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渊难以控制的想到,沈玉奚平时就是在这个灵泉里沐浴,他那样爱干净,说不定,早上才用过……
他现在所浸泡的这汪泉水,也曾被沈玉奚用过,甚至沾染过……
沈玉奚每一寸的肌肤。
只一想到这个,钟离渊整个后脑都麻了,心跳如擂鼓一般的又急又猛,连掌心都出了一手的热汗,热得脑袋发昏。
意识到自己血气方刚的反应,钟离渊脸色沉了沉。
每次一涉及到沈玉奚,他都很难控制住自己。
就像狗一样,就知道围着沈玉奚转,连反应也不比狗好到哪里去。
钟离渊心头一刹那出现些微的怒意,强迫自己不去想像沈玉奚平时是如何在这个灵泉里沐浴的。
可越是控制着不去想,越是控制不住往那处想。
沈玉奚沐浴时,脱下的衣袍是堆叠在灵泉边的石台上,还是挂在旁边的树上?
他那么怕冷,皮肤又那么娇嫩,入水时会先试一试水温吗?
是蹲在灵泉旁边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去探?
手指触碰泉水,搅乱泉水上的倒影,晃啊晃,只剩下一片白。
……还是,站在灵泉边,谨慎地绷起足弓,用脚尖去探?
他的脚踝那么细,那么白,要是有人在他颤颤悠悠试探水温的时候握住他的脚踝……
沈玉奚肯定会吓坏了,脸吓白了,身子却被灵泉的热气蒸得发粉,肯定很好看。
他看起来那么瘦,身上的肉却又软又白,凑近了闻,还可以闻到淡淡的香气。
如果含在嘴里,再舔一舔……他尝过味道,是甜的。
沈玉奚明明是个剑修,浑身的皮肉却嫩得不像话,稍微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他要是控制不住力气大一点,沈玉奚还会痛得哭出来。
也不是哭,就是漂亮的眼睛泛着水光,有时候是汗,有时候是泪,把他的眼睫打湿,可怜兮兮地颤着,连眼尾都发红……
钟离渊心脏“咚咚咚”地剧烈急跳,裤子都紧了。
这池灵泉与沈玉奚日常居所相隔不过百步,也就是说,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侵入沈玉奚的居所。
钟离渊热得几乎要爆炸了,改动了设在灵泉的阵法,将泉水的温度将到冰冷——
因为沈玉奚惧冷,这灵泉之中还专门设有阵法,为了能够无论何时都将泉水维持在沈玉奚最心仪的温度。
寒入骨髓的冷意勉强清醒了钟离渊,身上温度随着发热的某处一起降温。
据他所知,整个玄天剑宗,唯有沈玉奚与道侣淸霄两人用过这个灵泉,就连沈玉奚的那个大弟子,他那所谓的师兄也未曾用过。
思及此,钟离渊的眸色转深。
对他这么一个不算亲近的新弟子,沈玉奚倒是上心得很啊,想来沈玉奚又是看上了他的某个长处,想要利用了吧……
钟离渊舌尖轻抵上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
还真是,荣幸之至。
在先前的大比过程中,钟离渊无可避免的受了许多伤,手上,脸上,背上,胸膛,无不深可见骨,鲜血淋漓,而他身上的那身弟子服也早就被血染红。
钟离渊自己对这些伤并不在意,他的体质便生来与旁人不同,命硬得很,就是被一剑穿心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现在身上的这些伤看着可怖,其实只需吃几枚丹药修养一段时日,便可痊愈。
倒是沈玉奚像是被这些伤吓住了,不但送了钟离渊一堆治伤丹药,还忍着对接触旁人的排斥,专门找了擅长医道的长老替钟离渊诊治。
正是在探查的过程中,沈玉奚在钟离渊身上又发现了一道隐藏极深的暗伤,累及本源,若不及时根治,定会连累日后修行。
因此,沈玉奚当时连将钟离渊带去更改弟子铭牌都顾不得了,便将钟离渊直接回清净峰进行疗养。
这一疗养,便是七天七夜。
借着疗养,钟离渊名正言顺地留在了沈玉奚的正殿,几乎是朝夕相对了。
钟离渊原本想方设法想要靠近沈玉奚,等他真的离沈玉奚这般的近了,反而又有些无法忍受了。
一想到自己在灵泉温养的时候,沈玉奚就在百步之外,钟离渊心里就烧着一团火。
全部的心力都用在克制自己的欲望上了。
好不容易才被沈玉奚暂时接纳,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
竹海云亭,沈玉奚在打坐。
层层叠叠的白衣如严丝合缝的花瓣,将他的身躯包裹其中,露出的丁点皮肤比月光更加皎洁纯净,叫人一看便知他是何等清冷自矜,远离凡尘。
钟离渊目光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目光隐晦而贪婪,种种欲念在心中翻腾不息,真想……
……染黑他。
弄脏他……
似是察觉到什么,沈玉奚眼睫一颤,抬眼望他,眉眼清清冷冷的,仍是一幅什么也无法映入眼帘的自矜模样。
沈玉奚语气疏淡,却隐约可以品味出其中对新弟子的关怀:“如何?”
“多谢师尊关心,”钟离渊的眼眸含笑,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亲近、感激之情,道:“弟子已无大碍。”
沈玉奚向钟离渊招手示意他再走近些,伸手去探他的脉搏。
他的袖摆宽大,抬起时可以透过袖摆窥见平素都藏衣袍底下的莹白肌肤。
钟离渊喉结滚动了几瞬,满目都是一晃而过的白,几乎听不清沈玉奚说了什么。
“……你灵力杂乱,坐下,为师替你疏导。”
沈玉奚的声音是清泉一样的冷,手指却像枝头冒出的花苞,嫩生生的带着粉。
钟离渊压下心中牢牢抓住沈玉奚的手,从他的指尖一直舔过沈玉奚每一处肌肤的冲动,向退了两步,避开沈玉奚的手。
他神色郑重,温和谦逊,完全看不出内心深处涌动着多少下流念头。
“不敢再来劳烦师尊,弟子自行处理即可。”
沈玉奚的眉心不解地微微拧了拧,神色愈发得清冷,拒人千里:“不劳烦。”
但他微仰着头,朝钟离渊伸手时,脸上如霜的冰冷却好似化在光里,水一样的软:“过来。”
钟离渊垂眸,敛下眼底微闪的眸光,唇边笑意愈发温软谦和,握住了沈玉奚的手。
细嫩嫩的柔软,轻轻一握就可以拢在手心了。
“如此,那便有劳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