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养猪的爱人>第65章

  两人吃完早饭去县城买手机,一路上靳子桀开着车几乎是飞奔的,在小县城并不是很好的柏油路上还能展现出他高超的车技,陈千歌很久都没有坐过靳子桀的车了,眼下的车速把他早上起来还没睡醒的瞌睡都给甩没。

  去县城要一个小时的车程,靳子桀硬生生缩短成半个小时。

  买手机的流程很快,当靳子桀看见陈千歌挑选的手机壳其实就是透明的手机壳时,他绷不住地问:“所以你的审美就是透明手机壳?”

  “你小声点儿不行啊,”陈千歌瞄了他一眼,压着嗓子说,“你没看见他这儿的手机壳都没什么好看的么?”

  靳子桀随着陈千歌的话语把视线放到挂在墙上各类各样的手机壳,重金属,多巴胺,潮流,那一个个色彩绚烂的,应该现在的初高中会喜欢,也就透明的手机壳相对于来说是要那么顺眼一点儿。

  “这个。”靳子桀竖了个拇指。

  “如果你来买,你会想给我买什么手机壳?”陈千歌问。

  这下把靳子桀给问住了,犹豫了半晌才回答道:“我选择给你带一个孤零零的手机回来。”

  “可以,”陈千歌没忍住笑了声,“你要给我买那上面的某一个的话我会窒息。”

  买完手机陈千歌顺便还去宠物店给健康采购了几大袋狗粮,靳子桀风驰电掣地给他送到单位时虽然迟到了,但迟到的时间不晚,就几分钟。

  “帮我把狗粮放到家里吧,谢谢桀哥。”陈千歌把钥匙递给靳子桀。

  “行。”靳子桀接过说,看着陈千歌转身上台阶。

  突然,陈千歌刚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问他:“你买机票了吗?”

  靳子桀一愣,“我买什么机票?我昨晚不是给你说了要待几天么?”

  “不行,你真不要你的学业了?”陈千歌说,“我说了,你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你这样不会让我感觉很感动,反而会让我觉得你很不理智。”

  靳子桀妥协地叹气,“我买明天的票好吧,今天就再陪你一天,好不好?”

  “好。”陈千歌点点头,又转身上班去。

  靳子桀说到做到,只待了一天就马不停蹄地回到学校里去,临走之前,还安排了几个人手到陈千歌的小院里轮流站岗,不止站岗,还要帮陈千歌溜健康。

  陈千歌没拒绝,默认了靳子桀这一做法。

  经历这件事情以后,两人各自都在为后顾做准备,提防着谢慈再干出什么来,他肯定会报复,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陈千歌不放心地给老爸打了个电话,问公司最近有什么动静,老爸倍感稀奇,说你终于想通了要来继承家业了吗。

  他没告诉老爸自己被谢慈缠上的事,当听到老爸说公司运营一切正常时,他的心才放下那么一点点儿。

  “你怎么突然问起公司了?”老爸问。

  陈千歌含糊地应付,“我就想问问,不可以吗?”

  “可以啊,当然可以了,”老爸略带激动地说,“你要说你现在辞职来公司上班,我直接在我们公司五十多米高的大厦拉横幅说恭迎陈少回归!”

  陈千歌乐了,“别介,丢人,你在哪儿学的这些啊老陈。”

  “嘿,这还用学吗?”老爸说,“要不要考虑一下子啊陈少。”

  “不考虑不考虑,你看看你,我就随口一问,”陈千歌说,“公司没事儿就好,但是还是要谨慎一点儿啊老爸。”

  “我用得着你提醒?”老爸没好气地冷哼,“你那边最近冷不冷?”

  “挺冷的吧,”陈千歌说,“你和老妈要注意身体啊。”

  “我和她知道,倒是你,穿厚实点儿,别把你那薄飞飞的衣服拿出来穿,厚袄子给我套上。”老爸提醒他说。

  “行嘞。”陈千歌笑着应。

  一直到今年的月份到头,谢慈都没有动静,但陈千歌心里没由来的警惕与慌张还没有消失,每天上班的同时还要登录公司的账号查看运营情况,询问交接事宜的同时甚至都和公司的一些同事混熟了,当然,他是瞒着老爸做这些事情的,怕老爸知道恨不得把他从四川捆到北京,还会进行一番浓浓的嘲讽。

  其实对于这种金融方面他也并不是一窍不通,毕竟从小在熏陶下长大的,或多或少都会学到一点儿,老爸也不止一次说过要让他长大接手公司的事情,这样的过程仿佛在豪门商业形成了枢纽链,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不把这么大的产业交给亲人,难道还要交给外人吗?

