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给顶流男团当保姆后我爆红了【完结】>第91章 他们亲了好久

  应黎裹着衣服后座, 意识还混沌着,他开了点窗,清凉的夜风呼呼吹在他脸上, 把他的头发都吹乱了, 他的心也跟着乱了。

  他又把衣服领子往上拉了点, 大半张脸都埋进去了,只露出一双眼睛去看后视镜。

  他一抬眼便对上一双眼, 祁邪也在看他, 车厢里光线微暗,显得祁邪的眉眼有些狠戾, 犀利得像鹰眼,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凝望着他。

  应黎把头转到一边, 心跳声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

  一瓶水忽然从驾驶座递过来, 修长的手臂伸到眼前, 应黎接过来, 瓶盖是拧开的, 他一口气喝了大半瓶干涩的嗓子才好受点。

  口腔还有点麻, 舌头也是, 嘴唇更是没有知觉了。

  祁邪亲得那么狠,追着他的舌头吸, 又怕他不舒服, 亲一口看一下他的表情,他眼睛都敢不眨,呼吸也被控制着, 他像是个只会听话的机器娃娃, 祁邪让他吸气就吸气, 让他呼气他就只能顺从地听从指令。

  他们亲了好久。

  他拒绝过,可推不开,后面更是被亲得晕头转向,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下车的时候,应黎觉得腿都不是自己的了,祁邪先从车上下来,从驾驶座绕到后面,打开后座车门,又撑着车门问他:“要我抱吗?”

  口罩早就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祁邪帽子也没戴,高大的身形挡着了从后背照过来的光,他目光沉沉地观察着应黎的脸,看他被亲到微微红肿的唇和雾气蒙蒙的眼睛。

  应黎没说话,耳垂红得要滴血,他把衣服还给祁邪,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赌气一样一言不发往楼上走。

  穿过走廊,刚要进门,应黎就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后背贴进一副坚实的胸膛。

  祁邪抱得特别紧,他没有控制好力道,勒得应黎发疼,他好兴奋好兴奋,兴奋到浑身的血管都在鼓动,胳膊隐约发抖,神经上攀附着旺盛的情//欲,扭曲又占有欲十足地箍着怀里的人。

  应黎被吓到了,急忙去掰他的手,没掰开,反倒被攥住了,祁邪十指挤进他的指缝里,紧紧扣着他,热意穿透他的肌肤,直直烫进了心窝里,应黎的身体再一次紧绷起来。

  祁邪亲了亲他的耳朵,叼着他的耳垂,忍不住说:“我好喜欢你。”

  他们隔壁好几间房都住的是工作人员,晚上有人值班,可能下一瞬就会有一扇门打开,也就意味着他们随时都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这样的环境下,应黎心都提起来了。

  低哑的声音响在耳畔,饱含热烈的情感,应黎不禁颤了下,偏头躲过耳朵上缠绵扰人的亲吻:“我不喜欢你,一点都不喜欢。”

  说完又还嫌不够似的,补充道:“百分之零。”

  他在心底告诫自己,祁邪就像硫酸一样,谁碰到他都会被腐蚀,他不应该,也不可以对他产生可怜之外的情感,但祁邪真的很懂得怎么让他可怜,他也总是会上当。

  “好低。”祁邪讨好地去蹭他的脸,声音有多温柔,箍着他的力道就有多霸道,“高一点不可以?”

  脸上又烫又痒,湿滑滚烫的触感让他觉得既陌生又熟悉,应黎严词拒绝:“不可以,你很过分。”

  祁邪停下舔舐的动作,正色问:“哪里过分?”

  他是真的不知道,怕伤到应黎,他动作也轻,整个过程应黎都表现得很爽很舒服,他没觉得有哪里过分。

  应黎又不说话,但是一直在掰他的手,抗拒的情绪很明显。

  祁邪使劲抱了他一下就把他放开了,应黎推门进去,祁邪却转身走了。

  应黎顿了顿,问他:“你去哪儿?”

  问完应黎就后悔了,他发现自己又在不自觉地关心他。

  祁邪说:“还钥匙。”

  屋里不是全黑,除了洒进来的月光,还有一盏亮着的小夜灯,应黎进屋的时候沈尧还没睡。

  沈尧躺在床上,把那个打铁花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胸中的情绪肿胀又复杂,因为他发觉应黎和祁邪发展的进度可能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听到动静,他坐了起来,颓靡的情绪一扫而空:“回来了?”

  应黎眨了眨眼睛,有点惊讶:“嗯,你怎么还没睡?”

