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国送来的国书,本王想让你临摹上面的字,写一封密信,你可能办到?”

  说到自己擅长的事,邵华便平静了下来,道:“若只是临摹,给我两日便能写出一副仿品,若非辨伪之高手,一般人看不出。不过这上面盖有齐国皇帝的印玺,短时间内仿造不出。”

  “印玺的事不用管。”看过剧情的司华遥清楚邵华的能力,道:“若本王要你写的字,在这上面找不到,你能保证写出来后,不会被人察觉吗?”

  邵华看了看那封国书,道:“回王爷,这上面的字足够让邵华辨出书写者的书写习惯,写出的字一般不会被人察觉不同,当然也不能全然保证。”

  “好。从明日起,你便来本王书房临摹。切记,此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不止你,就连邵家也会遭难。”

  见司华遥沉了脸色,邵华像只受了惊的兔子,忙不迭地点头,道:“邵华谨记,宁死也不向任何人透露此事。”

  司华遥见状缓了神色,道:“去吧,明日用完早膳过来便可。”

  “是,王爷,邵华告退。”

  邵华转身就走,却在房门前顿住了脚步,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王爷,听说怜哥哥的娘亲病了,怜哥哥昨日来求王爷回府探望,可昨日怜哥哥自走后,就一直没回来……”

  虽然邵华没把话说完,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确定宫怜的失踪和司华遥有关,而且怀疑司华遥把宫怜整得很惨,他想求情,却又不敢。

  司华遥看得一阵好笑,更加确认他的小白兔属性,解释道:“宫怜的娘亲病重,本王派人送他们去了别院,方便照顾。”

  邵华无辜地眨了眨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就好似废了好大的劲儿才消化了这个消息。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道:“多谢王爷!”

  司华遥微微一怔,也跟着扬起嘴角,道:“你身子不好,早点回去歇着吧。”

  “是,王爷,邵华告退。”

  和来时的紧张不同,邵华离开时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两人的互动都被赵韩青看在眼里,心中的滋味难以言喻,司华遥从未这般与他说话,每每都是以主人的姿态凌驾于他之上,看着他痛苦地雌伏在身下,发出令人羞耻的求饶声,司南遥才满足地勾起微笑,而那笑里尽是轻蔑和不屑。

  面前这个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男人,当真是肆意□□自己的司华遥吗?

  见赵韩青又在发呆,司华遥出声说道:“时辰不早了,皇上若无其他事,便回宫吧。”

  赵韩青看向司华遥,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朕还有事要与王爷说。”

  “皇上还有何事?”司华遥抬头看着他走到近前。

  赵韩青迅速坐下,双手揽着他的脖子,双腿紧紧缠在他的腰,低头便吻了上去。

  赵韩青这一系列的动作非常快,司华遥根本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大腿一沉,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托,却卡在了两者之间,一时竟拿不出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赵韩青的吻,温润的唇瓣格外的软,与他手上的触感完全不同,让人忍不住沉浸其中。

  司华遥猛地回神,用力抽回手,将赵韩青推开,眉头紧皱,道:“本王说过,已经厌倦了你的身子,你这是作甚?不想坐高高在上的皇帝,想继续做本王的x奴?”

  赵韩青看着司华遥,微微有些喘息,仅仅一个吻,便让他不能自已,就像是漫步在云端,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

  司华遥话虽说的强硬,身体却出卖了他,赵韩青嘴角勾起笑意,道:“王爷若是厌倦了,为何还会动情?”

  司华遥的呼吸一滞,面对身体的真实反应,他真的无法狡辩,这不科学,自己明明喜欢女人,怎么会对一个男人……难道是这具身体对赵韩青的记忆?

  “任谁这般挑逗,本王都会如此,这能说明什么?”司华遥沉下脸,厉声喝道:“滚下去!”

  赵韩青见状身子一颤,漂亮的凤眼泛上水雾,如泣如诉,“王爷,奴想侍候王爷,求王爷成全。”

  司华遥的心一阵悸动,不受控制地越跳越快,随即抬起手,一个手刀下去,赵韩青便两眼一翻,软到在他怀里。

  司华遥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过了好半晌,他才恢复平静,随即抱起赵韩青,扬声说道:“春海,进来。”

  春海闻言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在看到司华遥抱着赵韩青时,微微一怔,随即垂下了头,道:“奴才在,王爷有何吩咐?”

