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吃完饭,谢沥发现松奚步伐虚浮,低头一看,脚边有十几个酒瓶。

  “怎么喝了那么多?”谢沥扶起他的手臂,看那走路都有点飘的模样怕摔了,本来身上的伤都还没好。

  “你不和我说话!”松奚任性道。

  “早就说了晚上是和朋友聚,你自己要来的。”谢沥说。

  “就要来!”松奚突然歪在他身上,脑袋靠着肩膀,几乎全身的重力都压在谢沥那儿。

  谢沥往后退了两步,好在平时有锻炼,这样一个大男人的力度还能承受得住,他推了对方两把:“起来。”

  松奚摇头,借着昏昏沉沉的醉意在那温热的颈窝里蹭了蹭,“不要。”

  谢沥推了几遍都推不起来,最后拗不过他,只好就这样让他压着。走在前面的冯巍见到两人的相处模式,忍不住道:“他平时都这么粘你?完全不像刚认识的。”

  “是怪黏糊的。估计脑子怀了,和小孩一样缺乏安全感。”谢沥回道。

  “是像个小孩。”冯巍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递给他,“来一根不?”

  “他这样我怎么抽?”谢沥回绝了,“你赶紧抽完,店里不让抽。”

  他们选的一家按摩店离这家餐馆不远,走个十分钟左右就到了。松奚说自己没力气,谢沥就这样让他靠在肩膀上靠了一路。

  到了按摩店以后,前台的服务员给他们端来茶水,询问要做什么项目。

  “我推个全身加精油,你呢?”冯巍问谢沥。

  “和他一样。”谢沥说完指了指一旁歪在沙发上的松奚,“他身上有伤,洗个脚就行。”

  服务员带他们去了一个包厢,问他们要不要吃点东西,喝什么口味的茶,谢沥表示才吃晚饭没多久,什么都吃不下,上几杯菊花茶就行。

  他们三个躺在按摩店准备的沙发上,谢沥对松奚说道:“等会儿有人来给你洗脚,记得不要踢人。”

  松奚“哦”了一句,他其实不想让别人碰他的脚,但谢沥嘱咐了,他勉勉强强听话,不然对方又要不开心。

  此时服务员推门进来,有两人拿了两套按摩的衣服,让谢沥和冯巍换上,松奚只洗个脚就不用。

  松奚洗脚时是半躺着,人家要他把脚伸进桶里试试水温,他小心翼翼踩进水里,一股热流从脚底窜进身体,温温热热蔓延至全身,身体好像更加燥热了。

  女人柔软的手捏着他的脚,他刚开始还很不习惯,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服务员赶紧问是不是水温不合适,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过了大概一二十分钟,谢沥那边开始精油推背了。衣服被掀到脖子处,肌肉紧致线条流畅的背全部露了出来,裤子也要半脱,露出饱满的臀沟。

  松奚带着微醺的醉意往那边看了一眼,眼睛都直了,盯着那个屁股迟迟没有移开目光,仿佛要探到那条深色的沟壑里去。

  服务员白皙的手和谢沥的肤色形成明显的视觉对比,吸引松奚的却是那片小麦色。他下意识吞了口口水,浑身像被火烧了似的,发热发烫,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难受得扭了扭。

  “重了吗?”服务员察觉到松奚的异样,问了一句。

  松奚摇头,目光又回到了谢沥身上,直白又赤裸。

  “是不是也想做推背?”服务员已经到了收尾阶段,看他一直看那边问道。

  松奚还没回答,谢沥就替他回了:“他不能做,身上有伤,脚按完了就歇一会儿。”

  谢沥的声音因为趴着,闷闷的有些沙哑,听在松奚耳朵里让他身体更怪了,低头看裤裆处微微鼓起一个包,害怕得拿起旁边的毯子盖住。

  服务员给他擦完脚后就出去了,松奚僵硬地躺在沙发上曲着身体,目光依旧不舍得移开。

  小麦色在精油的晕染下变得光滑发亮,柔软的手由下推到上,肌肉顺着滑动如同松奚滚动的喉结。当服务员的手按在那山丘之上时,松奚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想阻止那双手。

  “难受。”松奚瘪嘴,轻声说道。

  谢沥被人按得迷迷糊糊的,听见这么一句,想到对方喝了那么多酒,问道:“哪里难受,是不是想吐?”

  “难受。”松奚没回他。

  谢沥对服务员说:“我转过来看一下他。”

  他拉起裤子翻身,坐起身去看松奚:“那是头痛?”

