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美人首相驯养记【完结】>第87章 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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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袤大陆上一列列绿皮火车呜呜呜地朝西驶去,白嫩的蒸汽被抛在身后,蔚蓝的天空与秋日金色的麦田相映成趣。

  火车与火车之间相接的位置总是坐着许多人,风吹过他们脸上已经成疤的伤痕,大家勾肩搭背幻想着回到祖国的生活。

  他们身上的军装已经从出发时的笔挺坚硬到松软破旧,同时,出发时贵族与平民之间互相看不惯的隔阂也消融在战场的枪声中。变了的东西有很多,但,也有些是不变的。譬如,不打战没酒喝的闲暇时光,在战场上的铁血硬汉也爱八卦。

  “你们听说没有,传闻有长官强行将E国的一个俘虏带回国了。”

  “不是吧,军官条例中明确写着不能将俘虏带回国的。”

  “我兄弟在左翼部队,确有其事!他亲眼看见那个空军的上尉抱着一个孩子上的车。”

  “孩子?等等,你说的那个空军上尉不会是曾经南郅阮家的第一公子吧?”

  “对对对,就是他!”

  “如果是他,那事情可就不好说了,搞不好是这个俘虏求着要跟这阮家家主阮上尉走的呢,既然国破家亡了不如跟着异国一个有钱有权的军官呢,况且这阮上尉自己就长得好,据说D国那个谁曾经向他示爱过,被拒绝得可惨!”

  “兄弟你这话可要小心说啊,这同性恋可是……”

  “现在战争年代还有谁管这个?再说军营里几乎就见不到几个女人,内部解决再正常不过了,况且,那上尉三十几岁还没订婚不是同是什么?”

  与此同时,最靠近火车头的第一节 车厢里却十分安静。

  车厢俩侧的白纱窗帘都被紧紧拉上,随着车厢的摇动晃出好看的波纹,车内只投进些许微弱的光,给人感觉就像是清晨天刚亮时的朦胧。此外,车厢里没有成排成排的座位,反倒像是个微缩的小房间,靠右侧贴墙的位置有着足足能容纳下四人的床榻,另一侧摆着圆桌木椅食柜等日常需要的家具。

  整个设计的风格看着朴质,但如果是稍微懂一点的人一眼便知这些家具都价格不菲。

  圆桌上紫藤花纹的茶杯中红茶微温,阮世礼靠在椅子上,双腿交叠,身上只简单穿了件白衬衫,半阖着眼,目光一直停留在床榻上裹着白色毛毯的一小团。

  看似闲暇舒适的环境中实则充满了浓浓的威胁,至少缩在毛毯中的简纾是这么想的。

  他醒来的时候就发觉自己被阮世礼抱在怀里,但,整个人发烫恶心根本说不出话,每次有意识的时间不过几分钟,顶多看眼阮世礼就又昏过去了。就这么又醒又睡得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真正彻底恢复清醒时人已经在这车厢里了。

  这几天,简纾也试图和阮世礼说话,但,他发现这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困难,对他而言分别的时间其实并不久,但他看到的阮世礼却已经是十七年后的阮世礼,他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一句轻描淡写的好久不见,是不是太过无情?简纾现在想想也觉得自己当时做得有点过分了。

  在阮世礼最开心的时候,他突然离开,美则美,但留下的心理阴影估计也很大。

  这么想着,简纾就怂了,或许,还是不要说明自己的身份比较好,指不定哪天就又会突然回去,他默默地和阮世礼在一起待几天就非常满足了。

  此时简纾并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拥有的这副身体与当年十七岁的简纾一模一样,他只当自己穿进了某个倒霉E国士兵的身体。

  打定了不认的主意,简纾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尿意就不自觉地明显。

  “去哪儿?”就在简纾挪动着要下地时,沉默了一个早上的阮世礼终于出声了。

  “去……去上厕所。”简纾心里有愧,说出口的话都在结巴。

  就在他快要挪到门边时,身后巨大的阴影忽然出现将人笼罩,另一只大手率先按住近在咫尺的金色把手,莫名其妙的寒意在车厢蔓延。

  “你不认识我?”

  沉稳的声音微微上扬,莫名带着些许少年才会有的骄纵轻浮。

  “不认,”简纾话还没说完,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识。”

  “可是我看你很眼熟啊。”

  没等简纾反应过来,他整个人已经腾空而起,小鸡崽似得被阮世礼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重新扔回了床上,毛毯上淡淡的香味瞬间冲入鼻腔,一股很安心的味道,阮世礼身上会有的味道,即使十六年过去了也没有变过。

  整个人埋在毯子里的简纾干脆不动了,半跪着采取装死策略,但如果此时他选择回头看看,事情或许会有所不同,上一秒还气场骤降的上尉此时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蹙着的眉舒展,满眼宠溺。

  但,他说出口的话还是那般低沉威严,“真的不认识我?”