  “把皇上送回皇宫。”

  春海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奴才背皇上出去。”

  司华遥没意见,放下赵韩青,帮着他背了起来。

  “让西山跟着,定要保证皇上的安全。”

  西山是司华遥的七大影卫之一,武功一流,能以一敌百。

  “是,王爷。”

  送走赵韩青,司华遥便吩咐人准备水,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可能是太舒服了,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还做了场春梦,梦里他与人翻云覆雨,酣畅淋漓,可他无论如何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一阵凉意袭来,司华遥打了个寒颤,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原本温热的水已变凉,再过一会儿,非要感冒不可。

  他伸手拿了浴巾,起身想要裹上,却看到水面上飘着的东西,回想刚才的梦,他的脸腾一下就红了,连忙出了浴桶。

  三两下擦干净身子,他拿起干净的中衣套上,来到浴桶前,想着该怎么销毁证据。

  “王爷,水凉了,您洗好了吗?”

  洪阳突然出声,吓了司华遥一跳,他拍了拍胸口,道:“洗好了。”

  “那奴才这就让人进去收拾。”

  司华遥想要阻止,可到嘴边的话又被他吞了回去,这有什么的,他现在可是摄政王,谁不想活了,敢说他的闲话。

  想是这么想,但他还是会忍不住瞥向收拾东西的人,好在他们一直面不改色,他这才松了口气,很满意他们的职业素养。

  赵韩青醒来时,已经是后半夜,看着头顶熟悉的床帐,有一瞬间的愣神,随即摸向隐隐作痛的后脑。

  之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浮现,司华遥明明对他有感觉,而他也做到了那种地步,司华遥竟然无动于衷,还打晕了他,让人送回皇宫,难道真的已经厌倦了他的身子?

  那他会临幸谁?那个单纯无害的邵五公子,还是他后院里的其他人?

  想到这儿,赵韩青突然有些烦躁,坐起身道:“来人。”

  殿外值守的是广林,他和三喜一样,是赵韩青的贴身内侍。他正打瞌睡,突然听到召唤,不敢耽搁,连忙进殿,道:“奴才在,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让人备水,朕要沐浴。”

  “是,奴才这就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众内侍抬着浴桶进了大殿,一桶一桶地往里加水,直到水位来到浴桶三分之二的位置,众人才停下来,躬身退出大殿。

  赵韩青褪掉身上的衣衫,迈进浴桶坐了进去,温热的水一寸一寸地浸湿皮肤,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沐浴是他疗伤的方式,这种被温暖环绕的感觉,会让他暂时忘记痛苦。

  赵韩青低头看向自己的身子,因为自幼习武,他的身子一直很好,极少生病。可自打他登基以来,身子便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司华遥的私人物品。司华遥不许他接触政事,不许他进后宫,甚至不许他再习武。

  这一年他的身子伤了好,好了伤,却没有留下一道疤痕,因为司华遥不允许,每次在他受伤以后,都会命三喜给他涂最好的去疤药,他也不敢让身上留疤,因为有瑕疵的东西,司华遥从来都是弃之如敝履。

  赵韩青脑袋靠在浴桶上,轻抚着自己的身子,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司华遥折磨他时的场景。

  慢慢的,他手上的动作加重,指甲刮过的皮肤,留下淡淡红痕,呼吸也变得凌乱,随之而来的便是极度空虚的感觉……

  “司华遥!”

  在释放的瞬间,赵韩青不自觉地喊司华遥的名字。他喘着粗气,四肢发软地瘫在浴桶里,大脑还在停摆当中,直到他慢慢恢复平静,才意识到刚才满脑子都是被司华遥凌/虐的画面,而他竟越想越兴奋……

  赵韩青怔忪了半晌,始终无法回神,直到浴桶里的水彻底凉了,才疲累地从里面爬出来。他换好衣服,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帐发呆,不知道具体想了什么,只知道满脑子都是司华遥。

  时间转瞬而逝,很快便过去了两天。这两天邵华一早便来书房练字,一练就是两个时辰才肯休息。待司华遥下朝,便与他一起用午膳,之后便是一个时辰的午睡,睡醒后又开始练,晚上和司华遥吃过晚膳后,再练一个时辰,才肯去睡觉。

  看着他肉眼可见的憔悴下去,司华遥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春海给他做了不少补品,还在他写的手止不住发抖时给他按摩。

  见他看着自己傻笑,司华遥忍不住奇怪地问道:“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