你和师姐聊了些什么？”
回来的路上柳絮思索许久，左严秋变奇怪只能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