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高木说完以后,降谷零觉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们四个的身上。有好奇,有疑惑,但更多的是震惊。

  高木涉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他摸了摸后脑勺咳了一下:“那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眼见高木涉脚底抹油,萩原研二拉着松田阵平一起同样开跑。反正该通知的事情已经通知完了,接下来的尴尬就留给小降谷和小诸伏吧。

  诸伏景光:“……”这是亲同期吗?

  降谷零冷笑,早就胳膊肘外拐了!一转头,他就看到了榎本梓谴责的目光。降谷零:“……”我冤枉啊!诸伏你就不解释一下吗?

  诸伏景光摸了摸头,试着说了一句:“那个,我跟安室只是朋友。”

  多么苍白无力的解释,你听听这话有谁能信!降谷零痛苦扶额,你好不如不解释诸伏,这越描越黑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降谷零几乎是逃一般地离开了咖啡厅。他想,他这辈子就没有这么尴尬过。他看着身边笑着的诸伏景光,忍不住抱怨道:“你还笑!”

  诸伏景光咳了咳试图遮挡自己的笑容,但是他实在控制不住。

  “诸伏——”降谷零露出半月眼。

  诸伏景光:“抱歉。我真不是在笑你,我只是在笑我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下好了,你我外加那个两个的家伙风评不知道又变成什么样了。”降谷零靠在方向盘上,瞧着诸伏景光,“我倒没什么,倒是你。风评不好的话,没办法晋升吧。”

  诸伏景光心头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降谷会这么关心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头染上了一丝暖意。他脸上的笑容更加温和:“我做这些又不是为了晋升。”

  “那可不行,”降谷零托腮,“既然做了,就应该得到应该有的奖励。干什么要那么无私奉献。有这种想法可不好。”

  看着降谷零认真的表情,诸伏景光下意识点头。等到回过神后,他摸了摸脸颊心道,我是不是有点太听话了。

  “这还差不多。”降谷零小声嘀咕后,又谈起了刚才萩原和松田说的事情,“关于套出内鬼的办法,你觉得可行性是多少?”

  诸伏景光琢磨道:“是可行的。但,我们差一个时机。”

  “我觉也是。”降谷零靠在座位上,望着诸伏景光眉目温和,很难想象波本还有这样的一面。

  “慢慢来吧。这些事情急不得。”诸伏景光笑了笑,“说不定明天一早就答案了。”

  降谷零闻言扑哧一笑:“你还真气定神闲。不过,萩原大概有些着急,他姐姐忽然出现在组织的监视范围,暴露是迟早的事情。”

  “嗯?”诸伏景光疑惑,不是说萩原的父母早就暴露了吗?

  降谷零解释:“那次只是一本名单,萩原看到了就销毁了。组织里的人只知道名单上有萩原的家人,具体是谁不清楚。但设计全局的贝尔摩德应该知道,至于朗姆和BOSS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

  “那萩原还这么费力保护——我知道了。”诸伏景光自己想明白了,百利甜在组织的树的敌不比波本少,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所以萩原一直控制着知道自己家人信息的人数,让这些人的动向全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就是这样。他没办法像我一样把在意的人放在身边看着,正想到这样的办法。”降谷零点头,又道,“好了。我们回家吧。”

  结果,第二天一早机会就来了。

  四个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收到了协助爱尔兰潜入警视厅的命令。四人对视一眼,彼此看向对方,谁也没先说话。

  最后还是萩原研二打破沉默:“所以这是圈套还是机会呢?”

  “无论是圈套还是机会,只要计划做得万无一失,我们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降谷零转动着手中的圆珠笔。

  松田阵平忍不住泼冷水:“计划赶不上变化。你翻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过。”

  降谷零瞪了松田阵平,他想他跟这个卷毛混蛋真是八字不合到了极致,就不应该待在一起。

  诸伏景光安抚地拍了拍降谷零的后背,又对松田阵平说道:“但是无论如何,我们需要拔掉警视厅中的刺。有一个人掣肘,所有任务都不能游刃有余的完成。”

  “话虽如此,”萩原研二笑眯眯道,“可小诸伏你护短护得也太明显了吧。”

  “嗯?”诸伏景光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过来萩原研二的话。护短,有吗?

