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0
“咚——”
工作人员收拾好器材正准备离开突然听到响亮的重物声, 众人循着声音左看右看，“哪来的声音, 什么道具掉地上了？”
“好像是正厅那边传来的。”
有人想走进去看看却没能推开门, 紧接着就见副导演急匆匆的朝这边走过来朝他们摆摆手驱逐道：“忙完就下班回去休息吧，里面的事不用管。”
“哦好。”
道具师不明所以的答应下来，往外走的时候还忍不住奇怪的问：“赵哥，摄影棚里面是还有什么特殊工作要另行安排吗？”
副导摸了摸下巴摇摇头回答：“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
“嗯, 反正游导在里面, 还嘱咐我说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动静都不要让人打搅。”副导说着, 就听里面又传来闷重的敲击声：“咚——”。
道具师惊恐：“不会出人命吧？”
赵副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说：“要出人命也是出的游导的命, 你着什么急？”
道具师：？？？
那游导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行, 不得不说在所有的副导演之中赵导的逻辑是最神的, 游导将守卫的职责交给他, 今天就算死在里面也不会有人能进去救他的。
*
正厅里, 游岁的身体陷在如棉花的沙发里，宿微声立在他身前, 一只脚踩在他两腿间的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 同时拽住他的衣领将人控制在自己手里，另一只手捏起他的脸颊来回摆弄打量, 他突然发现这张脸的五官容色在逐步被前世的元乐同化。
是转世与主魂思维共通的影响所致, 还是说主魂就在这具身体里？
游岁懒洋洋的往后一靠，配合的仰头露出冷白脆弱的脖颈由着他摆弄，甚至在宿微声身体前倾的时候干脆双手揽住对方的腰, 像丧失狩猎兴趣的怪物沉迷于饲主的抚慰。
宿微声扯了扯他的衣领, “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游岁生理性的呛到咳嗽一声，震动的胸腔微微起伏, 狐狸眼里却满满都是笑意，他抱怨道：“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回答的，没必要一点甜头都不想给吧。”
宿微声嘲讽道：“你若真的这么听话就不至于藏在暗处搞出这么多幺蛾子，现在突然又全都承认，事出反常必有妖。”
游岁突然用力扣住他的腰，宿微声猝不及防间被他直接抱住坐在对方的怀里，他正欲动手，男人却已经将脸埋在他的肩膀处极尽痴缠，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他轻声说：“声声，我已经等你两百年了，好不容易等到你，我又哪里舍得东躲西藏。”
宿微声握锤的手微微一颤。他垂下眼眸注视着这个被饲主遗弃两百年的小怪物，声音慢慢缓和下来，他问：“痛吗？”
“痛啊。”男人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他轻笑着回答说：“我将血肉与躯壳剥离，又将执念最深的一魂剥离放在你送我的手串里，我想着总有其中一条路能带着记忆留存下来吧。这样无论过去多少年，你什么时候能醒来，我总有机会再找到你。”
他的呼吸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洒在宿微声的肩膀上，炙热滚烫，一如这个人极致偏执的爱与他浓重的占有欲。
宿微声摸了摸他头上的碎发，男人配合的用头蹭了蹭他的手狐狸眼惬意的眯起，像极了大型犬系动物在撒娇。
他们名义上是君臣实际上却恰好相反，大祭司宿迢一直都很清楚，元乐是他的虔诚的信徒，是他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是永远忠诚不会反噬的野兽，是他亲手养出来的小怪物。
宿微声轻轻叹息。
只不过小怪物虽然不会弑主却会有着浓重的占有欲，不允许他的饲主再养第二只怪物，哪怕只是他的假想敌。
他问：“你把司命变成app的器灵，就为了打击报复他当年经常和我秉烛夜谈？”
游岁撒娇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道：“我可没有报复他，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宿微声冷笑：“你确定要推卸责任？”
“好吧，我承认我提出这个建议时是有这种私心，因为我毫不怀疑，如果你发现器灵是我肯定会毫不留情的一顿暴揍，果然他替我验证了我的猜测。”
