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手牵着手经过杂货铺,纪南岑特别留意了一圈,可惜没见着那一群熊孩子。

  不然她就可以在每个娃的脑袋上敲个包,帮小保姆出一口恶气。

  冷冰沁也抻着脑袋留意,透过杂货铺的窗户,看到那一桶奢侈的棉花糖还在,她搂紧了纪南岑的胳膊,暗戳戳的兴奋。

  回到家,冷冰沁拉着纪南岑往沙发里钻,非常有仪式感的将手机盒子摆在茶几上。

  纪南岑侧头看向她,那过于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反倒有点好笑,“没必要这么郑重其事吧?”

  冷冰沁用胳膊肘捅捅她,又贴到耳边嘘声请求,“岑岑来开机,我把第一次给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怪别扭的?

  纪南岑拿出手机装上电话卡,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号码存进通讯录,认真叮嘱:“以后遇到麻烦第一时间给我电话,知道了不?”

  “嗯!”冷冰沁捧着手机爱不释手,但很快她就拽着准备离开的纪南岑,唤着:“别走。”

  “怎么了?”

  “拍张照合吧。”冷冰沁祈求,又开始扑闪她那双大眼睛。

  “拍照干嘛?”

  “当屏保呀,想你的时候我就看看手机。”

  日子越久情侣间的小互动越来越多,总有一天纸包不住火,纪南岑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

  碍于冷冰沁的撒娇,她只好老实巴交地坐在一旁,对着镜头挤出极度不自然的笑。

  “你这笑看起来就像我在背后抵了一把刀,能不能笑的开心点?”冷冰沁埋推推她的胳膊,“再来。”

  这次,她钻进纪南岑的怀里,一手托着手机,一手搂住脖子,在按下快门的那一瞬间,吻落在纪南岑的下巴,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纪南岑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到,僵着背脊不敢乱动,又变成了翻腾冒烟的开水壶,她慌张的起身朝院子走去,“我去喂饲料,你自己玩吧。”

  冷冰沁瞧见她连着耳根一片红的脸蛋,咯咯咯地笑:“岑岑你在害羞吗?”

  不要说出来呀,啊喂!纪南岑不理会,直接躲去了院子里。

  冷冰沁翘着脚脚,开心的设置好屏保,蹦跶着跟了出去。

  纪南岑正对面着柱子,脑袋一下一下的轻撞着,看来还在为那一抹轻盈的吻暗暗较劲。

  冷冰沁抱着她的腰,慢慢钻进怀抱,背靠着柱子,这样就能近距离观赏女朋友的小表情,“我们不是在一起很久了吗,你竟然还会为亲吻害羞?”

  纪南岑抬手点住她凑近的小嘴,退开一步仓皇解释:“我才没有,我只是...”哎呀,烦死了!

  冷冰沁贴着纪南岑的胸口,不依不饶,“只是什么呀?”

  “只是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万一我也倒下了,谁来照顾你这个烦人精?”终于找到了搪塞的理由,纪南岑理直气壮。

  “那就换我来照顾你呀~”冷冰沁撒娇犯浑,抱着纪南岑就是不肯撒手。

  捧着冷冰沁的脸蛋,纪南岑好像很喜欢将她的脸挤出嘟嘟唇,“就你?被小朋友欺负了都不知道还手,还是算了吧。”

  冷冰沁嘟着嘴逞强,“我可以的!”

  深秋的阳光,洋洋洒洒的落在二人肩头,谈不上温暖。

  眼前的小太阳笨笨的,拽着一束光,就这么有意无意地挤进了纪南岑的世界。

  ......

  “陆总,这是当晚拍卖会的到客名单,请过目。”手下矗立在办公桌前,递出资料。

  陆之默拿着名单粗略扫了一眼,在尾处看到了令人讶异的名字——段承霈。

  放下名单,她倚坐进皮椅里,手指护在唇前陷入深思。

  段承霈是怒马会的头目,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人,抛头露脸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当晚参与竞拍了吗?”

  “抱歉,竞拍记录融致公司不肯提供,说是要保护客人隐私。”

  得来让人不满的回复,陆之默深深吐息,“去查,我要知道他拍了什么,苏小姐是不是竞拍对象,如果是,问题自然浮出水面。”

  “我马上去查。”

  目送手下离开,陆之默捋清思路,如果苏小姐在拍卖的过程中得罪了他,结果已经不是失踪那么简单,是死是活成了未知数。

  事态变得棘手,陆之默拿起手机,想跟肖乐遥汇报情况,但又迟疑的放下,还得再等一等才行。

  ‘叩叩叩。’

  “请进。”陆之默顺着敲门声看去,白清让手里提着礼盒,神色小小局促,“没有打扰你工作吧?”

  “当然没有。”陆之默起身迎接,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但语气蕴着意外的欣喜,“请坐,需要喝点什么?”