  沈尧说:“睡不着。”

  他其实很困,也很累,疲惫到了极点,但他睡不着,脑子里有根神经牵动着他,他止不住去想他们之间会发生点什么,他不认为祁邪是多老实的人。

  其他人都刚睡着,睡得不太熟,听见他们的说话声就都醒了。

  宋即墨哑声说:“现在才回来。”

  谢闻时揉了一下眼睛,他特别困,睁不开眼,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回来的好晚啊……”

  “十二点没热水了,快去洗澡吧。”边桥也从床上坐了起来。

  “嗯,我去洗澡了,你们快睡吧。”

  应黎拿了洗漱用品去洗澡,这个点浴室已经没人了,他进去没过一会儿,浴室门就被推开,祁邪走到他走到他旁边的隔间,那个坏掉的水龙头真的被修好了。

  祁邪那边装换洗衣服的篮子是破的,就把衣服放到了应黎的框里,放完还征求似的:“能放吗?”

  应黎有点紧张地说:“随便你。”

  隔间的挡板太矮了,他的肩膀露在外面,雪白一片,他遮也不是,不遮也不是,他能很坦然地跟沈尧他们一起洗澡,但是好像做不到跟祁邪□□相对,虽然祁邪早就看过他的身体了,也哪里都摸过了。

  祁邪把衣服脱了,应黎看见了他的胸,也是粉的,胸肌比他明显的多,但又不像沈尧那么鼓,练得刚刚好,白皙的皮肤上有几道鲜明的印子,应黎瞥了一眼,立马移开眼睛。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浴室里漂浮着沐浴露的香气。

  祁邪出乎意料的安分,甚至都没有主动跟应黎讲一句话。

  浴室水汽很重,白茫茫一片。

  应黎洗得很快,洗完擦干身上的水,去拿自己的衣服,他低头穿裤子,展开才发现手上这条四角裤不是他的,他拿错了,祁邪的裤子也是白色,比他大了两个尺码,他没有立马还回去,而是鬼使神差地牵着裤腰往自己腰上比了一下,好大,比他大两圈不止。

  “试试看。”

  祁邪看着应黎,他眉目湿漉,嘴唇鲜红,白色泡沫顺着他的肩颈和胸膛上的沟壑流下去,说不出的欲。

  “穿不上。”应黎忽然觉得手上的东西很烫手,莫名让他想到了他们还不熟的时候,祁邪问他是不是要洗他的内裤。

  应黎脸红得像番茄:“你别误会,我拿错了……”

  他把四角裤放回去,迅速穿上自己的衣服出去吹头发,然而呼呼吹了没两下吹风机就又被拿走。

  他转头一看,不是祁邪还能是谁。

  应黎不吹了,想回去,偏偏祁邪扣着他的手腕不让他走。

  祁邪堵在他面前,把人拉进怀里,低头凝视着他乌黑的发顶,鲜有无奈:“小朋友,你在闹什么?”

  他尾音上扬,有股说不出的暧昧。

  应黎呼吸滞了滞,抬头:“你叫谁小朋友?”

  祁邪说:“应黎,你是小朋友。”

  应黎应该在跟他闹脾气,具体表现在不想理他,跟他对着干,说不出话就只会气鼓鼓瞪着他,人都不会骂,不是小朋友是什么。

  应黎否认:“我不是。”

  “爽的是你,害怕的是你,委屈的也是你。”祁邪跟他对视,用眼神虚心求教,“你要我怎么办?我不懂,你告诉我。”

  应黎脸上还浮着一层红云,他扭了扭自己的手,想要挣脱:“放手。”

  “脸那么红,还在羞。”

  怎么可能不羞,应黎羞耻到眼角都红透了,他都没想过祁邪会舔他那种地方,最过分的是祁邪舔完又去亲他,好好的一个吻里全是奇怪的味道,腥得很。

  “不羞。”祁邪不带半点臊意,粗暴直白地说,“niao我嘴里我都喜欢。”

  他的脸比应黎的还要红,说的话却是一句比一句直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宣泄他的爱欲,表达他的喜欢。

  “好喜欢,我喜欢吃。”

  应黎爽到的表情很魅,纯情的眼睛被欲念挤占,浑身都像是被蒸熟了,软绵绵的,腿还会止不住地抖,张着嘴,大口呼吸,死命抓着他的胳膊,全然依赖他。

  应黎被他的话惊到结巴了,想去堵他的嘴,又不想碰到他,他一碰到祁邪就会变得十分敏感,最后只能干瞪着眼说:“你怎么……不要说了……”

  “你好讨厌。”

  祁邪像是不解:“我把你伺候得那么好还讨厌我?”

  应黎脸更红了,扇动着睫毛,声音都在颤:“讨厌。”

  小骗子。

  祁邪深深地看着他,应黎红扑扑的脸让他觉得很心安,神色缓和几分,他又想亲他了。

  但今晚上亲得有点狠了,再亲明天应黎嘴都要肿了,他想了想后果,轻声说:“快跑。”

  应黎没反应过来,站着没动。

  祁邪像是故意逗弄他,凑到他耳边,语气暧昧又轻浮:“不跑我又要亲你吃你舌头了。”

  应黎眼神闪烁几下,拔腿就跑,上楼前还不忘把那条脏裤子丢了。

  回到房间,沈尧还直挺挺坐在床上。

  应黎从楼梯上趴上去,心脏还在狂跳,祁邪好疯,他真的被吓到了。

  他前脚回来,祁邪后脚就跟了进来,床似乎晃了一下。

  应黎捂着快要红到爆炸的脸,缓了好一阵内心才安定下来,他坐在床边穿袜子。

  沈尧笑了笑问:“你睡觉还穿袜子么?”

