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被虐后阴郁美人揣崽跑路了>第三十三章 吻我

  他用指腹擦拭过嘴角的血丝后,拽着余真的领子将其拎了起来,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道:“我让你,再说一遍。”

  “选谁?”

  语调高了不止一个度,更像是在咆哮。

  再说无数遍都一样。

  要是今天不跟祁宴深走,他也会被靳迟这个畜生玩死。

  被液体浸湿的眼眶,发出红润的色泽,余真压抑着喉腔,再次没有迟疑的拒绝,“靳迟,放开我。”

  祁宴深不再在旁边看戏,他冷着一张脸,大力地掐住靳迟的手臂,以来警告对方放手,“靳二少,再这样我叫人了。”

  他挑眉戏谑,声线慵懒而又平缓:“你爸是不是还在外头,要让他进来看看吗?他的儿子为了跟我抢人,一副要大打出手的模样。”

  “你威胁我?”

  靳迟仍旧没有想撒手的意思,将目光恶狠狠地投向了男人,那过分猩红的眼眶内,血丝密匝,衬着那双眸更为洞隐烛微,看着有点吓人。

  “如果说我今晚非要他,哪怕是我爸来了,也管不了。”

  余真不知道为何,靳迟对自己的执念,如此之深。可能只是觉得被他拒绝了,自尊心受挫罢了。

  他眼见着祁宴深发笑,接着扶了扶额若有所思,不知道是觉得有点棘手,还是觉得有趣。

  “那由不得你,靳二少,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祁宴深松手,话语未落,他手提起桌面的酒瓶,快速地往靳迟的脑门上,重重的砸了一下。

  粘稠的血液从裂开的血口中,汩汩的流了出来,淌到他的后颈处,连着白净的布料染红了肌肤。在剧烈的疼痛下,靳迟没有防备,一下子晕倒在地。

  钳制着余真领口的手,终于松开。

  一根根的从空中脱落。

  余真如释重负,却又有点慌张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自己见过靳迟不少恶劣,乖张,不屑,轻蔑,高高在上的样子,在这之前,也从未想过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受了伤以后,原来也会变得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匍匐在脚底,戾气不再。

  “我们走吧,宝贝,嗯?”

  祁宴深丝毫不在意靳迟的死活,反正打了就是打了,他用双手绕过余真的胳肢窝下方,将对方从地上抱了起来。

  余真有点被吓到了,滞在原地问了句,“他会死吗?”

  祁宴深往他的脸蛋处轻啄了下,轻声淡然的笑道:“不会的,要是死了,算我的。”

  对方过分的平静与冷血,让他感到由内而外的恐惧与害怕。

  都说人命关天,可在这些人的眼中,怎么似草芥。

  只为了随意的发泄着情绪,就可以打人,骂人,把人当成低贱的下等物对待。

  祁宴深将那张银行卡,扔回了靳迟的身上,含笑的眼神中,透着几分警示,“靳二少,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去医院躺着吧。”

  别再想跟他抢人。

  靳迟疼的攥紧拳头,隐隐约约还能看着前面两个影子,在视线中缓慢地移动着。

  兴许是不甘心,他又一把抓上了余真的脚踝,紧紧地揪着。

  沉重的喉结在喉骨上下滑动了下,靳迟吐着带血的字眼道:“余真,你不准走……我不允许……”

  啪嗒一下,那双被血液沾满,骨节分明的手,掉落在地。

  后面的话,他似乎是说不出口了。

  余真也没再听到他说什么。

  祁宴深调侃,“不自量力。”

  男人将西装外套脱了下来,裹在他的头身处作为遮盖,搂着走出了酒店。

  夜色深处,余真眼神迷离,沾上几分抑制不住的情欲,兴许是药效发作的有点快,他也没了理智,神志不清地环抱住对方的腰身,抬起头急促地吻了上去。

  “救救我吧……我好像被下.药了……”

  他小声喃喃,声音像碎在了喉咙里。

  祁宴深故意玩弄,他微偏过下巴,那张柔软湿润的唇,只落在了嘴角的位置。

  对待对方的主动索要,他不怀好意,别有深意的笑,声音像带了钩子似的,耐人寻味,“怎么救你?”

  埋在宽大西装下的那张脸,微微扬起,比起平日里的素净惨白,此刻因面上增添了几分颜色,不管从哪个角度看去,都透着无需粉饰的诱人。

  脸颊愈发滚烫发热,他抓着祁宴深后背衣服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余真止不住的咬烂下唇,试图用疼痛收起这种无法控制住的欲望,欲哭无泪,“我不知道。”

  可越是这样,祁宴深就越是要逼他把话说出口,“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等你想好了,再回来找我。”

  略微冰冷的指腹,摩挲过他烫的厉害的皮肤,引起点电流般的触感,让人全身发麻,可神经却又是紧绷的。

  无法思考的怔了几秒。

  手指停在自己的下巴处,原本透着冷意的眼神逐渐升温,祁宴深再次呢喃,“想好了吗?”

