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 风染将涟漪放在椅子上,她坐在涟漪旁边,明天摇着尾巴跑上前,二人都比较沉默。
最后是涟漪决定先开口, 她看向风染, 本以为风染会不高兴, 没想到却从风染眼里看到了浓重的情/欲,涟漪想要说出口的话生生止住了。
合着她是白担心了。
无语的涟漪弯腰摸了摸明天的头,手刚摸上没多久,便被风染握住了, 涟漪抬头看向她, 道:“怎么了?”
风染没说话,直接将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还没待涟漪反应过来, 便按住了她的后脑,吻住了她的唇。
涟漪愣了下, 她胳膊环住风染的脖颈,错开了风染的呼吸, 喘气道:“阿染,去床上。”
风染没回应, 继续亲着怀中人的唇, 半晌后才道:“今天在这里。”
涟漪在意识模糊中好像问了风染关于慕容信的问题, 风染停顿了一下,回她:“蝼蚁而已, 不值得分走夫人的心思, 漪漪只能想我。”
听到风染的回答,涟漪无奈地笑了笑, 由着风染解开她的衣服。
二人姿势亲密,倒也看不到什么暴露部分,明天看着二人,只当是她们在玩闹,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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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楼下。
底下的人全都被清理了,只余一张桌子上有人,桌上的菜虽然不是精致菜肴,但也是探河城难得的美味。
慕容信正痛快地吃肉喝酒,旁边的侍从低着头站在一边,随时等候差遣。
没一会儿,便出来一侍从打扮的男子跑到慕容信边上,男子蹑手蹑脚与慕容信保持一定距离,表□□言又止,没敢说话,而是静静等待慕容信闲下来。
他们这位主子表面温和,实际却是贪财好色,心狠手辣,并且有严重洁癖,不让人近他三寸之内。
慕容信见侍从回来,停下动筷,喝了一口倒好的酒,问:“怎么样,问到了没有?”
侍从低头回道:“问到了,客栈老板说此女子是新来探河城的,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在探河城出名了。”
慕容信又喝了一口酒,道:“叫什么?”
侍从回道:“叫风染,给人感觉十分高冷。”
慕容信眉头紧皱,他叹了一口气,侍从下一秒便跪了下来,慕容信沉声道:“我是问你那名绝色美人,你是聋了,还是没听懂?”
“回公子的话,”侍从额头上冒着冷汗,道:“她叫涟漪,是风染的娘子。”
“什么鬼东西,一个女的还有娘子,”慕容轻呵了一声,道:“真是暴殄天物,你再去打探打探在哪间房,今天晚上戌时,我要在我的房间见到这个女人,要不然,提头来见。”
“属下遵命。”侍从额头冷汗直冒,他叫了几个人,慢慢退了下去。
他们是跟随慕容信来安国打探情况,可是慕容信太过好色,一路上不知道强抢了多少女子,只要是有点姿色的都要抢回房玩。
方才客栈楼下明明客满,可是慕容信又发现了一名长得非常小家碧玉的女子,便动了色心,女子不愿屈从,且身边有人保护,便起了争执。
期间客栈里的人见此情况纷纷跑走,谁都不想趟这趟浑水。
就在这时,从外面忽然进来了一位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一名看不清脸的女子,但光看身姿,足以让慕容起了欲念,偏偏那女子还抬了头。
侍从内心吐槽,他们来此是有任务的,就按照他们太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京畿,可也没办法,谁让慕容信受皇上宠爱呢。
慕容信吃完便带着几人出去逛了逛,一路上他看到了多名姿色不错的女子,但都没有动心,自从见过那名名叫涟漪的女子之后,这些庸脂俗粉再难以入眼。
身边懂事的侍卫看见那些女子立刻上前,谄媚道:“殿下,您看那名女子,眼睛又水灵又大,多诱人,要不要?”
慕容信淡淡扫了那名女子,道:“庸俗,记住,在外面要叫公子。”
侍从立刻笑道:“遵命,公子。”
慕容信在城内随便逛了逛,见没什么好逛的,便回了客栈。
想到马上就会有一名绝色女子让他玩乐,慕容信的心也激动地厉害,他先沐了浴,之后换上了干净衣服,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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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炉上的安神香燃的正旺,风染将涟漪抱上了床,正准备将被子为涟漪盖上时,涟漪忽然揽住了她的腰,闭着眼睛道:“阿染,好困……”
风染顺从地躺了下来,柔声道:“漪漪睡吧,我们一起。”
“……嗯。”涟漪虚虚应了一声,她累得睁不开眼睛,凭着记忆揽住了风染的腰,将头埋进她怀里便睡着了。
风染轻轻抚着涟漪的脸,手中的滑腻肌肤让她不敢相信,这张脸居然被涟漪称为祸害,想起这件事,她的心里就只余满满的心疼和悔恨。
几刻钟的时间慢慢过去,风染确定涟漪熟睡,她轻轻起身,为涟漪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下床穿衣服。
明天一见风染出来便快速跑上前,风染蹲下腰摸了摸明天的头,轻声道:“看好我夫人,回来给你肉吃。”
明天听见肉倏地睁大了眼睛,一时兴奋,没忍住舔了舔风染的手。
风染摸了摸明天的头,给明天喂了一粒肉丸,笑道:“乖,听话。”
走到房间中室,风染拿掉了安神香,换上了迷迭隐香,也就是迷香,她提前给涟漪和明天喂了解药。
做事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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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慕容信还在房间内等待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却怎么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一想到马上就要尝到美人的滋味,他就浑身热血沸腾。
就在他想事的时候,门突然被打开了,慕容信以为是人送到了,立刻站了起来,兴奋道:“办好了?”
