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完结】>第116章 “我到你床上来了。”“我想跟你睡……”

  36步。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36步吗。

  那么近。

  只需要走36步, 他就能得到令他魂牵梦萦的吻。

  应黎握着手机一时说不出话,耳边咚咚咚的声音是他震如擂鼓的心跳。

  鬼使神差地,他又闻了闻怀里的帽子, 上面的味道似乎比刚才更淡了一分, 好像再吸一口, 他就能吸光那些味道。

  太淡了。

  他想要闻更多。

  他闭着眼睛,脑海里一遍遍想象着祁邪吻下来的场景。

  手指收紧, 再开口时, 应黎都不敢相信那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颤抖、嘶哑、难耐。

  “那……”

  应黎缓了缓。

  “你要来吻我吗?”

  话音刚落, 应黎才惊觉自己简直胆大包天。

  那么直白的索吻和邀请。

  他变得一点也不像他了。

  他好像彻彻底底被祁邪迷住了,想要他的吻, 想要闻他身上的味道。

  每时每刻都在想。

  他仿佛是习惯了祁邪的亲吻,养成一个习惯需要二十一天, 而他们第一次接吻到今天刚好二十一天。

  怪不得他那么想要吻他, 应黎如此安慰自己。

  猝然响起的敲门声却容不得他再深思, 祁邪喑哑的语调也从听筒里传来。

  “开门。”

  应黎雾蒙蒙的眸子霎时亮了起来, 他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此刻的惊喜, 掀开被子, 连鞋都来不及穿就急匆匆跑到了门口。

  然而等握上门把手,他又觉得自己太急切, 太不矜持了, 就像是一直在等他来似的。

  可他确实一直在等他。

  等他不礼貌地进到他的房间里面,疯了一样把他压在墙上,质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住, 可今晚祁邪老实得出奇, 或者说他一整天都很老实, 只是碰碰他的手,碰碰脚,那种点到为止,似有若无的触碰根本解不了痒。

  想要触碰的渴望空前强烈。

  应黎呼吸都在发抖,轻轻问:“祁邪……你在外面吗?”

  门外人的声线同样不稳:“嗯,我在。”

  得到肯定的回答,应黎拉开门,寒气和香气一起涌了进来。

  祁邪上衣都没有穿,裸着上身站在门口,宽厚的肩膀把门框赌得严严实实的,贴在面颊上的手机散发着淡淡的光源,照亮了他线条凌厉的下颌。

  应黎睫毛颤个不停,他太过喜悦,都没发觉祁邪的眸子黑沉异常。

  “你什——”

  门还没完全打开,甚至只是拉开了一个门缝,祁邪就挤了进来,关上门,把应黎搂进自己怀里,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仰起头,急促地吻他。

  应黎被他吓得手机都掉到了地上,下巴硌到他硬邦邦的胸膛,最大程度地仰起脖子,承受着自己期待已久的吻。

  祁邪的唇好凉好凉,像是覆了层霜,他的吻又是那么的热,薄薄的唇不断张合,反复吮吸应黎暖湿的,带着香气的嘴唇,又将自己的舌头强硬挤入他的口腔,舌尖刮过他湿热的上颚,舔到舌根,不断地翻搅。

  疾风骤雨般的吻覆盖在应黎身上,湿热狂躁,野蛮粗鲁,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像野兽在进食,要把他吞进肚子里。

  从他们接吻以来祁邪都一直照顾他、顾及他的感受,还没这么凶残的吻过他,应黎本能地察觉到危险,开始害怕,他紧紧闭着眼睛,抵在唇上的牙齿近乎尖锐,啃得他发出几声难受的闷哼。

  氧气一点点被榨干,祁邪吻得他快要窒息,应黎艰难地抬手去扯他的头发。

  他用了不少力气,祁邪的头都被扯得后仰,短短指甲插/进他的头发里,抓得他头皮都像是在过电,又酥又麻。

  怀里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似乎快要喘不上气,祁邪不得不放开他,分开时牙齿还在应黎的唇瓣咬上了一下,标记自己的领地。

  应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剧烈咳嗽起来,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他咳到满脸通红,咳了好久才停下来。

  祁邪吻的好重,吻得他唇线都晕开了,下唇红得鲜明。

  他看了两眼,抑制住想要把那两瓣唇分开再次吻下去的冲动,压着嗓子问应黎:“疼吗?”

  应黎这段时间被他娇纵惯了,有了点小脾气,皱着眉,偏过头说:“你捏得我好痛……好难受,一点都不舒服。”

  他皮肤白,就被捏了那么一小会儿后颈就变得通红,像是被人虐待了一般。

  祁邪擦掉他嘴角的口水,又吻上他的眼皮,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他叮嘱自己要绅士地等应黎开门,一定要轻轻吻他,可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就装不下去了,会想要很恶劣地欺负他。

  深吻暂时缓解了应黎心里的痒,所以就算祁邪的道歉不那么诚恳,他都不生气。

  他想问祁邪是什么时候来的,抬手却摸到了他冰凉的后背。

  应黎手指都僵了一瞬:“你身上好冷。”

  祁邪的身体比墙壁还要冷,像块冰,浑身笼着寒气。

  应黎问:“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祁邪说:“不久。”

  应黎又摸到了他的手:“骗人,你手也很冷,我要是刚才挂了电话,你打算在外面一直站着吗?”