  应黎:“嗯。”

  沈尧发自内心地说:“好可爱。”

  应黎疑惑,就普通的袜子,哪里可爱。

  他正要去穿另一只,却突然发现那只袜子掉到地上了,他准备下床去捡,祁邪就抢先一步捡起来塞进他手里。

  祁邪很高,站直了比二层的上下铺还高出一截,还了袜子他并没有坐回自己的床上,而是在看应黎的脚。

  应黎的脚背清瘦,又不过分瘦削,脚趾头嫩藕芽儿似的,完全不像一个男人的脚。

  应黎蜷着泛红的脚趾,很快就那那只袜子套上,阻隔了祁邪的视线。

  沈尧看了一眼,忽然叫了他一声:“应黎。”

  应黎回头看他:“嗯?”

  沈尧小声问道:“你困了吗?”

  “还行,怎么了?”

  “你要是不困的话,我们出去走走吧。”

  沈尧的眼神很深,漆黑的眸子在夜色里好像装了一捧明亮的光。

  应黎其实有点困了,他昨晚上也没睡好,早上四点起来,在车上也没午休,但他还是答应了。

  “好。”

  他踩着梯子下床,看见祁邪靠墙坐着一动不动,他下去的时候还看了他一眼。

  应黎跟沈尧出去了,他们住的这栋是老式居民楼,他们下了楼,就在院子里散步,头顶的月光凄凉惨淡,照在地上都是雾蒙蒙的。

  沈尧看了看应黎宽松领口下反着光的锁骨,说:“你睡衣好大。”

  应黎说:“我习惯穿大一号的。”

  沈尧点了一下头,又问:“热不热?我回去拿扇子。”

  “不热,外面凉快。”

  沈尧心更凉。

  像是大冬天的一盆冰水把他浇透了。

  他频频望着楼梯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你们今天晚上去看打铁花了吗?”

  应黎有些惊奇:“嗯,你怎么知道?”

  沈尧说:“有人拍到你们了。”

  应黎愣了愣:“认出我们了吗?”

  沈尧说:“太醒目了,不想注意你们俩都难,也没拍到什么,就拍到你们一起看打铁花了。”

  人多的时候祁邪还算老实,不会对应黎做过分的举动。

  “你看。”

  沈尧把那个视频给他看了,转发了都过10万了。

  应黎看见铁花扬起来,他转过头的瞬间,祁邪亲了他一下,他当时就感觉好像有人碰了碰他的头顶,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应黎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只点了点头。

  沈尧看他反应平淡,忍不住问:“你们后面又去什么地方了吗,这么久才回来。”

  应黎就说:“去海边玩了,还去了游乐场,看了烟花。”

  他说的很简单,可细细回想起来每个场景来心潮依旧热血澎湃着,打铁花很好看,蓝眼泪很好看,烟花最好看。

  “我们也看见了,我当时还想呢,如果你们没在室外,就看不见那么好看的烟花了。”

  不止是他们,全城的人都看见了,那座山是海城最高的山,烟花把天空都点亮了。

  应黎轻轻嗯了一声。

  祁邪没说是专门给他放的,但是应黎能肯定。

  沈尧看了看应黎,自从知道他们出去了,沈尧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等到应黎回来了,他那么粗糙的一个人,今夜的心思却那么敏感,他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场产生了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专门把应黎叫出来,是想问应黎和祁邪进展到哪一步了,他还有没有机会。

  他又不敢问,他怕问出来不是自己心里的那个答案。

  他好像个胆小鬼。

  房间里很安静,祁邪一直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紧紧盯着门口,神情久未有变化。

  大概过了十分钟,那扇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丝丝微弱的光亮泄进来,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睫毛动了动,闭上了眼睛。

  沈尧走过去:“怎么坐着睡着了?”

  应黎皱着眉,想去喊祁邪。

  沈尧就说:“别喊了,他觉浅,醒了就睡不着了,拿衣服给他遮一下吧,他昨晚一晚上没睡。”

  应黎拿了件外套,轻手轻脚盖到他身上。

  可能是因为闭着眼睛,屋里的光线也很暗,弱化了他那张野性难驯的脸上的攻击性,英挺分明的五官都柔化了,偏头靠着墙,有些可怜。

  应黎给他压了压垂下来的衣角。

  然后沈尧就清晰地看见祁邪勾了一下应黎的手,像是睡梦中无意识地伸手攥了一下,却异常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