  “有客户在附近开新厂,我去现场测量,发现距离你不远,反正要经过就想着过来拜访拜访。”白清让自报来意,却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陆之默泡好热茶,听到解释笑而不语。

  很快,心中浮起恶趣味的捉弄,她坐到白清让的身旁,反问:“所以外勤工作,还需要带上永乐居的蝴蝶酥?我听说永乐居排队,起码一个小时起步。”

  “毕竟上门拜访客户,当然要带礼物...所以就多...”白清让顺着陆之默的话继续解释,声音戛然而止,轻易露出了破绽。

  “拜访客户是真,突然发现距离我不远也是真?”陆之默见白清让的脸上荡出微红,拉近距离贴在她的耳边,戳穿‘想见你’的谎言:“我还听说,永乐居的蝴蝶酥一人限购一盒。”

  “助理、秘书一起排的队,我就先不打扰你了。”白清让的回答渐生慌乱,欲要起身告辞。

  陆之默拉住她的胳膊,轻声挽留:“别走,给我一个机会,好好聊一聊。”

  距离清晨,也就过去了七八个小时,找了由头出现在偏远的厂区,只为送一盒蝴蝶酥,陆之默能感受到白清让复杂又矛盾的心意。

  白清让试图抽回自己的手,陆之默用着巧劲,她挣扎无果但也不觉得疼。

  “饭搭子,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今天天气不错,你我都有空,择日不如撞日吧。”陆之默笑说,逐渐厚脸皮。

  “你先把手松开。”

  “OK~”陆之默举起双手表示投降,眸子里映出白清让明晰的身影。

  白清让有点伤神,扶着额心解释:“那家餐厅还没准备好食材,今天可能开不了张。”

  “所以餐厅的位置,该不会在临玺台别墅区吧?”聪明如陆之默,怎么会猜不出,白清让盛情邀约的地方,是她的家。

  “我...”白清让彻底没法解释清楚。

  陆之默顷身靠近,隔着一个吻的距离,难得撒娇卖乖,“姐姐,我想吃你做的饭,我饿了。”

  伸手将礼盒塞进陆之默的怀里,白清让只想落荒而逃,“饿了就吃蝴蝶酥。”

  “蝴蝶酥没有白清让好吃。”陆之默一句话撩拨,惹得身下的女人疯狂凌乱。

  “起开!这里是办公室,你正经点。”白清让抬手想要推开她。

  “现在下午16点,我们有充分的时间去购买食材,那间不错的餐厅能准时开张。”陆之默理所当然的安排着,顺势贴在白清让的耳边,嘘声引诱:“对不对?”

  架不住,根本架不住这样的亲昵,白清让只好应了她的意思,“你起开,我就开张。”

  得到满意的答案,陆之默坐起身,努力掩饰心底越发浓烈的开心,“这还差不多,走吧。”

  .

  “那家伙有把轮胎钱赔给你吗?”陆之默手里提着两大袋食材,跟在白清让身后突然发问。

  白清让推开门,聊及此事,回身没好气地盯着她,“他赔了,轮胎钱等会儿转给你。”

  陆之默换上拖鞋,表示不解,“给我做什么?”

  “轮胎是你帮我换的,钱当然要给你,不然白嫖四个车轱辘我多不好意思呀。”

  “白嫖?没关系,我给你嫖,想怎么嫖怎么嫖。”陆之默笑说着朝厨房走去。

  “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人挺皮的。”

  “保持适当的幽默,是拉近距离的良策。”脱去外套,陆之默挽起衬衣袖子,她背对着白清让在案台前整理食材,“我来打下手,你指挥我就行。”

  白清让倒了两杯水,看着眼前身段挺拔又忙碌的身影,根根分明的鲨鱼线又开始在脑海里作妖。

  没得来应答,陆之默回身看向发呆的白清让,“年轻人,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陆之默拿着杯子倚靠在案台边,盯着小口喝水的白清让,喉间来回滚动牵扯着线条紧致的脖颈,便也跟着下意识的吞咽。

  漫步到她身前,陆之默难以自持,环住纤弱的腰,让突如其来的拥抱淹没彼此的生疏。

  白清让被惊扰,可这样的拥抱太让人迷恋,实在难以抗拒,她垂下微颤的绒睫,说出心底的矛盾:“我思考了一整天,这样的关系究竟是好还是坏。”

  “是接受不了和你欢爱的人是女的,还是接受不了这段关系节奏太快?”陆之默抛出问题的根本,如昨日那般抱着白清让坐到案台上。

  白清让没有马上给出回答,她的细指顺着陆之默的眉眼描摹,慢慢游移到唇边,最后忍不住声色共情,捧着脸颊报以难捱了整整一天的吻。

  陆之默微扬着头,细细的感受着舌尖纠缠时的湿热,一发不可收拾的想要侵占所有。

  她何尝不是难捱的,把所有主动都留给了白清让,明知道这种关系随时都会破碎,但还是想往深处了解,“我希望每次拥抱你的时候,你别推开我。”

  稳住呼吸的间隙,陆之默抵着白清让的额心,轻声祈求的温柔难得一见,看来早上在浴室里,被推开的一幕让她心存芥蒂。

  白清让环住陆之默的脖子,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胳膊,慢慢覆在指尖,交握出十指紧扣的姿势。

  或许这就是她无声的答应。

  看着被紧紧扣住的手,陆之默急不可耐的吻住贴在身前的人,牢牢环住她的腰朝客厅走去。

  “我看了一下菜单,菜名横竖写的都是白清让,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哈?”

  “我要吃白灼清让,你给我吃吗?”

  “陆之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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