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沉落飞鸟【完结番外】>第十五章

  回到青旅,谢沥让松奚把衣服撩起来,给他后背上药。

  松奚坐在床沿边,身体微微下趴,谢沥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捂热,轻轻按在那块红肿上,松奚疼得倒抽一口气,身体颤了颤。

  “痛痛。”他回头看谢沥。

  谢沥知道他痛,背肿这么大一块谁会不痛,更何况前段日子的伤都还没好完全,属于伤上加伤,按捺住那丝心疼,手上按抚的动作更加轻柔,“忍着点,已经很轻了。”

  被红花油沾满的手在那块背上顺着肌肉走向按压揉抚着,松奚眉头轻触,目光中凝着水,因为疼痛嘴巴微微张着发出吸气声。等药吸收得差不多,谢沥又去烧了壶热水,把毛巾用热水浸湿,敷在他的背上。

  “趴好,敷一会儿,凉了起来喝口服药。”

  谢沥嫌松奚的衣服碍事,干脆让他脱了,上半身赤裸地趴在床上。

  他去洗了洗满手湿滑的油,顺便把澡也洗了,喝了剩下的最后一袋感冒药。

  “凉。”松奚叫他。

  谢沥把毛巾拿了,扶他起来,“把药喝了后,晚上就趴着睡,知道吗?”

  松奚就着药喝了一大口水,在口腔里像金鱼似的鼓了鼓,吞下去后说道:“洗澡。”

  “这么爱干净,明天洗不行?刚受伤,弯腰转身都疼。”谢沥认为一天不洗澡完全没问题。

  松奚坚持:“要洗!”

  “好好好,都听你的。”

  考虑到对方为了救他才受伤,谢沥决定帮他擦身体,想到两人前天晚上荒唐的一夜,脸颊不禁发烫。他甩了甩脑袋,试图把那些残余在脑海里令人面红心跳的画面赶出去,就擦个身体而已,那种事不会再发生。

  他们住的房间没有洗澡盆,谢沥只好用洗脸的水池接满热水,搬了张椅子进卫生间,让松奚坐好。

  “身上我帮忙擦,其他地方只能你自己来。”谢沥还没无所顾忌到帮他擦生理器官。

  “好痛。”松奚眼巴巴望着他,企图再多讨点好处。

  “不行就是不行,哪儿还有鸡巴都让人帮忙洗的。”谢沥说话粗鲁,拿着热毛巾给他擦手臂,嘴上不再理他。

  松奚哼哼唧唧两声,等谢沥把全身都擦得差不多的时候,把微凉的毛巾用热水洗了一遍,丢给他。

  “出去了,好了叫我。”说完,谢沥便离开了卫生间。

  松奚起身用温热的毛巾试擦着性器,肉棒被柔软包裹,他忍不住撸了两把,有逐渐抬头的趋势。想到这是谢沥的手拿过的毛巾,愈发硬挺起来,毛巾没有人体的触感,他套弄了许久都没想射精的欲望,又舍不得把毛巾放下。

  “沥沥。”他忍不住叫出声。

  谢沥在床上坐着,听到他叫,以为是扯到伤口了,问:“怎么,扯着了?”

  “沥沥,难受。”松奚被欲望浸染的声音里夹杂着焦急。

  谢沥立即明白是什么事,正准备像以往一样直接回绝,可想到今天松奚是为了他才受伤,内心不禁纠结起来。

  那个小傻子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踌躇之间,松奚又叫唤了一声,直接推门从卫生间出来,那根东西赤条条地垂在跨间,毫不犹豫抱住谢沥。胳膊大幅度的动作导致后背肌肉被扯到,忍着痛没有放开。

  “松开。”谢沥别扭地挣扎,感觉身下那玩意被硬挺的肉棍戳着,有些难受。

  “沥沥,想要。”松奚不愿意撒手。

  谢沥动作没有太大,害怕加重对方的伤,这样的力度根本无法奈何松奚,加上内心的愧疚,只好妥协地说:“你放开,我给你撸。”

  松奚得到满意的回应,立刻松开他,站起身拽着他的手往胯间摸去,“摸摸。”

