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白清让持续低迷的情绪, 苏屿汐一改往日不善言辞的态度,竟主动将一颗糖送到她的面前,微笑着关心:“还在为刚才的事担心?”

  白清让被这细微的举止打动, 她倍感诧异,毕竟在陆之默的描述里, 苏氏集团的老板为人冷漠, 不善言语也不爱露笑。

  显然, 此刻的苏屿汐并不是传闻里的冷血无情, 至少她的笑容真实,行为亦是叫人舒心的温暖。

  “谢谢。”迟疑着接下糖果,白清让剥开包装放进嘴里,舌尖缠绕出酸甜的味道, 似乎起到了平复心绪的作用, “难道你不害怕么?当然, 我不是为了营造负面情绪, 只是堵不住自己的担心。”

  将所有的糖果散尽, 苏屿汐指着不远处的石凳,邀请道:“方便坐着聊一聊么?”

  “当然可以。”

  二人坐到石凳上,观望着一群嬉戏打闹的小朋友。

  孩子们轻易被满足的纯粹, 惹得白清让深深叹息, “真好。”

  苏屿汐便也跟着抒发了情感,“也许懂得满足是一件让人轻松的事, 所以有时候他们比我们更快乐, 即便这样的快乐很短暂。”

  是的,成年人不会因为一颗糖而开心一整天, 但孩子们可以。

  “不知道怎么回事, 从第一次跟你见面起, 我总觉得咱们像极了妯娌。”

  白清让换了轻松的话题,也惹了苏屿汐掩嘴轻笑,“从南岑和陆之默的关系讲起,咱们确实是妯娌呢。”

  一阵欢笑后,二人又陷入到不可名状的惶然的氛围里。

  白清让玩着手中的糖果包装,那股难以湮灭的担忧再次涌上心头,“我想...我们所害怕的事情十有八九是一样的,她们的工作背景太复杂了,难免让人捉摸不透...要知道恐惧源于未知。”

  “谁说不是呢?我腰缠万贯想买她平安,但理智告诉我,我理应尊重她的职业和人生选择,这样的爱情才是平衡的。”

  苏屿汐的言语比白清让想象的要通透,也许她已经面对过纪南岑伤痕累累的狼狈,所以才会如此云淡风轻。

  “你呢,有没有和陆之默谈过这些事?”

  被问及重点,白清让只是无奈的摇着头,相比小两口的稳定,她的爱情显得更悬而未知,“你知道南岑和之默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说来听听。”

  “以我对南岑的了解,她是乐于分享的毫无保留派,可是陆之默不一样,她更老练沉稳,全身上下藏着各种各样的秘密。

  即便我们稳定了关系,但她几乎不谈工作,我尝试去了解也总是闭口不提,我不明白她为什么隐瞒,也许是为了保护吧,也许是吧...”

  面对爱人隐藏秘密,苏屿汐非常共情,她也曾无数次的问起,你到底还隐瞒了多少是我不知道,好在纪南岑会一件一件慢慢坦白,相比之下确实好太多了。

  “在聊什么呢?”不远处响起小财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她似乎不想跟老婆分开太久,便先一步赶了回来,为了避免白清让担心,她走近了立马汇报着:“之默在接电话,马上就过来了。”

  “我还是过去找她吧,你们俩慢慢聊。”白清让不想当灯泡,索性问了方向去寻找爱人,也为小两口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目送她离开后,纪南岑挨着苏屿汐坐下,看着已经空掉的糖果袋子,她撒娇的在老婆耳边叽叽咕咕:“糖都发完了?我呢我呢,没给我留一颗?”

  苏屿汐从衣兜里掏出事先藏起的软糖,她迅速塞进嘴里,不给小财迷抢走的机会,傲娇的笑话着:“刚刚是谁说的,糖吃多了牙牙坏掉?”

  纪南岑鼓着鼻孔,装出没吃到糖就捣蛋的小表情。

  满脑子的鬼点子,她转头瞄向小朋友,待到他们疯玩着跑去了别处,惊呼着随便指了一处,“你快看!”

  苏屿汐下意识的顺着她的指尖望去,好奇着能看到什么稀罕玩意。

  结果一双手掰正了她的脑袋,趁其不备迎上软弹的唇瓣,灵巧的舌尖在唇齿里打家劫舍,终是抢走了那一颗软糖。

  “你!”大小姐羞红了脸蛋,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幼稚鬼用牙齿叼着软糖,得逞的摇头晃脑,“略略略,糖糖是我的咯~”

  “还给我!”苏屿汐不服气,牢牢捧住小财迷的脸颊,送上一抹暗藏期盼的热吻。

  舌尖不知疲倦的纠缠交互,似乎早忘了怎么抢回心心念念的糖,但又倔强的不肯罢休。

  二人心照不宣的为亲吻借了糖果的名义,于是名正言顺的传达着浓烈的爱意。

  只是....