  “不认识。”简纾挪了挪,手心微微出汗。

  身后的人好像没忍住笑了一下,但又好像是一个幻觉,声音随着阮世礼一步步朝床榻迈进变响,“那我得好好自我介绍一下。”

  “阮世礼,南郅阮家家主,前A国空军上尉,现南区A位议员代表。”

  “十三年前毕业于A国皇家军校,十六年前毕业于索尔公学。”

  炙热的呼吸突然猛虎般洒在简纾几近透明的耳廓,只是一瞬间他就被阮世礼拦腰拖入怀中。简纾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只穿着短袖短裤的薄棉布衣,青筋可见的手在他柔软的腹部微微按下,十六年思念的野火就这样从最脆弱的地方闯进。

  “这样还不认识?”

  俩人的呼吸交错在一起,昨晚简纾是被阮世礼压着去洗澡的,此时,俩人身上有着同样的味道。

  咬着下唇,他依然不吭声,蓝色的眼里却泛着薄薄一层泪花,简纾只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坏掉了。

  “为什么非要这样呢?”

  身后的人还在咄咄逼问,但,事实上,那语调已似三月的春风暖柔。

  手从衣摆闯进,吻在脆弱的后颈绽放,丝绸般的黑色长发分成俩半散开,因为主人不可抑制的颤抖也如白色窗帘晃出漂亮的波纹。

  “不要!”被握住时,已经满脸潮红的简纾赶忙按住阮世礼的手腕,抓着白色毛毯的手猛然缩紧,以手为中心现出道道皱痕。

  “一个俘|虏有什么权力说不要?”

  刚开始仅仅是轻触的手现在彻底握紧了,灼热铁炭般的温度要将简纾逼疯,因为与各种军械长期接触而生出薄茧的手是最好的工具,与当年贵族少年因为用剑而生的一点可怜小茧根本没法比。

  同时,漫长的独孤岁月也让阮世礼学会了忍耐,慢慢地把敌人逼疯,远比一刀致命要好玩得多,说到底他也是个内心污浊黑暗的人。

  唇顺着后脖颈渐渐向下,白衬衫上的扣子早就乱了,而简纾身上那薄薄的短袖上衣也已经不见踪迹,车内渐响的闷哼与难以压抑的求饶快要赶上火车车轮与铁轨的摩擦。

  简纾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上了发条的玩具,阮世礼将发条抽紧但却摁住不让他发泄,再这样下去人会坏掉的。

  现在,刚刚还不断逼问的阮世礼倒是不说话了,只顾自己动作,简纾就是想回答他也没有机会,不到二十岁的成年人和三十几岁的成年人根本没法比。

  视线早已模糊,跪在柔软床铺上的双膝也已经泛红,过度敏感的身体是拉满的弓再多一点都不行,“阮世礼!”

  简纾的声音猛地拔高又迅速落下,“松,松手。”

  身后的人当然不会就这么结束,但却停下了,语调该死的从容,“这名字倒是喊得熟稔。”

  虽然不知道阮世礼是怎么做到的,但简纾百分之百确认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这人也不像他之前穿越成物时看到的那样,好像经过了岁月的洗礼就变得成熟稳重,温文尔雅,都是些忽悠人的表象!能在只有薄薄一面铁墙相隔的车厢里做出这样的事情,会是什么正经人!跟索尔公学那个只要在宿舍就关上门乱来的小屁孩有什么区别!

  火车忽然猛地晃动,整个向右侧倾倒,简纾从面对墙面转向正对车厢内部,车内的景色这才毫无遮拦地映入他的眼帘,在战争时期还能这样奢侈,除了皇室,这样的事也就是他阮世礼干得出来了。

  “碰——”忽地列车猛地向上一震,窗外即刻响起官兵们不满的咒骂。

  但,简纾根本无暇去关心发生了什么,因为就在刚刚车厢震动的一刹,阮世礼似乎也没有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左手紧紧环上简纾的腰,本就握着的右手下意识猛地用力收紧。

  发条彻底绷断,被强硬压下的都喷薄而出。

  简纾低头看着凌乱毛毯上属于自己的东西,眼泪啪嗒啪嗒滚落,砸在阮世礼的手臂上。

  “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身后的人在重逢后第一次乱了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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