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耽美小说>(魔道祖师同人)[曦澄]咒情>第43章 谁是凶手

  “我没有!”盖清流激动的面色扭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的那还能是谁!”云观心喝道:“我的兄长难道不是被你的狼牙匕首一刀一刀分尸的么!你敢不敢把你的匕首拿出,上面有没有我兄长的血迹我一探便知!”

  魏无羡这时开口道:“这个简单,让我跟云宗主共情一遭,便能真相明了。”

  “不可……”蓝忘机想要阻止,每次共情需要消耗极强的精神力,更会让共情者承受死者的一切痛苦。

  魏无羡摸摸肚子,笑道:“灵力回来之后我还没试过共情呢,今天正好感受一下。”

  他现在有鲛珠在身,修为不比在座任何人差,自然有恃无恐。

  “不是我!”盖清流崩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是我!”一个高大汉子哭得一把比起一把泪,倒有些聂怀桑从前一问三不知的影子,加上他颓废的面容,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他忽然冲向魏无羡,却被蓝忘机蓝忘机拦下。

  盖清流扭曲的叫嚣着,“不要共情,不许你共情,不要看……”

  而后,盖清流还是被人制住,拖到云观心安置兄长尸骨的地点。

  魏无羡与死者来了一场共情。

  不多久,魏无羡醒来,苍白着脸却好笑的看着盖清流,“盖宗主,你是得有多恨云宗主啊,生生刺了他八十多刀,还不过瘾,非要把人碎尸万段不可。”

  魏无羡共情的结果,无非是云观止追踪一股怪异的气息直到喜鹊河边上,那股怪异气息便消失了,正要返回,却遇上了一脸杀气仿若修罗阎王的盖清流。

  盖清流的攻速比云观止快许多,云家的大剑力道足,却着实不够灵活,盖清流的战力却好似高了他不少,战了不到二十个回合,云观止便败下阵来。

  云观止以为他只是死了弟弟想要发泄,认了输便收了剑,安慰了他几句就要走。

  却不想盖清流真的动了杀机,趁云观止转身,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云观止转身用尽全力一掌拍开他,再想逃,便已经没有力气了。

  盖清流像发了疯似的在云观止身上扎了八十多个窟窿才作罢,最后用匕首,将破败不堪的尸身肢解。

  “盖宗主的左胸上,应该还有云宗主的掌印吧?云宗主天生六指,他的掌印,可不是人人都能效仿的。”魏无羡冷冷道。

  盖清流捂住心口,面如死灰,只会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我害他做什么?我与他无冤无仇,从来没想过害他……”

  “狡辩何用!畜生!还我兄长命来!”云观心再也把持不住,拔剑就要杀人报仇。

  感觉危险迫近,盖清流忽然挣脱桎梏闪避开来,望着场中的人,“不行,不能就这么死了……有人害我!是有人害我!你们都想害我!”

  他跃上墙头,指着他们道:“是人傩!是魔教!他们要动手了!你们都要倒霉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神神道道的说完,竟然直接跑了。

  云观心急忙带弟子追了上去。

  既然是他们的私事,其他人也不好再掺和。

  这下不光是江澄,蓝曦臣也认为这件事情没有他们看到的那般简单。

  蓝曦臣请了忘羡在院中喝茶,聊了聊些家事,听魏无羡说了近日来的一些见闻,蓝曦臣听的颇有兴致。

  听着听着,又逐渐心不在焉了起来,他想江澄,总想看着他,明明两人都在不净世,却不能时时刻刻在一起。

  他哀怨的叹了口气,搁下茶杯,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泽芜君这是有心事呀?”魏无羡‘贴心’的问。

  蓝曦臣苦笑着摇头,正想说点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泽芜君含光君魏前辈!”蓝景仪冲了进来。

  蓝曦臣笑道:“景仪啊,虽不在云深不知处,这肆意奔跑和高声喧哗的行为还是要不得的。”

  蓝景仪演了口唾沫道:“不是啊泽芜君!出事了!西苑的三位门主,被人杀啦!聂宗主请你们过去呢!”

  这倒是令人吃了不小一惊,毕竟是在聂氏仙府,又是在守卫森严的客苑,一下子死了三位门主。

  这三位死去的宗主分别是晋中南氏门主南易、岭北墨家家主墨歧蘅和东闽隋氏隋年,虽都是中等门户,可在修真界也颇有名望。

  南静哭得正伤心。

  聂怀桑见他们来,便道:“散了晚宴不过一个时辰,这些弟子没有听到丝毫打斗和争吵声,之后却发现他们都死于非命了。”

  “什么死于非命!”墨家弟子道:“师父分明是被斧头懒腰斩断了,凶器就在现场,哪个门派用斧头做武器的不用我明说了吧!”

  “血口喷人!”说话的是绥棱苟家的弟子,两把红色板斧在手,“我们跟你们墨家无冤无仇,杀你们做什么!”

  墨家弟子道:“是你师父大晚上要来找我师父下棋,你师父一走,我师父就死在了房中,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住嘴!”这说话的隋家独子隋宁,“墨家善用机关暗器之术,我父亲,便是被你们墨家的墨冰针刺入经脉而死!”