游岁顿了顿，补充道：“但这只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当初设计这个app时他觉得这种天劫法则太儿戏，所以经过短暂的交流之后，我提议让他充当器灵来考核你，他同意了。”
宿微声淡淡道：“你们俩折腾app这么久，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的最后一层天劫是什么。”
游岁含糊的回答了一句话。
宿微声没听清：“你说什么？”
“……天劫没有要求，就是通过app的一系列任务让你熟悉人间与阴间两界内务，它起到的是一个辅助作用，什么时候你能完全将其掌控，就算通过考验了。”
宿微声一把将人推开，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
游岁满脸无辜的和他对视。
宿微声质疑：“这么简单？你肯定在里面设圈套了。”
“我如果有设圈套你会看不出来？”游岁反问。
宿微声仔细回想了一遍和app接触的所有记忆，首先他确定司命应该就是bug，至于bug一敲木鱼游岁就会梦到也可以解释是通过手串里的残魂受到影响，只不过他当时先入为主认定bug有问题，才没考虑过残魂也会听到木鱼声。
如果是司命亲自作为器灵来考核，那起码app本身是不会有问题，有问题的只会是……
他瞥了一眼游岁。
对，这狗东西不会说谎，但肯定没有说出全部实话。
“声声……”小怪物满脸真诚，“我现在别无所求，只想早点早日融合成一个正常人，然后与你长相厮守。”
宿微声不为所动：“那你先把阴间整顿好，少在我面前作妖。”
游岁的声音更真诚了：“我也想去整顿，但我只是个凡人，阴间的控制权不在我手上，我能做到的只是陪着你。”
宿微声微微皱眉，按照他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主魂还在外面。
可……会在哪呢？
而且他到底是怎么做到越过司命成为新一代冥主的，这里面又有多少不为人之的内幕呢。
宿微声看了一眼游岁，暂时应该从他这里榨不出更多信息了。
*
深夜，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锅碗瓢盆声，时不时还能听到烹饪课老师甜美的教学声从手机里传出来。
宿燃正在对着教学视频学做饭。
厨房外，老陆正在痛心疾首的骂儿子：“你看看燃燃多孝顺的孩子，白天出去给祖爷爷买饭，晚上出不去就自己做饭，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孩子吗？再看看你，整天就知道带着你爹吃外卖，全都是垃圾食品！”
陆焕锦无语的提醒他：“爸，这已经是他煮糊的第三锅粥了。”
“那怎么了？我们燃燃下锅一定能煮好！”老陆粉丝滤镜八百斤厚一脸骄傲的驳斥道：“他起码有心愿意学做饭，你呢，你连这点心都没有！真羡慕小祖爷爷，每天都能吃的营养均衡。”
老头又开始唉声叹气：“怪我，基因不好 ，生出来你这么个不孝子。”
陆焕锦：“爸你忍忍，一个月马上就过去了。”
“忍什么？我不忍！”老陆很坚持：“你还没到三十呢，你可以吃垃圾食品，可我这么大岁数了活一天少一天，我不能受这种委屈！”
陆焕锦看着作里作气的亲爹，再看看里面卷生卷死的宿燃，只觉得眼前一黑，一时间甚至开始怀疑这堂兄弟俩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他俩互相内卷，怎么连路人都要被波及到呢？
谈话间宿燃已经阴沉着脸将围裙往地上一丢，怒声道：“这饭，不做也罢！”说着便气势汹汹的向外走去。
老陆将儿子拉到角落里不被发现，指着宿燃离开的背影笃定道：“看见了吧，我燃肯定是想办法溜出去给祖爷爷买饭去了！”
被迫内卷的陆焕锦：“……”
老陆真是一点都没猜错，烹饪连续失败的厨房杀手宿姓顶流果然是要出去买饭了。
节目组有门禁？无所吊谓，夜黑风高，宿燃踩着板凳一撑院墙就轻松的跳了出去稳稳落地，他轻松的拍了拍裤脚上的灰尘，哼着小曲就要往前走，却被一只手稳稳地扣住了手腕。
“谁！”
宿燃吓了一跳，一转头愉快的脸立刻黑了下来，“陆焕锦你特么有病还跟踪老子？”
陆焕锦是紧随其后跳下来的，他仍旧是西装长裤半点不见凌乱，英俊的脸上笑眯眯道：“你要出去买饭是吧，带我一个。”
“凭什么？”宿燃挑眉。
陆焕锦不急不缓道：“凭你内卷我，老陆现在整天拿你拉踩我。”
宿燃一脸幸灾乐祸：“那是你活该。”
陆焕锦祭出杀招：“你不带我，我立刻就喊节目组来抓人，现在可是宵禁时间，你确定和为了和我对着干，不给你祖爷爷准备夜宵？”
“你……！”宿燃满脸愤怒咬牙切齿：“你自己开车去买，跟着老子做什么！”
陆焕锦不为所动：“没开车来，这个时间段也打不到车了，反正你既然跑出来肯定有办法，我当然要跟着你。”
