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门被推开, 热腾的水气在苏屿汐素雅的脸上,染出一片飞霞,似娇滴的出水芙蓉。

  省去护肤的环节, 她胡乱裹上浴袍迈着小碎步,急匆匆的赶去一楼客房, 深怕她那小病秧子等久了, 一个人不好玩。

  纪南岑靠在床头, 小口小口嘬着热牛奶, 脑子里全是苏屿汐叫自己岑岑的模样,还有那令她乱了心神的主动拥抱。

  瞧着大小姐慌张的推门而入,她放下杯子乖巧的展开双臂求抱抱,“老婆~”

  苏屿汐坐到床沿, 先探了探她的额门, 总算是退烧了, 不禁满意的点点头, 便准备起身去浴室。

  纪南岑眼疾手快, 稍稍用了些力气,抱着纤纤细腰不愿撒手,“你去哪儿?”

  苏屿汐扶着她环在腰间的胳膊, 又坐回到床边, 顺手将牛奶杯子重新送到面前,耐心的解释:“你乖乖把牛奶喝了, 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我去搓热毛巾给你擦一擦身子。”

  一听到擦身子,纪南岑起先是捂住自己的胸口, 接而嘬着小嘴, 怯生生的缩进被窝, 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我不要擦身子!”

  苏屿汐并不生气,知道这家伙害羞的很,便顷身抱着被子逗她玩,“今天是谁说只听老婆的,又犯浑了是不?”

  纪南岑笨拙的摇头,挣扎着伸出胳膊抱住大小姐,直接在床上滚了一圈,把她裹成了一个棉球:“可是...很为难诶!”

  “你脸皮那么厚,还会害羞?多擦几次就不为难了。”苏屿汐见小财迷羞得两颊桃红灼灼,便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快把奶喝了,我一会儿就过来。”

  纪南岑知道自己拗不过老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怎么办怎么办,脱衣服什么的太羞耻了!

  一口干掉牛奶壮胆,豁出去了!

  等苏屿汐展着热腾腾的毛巾走回到床边,房间里只剩床头小台灯,散发着氤氲的昏黄。

  纪南岑斜靠在床边,半敞着衬衣,一只手覆在鼻子上,像是在检查骨折的伤势,实则掩饰此刻心跳剧烈的羞意,“额...要不还是我自己擦吧?”

  “你的手能够到后背吗?乖乖坐好,我帮你弄。”

  苏屿汐保持耐心的好脾气,坐到小财迷的面前,伸手撩开衣摆,检查医生新换的纱布上有没有渗血。

  毛巾贴在腰上轻轻擦拭,袭来的温热使得纪南岑深吸一口气,牵动腹部的肌肉愈加紧致,连带着勾勒出越发明显的肌肉线条。

  她微佝起后背,蜷身的同时,双手自然的环在了苏屿汐的腰间,翕动的唇瓣在吞下一口唾沫后,还是没能说些什么,在鹅黄的灯光下荡开一波一波的紧张。

  本是认真忙着擦身的苏屿汐,在被环抱的一瞬,嗅到了骤然暗色的暧昧气息,并且持续发酵出蜜糖般的味道。

  手中的毛巾顺着腰线挪移到前腹,指尖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从鲨鱼线描摹到了裤边的马甲线上。

  “嗯..哼哼...好痒!”纪南岑羞的满脸通红,又忍不住的咯咯直笑。

  苏屿汐的眼神从挺拔的腰腹,挪移到小财迷的脸上,显得很是不自在,“把衣服脱了。”

  纪南岑轻咬住下唇,扭扭捏捏好一会儿,硬是解不开余下的扣子。

  大小姐直接上手,小财迷的上身,瞬间被剥的只剩一件运动背心,她捂着一马平川的胸,也不知道在羞耻着什么。

  当那些骇人的旧伤再次映入眼帘时,想要亲近的念头,竟然在苏屿汐的心头疯狂撺掇。

  冰凉的指尖点在肩头的枪伤上,大小姐抽动眉梢,压着嗓子询问:“每一处伤都有一个故事,对么?”

  纪南岑也曾想过,该怎么向苏屿汐解释过往的身份,却又怕她接受不了那些血腥残暴的经历,每每被质问,便想方设法的糊弄搪塞。

  看来今天,是怎么也逃不过了。

  “我原是PA-40兵团的前线雇佣兵,退役后被调回渲城,组织管理旗下的安保集团,顺便当上了合伙人。

  我在国外参加过战争,以及很多暗杀行动,你看到的这些伤口,全都是那些杀戮的见证。

  即便我努力向你隐瞒,也逃不过你知晓真相的一天,我不想骗你,只是害怕你知道了这一切,对我产生本质上的误会。

  屿汐,我不是坏人。”

  纪南岑第一次向自己的客户,解释不堪回首的过去,从某种层面上来讲,这样的行为是危险的,但她无条件的相信着苏屿汐。

  “我知道了。”苏屿汐的回答简短,像是并不在乎妻子的过去,手中的毛巾已经失了温度,她便起身朝着浴室走去,“我去洗一洗毛巾,你乖乖坐着等我。”

