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傅宁则出了电梯,本来是打算昨天加班结束后去找陆斐时,但是昨天熬夜太晚了,他实在没精神。
今天陆斐时应该会来公司吧。
然而陆斐时的工位还是空空如也。
何恬恬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咽了咽口水,“傅总……小时今早给我打电话说要再请几天假。”
还请假?
傅宁则皱了皱眉。
“他发烧了,我听着嗓子都是哑的。”
发烧?
傅宁则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翻开手机,果然看到陆斐时新发来的一条消息。
【小鹿】:请三天假
联想到昨天陆斐时有些苍白的脸,他还以为对方是因为在生气,原来是生病了吗?
何恬恬话音刚落就看到傅宁则疯一样跑了出去,一路上横冲直撞,终于再次推开酒店的门。
里面静悄悄的,直到他走进卧室看到被子里鼓起的那个人形,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掀开被子,那人正缩成一团,脸颊红的吓人。
“小鹿……”
“陆斐时。”
傅宁则将他抱起来靠在自己身上,掌心搭到他额头上瞬间被烫了一下,怎么这么烫?
桌上上海放着喝了一半的水杯和散乱的药片,看的傅宁则一阵心惊肉跳。
“陆斐时。”
他拍了拍陆斐时的脸,生怕他就这么睡过去了,陆斐时是被人生生拍醒的,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一睁眼就听到傅宁则一边打他一边叫他。
“别打了,我还没死。”
陆斐时一张口,就感觉嗓子像是被人拿刀子割过一般疼得要命,他咳嗽了几声,想要挣扎着坐起来。
傅宁则扶着他坐好,给他喂了些水,“别动了,我叫医生过来。”
陆斐时乖乖点了下头。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人拎着药箱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白大褂戴着口罩,看着眼前的体温计,38.5度。
“信息素紊乱,再加上受了凉风导致的,先挂水,然后把药吃了,不要空腹,好好休息几天……”
医生开了两瓶水,陆斐时看着针头就是一阵头皮发麻,“能不能不挂水?我吃药就行了。”
“不行。”
傅宁则拒绝的比医生还快,他将陆斐时的头按在自己怀里抱着他,避免他去看针头,又抓着他的左手递给医生,“打针吧。”
“多大人了还怕打针,忍一忍。”
陆斐时眯着眼睛,感觉整个脑袋沉的像是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冰凉的液体输进他的血液间,凉的人直哆嗦。
傅宁则似乎是察觉了这些,将吊瓶拿了下来,放在怀里捂着,陆斐时靠在他的肩膀上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傅宁则的电话响了。
他一向很忙,挂断了电话。
那头何恬恬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傅宁则】:电子文档发我手机
【何恬恬】:OK
陆斐时昏昏沉沉,一直到两瓶水打完,陆斐时眯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前,额头上贴着退热贴,傅宁则打开餐盒里的粥。
“先把饭吃了,然后吃药。”
“不想吃。”
“不吃也得吃。”
“谁叫你和那些omega鬼混,信息素紊乱,弄成这幅鬼样子。”
提到这个傅宁则就来气,恨不得把他打一顿,但是看到他这模样又心疼,想到他烧成这样搞不好还有自己昨天让他泡水的原因就更心疼了。
连喂带灌,逼着他喝了些粥,又把那些药吃了,傅宁则才扶着他躺下休息。
“谢谢……”
陆斐时哑着声音迷迷糊糊中吐出来几个字。
傅宁则陡然听到这句谢谢,脊背都僵直了,几乎要怀疑自己耳背,他居然还能听到这小祖宗跟他说谢谢。
“你的电脑密码是什么?我用下你的电脑。”
“123456.”
傅宁则:“……”
居然是这么简单的密码。
傅宁则把他收拾好,自己打开陆斐时的电脑,准备处理一下工作,他时不时往床上看一眼。
陆斐时已经睡着了。
脸颊还是很红润,长长的睫毛垂着,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乖巧,看的人心里有些痒痒。
傅宁则手指虚虚地拂过他的脸颊,描摹着他的眉眼,忍不住弯了下唇角,这么漂亮的小玫瑰,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坐在床前盯着陆斐时看了许久,视线落在被他咬的斑驳的那一块怔了下,他突然俯身轻轻地在那里亲了一下。
陆斐时动了动眉眼,似乎要醒。
傅宁则这才没再动他。
一直到下午三点,陆斐时才堪堪醒来,头依旧昏昏涨涨的,但比早上的时候不知好了多少。
“你做什么?”