  祁邪却低下头,不禁皱眉:“怎么不穿鞋?”

  应黎就穿了双袜子,在深棕色的地毯上白得像两团雪,他说:“地上不脏。”

  祁邪说:“凉。”

  地毯厚实干净,光脚踩在上面的感觉很松软,应黎回房间收拾东西时都是坐在地上的。

  应黎刚要开口:“不——”

  “凉”字还没说出口,他就被掐着腰提起来扛到了肩上。

  柔软平坦的小腹硌到坚实的肩膀上,大脑在瞬间充血,应黎又急又慌,一段不算太美好的记忆涌入脑海,他开始挣扎。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他的体重不算轻,祁邪却把他轻轻松松拎起来,他不是头一回知道祁邪力气大了,但每一次他都会被惊到,精悍的背肌,结实的胸膛,有力的长腿,相较之下,他缺乏系统锻炼的身体就像是发育不良,连挣扎都显得无力。

  祁邪一只手箍住他乱动的腿:“乖一点,别动。”

  与此同时,应黎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上挨了一巴掌。

  无比清脆的一声。

  不疼,特别像家长在教育自家调皮的小孩。

  应黎瞪大了眼睛,他从小到大都是邻居口中别人家的孩子,从来都没人打过他屁股,祁邪不仅打了他,还打了他两次,上次在浴室喝醉了他还觉得没那么羞,清醒状态下被人这样打屁股,应黎羞得简直想死。

  “我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

  说话间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还动?”

  应黎羞耻极了,动都不敢动了,声音无助又可怜:“不要打我……”

  “31。”

  “32。”

  ……

  祁邪在数步数。

  明明地上铺着地毯,可他的脚步声沉闷的不像话,一步一步踩在人心尖上。

  “36。”

  应黎被放到暖和松软的床铺上。

  祁邪双手撑在他身侧,一只膝盖跪在床边,把人完全笼罩在自己身下。

  “我到你床上来了。”

  “来吻你了。”

  他漆黑的眼睛透亮,充斥着病态的迷恋。

  应黎呆呆看着他,祁邪的眼神有些恐怖,好像回到了最初的时候,祁邪总是用这种饱含情/欲的眼神看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扑过来把他据为己有。

  无论他现在如何耐心体贴,仍掩盖不了骨子里的侵占欲,祁邪本性就是个又坏又不讲理的人,只是把仅有的一点耐心和温柔全都给了他。

  后颈还残留着一点微麻的感觉,应黎想到自己刚才大胆的邀请,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处于多么危险境地。

  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他忍不住后退。

  “躲什么?”祁邪狭长的眸子眯起,握住应黎的脚腕把他拽回来。

  应黎的脚腕太细,他单手掐住还有空余,双腿又长又直,白得像奶油,滑得握不住。

  祁邪分开那两条腿,往自己腰上盘,倾身压下去:“不是想要我来吻你吗,我来吻你了。”

  应黎的睡衣都卷了起来,堆叠在莹白的小腹上,柔软又平坦,不由得联想到它鼓起来样子。

  应黎被他压得动弹不得,有点心慌地说:“吻过了。”

  吻得他嘴角都麻了。

  祁邪低头吻了吻他发红的眼尾,手揉着他软软的肚皮,沉声问:“喜欢我刚才那样吻你吗?”

  应黎小腹紧绷,不敢撒谎:“还可以……”

  刚才的吻虽然强势了点,但也不全是难受,反而有种残暴的快感。

  可是祁邪的每一个吻,他就没有不喜欢的……

  应黎仅有的一点经验都是从祁邪的吻里汲取的,没有对照组,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亲吻都会这么的让人朝思暮想。

  祁邪似乎不满意他的答案,非要刨根问底:“喜欢还是不喜欢?”

  视线不明,应黎觉得自己的近视好像又加深了些,努力去看他的脸:“喜欢……”

  祁邪唇角无意识弯了弯。

  应黎还没从放下的深吻中缓过来,还有点喘,捂住他又要凑过来的唇,他发觉祁邪真的好喜欢粘着他,就算不亲也要搂着他抱着他,像个粘人精,黏上了就怎么都甩不掉了。

  他咽了咽口腔里蓄积的口水,拙劣地转移话题:“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祁邪说:“想吻你想到睡不着,你呢?”

  接吻的习惯不仅有应黎一个人养成了。

  应黎难受,他只会比应黎更难受。

  听到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应黎十分满意,他很喜欢听祁邪说喜欢他、想他。

  “嗯?”祁邪低头碰上他的脸颊。

  他靠得太近,随时都能吻下来,应黎呼吸稍快:“我……认床,失眠。”

  他紧张地抓着床单,忽然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心下一凝。

  方才他高兴过了头,都忘了把帽子藏起来。

  应黎看着他的脸,自以为不动声色地用手把那顶帽子往被窝里推了推。

  祁邪眯了眯眼睛,抓住他的手腕:“藏什么?”