  “嗯嗯。”松奚垂下眼睛点头。

  冯巍这时也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嗯,他头疼,估计是酒喝多了,加上头上的伤没好。”

  服务员见状说:“我们这边有蜂蜜水,可以缓解一下,现在去拿。”

  “不能喝还喝这么多,真是个傻子。”谢沥忍不住责骂。

  松奚任由他骂着,身上确实难受,却不是头,不过只要不让服务员按谢沥屁股,随便说他哪里痛都可以。

  服务员倒来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给送松奚,在谢沥的注视下默默喝完。

  “还要吗?”谢沥问。

  他摇摇头,尿尿的地方已经鼓起来了,喝那么多水会更难受,也不敢去上厕所,谢沥那个地方都没有鼓起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那我们早点回。”谢沥对服务员说,“我这边也按得差不多了,就这样吧。”

  冯巍听到也说:“我这边也行了。”

  “别啊,把时间按完,我们等你,我这是裤子穿好了不想再趴着了。”谢沥解释。

  “没事,他不舒服早点回去,没几分钟了。”冯巍不在意。

  都没到钟,服务员就离开了,他们换上自己的衣服,谢沥抢着先出门把账结了。

  “来阳市玩,还让你付钱,不行。”冯巍要把钱转给谢沥。

  “你包吃又包住的,我出点小钱没什么,转了也不收,今天还没让你享受好。”

  “说什么呢!”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冯巍还是把钱转了过去,谢沥点了退还,说再转还退,他才无奈作罢。

  谢沥先开车把冯巍送回了家,两人才回酒店。

  开了房间发现竟然被人塞了小卡片,上面印着美女照片,写着特殊服务和联系方式。这种宣传他早已司空见惯,顺手丢进垃圾桶。之前想着给松奚在这边找地方纾解一下,也得问冯巍才行,上门的不熟悉,怕不干净。

  他转头去看松奚,发现对方怪异地坐在床边,还抱着被子。

  大夏天的过于诡异。

  “怎么了?冷?是不是发烧了。”这么热的天发冷,他只能想到发烧。

  “难受。”松奚摇头。

  “头还难受?要不去开点药。”谢沥打开手机,想看看附近的药店外卖有没有关门。

  “不是!”松奚眼眶都红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身体感觉快烧起来,下面胀胀的,比刚才胀得还要大。

  “那是哪里难受?”谢沥靠近怀疑地伸手探他额头。

  那温热的手贴到松奚的皮肤上,热感更加猛烈了,他扭了扭身体,眼泪都快溢出来,实在是太难受了,尿尿的地方变得好硬好硬,几乎在爆炸的边缘,好像快要死掉。

  谢沥看他扭动的下半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想把被子从他身上拿开,松奚最开始还不让,他加大了力气才拽开,看见裆部已经股成一个大包,几乎快破裆而出了。

  他觉得又气又好笑,气自己以为是发烧,白着急一场,好笑的是松奚的反应,就像得了什么绝症,还不乐意让人瞧见。

  “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你去厕所弄出来。”谢沥说。

  松奚根本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一个劲得在那儿喊难受。

  “别喊了,弄出来就不难受了。去厕所,脱裤子,摸它,懂吗?”谢沥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教一个男的自慰。

  松奚听他的话立刻脱下裤子,脱得急,一下子连内裤都脱了下来。

  谢沥看见那根傲人挺立的性器,赶紧挪开眼:“没让你在这里脱,去厕所!”

  松奚被谢沥推进了厕所,闭着眼睛,毫无章法地摸自己那根东西,手刚贴上去的那一下确实是爽的,却怎么也纾解不了那种难受,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谢沥在门外听见他的哭声,尴尬又烦躁,不禁低声骂道:“怎么撸个管都不会,还撸哭了。”

  哭声越来越大,谢沥怕隔壁房听见,在门口踱步来回好多遍,最后深吸一口气打开卫生间的门进去。

  此时此刻松奚裤子堆积在脚踝上,两条长腿又白又直,上面却挺翘着一根尺寸惊人的性器,和那张哭得眼眶泛红的脸给人的冲击截然相反。

  “不会,难受!”松奚向谢沥哭诉。

  谢沥不知道眼睛该看哪儿,不懂之前和几个兄弟一起洗公共澡堂都没什么,怎么到傻子这里就如此尴尬,大概是那张脸太有欺骗性。

  “就撸啊!撸出来就好了。”谢沥说。

  “出不来!”胀痛胀痛,就是出不来。

  谢沥没办法,只能给自己做思想工作,自我安慰这就是个傻子,示范一遍下次就好了,都是男的,两人身体构造一模一样,该有的都有,没什么不好意思。

  他走过去将手放到那根性器上,快速撸了几把,不一会儿就感觉松奚一哆嗦射出一股浓浓的精液,全喷到手上。

  “操,真多。”

  松奚软踏踏靠在他身上,手无意识地搂住了那有力的腰身,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毛孔都张开了,叫嚣着舒服,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

  “沥沥。”他轻声低喃。

  谢沥推开他去洗手:“沥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