谁知一扭头,发现不是他想象中的人,慕容信看着来人怔了一会儿,道:“你是风染,这些废物,连人都搞错!”
风染慢慢走近房间,淡漠地看着慕容信。
后知后觉地感到危险的慕容信看着不断靠近的风染,皱眉道:“你想干什么?”
就在他想拔出床边的长剑时,风染忽然一脚踹在了他胸口,慕容信被踹到在地,蓦然吐了一口血,他伸出胳膊想要去拔剑,风染快速走近狠狠地踩在了他的手上。
见慕容信露出痛苦的表情,风染慢慢蹲了下来,她轻而易举地拔出了慕容信床头的剑,用剑刃贴过慕容信的脸颊,轻声道:“让我想想,你是哪只手打过我的人的。”
慕容信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剑,冰凉的剑身贴着他的脸,他的脑海中第一次升起了恐惧的念头,不由得颤着声音道:“你别乱来,我根本没有碰你娘子,我真的没碰啊——!”
慕容信话还没说完,他的手筋便被慢慢滑断,风染轻笑了一下,寒声道:“想不起来了,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废了吧。”
“大胆,谁给你的胆子啊!!”慕容信痛不欲生,额头上豆大的泪珠不断滚落,他咬牙看着风染,“贱人,你居然敢啊——”
风染原本是想亲自动手折磨折磨慕容信的,可是她看见慕容信这张脸就恶心,便只好借用慕容信的剑轻轻折磨一下他了。
慕容信缓了半天才缓过来,他忍住超出他疼痛范围的痛感,看了一眼他的两个手腕,怒道:“你知道我是——”
“聒噪。”风染嫌弃地后退了一步,她淡漠地看了地上的人头一眼,丢掉手中的剑,走到桌边,把蜡油倒到慕容信身上和床上的被褥上,点上火,关上门。
走出门外,风染看了一眼里面快速燃起的大火,待烧得差不多时,才移开脚步,下楼告诉小二楼上走水了。
待客栈小二忙里忙外的时候,客栈老板找到了风染。
老板看到满地的尸体,再看向风染时眼神里带了畏惧,颤着声音道:“风姑娘,您打算怎么办?”
自从这两波人找他问消息,他就知道今天注定不平凡,没想过果然出事了。
风染淡淡道:“烧了吧,对外说走水了,没接待过这波人。”
“好好……”客栈老板应声便跑走了,再不走,他感觉自己也会被风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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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染先去外边沐浴了一下才进屋,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掀开床帘,发现没有一人,风染心一凉,下一秒便被捂住了眼睛,风染转身,抱住了来人。
涟漪摸了摸风染的头,轻声道:“去哪了?”
风染看着涟漪笑了笑,道:“就在客栈里,哪也没去。“
说完这句话,风染有些忐忑,可是涟漪的下一句话彻底让她无所遁形。
“慕容信的房间失火了,”涟漪拉着风染坐在了床边,道:“是不是你干的。”
“我……”风染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道:“漪漪,你别害怕我。”
涟漪无奈地捏了捏风染的脸,笑道:“慕容信不是好人,你做的又不是什么坏事,相反,阿染还避免了更多无辜的人被慕容信所害。”
风染松了口气,看来涟漪只知道慕容信死,并不知道她杀慕容信的手段。
“漪漪,”风染带着涟漪躺在了床上,道:“天色已晚,我们快睡吧。”
涟漪躺在了风染怀里,她摸着风染的脸,轻声问道:“睡吧。”
风染将头埋在涟漪柔软的胸前,闷声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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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老板原本以为客栈失火的事情会传的人尽皆知,没想到第二天压根无人问津。
几天后。
无双成衣铺的轻衫出品,因为价格优美,吸引了无数女子的喜爱。
与此同时,涟漪提的那些情趣睡衣一出世,居然比成衣铺里的任何一件衣服都卖得好,让赵无双不仅不可思议了一把,也让风染不可思议了一把。
风染对此表示,还是俗物更能引起大多数人的共鸣,而涟漪居然体会到了这一点,让风染确实很惊讶,涟漪确实有经商的天赋。
一天早上,天都还没亮,涟漪已经起了床。
风染原本是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媳妇的,可是一睁眼,空空如也,睡意顿时全无。
她坐起了身,看到了涟漪正坐在铜镜前梳发。
风染套了件外衣,从涟漪身后拥住了她,顺势亲了亲涟漪的耳背,喑哑着声音道:“漪漪怎么起这么早?”
涟漪给自己点了梅花花钿,回头对风染笑道:“许昭来了,我们去接他,阿染,你也快去换衣服。”
风染点点头,搂着涟漪的腰亲了下她的唇,便转身去换衣服了。
在涟漪的催促下,风染速度很快,几乎不到一刻钟,二人便出了门。
风染看着涟漪笑得灿烂的侧脸,脸上也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昭:我又来了,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涟漪:(点头)
风染:……(无语子)
涟漪:嗯?
风染:开心惊喜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