他顿了顿，又采用怀柔政策补充一句：“你帮我一次，今天的饭我来请客。”
宿燃不屑的冷嗤一声，但为大局着想还是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少说废话，跟上，告诉你下不为例，老子的座驾可不是随便让人上的。”
座驾？
陆焕锦有些诧异，听这话里的意思宿燃还真是自己开车去买饭？他可没有驾照……
想到这里他狐疑的跟了上去，就见宿燃左拐右拐，最后带着他来到一处停车场，然后掏出钥匙按了一下，伴随着滴滴的亮光闪过，陆焕锦终于看清了顶流的新座驾，一辆精巧炫黑分外惹眼且可以兜风的……
家用电动三轮车。
陆焕锦沉默了，怪不得不需要驾照。
宿燃不仅不嫌丢人，而且还非常敏捷轻快的跳上去，他坐在驾驶席的座位上一手扶着方向盘，朝陆焕锦得意的微微扬眉，“上车。”
好一声“上车”，愣是喊出了开跑车带妹子去兜风的强大气势。
陆焕锦无语的打量了两圈小三轮，在宿燃终于忍不住要爆骂他之前，他终于慢吞吞的迈开腿坐上去，驾驶座和后座是紧挨着没有空隙的，他坐在上面两腿分开搭在两侧的脚踢上，所以现在两个人是一种近乎身体紧挨着的姿势坐在一起。
他低下头，就能看着宿燃被风吹乱的头发和他耳廓上的白玉耳夹。
陆焕锦一时间有些恍惚，他们应该已经有六七年没这么亲密过了吧？
宿燃根本没注意到他们挨得很近，直接一拧电动车的把手，伴随着呼啸的风小电动三轮疾驰而去。
夜色之下并没有人注意到，昔日娱乐圈商业价值最高的顶级流量爱豆和随便一个投资就是七八位数的豪门投资人，此刻正坐着一辆滑稽的小电动三轮在公路上行驶而去。
而且，顶流吹着小凉风还快乐的像个小二货，边开车便感叹：“可惜后座上是你，太晦气了，要是个漂亮妹子多好。”
陆焕锦笑眯眯嘲讽他：“燃宝真绝情，刚才还在直播间念陆宿街头的cp文呢，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嘁！”宿燃不屑一顾：“你一个下面的哪来的这么得意？”
“是吗？”
陆焕锦慢悠悠拿出手机翻出被自己保存的小黄文，逐步逐句的念出来：“宿燃被陆焕锦抓住，他的眼睛被黑布蒙着……”
宿燃脸色大变：“住口！你竟然还篡改前后名字！”
“是我篡改吗？”陆焕锦凑到他耳边轻声道：“燃宝，谁念的是正版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如果你在直播间的时候再往下念一念的话，接下来应该是什么呢？”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暧昧的气息逐字逐句的背诵着，一字一句的往下念。
宿燃哪里听得了这些。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他甚至都顾不上争辩自己是直男，满心满想的都是老子怎么可能是受，“陆焕锦你才是被……”
他着急的踩了一脚刹车，小三轮停得太快，宿燃的身体先是惯力前倾然后不受控制的往后一仰，紧接着就和后面的男人撞在一起。
宿燃被撞痛嘶的一声，紧接着脑瓜子嗡的炸开。
“你……你特么的……”顶流的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的骂他：“你……你……”
陆焕锦被他突然一撞顿时疼的眼前一黑，差点一口血喷死这个刺客，他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你镇定点……我比你还疼，你别喊了！”
换做任何一个男的被这么来一下都得死。
宿燃并不能将心比心，他抓狂的拍打着方向盘：“陆焕锦，你特么有病吧……你有病吧……这也能！这也能！”
突然，电三轮猛地一震，紧接着他们感觉座位矮了几分。
顾不上刚才的尴尬局面，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恐。
坏了……
*
书房里，宿微声坐在椅子上和书桌上双手环臂的纸片小人大眼瞪小眼。
“司命……”他迟疑的喊了一声，“你恢复记忆了吗？”
bug绷着小脸冷冷道：“没有。”
宿微声嗯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他的头，“没恢复记忆更好，要是恢复记忆了想起自己被卡了两辈子bug，还替元乐白挨揍这么多次，心态得多崩啊。”
bug终于绷不住了，黑着脸愤怒的控诉他：“你打我也就算了，还一边打我一边逼我承认我是元乐，到最后我差点就接受我上辈子是你的侍女乐儿了！”
惨，还是大冤种司命最惨。
宿微声惨不忍睹的别开脸不好意思和他对视，好声好气的劝道：“你想想，最起码现在有一个好消息，你不是乐儿啊！”
“你要实在接受不了的话，我给你两个方案，一是让你对着我锤回来，二是你对着游岁锤回来，怎么样你选吧。”大祭司做事还是比较敢作敢当有错就认的。