  应黎手腕抖了下:“没什么。”

  他演技漏洞太多,祁邪余光已经瞥见了他身后被压到变形的帽子,修长的手指把它从被窝里勾出来:“帽子。”

  应黎神情窘迫到了极点,想要伸手去抢。

  祁邪故意逗他,把帽子举得高高的,把他重新推倒在床上。

  “打算抱着我的帽子睡?”

  调侃的语气太明显,祁邪以为他会忙不迭否认,可应黎却点了一下头,表情认真。

  “嗯。”

  如果祁邪没有打那个电话过来,应黎的确是这么想的。

  他很需要祁邪的味道。

  应黎只是在诚实地回答问题,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大的杀伤力,他轻轻嗯的那一声像是一簇火,把祁邪全身都燎着了,血肉都在发烫。

  祁邪不算温柔地掌控住了应黎的后颈,一把好嗓音干得要起火:“休息好了吗,我还想吻你。”

  “嗯……”

  应黎也没吻够,也想继续跟他接吻,但刚才那种濒临窒息的感觉让他心有余悸,他小声请求:“你轻一点好不好……”

  “好,我轻轻的。”

  (审核你好,接吻,不是别的,脖子以上,不要脑补。)

  祁邪没有立刻吻下去,他按亮了床头灯,比月光还要朦胧的光线照亮了房间,给他们的脸庞都蒙上一层轻纱,暧昧极了。

  他细细地打量着应黎发颤的身体,抚摸他锁骨连着侧颈上的那块红色胎记,上面还有几个淡淡的牙印,像花瓣生长的茎脉。

  “你好漂亮,好香,你是洋娃娃吗?”

  祁邪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和脸颊,一下下揉着他乌黑柔软的发顶,像真的在抚摸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暖橘色的灯光下,应黎本就卷翘的睫毛更显纤浓,如蝶翼般轻颤着,漂亮得过于惹眼了,勾得人心痒。

  “我不是……”

  “嗯,你不是。”

  如果他是,他也不会把他摆在橱窗里,应黎是无价之宝,他只会用锁链把他锁起来,用玻璃罩子罩起来,藏在没有人能找见的地方,只给他一个人观赏。

  轻盈的吻落下来,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唇,裸露在外的皮肤无一幸免,渐渐的,温和又虔诚的亲吻变了性质,唇和舌胶着地黏附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似的。

  应黎半边身子都被他身上的香气薰酥了,他哪里都很敏感,祁邪嘴唇所到之处激起一阵又一阵战栗。

  白皙清瘦的身体浮起大片大片的红,他像一块化开的糖糕,浑身都是甜腻腻的糖水。

  和祁邪接吻很舒服也很累,他的体力和肺活量都跟不上。

  ……

  屋里开了空调,暖风机呼呼运转,祁邪怕冷到应黎还是把他塞进了被窝里,用被子裹着他,让他面对面坐在自己腿上和他接吻。

  每次接吻应黎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有衣服就抓祁邪的衣服,没有衣服就握成拳头抵在他胸口,相比于祁邪不安分的手,他乖到不像样。

  吻舒服了应黎就很好脾气,趴在他光裸的胸膛上问:“你不冷吗?”

  “你摸摸。”

  应黎不摸,他还做不到那么面不改色地去摸别人的身体。

  祁邪揉着他耳朵后面的皮肤,应黎怕痒,躲了一下,又抬头看他:“你怎么还不走?”

  “不想走。”祁邪含住他的唇瓣磨,语调含糊。

  应黎捂住他作恶多端的嘴:“……只有一个枕头。”

  祁邪抓住重点,又舔了一下他的手心:“两个枕头我就可以留下?”

  掌心湿滑,感觉还不算糟糕,应黎重复说:“只有一个枕头。”

  “我就是你的枕头。”

  “你前几天都睡在我身上。”

  祁邪说:“你睡得很舒服。”

  应黎睡觉不安分,爱翻身,爱踢被子,小习惯很多,一晚上能闹醒他很多次,直到他把他箍在怀里,应黎就像只小猫一样趴在他的胸口,脸颊软得跟面似的挤出一团软肉,手里还要搭在他的肩膀上,不自知地拼命往他身上蹭。

  “怎么可能?”

  应黎不相信他,他睡相就算再不好,也不会糟糕到这种程度。

  祁邪掐着他的腰往上提了一下:“试试?”

  过于羞耻度姿势让应黎腿根都在发颤,几乎是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怎么试?”

  祁邪说:“就这样。”

  “你想跟我睡吗?”

  应黎承认他这个提议非常有诱惑力,他前几天晚上睡的确实很好,接完吻几乎下一秒就能睡着,他现在也很困了,祁邪的怀抱温暖又舒适,是滋生困意的温床,但他不知道祁邪走了之后自己还能不能睡着。

  祁邪问他想不想。

  他不是很会撒谎的人。

  他看着祁邪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可以吗……”

  他脸红得要命:“我想跟你睡……”

  作者有话说:

  没开玩笑,后文省略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