  “别吵了!”南静哭喊道:“冷静一点!我们三家平日关系素来交好,不曾树敌,怎么会在同一时刻要了对方性命,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得了吧你!”墨家弟子道:“你爹是死在你们南家的铁扇之下,怪不得旁人,我们师父都是被人害死的,能一样么?”

  魏无羡抱着胳膊有些凝重的道:“这是有人故意要挑起修真界的争端呀,若说这事儿跟魔教没关系,傻子都不信。”

  江澄哼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听完魏无羡的话,不屑道:“这帮蠢货就不信!”

  “聂宗主。”鹤龄春道:“既然命案发生在聂氏仙府,还请聂宗主务必查个明白,好给同道一个交代。”

  聂怀桑面如死灰,急的不轻。

  “我们不能自乱阵脚。”聂怀桑道:“魏兄,你能否再共情一次……”

  魏无羡啊了一声,很是为难,连续共情死人对他来说太过痛苦,不过,却还是应了,只是,得到的结果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苟氏家主苟为乐找墨歧蘅下棋,棋没下几回,却喝了个七荤八素,把武器都忘在了墨歧蘅的院子里,墨歧蘅拿着那对板斧要送回去,可身体却忽然好似不受控住般,他控制两只斧头,朝自己腰间狠狠斩下。

  而隋年回到房中,便看到墨家的机关盒,他尚疑惑这盒子怎么会在他房中,便从那机关盒中射出几枚墨冰针,没入体内,一化二二化四四,几根冰针早已在体内化作千万,五脏六腑俱已被穿透。

  体会了三次万分痛苦的死亡,魏无羡脸色苍白的想要去与南易共情,被心疼不已的蓝忘机阻止了。

  “听你的意思……真的是有人陷害?”鹤龄春道。

  魏无羡虚弱道:“邪门着呢,不净世怕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混进来了。”说完竟然晕了过去,蓝忘机抱着人回了房间。

  “确实邪门。”蓝曦臣道:“怀桑,若魏婴共情没错,除了隋门主,南宗主与墨门主都是自杀而亡,着实诡异,像是被控制了身体。”

  聂怀桑头疼道:“不干净的东西……魔教么?魔教混了进来。”

  聂怀桑头疼的毛病犯了有两三年了,一遇到事情就犯病,他拿出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两粒丹药吞下才好了些,“仔细盘问,看看三位门主宗主今日都接触过些什么人!”

  此时,苟氏家主苟为乐才醉醺醺的赶了过来,见自己的板斧将人斩成了两半,顿时吓得清醒了,得知情况后哭的像个孩子,“我不该把斧头忘在你这里啊,墨兄啊,是我对不起你!”

  这个姓苟的,江澄早就看他不太对劲,见人三分笑,对谁都一副狗摇尾巴的讨好架势,结合三个人的死,想到了方才见他行色匆匆的从西苑离开,又想到了早晨无意间瞥到苟为乐跟南易称兄道弟的场景有了猜测。

  “是你!”江澄琢磨出味来,拔剑指着苟为乐,“是你故意留了斧头在墨门主房中,你趁墨门主扶你出门顺走了他身上的机关盒,送到隋宗主房内。”

  “哎??”苟为乐忽然瘫坐在地,慌乱道:“我没有啊~~你别血口喷人,我喝醉了!早就回房休息了!我跟墨兄是多年挚友,我害他作甚!”

  “因为你是人傩!”江澄冷冷道:“你是魔教走狗!天崇让你来捣乱的?”

  “我……我……”

  “江澄!”聂怀桑道:“你别这么疑神疑鬼,你看他这样子是真的没少喝……”

  “住嘴吧你!”江澄喝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南先生的铁扇应该也被这位苟门主动过手脚。”

  “啊!真的是你!”南静忽然站了起来,指着苟为乐哭骂道:“你早上遇到我父亲,见我父亲心情不错,便骗我父亲将扇刃给你瞧瞧,是你动的手脚!”

  “我~~~”苟为乐眼神躲闪,心虚之人惯有的姿态。

  江澄道:“我可是亲眼看到你从西苑慌慌张张出来,难道不是你做贼心虚?”

  “我……我喝醉了步伐散乱不行?”苟为乐说着却是一点底气都没了。

  聂怀桑冷冷看着他,道:“苟门主,我聂家地牢最近新来了不少有趣玩意儿,还有请苟门主移步享受一番呐。”

  苟为乐见状翻身要逃,江澄一鞭子缠住了脚踝绊倒在地,被几个弟子按住,咿咿呀呀咒骂着被拖走了。

  “是我识人不明害了三位宗主。”聂怀桑内疚道:“我聂怀桑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南静哭道:“也不能怪你,魔教阴险毒辣,谁能想到通过这等卑鄙手法害人。”

  江澄轻声道:“魔教这是改变路数,开始出阴招了啊。”

  “没事。”蓝曦臣轻声安慰道:“邪不胜正,终有一日,我们会消灭魔教,还世间安宁。”

  好好的清谈会忽然死了四个门主,自然个个人心惶惶,已然有十来个门派天一亮便离开了不净世。

  蓝曦臣跟江澄在后山悬崖上坐了一会儿,表情俱是凝重。

  “兵不刃血。”江澄喃喃道,魔教杀人,根本不用自己动手,他们有无数的诡计可以达到目的。

  “晚吟是在怀疑盖宗主也是受了魔教控制?”