  可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陈千歌看见财务和股票的数据分析头就大了,再者就是老爸那日益稀疏的头发,他真怕自己也熬成像高中班主任老伍一样的地中海。

  他也时刻猜想,谢慈到底会怎么样报复他,再来一次强制猥|亵那应该不可能了,毕竟靳子桀安排的保镖每日在他家轮换站岗,给足了他安全感,陈千歌思来想去唯一想到的可能性那就是从陈氏的公司下手,偏偏谢慈稳着不动。

  陈千歌只能暂时把谢慈抛却脑后,将近年关,工作繁忙得不行,还要不停地下乡走市,跟着扶贫办的人宣传塔寨村养猪场的销路,虽然效果甚微,不过也还是有成果。

  寒冬腊月的天猪场里的猪没有一条生病,生长的体格也日渐健壮,经过宣传有不少猪贩子专门跑到塔寨村亲自视观喂养猪的过程,说来年开春,直接在这儿买猪。

  李梓楠也挺忙,陈千歌很久都没有看到过李梓楠的身影了,听说是被领导带着去给村里的那些果农培育果苗啥的,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儿。

  虽然李梓楠忙得够呛,但还是在放元旦前一天,对还没下班的陈千歌邀请,“明天去滑雪吗?”

  “啊?都没下雪呢,去哪滑雪?”陈千歌关掉电脑,懵逼地问。

  “市里有座曾家山,上面有人造滑雪场,”李梓楠说,“别听它是人造滑雪场,其实老有意思了,之前我去划过,就是场地有点小,去不去?”

  “看看吧,”陈千歌说,“好不容易放假,你都不躺平休息吗?”

  “休息就算了,你还躺平休息?”李梓楠扬高嗓门,“年轻人要充满干劲啊,休息什么快点来嗨!”

  “就我俩?”陈千歌问。

  “还有我的两个兄弟,”李梓楠说,“来嘛来嘛,真的老有意思了!”

  陈千歌架不住李梓楠热情邀请的模样,点点头说,“行叭。”

  “好嘞。”李梓楠打了个响指。

  陈千歌下班回到家,院子里惯常几个保镖已经不在了,停在院子里是他熟悉的京A牌照的车。

  而车的主人左手搭在车窗上,已经快燃尽的烟灰不停地向下掉落烟灰,听到陈千歌骑车回来的动静,打开车门下了车。

  “你不嫌折腾啊?”陈千歌笑着看了一眼靳子桀问。

  “折腾什么?”靳子桀不以为意地耸肩,“现在交通这么便利,随随便便就来了。”

  “你说的轻松,”陈千歌说,“飞北京的机票不便宜,更别提你还往返。”

  “我缺这点钱?”靳子桀挑眉说。

  “也对哦。”陈千歌开了门。

  靳子桀开启后备箱把车上的东西提进屋,“今晚吃火锅怎么样?”

  “都可以,”陈千歌唤了声健康,“我先去带健康溜一圈,你看着弄吧桀哥。”

  靳子桀应了声。

  陈千歌出门前回头望了眼在厨房靳子桀的背影,三秒又收回视线。上次靳子桀及时的救场以及这一个多月的保护,陈千歌心里说一点儿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的,但这种动容又很模糊,每当陈千歌想仔细研究时,脑电波就会立马阻止他的想法,像是一种本能的排斥。

  他处于一种清晰又朦胧的境界当中,很像是在做梦,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靳子桀的确能给他很安心的感觉,类似于现在常说的安全感,只要有靳子桀在,他就不用担心任何事情,这种情感会产生依赖,今天当他看见靳子桀来时,心情是有点高兴的。

  陈千歌掏出手机,给李梓楠发了个消息。

  -明天我可以再带一个人来吗?