  突然冒出几个小朋友,天真无邪的盯着正忘我激吻的二人,怯生生的想要将她们拉开。

  “阿姨,你们为什么要用嘴巴打架?”

  “陆婆婆说了,打架不是好孩子!”

  “你们别打了!”

  “......”

  五雷轰顶,霹得小两口只想落荒而逃。

  ......

  午夜时分,车子终于驶入停车库。

  纪南岑拔掉车钥匙,关心询问着:“今天玩的开心吗?”

  苏屿汐裹紧身上的毛呢披肩,入冬的深夜总是沁骨的凉,“挺开心的,就像是去了一趟儿童乐园。”

  “你别动。”纪南岑急匆匆的下了车,转眼出现在副驾驶门边,她展着臂弯殷勤招呼着:“累了一天,我抱你上去吧。”

  “不用,你腰伤还没好,别瞎折腾。”

  见老婆婉拒自己,小财迷立马不乐意了,拉开车门直接拦腰扛起大小姐,“以后只要你不听话,我就来硬的。”

  苏屿汐捶打着她的肩膀,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动静,“你乖乖放我下来,我就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你放我下来,就知道了~”

  纪南岑走进家用电梯里,信了老婆的话,将她放了下来。

  刚刚站直身,便被苏屿汐挤到了角落,高跟鞋缩短了彼此的身高差距,她不用吃力的垫脚,微微抬头便能一亲芳泽。

  下午在孤儿院被小朋友们搅散的热吻,成了心中的魔怔,连着晚餐都没能吃的舒心,堵得她心里念得慌。

  在吻上小老攻的这一刻,仿似开闸放水般,汹涌得一浪激过一浪。

  纪南岑被老婆突然的主动扰得精神高涨,双手扶着妻子的腰,借势转身将她反挤到了角落。

  吻得昏天暗地时,纪南岑舐着苏屿汐的耳垂,有些害怕又有点大胆的问着:“我...我可以叫你沁沁吗?”

  湿热的舌,舔出一阵一阵抽魂的酥痒。

  苏屿汐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她半眯起眸子,几乎不带思考的同意了爱人的请求,“你喜欢就好。”

  纪南岑深嗅老婆颈间的馨香,意外的呢喃着:“你不介意么?”

  “是你说的,我们本就是一个人,我已经认同了你的说法。”

  “我很害怕你多心,想叫沁沁,是因为这样的你听起来更可爱。”纪南岑深情凝视着苏屿汐,看着她两颊笑涡霞光荡漾,便又急不可耐的吻上去。

  电梯门开,直接将二人送到卧室的楼层。

  被堵住去路的大小姐试图走出,却被纪南岑压着身体不肯放过,“别走。”

  苏屿汐的声音是罕见的夹杂着媚意,气息也飘忽起来:“唔...你想一直待在这里?可是高跟鞋穿着好累的...”

  听到老婆娇嗔,纪南岑立马软了心,深怕她多站一会儿,“那我抱你进去...一会儿我帮你脱。”

  被牢实的公主抱起,大小姐环着她的脖子,咬着耳朵轻声调戏:“你很着急吗?”

  纪南岑走出电梯,寻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理直气壮的要求着:“老婆,你不觉得我们该聊一聊关于蜜月的事了?”

  “蜜月?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将苏屿汐放倒在沙发里,根本不给她调整姿势的空隙。

  纪南岑单膝抵在边沿,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反问着:“你心里算不算一个地方?”

  “你已经在这里盘踞很久了,得交租了。”

  盯着老婆神色认真的指向心口,小财迷会心一笑,大方承诺:“你要我怎么交?”

  “你总不能在这沙发上潦草的交吧?”

  就在二人浓情蜜意的时候,纪南岑的肚子煞风景的咕咕叫。

  苏屿汐坐起身倚靠在扶手边,好笑道:“在孤儿院没吃饱?”

  摸着平躺的肚子,小财迷扮可怜的撇起嘴,撒娇若是犯法,此刻她应该是死罪,“老婆,我饿了~”

  苏屿汐支着脸颊,慵懒的抚摸着爱人的眉眼,挑逗着她的下巴勾动,“如果你不怕我进厨房,我倒是可以做给你吃,想吃什么做什么。”

  似咂摸到了话中深意,纪南岑的贝齿研磨着那不安分的柔荑细指,轻柔的厮磨再到忘我的舐出潺潺水声,仿似真的品到了今夜的美味,“把你做了刺(赤)身,慢慢吃。”

  苏屿汐由着纪南岑自个玩闹,她仍旧慵懒的瘫在沙发上,忽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扭摆着身段诱惑,“行啊,管饱~”

  (拉个der!)

  .......

  作者有话说:

  1.你们在期盼什么,晕车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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