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桉发现,自从两人在一起后,反而是自己变成了那个总打直球的存在,就像一朝开荤之后尝到了可口的美味,一点一点肆无忌惮起来。
而姜修则变成了事事都需要思索的那个人,坦诚依旧坦诚,但似乎顾及的很多,他好像还藏着一些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无人诉说。
姜修已经有一阵子没去晨练,不过他会在晚饭后去跑步机上锻炼,或者抱着宋景桉做点别的事情消遣一下夜晚时间,他们什么都试了,却一直没做到最后一步。
姜修每天早上的乐趣似乎变成了变着花样做午饭,给宋景桉的和自己的,食谱找了一堆,酱料也买了不少,花心思做出来的家常菜比外卖可口多了。
姜修内里的反差一点一点袒露出来,他非常“用力”的爱着宋景桉,事无巨细,甚至是体贴入微。
连宋景苏都揶揄过宋景桉:“哥,你不觉得嫂子太粘人了吗?”
当事人宋景桉则是非常平静的表示:“我宠的,没办法。”
姜修会在调情时一遍一遍叫着宋景桉的名字,再一遍一遍笃定的告诉他:“我爱你。”他同时也需要宋景桉的回应,需要那人像他一样的笃定和热烈。
“我爱你。”
宋景桉说了无数次,他也听着姜修说了无数次。
那些一点一点累积起来的喜欢,在感情进入热恋期时,开始催生出更为浓烈的爱意和欲念。
宋景桉敏锐的察觉到,姜修之所以如此“用力”的爱着他,不管是行为还是表达,其实都在阐述着一件事,他似乎在感情这件事上非常的没有安全感。
他所需要的那些安全感,只有宋景桉有办法给他,事事有回音,伸手时会有人牵住他,张开手臂会得到对方满满的拥抱。
宋景桉一点一点架构起来的这份独属于姜修的安全感,让他开始渐渐沦陷进爱人的温柔和宠溺里。
他们是互相需要的关系,这种渐渐深刻的爱意只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更加难以割舍,互相付出自己的一颗真心,并且得到对方坦诚的回应。
姜修对宋景桉上瘾。
他们在夜晚的被子里难分难舍的接吻,互相纾解抚摸对方滚烫的欲念,任由彼此深陷在这种能令人溺毙的情感里。
宋景桉在姜修手底一次次攀上顶峰,激烈未消退之时,姜修吻了他的唇,然后钻进被子里消失不见。
滑嫩和温热的触感直袭来,浸入宋景桉周身四肢百骸,他仰起头接受汹涌而来的一切,重复喊着姜修的名字。
这就像是某种纵容,他得到了对方更加激烈的回应。
姜修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他喜欢那人被自己带入欲念深处无法自拔的模样。
“你让我上瘾。”姜修目光灼灼,在黑夜中的那双狼眸闪着克制又冲动的光。
他轻轻抚过宋景桉那条未拆石膏的腿,问他:“你也想吗?”这语气莫名的带点茶味,跟前一句蛊惑的话根本不像是一个人说的。
宋景桉故意往前挺身,使坏似的。
一顶。
下一刻,姜修就将人捞进了被子里紧紧锁住。
“漂亮房东,你学坏了。”姜修咬牙切齿。
“被你带的。”宋景桉现在顶嘴都不结巴了。
宋景桉和医生约了时间,这个周末的下午去拆石膏,姜修刚好周末轮休,可以陪宋景桉一起去。
难得悠闲的冬日周末早上,不仅可以睡懒觉,暖和的被窝里还有爱人的拥抱,姜修哪还能记得早起去跑步这事。
两人逐渐进入热恋期,姜修就逐渐暴露的更多。
因为缺乏安全感,所以在得到回应之后,会越来越粘人,这是姜修在情感和情绪上袒露出来的东西,而宋景桉也发现了这一点。
所以凌炀才说:“那小子谈恋爱的样子和不谈恋爱的样子,判若两人。”
宋景桉依旧回道:“我很乐意见到他的这一面。”藏在身体里最真实的那一面,与往常完全不同的另一面。
人都是多面的,面对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行为举止,而宋景桉喜欢姜修的每一面。
宋景桉的腿恢复的很好。石膏拆了,腿也可以适时的走一走,活动活动,再恢复一阵子就可以正常走路了。
为了庆祝宋景桉出院,姜修在一家宋景桉常念叨的饭馆定了位置。两人到了之后,姜修先把宋景桉安置在座位里,就接着电话出去了。
再回来时,姜修左手拎着一袋喝的,右手藏在背后,拿着一束花。原来他刚刚是出去买喝的,顺便等跑腿送一早就订好的花。
“拆了石膏就是完全康复出院了,我觉得一定需要这束花。”姜修把那束白色海芋递到宋景桉面前:“是不是跟上次送你的那束一样漂亮,祝贺我男朋友顺利拆掉石膏,希望明天脚就不疼了,可以健步如飞......”
宋景桉把花接过去,冲着那人眨眨眼,打趣道:“你知道我从来不收花束的。”
“我知道啊。”姜修得意的点头:“可你当时那场演出也收了我的花。”
姜修望着白色海芋花之后笑得肆无忌惮的宋景桉:“所以你以后......”
宋景桉快速抢答:“所以我以后,只收你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