  -完全ojbk,带多少都没问题,越多越好【呲牙】。

  -行。

  冬天天冷,黑得也早,陈千歌没有带健康溜多远,等健康解决完雄性标记,又让它在田坝里洒了会儿坡,才唤健康回家。

  刚进院子他就闻到火锅底料的香味儿了,浑身被寒风吹过的地方瞬间暖意上涌。

  “刚准备给你打电话呢。”靳子桀看着蹲在鞋柜前给健康擦脚的陈千歌。

  “嘿,这不正巧么。”陈千歌笑。

  “整点儿吗?”靳子桀转身走到冰箱前,拿出两瓶啤酒易拉罐碰了碰。

  “我操,我记得没买酒啊?”陈千歌轻微蹙眉。

  “我买的。”靳子桀关上冰箱门。

  “哦,那整点儿吧,”陈千歌凑到沸腾的火锅前餍足地眯眼,“冬天火锅啤酒绝配啊。”

  他俩去厨房把备好的食材端出来,顺带把蘸料给调了,陈千歌一如既往的香油碟,靳子桀吃不惯香油甚至还买了瓶麻酱。

  “明天去滑雪吗?”陈千歌吃着碗里靳子桀给他烫的七秒毛肚,问。

  靳子桀的吃惊程度不亚于听到李梓楠邀请的陈千歌,“这儿还有滑雪场呢?”

  “有吧,同事说是人造滑雪场,”陈千歌说,“反正元旦也没事儿,就想着去玩看看,你去吗?”

  “去呗,”靳子桀惊讶的同时还有点开心,语调都上扬了些,“地点在哪?”

  “市里的曾家山。”陈千歌说。

  “行,那明天有几个人?开车去的话坐得下吗?”靳子桀问。

  “加上你我,五个,”陈千歌问,“你要开车?”

  “嗯。”靳子桀应。

  “算了,你又不熟悉路。”陈千歌喝了几口啤酒已经上脸了,他酒量不行,也不喜欢喝酒,沾一点儿那脸就红,还烧得慌。

  “不熟悉路导航就行了啊,”靳子桀好笑地看着陈千歌微醺的样子,把他没喝完的啤酒撤去了,伸手在陈千歌脸上轻捏了一把,“况且不还有你同事那个土著吗。”

  陈千歌伸手抚上额头,“说的也是。哎妈呀,脑袋晕,这酒怎么还上头了呢。”

  靳子桀起身给他倒了杯水,“喝点儿水缓缓。”

  陈千歌接过轻微仰头喝水,喉结滚动,微眯的眼睛长睫轻颤,眼神聚焦不到位,透露出几分迷离。

  靳子桀一直盯着陈千歌的喉结,明明自己清醒无比,却觉得被陈千歌传染的也有些醉了,但他知道不是酒醉人,是陈千歌醉人。

  鬼使神差的,他撑着陈千歌坐的椅子靠背弯腰,缓缓地凑近陈千歌的脸,两人之间的呼吸传递。

  陈千歌愣着没动,估计是被酒精麻痹的大脑宕机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毫无防备允许靳子桀的靠近。

  靳子桀垂下眼睫,落在陈千歌被水滋润的嘴唇上,用气音沙哑地喊了声歌仔,然后头一偏,轻轻地吻在陈千歌左侧的脸颊。

  这个吻很轻,轻到可以让人忽略不计,但却又能感受到唇边柔软的触感,以至于陈千歌恼怒的视线转到靳子桀的脸上时,这人已经亲完了,唇角上扬,一副满足的模样。

  “你要死啊?”陈千歌微醺时说话的声音很慢,嗓音带点儿尾勾,很适合用来哄人睡觉。

  “哎,你总不能怪一个醉鬼干出的事儿吧。”靳子桀又想抬手勾陈千歌的下颌,被陈千歌躲开了。

  “你喝醉了我吃屎。”陈千歌说。

  靳子桀乐了,“怎么现在也说这种话了?”

  说着,就把陈千歌抱进怀里揉乱他的黑发,“来,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

  陈千歌一拳捣在靳子桀的腹肌上,“西内!”

  洗完澡,陈千歌感觉自己晕酒还没有缓过来,酒量就是这么差。他把上次靳子桀穿的睡衣找出来给到人手上,头发都没吹干倒头就睡。

  然而享受床的暖意还不到三秒,靳子桀直接先不洗澡了把他从床上拖起来吹头发,用大人训小孩儿的语气说,“不吹头发你以后是想得偏头痛吗?”

  “啧。”陈千歌哀怨地坐在凳子上,透过镜子瞪靳子桀。

  “你还不耐烦,”靳子桀笑着捏陈千歌的后颈,“没常识的歌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