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学校的方向,就像地狱里不见尽头的涅槃之路,身后的世界是零零散散的破碎,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要夺去生命的灾难,在我的世界里从未消停过。

  喘着粗气艰难的朝前挪着步子,秋祁受伤了,我大概检查了一下,没有见着流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她安然的将头靠在我的背上。刺骨的雨也停了下来,算是老天行行好,从崖口下的金沙江袭来阵阵江风,我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为了不让秋祁睡死过去,我找了一处位置将她放下:“秋祁,秋祁?”

  秋祁半眯着眼睛,我的手是冰的,盖在她额头探探体温,触感是舒服到略烫的温度。果不其然,她发烧了。外套虽然是湿的,但总比没有好,我脱了下来套在秋祁的腰上,用着两只袖子系在我的腰上,这样就能防止她因为睡着而从我身上滑到。

  秋祁胡言乱语的说着:“非凡...好痛...”

  我重新背上她,继续朝前出发,吃力的发问:“哪里疼?”

  “脚好痛,脑袋也好痛.....为什么心也跟着痛...”

  “别胡说八道...我们很快就能到家了..你再忍一忍...不会有事的...”

  那一刻,在混沌的暗夜里,我成了秋祁唯一的支柱,她大概在迷糊之间想起过往的疼痛,我则在心底疯狂的哀嚎着谁都不能出事,我必须带她离开这里。

  知道么,当落下的巨石朝我们滚来的那一刻,我的脑海里能浮现的画面只有Phoebe的身影,她穿着斗篷式披肩小西装走进然后咖啡吧,神色清冷的模样,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看向她第一眼时,她成了让周身一切黯然失色的风景。

  “Phoebe...Phoebe....”

  能让我像个没了温度的机器,迈开的每一步都是冰凉的机械运动的人,只有蓝菲懿,她永远都是我朝前走的动力,即便她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不知道这样的负重前行走了多远多久,我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好几次都险些栽倒。

  我不停的呢喃着Phoebe,直到我终于失去了力气,因为太黑,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一块石头就能轻易将我绊倒,我尝试着爬起来,泥泞溅在我的脸上,更是模糊了我的视野。

  “谁都不能死...不能死....老天爷...求求你放过我...”

  “秋祁..别睡觉....这里好黑..陪陪我说说话好么...秋无名理理我...”

  我精疲力尽的匍匐在地上,得不来秋祁的回应,我只能朝前蠕动着身子,哪怕挪动一点点都可以,不要让我们死在这里...随手摸到了一块石头,眼下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砸着石头声嘶力竭的呼喊着:“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们...”

  漆黑与冰冷让我坠入绝望,江流汹涌的声响淹没了我的呼喊,连回荡山际的资格都一并剥夺,秋祁依然没有动静,我的眼睛几乎睁不开,连嗓音也从嘶哑变成了哑然...

  在黑黢黢的山崖边的路上,我苟延残喘着,听见突突突的响动,我害怕的抱紧秋祁,以为又要滑坡了,一道刺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的紧闭了双眼。

  “非凡!!!秋祁!!!”

  我看见黑色的身影从光芒里冲了过来,就像带着最后的希望一般,我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只能颤抖的伸出手对着她无力的求救:“清越....”

  张清越蹲下身子握紧我的手,终于让我感受到了舒服的温度,可是好累...

  .......

  再当我醒来时,嗅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竟然丝毫不嫌弃,仿佛只要能呼吸,能好好的活着,就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我吃力的侧头看了看四周,病房看上去很新很干净,何禾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

  他一眼便瞧见我醒了,急忙敲了敲阳台的门:“秋祁姐!非凡醒了!”

  秋祁架着单拐,急忙小跳着从阳台里走了进来,何禾也跑去外面找医生,秋祁靠近了一屁股坐在我的身旁,一手扔开拐杖便俯身压住我,来了个深情的拥抱。她抱得特别紧,使得我挣扎无力,我想她肯定是吓坏了。

  我感受到她的身体带着压抑的颤抖,只好伸手拍拍她的后背安慰着:“我们都好好的,不是么。”

  她松开手迎面看着我,在我看来秋祁是一个不会哭的人,她或许习惯了把难过和悲伤都咽进喉里吐出来的全是笑声,但此刻,她漂亮的脸上已是哭得梨花带雨,我拭去她的眼泪苦笑着:“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好渴啊。”

  她埋下头将脸上的眼泪蹭到我的病号服上,我小小惊呼:“呀!!!好猥琐!”

  于是,大难不死的我们都敞怀的笑了。秋祁委屈巴巴的看着我:“你真的把我吓坏了,哪儿有人一睡就是两三天,问医生怎么回事儿,医生也说不出一二三,就让我们安心的等你醒过来。”

  秋祁一边替我倒水一边埋怨,我也很诧异:“我睡了这么久!?你别说,我有点儿饿了!”

  她带着宠溺揉了揉我的脑袋:“一会儿我让何禾去给你弄些好吃的。”

  我盯着她的脚询问着:“脚伤严重吗?”

  “说不上特别严重,需要养几天。”

  我接过杯子喝着热水,干涸的喉咙接受滋润的感觉,舒服极了。我像个失忆的小孩子冒出许多疑问:“这儿是哪里?我记得清越来了...”