纸片小人阴沉着小脸双手背在后面，他在书桌上走来走去，似乎在思索哪个方案最解气。
突然他问宿微声：“乐儿真的是你的侍女吗？”
宿微声：“不是，是逗你们玩的，元乐是男性。”
bug看起来更气了！
他愤怒的一手拍在书上，咬牙切齿道：“我选第三种方案！”
宿微声：“嗯？”
bug的仇恨值精准锁敌语出惊人：“等你找回完整的元乐之后，我要求他穿上侍女的衣服当一个月的乐儿！”
卧槽！这个主意好啊，他也想看！
宿微声对他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不愧是黑化的司命果然思维敏捷想法独特，那就说定了，到时候就这么照办。”
纸片小人与宿微声握了握手，默契的达成共识。
解决完bug的问题后宿微声又想起来一件事，他询问道：“你能查询生死簿的轮回信息吗？”
bug摇摇头：“目前权限不够。”
宿微声眼前一亮：“目前不行，那就代表只需要达成某种条件，那就还是有可能提高权限的对吧？”
bug痛心疾首：“你又要卡我bug！”
提起卡bug，宿微声和他的器灵可就没有半分温情了，他缓缓拿出自己的白玉小锤温柔的看着对方，道：“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帮你呢？”
bug：“……”
纸片小人含恨道：“生死簿目前在另一套自动运行的程序上，非权限上的官吏不可查阅，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比如说生死簿的功能是帮助阴魂摇号投胎，但有些怨气或执念过重的阴魂即便摇到号也无法投胎，只能等着自己手里的号过期作废。”
“如果我们能帮助这类阴魂消除执念或怨气，促使其投胎，就可以在生死簿的程序上起到辅助作用，并蒙骗生死簿使其以为我们也是其中一道工序，借此获得暂时察觉生死簿的功能。”
也就是说帮阴魂投胎，替生死簿解决程序上的问题，然后像病毒一样钻到它的程序里。
宿微声缓缓放下压迫力十足的小锤，和和气气道：“早说嘛，既然有这种帮助生死簿解决麻烦的好人好事，我们怎么能错过呢？”
bug：“……”
宿微声劝他：“你是我的器灵，应该和我一条心，不要总觉得你是在被我卡bug和我打对立，我们应该一起卡地府的bug。”
bug：“……”
宿微声：“查到有符合条件的阴魂记得通知我。”
bug很屈辱：“……知道了。”
宿微声对此心满意足，愈发觉得有司命在自己身边还真不错，论卡bug，他们真是双剑合璧事半功倍啊，这也算是乐儿唯一做的一件好事了。
聊完之后已是深夜一点钟。
宿微声伸了个懒腰走出去，正好看到在院子里如同热锅上蚂蚁转来转去的白颂音，他奇怪的问：“小白，出什么事了？”
白颂音举起手机把未打通电话给他看，说：“燃哥去给您买夜宵，现在已经出去一个多小时了，按理说应该到家了，但不仅人没回来，手机还关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嗯？还有这事。
宿微声用手算了算，奇怪的是没有算到玄孙的危机，而且隐约间还有种被什么篡改蒙蔽的微妙感笼罩在心头，难不成这个时代还有什么和他水平相当的高手在对宿燃下黑手？
想到这里他的神色逐渐凝重。
是元乐做的？不，小怪物很有分寸，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那么……当今世上还有什么人能够蒙蔽他的感官呢？
宿微声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快步朝书房走去，白颂音见他神色凝重顿时被吓得不轻，赶紧一溜烟跟上去。
就见祖爷爷在书桌上的宣纸里翻来翻去，最后什么都没找到，而后宿微声直接推开宿燃的房间门大步迈进去，他们一抬头就看到墙上贴着一张宣纸，而下面的桌子上还摆着几根蜡烛和供果，看起来玄孙为作法还有认真的拜上一拜。
白颂音走上前去摘下宣纸，就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心想事成。那浑然天成的潇洒字迹，一看就是祖爷爷亲笔所写。
再往下看，宣纸的一角还有一行用钢笔歪七扭八写下来的小字：
——祝愿陆焕锦吃饭被噎喝水被烫在家平地摔出门车爆胎。
——祝愿宿柠天天丢钱，天天失恋，天天被亲爹打。
“……”行，看出来是最恨这俩人了。
宿微声一脸无语，行，破案了。
他问白颂音：“你燃哥自己出门的，还是和陆焕锦一起？”
“他自己啊！”白颂音理所当然的回答。
老陆幽幽的探出头来：“不是，我儿也跟着去了。”
白颂音：“……”草！
行，破案了。
我们顶流肯定又在诅咒别人的时候，顺便把自己给波及到了呢。
宿微声：“去接他们俩吧，这个时候他俩应该正推着车往回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