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何给瑟落挑的是一支蝴蝶形状带流苏的簪子,瑟落还记得上次戴它还是在那次太后宴会上。

  “嗯,那便用这支吧。”瑟落回答道。

  慕何得到瑟落的回答就将头发盘好插上了蝴蝶簪子,又随意的挑了几只小簪子点缀在蝴蝶簪子的旁边。

  在灵动的蝴蝶和各种各样的小珠子的衬托下更显得瑟落娇俏可爱。

  “有没有人说过你这样很可爱?”慕何俯身在瑟落耳边说道。

  “有啊。”瑟落毫不避讳的回应,“不过......郡主都这么闲的吗?”话锋一转,瑟落就开始询问慕何。

  “是郡主又不是郡王,我也不用天天上朝然后挑其他大臣的刺,和他们天天在朝堂上因为一间小事吵得不可开交啊。”慕何说着就伸手在瑟落的鼻尖上一刮。

  瑟落将慕何为非作歹的手按住,凶狠的瞪了慕何一眼,慕何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瑟落紧紧盯着慕何的脸似是想要看出什么端倪来,但看着看着自己就忍不住跟着一同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何姐姐确实不像外人空中说的那么高冷。”

  “就算高冷,就算是那悬崖上独自绽放的高岭之花还不是自愿落下,落在了你的手上吗。”慕何深情的对视这瑟落,“而且瑟小姐也跟外人说的不一样,一点都不嚣张跋扈,反倒可爱的像只猫,不知道亲久了会不会——”

  慕何凑在瑟落耳边几乎是用气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哭。”

  瑟落身子明显一僵,脸颊红得如同落日一般。

  瑟落用力一推就将慕何推离自己惨遭“折磨”的耳朵。

  “不能让我试试吗?”慕何扬着嘴角问道。

  “不能!”瑟落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随手在梳妆台上抓了东西就想丢过去,但瑟落在拿起那把梳子的时候气就消了。

  这么硬、这么尖锐的东西砸过去要毁容的吧?

  瑟落抬头看着慕何的脸仔细打量了一下,嗯......毁容了就不好看了。

  “小东西想什么呢?”慕何对着盯着自己的瑟落突然一歪头笑了起来。

  “原本想砸你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瑟落老实回答,脸上的红晕也渐渐消下去了。

  慕何渐渐走进,坐在了瑟落梳妆椅边的扶手上,身体虽侧对着她,眼睛可是粘在她的身上不舍得离开分毫。

  “那又是因为什么不砸了呢?”慕何牵起瑟落握着梳子的手引导着她将梳子放在她的手上,看着瑟落软软的、乖乖的心中坏心思不是一个一个,而是一群一群的窜出来啊!

  “嗯......”瑟落也是装的很像,故意思考了好一会,“毕竟我看上的是你这张脸,万一毁了我还得换一个跟你长的一样好看的人,太浪费时间和精力了。”话落瑟落还故作惋惜的叹了口气。

  慕何一口擒住瑟落喋喋不休的小嘴。

  好一会才松开喘不过气的瑟落。

  轻笑的说着:“那还真是谢谢瑟小姐高抬贵手了。”

  瑟落即便是喘不过气也一定要呛慕何一句,“慕郡主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都是对方,别无他物,也放不下其他什么东西了。

  离缊早就偷偷溜走了,就留了个没有来得及关掉的主板在那,主板上显示的赫然是地牢中的监控画面。

  谢竟思就这么坐在地上闭着双目,即便是在如此的环境下也掩盖不掉他分毫的气质与眉眼间那骨子中的不谙世事。

  离缊修为早就高出曾经的谢竟思不知道多少,更何况是现在旧伤未愈、身子孱弱的谢竟思。

  离缊就隐身在暗处看着地上的谢竟思,一滴泪从眼角滴落。

  老人们常说眼泪若从眼角落下,那必然是伤心到了极致。

  离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就这么在谢竟思的面前露出了真身。

  谢竟思瞬间就感觉到空气中有另一个人的气息,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再细闻一下,呵,这股熟悉的气息可让谢竟思忘不了啊。

  刹那间谢竟思就睁眼了,满眼杀气的看着离缊。

  但当他看清离缊脸上的泪痕愣住了,讥讽的说道:“怎么,被人甩了?哭的这么伤心。”

  谢竟思缓缓站起,拍了拍自己衣摆上的灰尘,但毕竟是白衣,即便是拍过了还是有些许灰色印记在上面。

  离缊看着谢竟思的白衣上灰灰的印记,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子气愤的心情在乱窜。

  他本不该沾染这些的,他是自己那个不谙世事、高冷、任务完成率高达99.9%、是主神天天挂在嘴边的得力助手。

  离缊的眼角又滑落几滴眼泪,似银线滑过。

  嘴唇张开又闭上了好一会,又紧紧闭了一会眼睛,好像想把眼泪憋回去,“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谢竟思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离缊的声音近乎颤抖:“你还能......还能......在树下接我吗?”

  呵。

  谢竟思心中自嘲的一笑。

  谢竟思眼中好像有银光闪过。

  是眼泪。

  谢竟思紧紧的闭上双眸,脑海中却克制不住的在浮现当初桃花树下的场景。

  “你下来!我接着你。”

  “不会摔着的!”

  没一会谢竟思的怀中就多了一个离缊,离缊怀中还捧着不少的桃子。

  “丢了,太重了。”谢竟思别开脸不再看着离缊,但耳垂的微微泛红被离缊看在眼中。

  “不要,可好吃了。”说着离缊就从怀中拿了个桃子出来,随意的在衣袖上一擦就咬了一口,汁水有些太过饱满了,不小心就呲了出来,谢竟思胸前的衣服不可避免的沾上了一些。

  一向爱干净的谢竟思脸一下就黑了。

  离缊却不以为然笑着用手袖给谢竟思擦了擦,“竟思,别黑着脸嘛,不就是件衣裳吗。”

  “这是天蚕雪丝的。”

  离缊瞬间闭上了嘴。

  原本想蒙混过关的,等到了寝室就赶紧跑进去锁门,但谢竟思就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站在原地不走了。

  离缊冲着他傻笑了一下,谢竟思还是黑着脸不说话。

  “大不了我给你洗!”离缊嘟囔着,但也是随便说说,毕竟谢竟思这么爱干净的人肯定不会把衣服交给自己这种寝室比猪圈还乱的人洗的吧。

  可谢竟思哪能让离缊如愿,只回来淡淡一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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