  对方看他欲言未止,又使坏的将手滑落,迈着步子假装背身离去。

  有种要将发情的他,被丢弃在黑暗的感觉。

  才走出一步,又被余真用温热的掌心,握住了其中一只健壮的手臂,扯了回来。

  他低头,浓如鸦羽的睫毛微颤,抖着声线嗫嚅,“别走……”

  祁宴深没理会,但也没甩开对方紧握着自己臂弯的手,只是嘴角泛开了一抹很浅淡的笑。

  在暗处,看着些许的顽劣。

  他朝男人的背影扑了上去,与此同时,那件沾着男士香水味的西装外套,掉落在自己的脚边。

  “跟我做吧。”

  做靳迟在他身上,没有完成的事。

  听到对方的回答后,祁宴深略微淡定的转身,用手捧起他的脸,盯着自己情迷错乱的眼,声音低沉,“哦?那总有点诚意在吧。”

  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重了点下来。

  他不知所措,“什么?”

  “吻我。”

  像是正在热恋间的情侣,才会有的调情。

  余真总感觉有雪花掉落在自己发烧的皮肤上,然后融化了,冷冷的,凉凉的,却又让人感到很舒服。

  兴许是错觉。

  他怯生生的抬头,闭上了眼,踮起脚,很生涩地亲上了男人的唇。

  好像有泪水,晶莹一片的从他的眼角滚落,汹涌的情绪,在此刻爆发,湿透了睫毛。

  对于靳迟的厌恶,憎恶,绝对比祁宴深要深。

  但对于祁宴深,他又是抗拒不了的难以逃离,这样表面温柔,却又暗地带着毒的手段,总是让自己若即若离,疼痛万分。

  对方睁着眼,看着他闭眼流泪的神情,那双黑的深不见底的瞳孔,忽的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波光。

  腰身被收紧,祁宴深以撵进血肉里的力气,将他抵到一旁的墙壁上,摁压了上去,低下头更深,更重的吻了过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更像是野兽捕猎时的才会有的侵略,掠夺。

  直到再一次,把他的唇瓣咬破。

  吮吸过那里破损的伤口,一股浓烈的血味,在口腔,鼻间,蔓延开来。

  不再与自己唇齿交缠,作为收尾,对方用手指抹了下自己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哄声询问道:“为什么要哭呢?跟我接吻,跟我做.爱,一如既往地,都是这么痛苦的事吗?”

  他不争气的越哭越大声,最后化为止不住的啜泣,兴许是真的难过。

  趴在男人的胸膛处泣不成声,余真像是抓住了最后一点希望,不死心的挣扎,“我说是的话,你会放过我吗,祁宴深,你会吗?”

  会不会?

  这是第一次,余真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

  也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对方才松开了对他的禁锢,从口袋里掏了包烟出来,用指间利落地夹了根出来,叼在那张轻薄的唇间。

  几近凝固的空气中,传来打火机划动的清脆响声,青紫色的火焰,将男人棱角分明,俊美扎目的脸,照的忽明忽暗。

  啪嗒一下,火光消失,一团灰色的烟雾,缓缓的吐了出来,祁宴深才煽动嘴唇,口吻轻佻的说,“当然,不行。”

  “比起擅长让人痛苦,我更享受让人痛苦的过程。”

  残余的一点点希冀,也如这团细小的火,随之彻底消弭不见。

  他有点认命了。

  回到别墅后,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才结束了这荒诞而又疯狂的一夜。

  等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眼间裂开一条缝,刺眼的光线从窗帘的空隙中,打了过来,将他浮肿的眼,照的刺痛。

  面对这样凌乱的场景,他在羞耻反感的同时,却又有点莫名的习以为常。

  跟之前一样,还是那个喜欢压在自己身上睡的男人,让他动弹不得。

  大脑一片空白,余真没再想昨晚的事,只觉得麻木,浑身由热转冷。

  他急着想上厕所,不得已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身子想下床,但又怕吵醒还在熟睡中的男人。

  兴许是察觉到了动静,一向起床气有点大的男人,对他不耐烦的吼着,“安分点,你找死啊?”

  公主病影响不到自己,但总是能影响到别人。

  余真夹紧了腿,支支吾吾,“我想上厕所。”

  祁宴深一巴掌扇他身上,才松了手脚,呵了声,“你上完,去楼下给我做早餐。”

  余真看了眼时间,实诚的说:“下午了。”

  祁宴深掖了掖被子,将脸埋到枕头里面,没理他,自顾自的闷声道:“我要喝粥。”

  作者有话说:

  看到有宝投了催更票,我今天有空的话,就再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