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荒漠玫瑰>第48章 章四十八

  “啧。”秦泽有些不悦,他抽回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故意压低声音说:“你也沾上那两个人的血了,现在,我们是共犯。”

  埃尔维斯露出笑意,他站起身来,伸出手抱住秦泽,那些黏腻浮于表面的黏腻血液是他们共犯的证明。他吻了吻染血的眼睫,看着他黑色的眸子,“我可以吻你吗?”

  “你不是正在做?”秦泽挑眉。

  埃尔维斯猛然就吻了下来,也许是第一次与心爱的人接吻,又或者是过于激动,他用牙齿磕到了他的唇瓣。他感到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毁了这愉快的一刻。但是秦泽毫不在意,反而抬手按住了他的后脑。

  于是两人愈吻愈烈,互不谦让,明明是接吻却像是在用舌头打架,来回制在对方口中撩拨。

  直到双方脸都涨红才分开。

  埃尔维斯幽幽地看着他,像一只狼。他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唇瓣,正欲说点什么,秦泽直接将他摁倒在沙发上,坐在他的胯部。

  用那里顶着他的硬处。

  秦泽低眸看他,扯掉了自己的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如埃尔维斯所想,是一副美丽的身躯。尤其腰部的线条,流畅而又美丽,宛若维纳斯。他忍不住呼吸加重。

  “我兴奋了。”秦泽缓缓说。

  “那你想怎么做?”埃尔维斯哑着嗓子,眨了眨眼睛。

  秦泽看着他的神情,低下身去吻他,另一只手已经扒拉下他的裤子。他轻轻挺动着腰,来回地蹭,很快两人的前端发湿。

  埃尔维斯喘着粗气,没入眼底的笑意。随后轻轻咬他的下巴,仰起头来去吻他的脖颈,留下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草莓。他用舌尖点了点,忍不住想要再种下一颗。

  秦泽捏着他的下巴,强迫着他看向自己:“属狗吗?”

  “那我就可以像全世界宣告,你是我的。”埃尔维斯低笑出声。

  秦泽坏心眼地伸手弹了弹他的性器,两手交握快速抽动起来。掌心的老茧摩挲着阴茎,来回抽动,最关键是他故意坏心眼地用指腹轻轻按揉他的铃口,让他忍不住地分泌欲液。埃尔维斯爽得失声,他只能紧紧地抱住秦泽,在他肩胛骨咬下牙印。

  直到秦泽腰一挺直,感觉下腹如触电般微麻,他抬手揉了揉埃尔维斯的囊袋,两人一并微微痉挛,射了出来,飞溅到衣服上。

  顿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腥味。

  两人喘着粗气,望着对方又笑了笑,再度吻在了一起。宛若久渴之人逢遇甘霖,自然没忍住又冲了一炮。

  事后埃尔维斯靠坐在地上,抬头看整个人盘坐在沙发上的秦泽,牵住他的手,“一起洗澡吗?亲爱的。”

  秦泽抽出手,笑了笑:“不,我怕我又忍不住。明天不是还要实验吗?”

  “真可惜。”埃尔维斯惋惜道。

  “可惜什么?”秦泽反问。

  皎洁的月光从那楼梯唯一的高窗打照在他身上,连暗红色的血迹都渡上了银。他背光而立,月色模糊了他的脸。埃尔维斯想到了母亲,想到了那个飘窗,想到了母亲对他的那股清冷的热爱。此情此景,仿佛一模一样。

  埃尔维斯突然觉得自己过分,明明爱人在眼前居然想着另一个已经故去的人。

  可他忍不住。

  他微微朝前挪了挪,落下轻轻的一吻于他正在牵着的手。

  他这次,绝对不会再放开。

  秦泽挑眉,他俯身吻他,像神祇亲吻自己的子民。

  埃尔维斯突然就用力将人拉至怀中,微一侧身,就转换了位置,将秦泽压在了地板上。

  埃尔维斯觉得自己是个卑劣的小人。

  可是他真的很喜欢……第一眼见到秦泽,他就狠狠地爱上,因为他热烈冲动。如他缱绻的棕红色长发。

  埃尔维斯温柔的吻上他的眼睛:“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秦泽闻言睫毛颤了颤,手指点在他的脸上,“我也许也爱你。”

  “也许?算了没关系。”埃尔维斯对此答案并不意外,但还是会有点失落,“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泽。”

  事实证明秦泽真的爱上了埃尔维斯,于他成年那年将自己送给了他。

  如果埃尔维斯不用那些手段,至少秦泽还会更爱埃尔维斯。

  但没有如果,不是吗?

  埃尔维斯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他懊恼自己做的不够完美,让希伯来再次抓到了把柄,最终造成什么样的结果只能受着。在墨西哥四年,他也尝试过和各色各样男人女人上床,但他无法完全获得那个爽点。精神上无法满足,肉体上更甚。

  他无数次深夜思考,但总是无法得到结果。为什么秦泽不能接受他的干预,明明他也爱他不是吗?他只是想要更多一点的爱意有错吗?

  他变得不正常了。

  日日夜夜想他,甚至在谈判交易时看见和他长得像的人都会冲过去。

  都是因为秦泽。

  他在失控,他想遏制这种失控,可他做不到。

  他做不到,就像小时候一样无力。

  明明他变强了。金钱、权利、事业都在提升,为什么还得不到他想要的?

  埃尔维斯不懂。

  他被誉为北美最强的心理学家之一,为什么一个人的心都无法掌控?

  为什么不乖呢?

  埃尔维斯猛然从床上惊醒,一摸额头才发现自己一头冷汗。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忙看向秦泽,发现他还在熟睡,但神色平稳,看样子已经不再做噩梦。他凑近吻了吻他的唇,喃喃道:“我真的好爱你,泽,你要乖乖的。”

  说罢,便起身推门出去,往浴室走去。

  秦泽听见门合上之后的声音,睁开了眼睛。

  他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唇,骂到:“恶心。”随后便要起身,却发现身体乏力,药效还未全过。

  “草他妈的。”秦泽冷笑,随即目光瞥向床头柜的那瓶药。

  他要适应那瓶药的药性,这样他才能在不久后的舞会上逃脱。可他真的很厌恶吃药。

  那种强制性用药物抑制你的情绪,你的行为,只会让他事后更加的崩溃。压抑住的负面不会消失,只是会藏起来堆压。比起药物,他更需要疏导。

  埃尔维斯曾经是个和他适配的好医生。秦泽弯了弯嘴角在心里嘲讽着,另一边用大脑强迫自己的手去够那瓶药。

  他算过了,第一次失去意识大概持续了十一个小时才缓过来,而这次大概十个多小时,那么他现在再吞服一粒,大概能将时间压缩在十小时左右,直到舞会时估计能把自己迷糊的时间控在八到九个小时左右。这时候只要在前往舞会的那天中午时吞服药物,晚上就会清醒。

  秦泽手指一用力,让药瓶摔在了床上,黑色的药丸滚出,他直接歪头吞下一颗,剩下的又重新拾进了瓶子,放回了原处。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适应药性,然后等一个契机。

  譬如他之前问阿尔杰要的那张入场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