  秋祁温柔的看着我,然后笑着说起:“清越见我们迟迟没有回来,就让何禾看着孩子们,她去村里借了一台拖拉机,顺着我们离开的方向一路找,后来就发现了我们。我们连夜被送到了康定那边的医院治疗,你一直没醒过来,就辗转到了成都的医院。”

  我瞪大了眼睛后知后觉:“啊?我们已经回到成都了?!清越呢?”

  “她当然是留在学校里啊。”

  有些失落,我绞着手指嘀咕:“都没有好好道别。她可真厉害,还会开拖拉机...”

  “等把病养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见面的。”

  开着的门被敲响,我们不约而同的朝门口望去,是青旅客栈的老板,我记得他是何禾的哥哥,好像叫何木。秋祁微笑着招了招手:“何木。你来了。”

  这个何木一直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不同的是,上次见他的时候,他还留了一脸的胡茬,这次倒是干干净净的模样,还挺帅的,身材也是瘦瘦高高的寡淡气质,他手里提着保温桶,该是来送饭的:“你终于醒了。”

  他对我客气的笑了笑,顺便帮着把病床上的餐板给架了起来:“我煲了板栗鸡汤,趁热尝尝。”

  “板栗!我最喜欢板栗了!”

  我开心的咂咂嘴,何木替我舀上一碗汤,特别把板栗都装到了碗里:“既然喜欢,那就尝尝我的手艺。”

  顺带着给秋祁也弄了一碗,何木拉过凳子坐下,我们喝得一脸满足,他一直盯着我俩,最后感叹着:“我给你们俩取了个组合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患难姐妹花。”

  秋祁险些呛着,吐槽起来:“什么鬼名字,你有毒吧!”

  等我们喝完了汤,何木瞧着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不出去走走挺可惜的,便借来了轮椅说是带着秋祁去进行一下光合作用,何禾进来了一趟,收拾了换洗的衣物便离开了,说是回去照看旅店。

  我这刚刚醒来需要静养还不能下床,一时间病房空空如也,变得格外安静。我拿起手机,可依然没有未接电话以及微信消息,soso和蒲柯、溪耳这群大屁眼子,还是不是我的好闺蜜,怎么一个人都没消息!难不成集体失忆把我给忘了?

  我这人就是习惯了舔着脸求关爱,这次不行!坚决不行!包括Phoebe在内,只要不主动找我,我坚决不会放低身段的!谁怕谁!我现在好吃好喝好玩着呢!!!虽然是这样逞强倔强的想着,但暗掉的屏幕映出的是,我带伤的脸上全是悄无声息的落寞,尝试着笑一笑...哎....更难看!

  ......

  身体没什么大碍了,我和秋祁集体办了出院,重新回到旅馆时,我们还是住的那间客房,坐在床榻上,秋祁不方便行动,她一边吃着橘子一边指挥着我整理行李。我蹲在地上收拾着衣服感叹起来:“在四川兜兜转转一大圈,最后起点终点都是这里。”

  说着我舞动着双手比划:“成了一个圆!”

  秋祁笑了笑突然说起:“所以之后呢?”

  对,之后呢?我隐去笑意沉默的继续叠着衣服,猛然抬起头来:“不是说好了嘛!带你去我家玩啊!沿海的城市,冬天可比这边暖和!等你脚好了,咱们就出发!”

  她欣然的点了点头,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忘了这茬。”

  “怎么会忘,答应别人的事情,不能出尔反尔,就这么定了。所以,这段日子,我天天给你煲骨头汤,让你的脚快点儿好起来。”

  “白痴,我又没骨折,还骨头汤呢...”

  “哎呀,就当给你第N次发育长个头提高营养嘛!”

  ......

  在我煲尽了所有骨头类靓汤的一周后,秋祁受伤的脚终于能落地了。我们坐在床头看着航班信息,她似乎很兴奋,说是很久没有感受过南方城市从海上吹来的黏腻空气,这都什么比喻啊!我却有些魂不守舍,都说近乡情怯惶惶不安,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行礼收拾好了吗?我看你们那边气温不高,也只有十几度啊!穿冲锋衣差不多。咱们坐最早的一班飞机吧,便宜又不会晚点,早上八九点就能到,到时候还能喝个早茶什么的。喂...你发什么呆呢?”

  “啊?好啊好啊。”

  “那就这么定咯!”

  “好好好!我行礼收拾好了。”

  这时,秋祁突然安静下来,她认真的盯着我,慢慢的说起:“你不想她吗?还是害怕见到她?你不安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儿可怜。”

  说着,秋祁伸手揽住我,脑袋在我的脸上蹭了蹭,撒娇的说起:“开心点,好么?”

  我抿嘴笑着却又无言的摇了摇.....

  天知道,我有多想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专治水查之啊渣》已改名为《警官小姐,影后在上》【娱乐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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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一:

  根(xing)正(leng)苗(dan)红警察世家

  破案新星江警官----非典型制服性冷鬼畜攻,受起来会更可口。

  制(feng)霸(sao)头(lang)条当红花旦

  流量王者易影后----磨人心机白莲婊攻起来,楼上那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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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劲爆头条!新晋影后竟突然不会尬戏,正义感爆棚抓犯人为哪般?

  警官影后,灵魂互换,非典型娱乐,非典型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