  降谷零一脸不悦:“百利甜管好你自己,不要随便勾搭别人。”

  松田阵平没忍住,差点没笑出声。不知道降谷和诸伏这两个人恢复记忆,会不会尴尬得想要找块豆腐撞死。

  “啧啧,真凶啊。小降谷。”萩原研二靠在靠背上,继续说道,“爱尔兰潜入警视厅,最需要出力的是松田和内鬼,看任务时间可以推断他们是打算顶替警视厅的某个人。这么着急,有猫腻了。”

  “组织中的一份重要文件,没有回收,被人拿走了。”降谷零在接到任务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所在,最后确认了这件事情跟上一次的资料遗失有关。

  “原来如此,”萩原研二神色淡淡道,“那难怪这么着急,是担心东西落在警方手里了吧。”

  “你是说这件事情跟麻将杀人案有关?”松田阵平左思右想,最近的大案子好像只有那个麻将杀人案,班长最近都要忙疯了。

  “嗯。”诸伏景光拿出资料,解释道,“这份案中,有一名受害人是组织叛逃者,他身上带着一份重要的文件,组织在追杀他的途中却发现他被人杀害,一切随身物品都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们认为那东西在凶手身上。”松田阵平咋舌,“不觉得武断吗?万一东西已经被扔了呢?”

  “可是现在的突破口,不就是凶手了。”降谷零看向松田阵平,忍不住地呛声,“难道要去翻垃圾桶?”

  松田阵平与降谷零四目相对,一时间火光四溅,猫狗大战一触即发。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及时发现,并掐断了打架的苗头。而松田阵平和降谷零两人像是被主人掐着后颈拎起来的猫猫狗狗,老老实实的样子大跌眼镜。

  “啊,只是稍不留意就会掐起来。”萩原研二揉了揉松田阵平的后颈,笑着对诸伏景光说道,“真是辛苦了,小诸伏。”

  “习惯了,都已经习惯了。”诸伏景光愣了一下,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熟稔地跟萩原研二搭话了?就好像这样的对话发生过无数次。

  等他想要继续追问时,萩原研二已经开启了下一个话题。

  “既然是这么短的时间,据我猜测,组织大概是派爱尔兰顶替警视厅的一个人。既然要顶替,我猜又要出动贝尔摩德了。”

  “在变装上,确实需要贝尔摩德出力。”降谷零想了想说道,“她大概还会出现一次,确定对方是否完全取代那人。”

  “瓮中捉鳖呗。”松田阵平点明主旨。

  “没错!”萩原研二勾着松田阵平的肩膀夸道,“你太聪明了,小阵平。”

  降谷零打了个冷战,咦——好恶心。

  诸伏景光:“……”我就知道松田一定会沦陷的!

  但正事面前,私事就得向后挪。四个人凑在一起,把之前的计划修补了一下,准备按计划行事。

  协助爱尔兰进入警视厅,出主力的自然是松田阵平和内鬼,但是组织自然不会全天下地告知爱尔兰假扮了谁,所以松田阵平的任务就是在联合调查期间跟伊达航确定爱尔兰和内鬼。

  “辛苦你了小阵平。”萩原研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会跟小诸伏尽力寻找蛛丝马迹的。有事的话就找小降谷就好了。”

  松田阵平看着降谷零露出嫌弃的眼神:“为什么是他?”

  闻言降谷零立刻炸毛:“我还不想跟你搭档呢?要嫌弃也是我嫌弃!”

  “呵。”松田阵平冷笑。

  萩原研二勾住松田阵平的肩膀,把人拉到一边:“好啦小阵平,就不要逗小降谷了。”

  “谁逗他了。”松田阵平否认到一半,就被萩原研二的眼神打败了,承认道,“好吧,我承认,确实在逗他。难得有机会,为什么不逗。”

  萩原研二刮了一下松田的鼻子:“还说我有恶趣味呢。我看小阵平你也不承多让。”

  “跟你学的。趁着景老爷会恢复记忆,不会护短。逗一逗喽。”松田阵平耸肩,“谁让那家伙打我两次。”

  看着“斤斤计较”的松田,萩原心中萌生喜悦,他亲了一口松田的脸颊。

  松田捂着脸愣住,眼睛瞪得浑圆,像是一只受惊的猫咪。

  萩原研二越看越喜欢,直接伸出手抱住了松田阵平。

  这一边恩恩爱爱,另一边心情复杂。诸伏景光痛苦闭眼心道,班长我们还是失败了。降谷零咋舌,混蛋你是故意刺激我吗?!

  折腾了有一会儿,这四个人才勉勉强强地两两分组。降谷零一脸不爽地看着松田阵平:“不要拖我后腿。”

  松田阵平冷哼:“这句话应该是我说。”

  诸伏景光闻言忧心忡忡:“这真的没事吗?”