陆斐时听到声音,指了指卫生间的方向,傅宁则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我扶你去。”
“我是发烧,不是腿断了。”
陆斐时开口,嗓子还有些哑,脸颊上的热度还没散,皮肤都透着红润的粉色,但是整个人明显有了一点活力,他穿上拖鞋慢吞吞地挪到洗手间。
傅宁则摇了摇头,将抽屉里的药又取出来,中午还没吃药,这会儿应该要补上,他出去倒了水。
突然,浴室的方向传来“咣当”一声,傅宁则当即扔了杯子,冲了进去。
“陆斐时。”
他正看到洗手台的东西散了一地,陆斐时正坐在角落的地板上,抱着双膝,将头埋了进去。
“怎么了?摔倒了吗?”
他试探性地靠近。
却见陆斐时身体颤抖了一下,将自己缩的更紧了,“别过来,出去,快你快走。”
“陆……”
傅宁则话未出口,便感觉到了空气中浓郁的玫瑰花香开始以一种急切地速度蔓延、包围至整个屋子。
他瞪大了眼。
这是……alpha的易感期?
难怪陆斐时这两天情绪多变、体质也变得这么差。
浓郁的花香逼得傅宁则额头冷汗直掉,浑身都在发软,他强撑着对这股信息素的渴望,渐渐蹲下身,想要安慰他。
“陆斐时。”
傅宁则一靠近,就见alpha猛地抬起头,微红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猎人看到了猎物,露出了獠牙。
陆斐时脸颊再次烧红起来,满头的汗水,呼吸都开始变得呼吸,还在努力保持着清醒,“出去!”
alpha的易感期会变得极不稳定,会脆弱、敏感,也会变得易怒、暴躁,很有可能会伤害到自己的omega。
傅宁则沉默了片刻,默默解开了衬衫的扣子,将后颈那块粉色的腺体暴露在猎人的视线下,“我帮你吧。”
他试探性地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努力应和空气中alpha的花香,想要去抚慰他。
那一块小小的凸起对于易感期的alpha简直有致命的吸引力,犹如见到新鲜血肉的狼,alpha渐渐卸下防备开始靠近,直到猛地咬上那一块肉。
脖颈间的刺痛叫傅宁则咬紧了牙,空气间的信息素越发浓郁,逼得他浑身都瘫软在陆斐时身上,陆斐时原本就在发烫,再加上易感期,此刻身上的体温烫的吓人。
源源不断的玫瑰花香和甜酒醉人的气息交缠、互相勾引着,渐渐融合成一种特殊的气息,整个酒店像是坐落于玫瑰庄园。
“傅宁则……”
alpha的标记终于结束了,但依旧抱着傅宁则不放手,他的眼眶红红的,眼睛一眨滚下一颗泪珠来,眼尾湿漉漉的,又委屈又可怜。
傅宁则喘着粗气陡然看到这一幕,浑身都开始发烫,太犯规了。可怜成这样,叫他做什么他都愿意答应。
alpha的吻也是滚烫的,烙铁一样印在傅宁则身上,傅宁则跪坐在地面上,身体后仰用墙面做着支撑,他仰面看着天花板,任由alpha在他身上胡作非为。
“哥……”
傅宁则被他叫的一抖。
“你叫我什么?”
alpha没再开口,只是专心地吻上了他的唇,滚烫又热烈,完全不同于往日,带着alpha的侵占性的霸道,城池尽数倒塌,傅宁则被他吻到浑身都在发颤,几乎下一秒就要窒息过去。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相亲?”
“为什么要订婚?”
alpha似是喃喃自语。
“什么?”
傅宁则没听很清楚,但隐约好像听到了“相亲”这个词。
“我生气了。”
陆斐时像是一只小狗在傅宁则脖颈间蹭了蹭,随后突然露出獠牙,再次咬了下去,傅宁则不由得闷哼一声。
“真的很生气。”
他掰开傅宁则的腿,强迫他跪在浴室的落地镜前,从背后抱住他,开始去解他身上的皮带。
傅宁则的手死死扶着镜子的面,他闭着眼睛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眼前的画面,陆斐时的身上烫的吓人,进去之后更是烫的他一哆嗦,整个人直颤。
alpha从背后抱住他,掌心拂过他的脸颊,最后落在他的眼睛上,强行逼迫他睁开眼睛,“为什么要闭眼?你看看我。”
陆斐时在他身上打了一下,傅宁则又是一颤,咬紧了牙关,他怎么都想不到陆斐时易感期时会是这样子的。
又疯又迷人。
像是鲜血浇筑的玫瑰,窒息又沉沦。
“他有我漂亮吗?”
陆斐时捏着他的脸逼着他看着镜子里相连的两个人。
傅宁则张了张嘴,“没有……”
“那他身材有我好吗?”