  浴室响起潺潺的水声,苏屿汐一手撑在盥洗台上,一手捂着胸口,心在疼,不明缘由的生疼,疼得眼角挤出了泪水。

  直到身后陡然出现的人,带着平复一切的魔力,将她束在了怀中,驱散了疼痛也驱散了焦躁的不安。

  纪南岑单手环在苏屿汐的肩头,将她牢牢的贴在胸口,挺直了腰板,看来已经不在乎身上的伤痕有多丑陋。

  她注视着镜子里美艳又动容的妻子,看着那眼尾因为哭泣而晕染的一片绯红,她的内心五味杂陈,苦涩掺杂了蜜,回味是甘甜的。

  纪南岑撩拨着苏屿汐耳边的长发,揉捻在指尖,又送到鼻前细嗅,她痴迷于这独特的味道,“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苏屿汐靠在宽实的怀抱里安心了许多,垂眸搓着毛巾,回答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只是很快,身后的人便缠着她的胳膊,纤长细指攀着手背最后牢牢扣住,扰乱了揉搓毛巾的动作,“以后出动任务,我会很小心的。”

  “若不是我答应过陆之默,形婚期间接受你参与其他工作,你觉得我会同意你去干那些危险的事情吗?”

  苏屿汐转身面对纪南岑,她的语气变得生硬又愤然,在懊恼自己为什么没有拿下小财迷的所有权。

  纪南岑笑着朝前一步,将怀中的女人逼得只能抵在盥洗台边,她顷身欣赏妻子生气的模样,指尖勾去贴在唇角凌乱的发丝,“很害怕失去我么?”

  苏屿汐被突然的亲密姿势吓到,双颊飞霞腮生桃花,逞强的别开头,碎碎念:“失去了就再找一个老婆,我才不害怕...哼...”

  “真的吗?”

  “你觉得我像是在骗人吗?”

  “我觉得你像是在自欺欺人。”纪南岑抓住苏屿汐微微颤抖的手,贴在自己的腹部,侧着脸颊咬耳朵,“老婆,你还没有帮我擦完身子呢,我发现我还蛮喜欢你帮我擦身的~”

  掌心传来旧伤凹凸不平的触感,虽是膈手,但苏屿汐还是忍不住的摩挲了几下,“以后每当你完成一个任务,我都要检查有没有受伤,如果毫发无损我就给你发奖金。”

  果然还得靠金钱激励才行,苏屿汐完全把纪南岑拿捏得死死的。

  小财迷双手撑在盥洗台上,彻底圈住怀中的大小姐,弓着背脊将下巴磕在她的肩头,这次并没有兴奋的确认是否说话算话,而是闷着嗓子笃定着:“告诉我,你很害怕失去我么。”

  苏屿汐本是伏在腰侧的手,随着她的话,慢慢的抱在了满是烧伤的后背上,唇瓣在一阵嗫嚅后,终是给予了想要的答案:“对,我很害怕。”

  ......

  冲进房门后,激吻的两人跌跌撞撞的走向客厅。

  沙发已经满足不了她们亲密恩爱的趣味,便随机般闯入了书房。

  在落地窗前寻到摇椅,陆之默敞开怀抱的姿势倒了进去,伴着吱呀的摇曳,她顺手将白清让拉坐到自己的腿上。

  温柔的白小姐中意这轻重有度的霸道,抚着陆之默锐气的下颌骨,俯身送上迫不及待的香吻,在唇齿交互中生出了贪婪。

  白清让细品着眼前人凌厉的脸庞,扯去束缚着长发的发箍,陆之默乌黑顺直的长发垂泻,添了几分禁欲的媚气,衣衫半解的领口,分明的锁骨若隐若现。

  陆之默微扬着下巴,柔软的舌探进爱人的口中,一寸一点的纠缠描摹。

  在汲取到蜜甜的香津后,她故意退身靠进摇椅里,双手搭在扶手上不进不退,就这么静静的欣赏身前女人娇羞的脸颊。

  惹得白清让只能主动倒进她的怀里,就着唇齿厮磨耳根,指尖玩趣的点着软唇,又勾勒着下颌线,慢慢挪移到锁骨。

  “清让。”

  “嗯?”

  陆之默撩着她那不安分的指尖,送回到唇前,用贝齿细细研磨,“我想娶你,带我回家见父母吧。”

  抽回手指,白清让挑着眉梢轻笑,似是看出了陆之默的小心思,“看见苏小姐那般照顾南岑,你很羡慕吗?”

  “我的白小姐也很照顾我,我羡慕的是一纸婚书的束缚,难道你不想束缚我么?”

  “若是真爱,我更愿意给你自由,束缚只会捆绑出痛苦。”

  陆之默眼里的欲望散去,她坐直了身子反问:“你不想嫁给我?”

  “我想,但还不是时候,若是怕我跑了,你倒是可以先准备一个小小的求婚仪式呀~”

  见女友松了口,陆之默大笑着抱紧她的腰,一个牢实的翻身后,让圈住的怀中人能安稳躺在摇椅里,“看来我得赶紧物色订婚戒指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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