  “哎呀你放心吧小诸伏,小阵平会摆平的。”萩原研二生拉硬拽地将人拖走了。

  等到伊达航看到超级不对付的松田和降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他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或者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虽然没有看过两个人打架的样子,但他见过两个人在碰碰车场地里的你死我活。

  “班长你那是什么表情?”松田阵平蹙眉,“虽然身边的家伙很讨厌,但我还是会公私分明的。”

  降谷零切了一声,小声嘀咕:“是谁在抓普拉米亚的时候,大闹碰碰车场地。”

  “呵,”松田阵平不甘示弱,“谁不分场地的打架,把景老爷推上蓝颜祸水的地步的?”

  “你——”

  “停——”伊达航急忙叫停两人,他转移注意力,“所以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我跟着毛利老师确定爱尔兰的位置,伊达警官就拜托你留意搜查一课的人员动向。”降谷零态度温和,与对松田阵平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伊达航受宠若惊,但他又明白了诸伏为什么会说降谷是个不错的人呢。

  “我呢?”“你,你当然是当好靶子。”“你——”

  “……”好吧,前提是降谷和松田不要凑到一起,凑到一起这两个人都不超过三岁。等等,他不会一个没看住,这两个人就先把自己折腾没了吧。想到这里伊达航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累,他甚至想要高木给他拿点速效救心丸。

  不过,伊达航的担心还是多余的。松田和降谷只是喜欢斗嘴,到了正事上还是配合默契,没有因为分歧带来麻烦。

  就好比现在,降谷锁定了一个关键,还没等说话松田就把证物丢给了他。伊达航看着白板上多出的人物关系不禁感叹,额,这两个人是拿了欢喜冤家的剧本吗?相爱相杀——

  想到一半,伊达航就连忙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丢了出去。

  “班长你怎么了?”

  伊达航摆了摆手:“没事,你们继续。”他不禁苦笑,真是被这四个人层出不穷的剧本荼毒了,现在看到他们就能想到各种八点档剧情。

  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又露出了嫌弃对方的表情,转头继续工作了。

  某处的屋顶上,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正在监视贝尔摩德。

  “为什么一定要我跟着呢?”诸伏景光看着正叼着草茎悠闲地晒太阳的萩原研二问道,“光凭降谷是毛利先生的徒弟,方便进入警视厅这个理由,似乎不太符合你的逻辑。”

  “哦?”萩原研二看向失忆的同期,笑道,“那你觉得会是什么?”

  诸伏景光放下望远镜,对萩原研二说道:“你有事情想要告诉我,或者想问我什么事情。”

  “啊,不愧是小诸伏呢。”萩原研二勾起嘴角,“总是这么敏锐。”

  “比不上你。”

  “诸伏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萩原研二忽然问道。

  诸伏景光心头一紧,萩原为什么要这么问?他是组织的人,是不是——

  “明明只是开一个小玩笑而已,小诸伏你就让我和小阵平吃了一个月的西芹,真是太可怕了。”萩原研二声音轻快,仿佛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好朋友。

  听完萩原研二的话后,记忆中空白的位置顿时有了添补。

  那年盛夏自己路过长椅,只见松田和萩原坐在长椅上一动不动,他好奇地询问两个人怎么回事?

  萩原笑着说道:“小诸伏你坐下来我就告诉你。”

  心思单纯的自己想都没想地坐在了长椅上,顿时就感到了不妙。松田要笑不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景老爷,凳子上有胶水。”

  诸伏景光:“……”

  那天,他们在凳子上坐了好久,还是zero和班长帮忙他们三个才离开长椅的。

  “想起来了?”萩原研二忍不住地笑道,“小诸伏你当时真的好天真哦。”

  “松田告诉你的?”诸伏景光有些警惕地看着萩原。

  “松田提过,当时内容是我自己想起来的。”萩原研二端倪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果然跟我猜得一样,小诸伏你的情况比我和小阵平的严重。”

  诸伏景光盯着自言自语的萩原研二。过了一会儿,萩原研二又问道:“那你还记得在入学第一天,小阵平和小阵平半夜打起来了。第二天一早,班长说小阵平和小降谷的伤是因为打蟑螂弄的吗?”

  这下诸伏景光的表情变得复杂了起来,几年前他在看到降谷和松田打起来的样子,心里就浮现出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接着脑海中就有了警校中的回忆,不过还是缺失了两个人的位置。

  这点他谁都没说,能知道的就只有消失的两个人。难道,萩原就是记忆中消失的那个人?