  谢沥此时坐在床上,而松奚是站着的,他的目光正好能直接对上深红粗胀的性器,第一次离这么近看同性那玩意,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想站起来,松奚却没给他机会,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一只手牵引着对方,一同包裹住那东西。

  谢沥的手加速撸动,肉棒又烫又粗,他想不通这么秀气漂亮的脸蛋怎么长了这么健硕的一根鸡巴,比自己的都还要大上一圈。松奚在他揉捏撸动下眯着眼发出重重的喘息,身体时不时朝里面撞上两撞。

  谢沥不愿意正眼去看眼前的东西,目光只能朝上望,正好以仰视的角度看到松谢的下颚,喘息的时候会微微上扬,紧绷的额角显现出一条精致的下颚线,长发散落在肩膀上雌雄莫辨,湿润的嘴唇张着就像一条渴求亲吻的鱼,蛊惑人心。

  他的嘴唇突然被迎面而来的灼热撞了一下,未来得及躲开,与之相伴的还有铺天盖地独属于男人情欲的味道。

  松奚猛地睁大眼,回味刚才那新鲜刺激的触觉,如同闪电一般直击颅顶。

  “沥沥。”他有所求地俯视着谢沥,像小狗求欢似的摆了摆胯。

  谢沥马上说道:“不行,只能用手,其他地方你别想。”

  “沥沥,沥沥。”他伸手拢了一把头发,声音带着充满欲望的磁性,低沉沙哑地叫着谢沥的名字。

  谢沥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前天夜里,松奚在他腿间操弄时也不断呼唤他的名字,他从没被叫过叠字,小傻子语言能力不好是第一个这么叫他的人,那晚过后,连这日常呼唤的叠音仿佛都变了味。

  “喜欢,沥沥。”

  “好喜欢你。”

  “只喜欢你。”

  一句句简短直白的情话传入谢沥的耳朵,松奚双手捧住他的脸,眼神迷离深情地望着。

  谢沥几乎快忘了呼吸,不知是沉沦在那似塞壬歌声的呼唤中,还是被那双深邃如星的眼眸勾去了魂,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行吧。”

  嘴唇包裹住那根滚烫,口腔里瞬间被松奚的味道填满,他第一次给人口交非常不熟练,加上傻子不懂得克制,神情激动一个劲地在他嘴里撞击,牙齿不知道磕到柱身多少次,却丝毫不减对方的热情。

  谢沥的脸涨得通红,试图用舌头去舔舐性器,柔软的舌尖顺着青筋描绘,又滑落进龟头的沟壑中,缠绕每一处滚烫。松奚从未感受过这么大的刺激,直接遵从本能拽住他的头发,不让身下的人有任何吐出的机会。

  口水逐渐溢满口腔,谢沥含不住,从嘴角流了下来,液体滴落到地面上,动人心魄的色情冲击着松奚的视觉,他的眼睛被情欲染得发红。

  终于,在视觉和生理的双重刺激下,精液喷薄而出,全部射进了谢沥的嘴里,有些甚至流到喉咙深处。

  松奚松开谢沥的头发,胸口剧烈起伏,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难以自拔。

  谢沥手脚都没了力气,嘴巴酸软,不知是该闭上还是张着,结果被流进喉咙的精液呛得咳嗽了两下。

  “沥沥。”松奚用手指抹去他嘴角溢出来的白色液体,俯身亲了亲。

  谢沥推开他,勉强起身找到一旁的垃圾桶,把残余的精液都吐出来。

  “你他妈,不能拔出来射啊!”他有气无力地说道,感觉舌头打结都不会说话了。

  松奚自己爽到了,见谢沥裆部还鼓着,试图学他蹲下身摸上那半硬不硬的东西。

  谢沥口腔弥漫着重重的麝香味很是难受,现在不愿意要这样的回礼:“我要去漱口。”

  漱口三遍,又用冷水洗了把脸,他才清醒过来,怎么就答应给傻子口交了,若是让半个月前的自己知道了都要踹他两脚,都怪那坦诚赤裸的表白才昏了头。

  直到晚上睡过去,还是没同意傻子给他口,刚痊愈的身体机能已经到了极限,谢沥只想赶快休息。

  松奚背上有伤不能躺着,却也不愿意单独趴在另一张床上,最后两人睡同一张床,侧着身子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