“没……”
“他有我能让你舒坦吗?”
alpha说罢又是一动,傅宁则只能双手死死扒着墙面来支撑自己,一抬头正好看到镜子内自己的表情,一瞬间羞愤和刺激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浑身的血液都在急速流动。
他此刻浑身上下全是被alpha弄出来的吻痕,脸色绯红,眼眶都蒙着水汽,甚至连某些地方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清楚地看到alpha进进出出,而自己此刻正弄情绪高涨。
“你是不是要……”
陆斐时伸手往前握住了它,随后故意捏了捏,看着傅宁则在他怀里颤的越发厉害又强忍着的模样,恶劣地笑出了声。
alpha偏过头给了他一个安抚性的吻,这个吻却叫omega一瞬间身.体放松了下来——
镜子上被弄得乱七八糟,终于在傅宁则再也受不了时,他被人抱着丢到了床上,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子上,脖颈再次被人含住轻咬。
原本粉色的腺体被人咬得红肿、不同的齿痕覆盖了一层又一层,浓郁的玫瑰花香注进血液间,逼得他一点力气都没有。
“哥哥……”
“你喜欢我吗?”
陆斐时做着做着突然开始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尽数滚到了傅宁则的胸膛上。
“喜欢。”
“轻、轻点儿。”
“别哭了。”
他一边哭一边ding,这谁受得了。
连生.殖.腔都被他完全顶开。
“那我可不可以*”
“可以。”
很快傅宁则就感觉到有暖流灌了进去,又被人堵得严严实实流不出去,他颤了颤睫毛,“拿……”
唇瓣再次被人堵住。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alpha的易感期持续期间很长,中间清醒过几次,但傅宁则的信息素对他影响太大,很快又沉浸了进去。
傅宁则的手机响了几次,最后直接被人关机,不知道丢在哪个角落里。
外头的人都快急疯了。
几乎就要报警寻人。
清晨的光再次照射进来时,傅宁则动了动眼睛,浑身像是被汽车撵过一样,一点儿都动弹不得,他尝试着下床,最后又摔回了床上。
陆斐时还闭着眼睛在他旁边睡着,傅宁则艰难地伸着胳膊去探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大概是易感期过了,热度也降下来了。
他又躺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努力挣扎着下了床,一站在地面上腿肚子都在打颤,险些摔下去,甚至还有东西淌了下来。
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手机重新开机,无数个未接电话全部涌出。
他登录微信挨个回了消息。
最后坐在陆斐时的电脑前开始处理一些紧急的事情。
太疯了。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自己能这么疯狂。
陆斐时醒的时候就看到傅宁则捡了他的衣服披着,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他揉了揉眼睛。
不是,他非要卷成这样吗?
“傅宁则……”
他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傅宁则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指了指桌上摆的东西,“吃点东西,然后把退烧药吃了。”
陆斐时点点头。
整个人好像有些失魂似的,翻身下来收拾好自己,开始吃饭。
刚吃了药,酒店的门敲响了。
傅宁则道:“我买了些药,你去开门。”
“哦。”陆斐时去开了门,一小袋子药,看起来还有些外伤涂抹的药膏。
傅宁则合上电脑,一动也没动,“把药拿过来。”
他脱掉上衣,露出一片青青紫紫的后背,全是各种吻痕,看的陆斐时唰地一下脸色红的滴血。
他知道自己易感期会干出一些非常人的事情,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自己的“作品”。
“疼吗?”他指尖碰了下。
“对不起……我易感期的时候你应该走的。”
傅宁则看着他。
其实他挺爽的,但是既然陆斐时道歉了,他就勉强接受一下。
他轻咳一声,把药膏递给他,故意道:“挺疼的,帮我擦一下后背。”
傅宁则重新趴到床上,陆斐时挤出些药膏用棉签蘸取轻轻涂抹在那些痕迹上,单看这些痕迹他几乎就能知道自己易感期间到底干了怎样的好事,都把人折腾成这样。
“我再也不敢了。”陆斐时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傅宁则:“……”
“其实,你不用这么在意的。”
那些痕迹看着吓人,其实养一养就好了,都是些外伤。
陆斐时思绪乱飞,手指已经扒开傅宁则的裤子,继续往下擦药。
“唔……”
傅宁则闷哼一声,将脸埋进枕头里。
陆斐时手抖了一下,“那个、我要给你里面擦一下药。”
“嗯。”
陆斐时得到许可,才换了棉签伸进里面去,傅宁则死死咬着牙,能感觉冰凉的药膏在里面搅动,就是棉签太细了……
擦完药,陆斐时才盘腿坐在床上,看着傅宁则扣开某个药片开始服药。
“这是什么药?”
“避孕药,这次很危险。”
傅宁则把盒子丢给他。
陆斐时捏着盒子,眼睁睁看着他把药片吞了进去。
傅宁则看着他呆呆的表情,突然笑道:“烧傻了?你该不会想着我给你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