  “当然是我了。不然我怎么会记得那么清楚。”萩原研二歪着头说道。

  诸伏景光沉思片刻,问道:“所以松田也恢复记忆了?”

  “不,我跟小阵平恢复了一半。只记得我在二十二岁的时候,因为炸/弹回秒……额,我也不清楚我有没有被炸死。”

  听到萩原研二的话,诸伏景光心头一紧,心情也变得沉闷起来。就好心在为好朋友遭遇不幸而难过。也许自己跟萩原真的是同期?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我也不会强求你接受,我这次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什么?”

  萩原研二打量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判断你的失忆是不是特别不好恢复。因为根据我的了解,我觉得你有几次可以直接恢复记忆的,但是你偏偏没有恢复记忆。”

  “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诸伏景光反问。

  萩原研二指了指自己的脑子:“一种感觉。我也说不清楚,可能我见证过你和小降谷只见发生的事情。但我记忆不完全,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直觉告诉诸伏景光,萩原研二没有说谎。而且单独找自己挑明这件事情,萩原研二本人也是在冒险。他决定冒险相信对方一次。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受干扰的程度是不一样的?”诸伏景光问道。

  萩原研二点头:“是的。你看,我们几个第一次感觉记忆古怪的时间。我是在幼稚园的时候,小阵平是在小学有感觉,你是在大学的时候,班长是在警校,而降谷最晚是在遇到你之后。换句话说受影响程度是我

  “证明就是我跟小阵平最先恢复一半记忆,你是片段式的,被我提醒几句还能继续想起来,班长和小降谷还不知道。”

  诸伏景光捏着下颌,他觉得萩原说得有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改天聚在一起,讲一讲过去的事情。”萩原研二如此说道。

  诸伏景光狐疑:“这真的靠谱吗?”

  “靠谱啊。我跟小阵平试验过。就跟写填空题一样,补上了漏洞记忆就变得流畅了。”萩原研二抱着手臂,“不过,小降谷的话。还是等我们恢复记忆把握全局后,再跟他说吧。他这个人认真过头又谨慎过头,我担心出事。”

  诸伏景光捉摸了一会儿,点头:“好吧。我们先执行任务吧,改天约班长见面。”

  萩原研二比了个OK的手势后,就开始了处理任务。

  夜幕深深,伊达航打着哈欠,对着同事们说道:“辛苦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这里突发一起凶杀案,伊达航让松田和降谷留在警视厅,他带着同事们调查案子。这一直忙到了深夜。

  “嗯?我怎么又睡着了。”毛利小五郎揉着头,却在得知自己破案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哈,还得靠我毛利小五郎啊,哈哈哈哈。”

  伊达航实在没办法眼前的人跟警校有名的前辈联系在一起,如果他看到了肯定也会无奈吧……伊达航顿了一下,自己又想到了不存在的人了。

  上一次是跟高木提到了警校的时候,高木问他是不是警校第一,他回答高木自己不是第一,真正的第一是一个跟高木一样的身材纤细的人。可是当高木问对方的名字时,他却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警校第一,伊达航捏着下颌心道,也许突破口是警校也说不定。过几天他要去警校办事,他也许可以从鬼塚教官那里得到警校第一的线索。

  真奇怪,明明是一直压着自己的第一,他为什么会毫无印象呢?

  “要喝咖啡吗?”小女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伊达航一低头就看到了少年侦探团里的混血小女孩,他记得这孩子叫灰原哀。这孩子一向冷淡不亲近人,怎么会跑到他这里?

  “毛利小姐看大家辛苦,所以买了咖啡犒劳大家。我们帮忙分咖啡。”灰原哀解释了缘由。

  伊达航恍然大悟,他接过咖啡笑了笑:“多谢。”他本以为小姑娘会马上离开,但是看到他却看到小姑娘欲言又止,似乎有话对他说。

  “需要我——”

  “灰原!”柯南冲着小姑娘招手,“快走了,我们要回家了!”

  灰原哀愣了一下,给伊达航塞了一张纸条后,冲着他鞠躬后仓皇跑开了。留下一脸疑惑的伊达航,嗯?这孩子怎么了?

  当他展开纸张后神色大变,正当他要找那孩子问清楚时,一辆车冲了过来。

  在惨白的灯光中,伊达航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要被他发现,绝对不要!”

  降谷:……你们这么做礼貌吗

  松田:谁让你疑心病太重,不把证据丢你面前,你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