  “盖清流逃的时候曾提到过魔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江澄扭头看着蓝曦臣,平静道:“你我难免不会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蓝曦臣深深的看着他,心中一阵柔软,“晚吟,我想抱抱你。”

  “……。”

  蓝曦臣当他是默认了,想要不管不顾的将人搂入怀中。

  江澄用剑抵住他的身体,冷声道:“注意分寸。”

  蓝曦臣抬着手臂有些尴尬,却只能作罢。

  安静了半晌,他忽然道:“晚吟呐,若是有一天,我也为魔教所控制,为恶世间,你一定要阻止我,若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杀了我。”

  江澄浑身微不可闻的一颤,深吸了口气,“放心吧,你要那么没用被魔教控制,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送你归西。”

  蓝曦臣却笑了,勾起一缕他肩头的发,“魔教现在藏匿了踪迹,我们再想找他们出来,可就难了。”

  “天崇被压了几千年,不会就这么甘心做缩头乌龟,这才安分几天就开始出阴招,看着吧,过不了多久还会按耐不住出来挑衅的。”

  “晚吟说的是。”蓝曦臣厚着脸皮朝他靠近了些,“冷么?”

  是有一些,清河还未下雪,毕竟是入了冬,山上难免冷风阵阵往衣缝里钻,江澄斜睨了一眼紧紧挨着自己的蓝曦臣,他的体温不急不慢的传导过来,手臂一阵温暖。

  若是在靠近一些,或是刚刚答应他给他抱一会儿,想必是十分温暖的吧,他移开了目光,“还好。”

  蓝曦臣忽然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凉凉的,江澄却被蓝曦臣火热的指尖躺的浑身一颤。

  他笑道:“你的手好凉。”想替他暖和暖和。

  江澄的心一直悬着,除却昨日那通无名火,加上毫无头绪的死人事件,晚上一直没有睡好,心情自然不甚太好。

  “晚吟啊~~你昨日真叫我刮目相看。”他与江澄拉开些距离,笑眯眯注视着他,“你是怎么猜出苟门主就是杀人凶手的?”

  江澄俯视着山下的聂氏府邸,拈了个石子朝山下抛了去,淡淡道:“试探一下罢了,没想到这么不禁吓。”

  “人傩之事,实在让人防不胜防,苟门主修为平平,断然做不到兵不刃血,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这个人,应当就在不净世。不过,苟为乐一暴露,那个人只怕已经离开了,就算留在不净世,也不会再出手杀人。”

  江澄道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感觉吧,他或许只是想告诉我们,人傩就在我们身边而已,这是挑衅。”

  故意挑衅的可能性确实很大,沉默一会儿,江澄问道:“衍石不找了?”

  蓝曦臣道:“何从找起?毫无头绪,神音族长既然说等,那便等上几日,待泱长老苏醒,许多疑问便能迎刃而解。”

  江澄看着他手上的玉箫,“那泱长老若是一直醒不过来,衍石就不找了?我们停手,魔教不一定会闲着,若被他们抢先一步,我们就彻底输了。”

  蓝曦臣对我们二字很是受用,“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先找到衍石的,对了,晚吟可有发现,你我之间,似乎有一些离奇的感应?”

  “嗯?”江澄并未发觉。

  蓝曦臣举起左腕露出发光的咒印,道:“我们将灵力聚集到咒印处,咒印便会发亮发热,我们靠的越近,咒印的颜色便会越深,也越烫,即便距离千里,咒印也会指引你所在的方向。”

  江澄愕然,他点亮咒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蓝曦臣笑笑,“前两日吧,你不在,我想念与你,便试了一试。”

  “……。”

  “真好。”蓝曦臣颇为开心的道:“以后就不怕你走丢了,不管你在哪里,我总能找到你的。”

  江澄的心弦被他撩拨的颤了颤,哼道:“比起你这个可有可无的发现,我倒是希望这破诅咒能早点解掉。”老跟他纠缠在一块也不是事儿。

  蓝曦臣安静片刻,忽然道:“晚吟可还记得幺娘下咒时曾说过的一句话,她说,用生命为我二人牵了红线,当时你我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幺娘或许是真的想将我二人缠在一起。”

  “这么说我还得对她感恩戴德谢谢她的诅咒之恩了?”江澄冷冷道:“我看你脑子真是病的不轻,分明就是要命的玩意儿,你还当个什么不得了的奇遇么。”

  “嗯?”正不知该如何回答,却见远处飞来一只怪异的飞虫,似蝶非蝶,似蝉非蝉,几近透明,透着淡淡的青色,甚是陌生,却隐隐有些眼熟。

  “这是个什么飞虫?”蓝曦臣喃喃道。

  飞虫慢慢悠悠绕着他二人盘旋了两圈,忽然停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