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笼鸟>第23章

  从梁栩文的视角看过去,周唯一显得更加瘦小。

  他简直有点瘦骨嶙峋,超过了一般标准上的“骨感”。

  梁栩文朝他勾了勾手指头,周唯一趴下来,用手肘撑着在地毯上,爬至他脚边,他态度温驯而自然的为梁栩文换上拖鞋,然后在主人脚趾的位置亲了一下。

  梁栩文俯下身把他抱起来,他笑的不太明显,但唇角明显弯着,周唯一在他怀里只有很轻的重量,真真像一条小狗一样。

  他声音和缓的问道:“怎么想到要在这里等我?”

  周唯一大胆的搂着主人的脖颈,把自己完全贴在主人身上,小声地说:“是方秘书告诉我,您今晚会早些回家,所以我在这里等您。”

  他没说方遐迩告诉他,梁栩文六点钟就会下班,他已经在玄关跪了两个小时。

  梁栩文问他跪了多久,周唯一神色不变的说:“也没有太久。”

  梁栩文把小狗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到床上,他低头的时候恰巧看到了周唯一没有遮挡的膝盖。他顿了一秒,蹲下来,抬手摸了一下他膝盖的皮肤。

  “这叫‘没跪多久’?”梁栩文用危险的声音说道,“唯唯,你的膝盖都青了。”

  周唯一愣了一下,也低下头去看,但他没有露出慌张的神色,反而有点倦倦的:“哦,我这几年是有一点这样,就是,比较容易受伤。如果磕了碰了,会很容易留下痕迹。”

  梁栩文的笑容淡下去了。

  周唯一连忙抬手要抱,他讨好的说:“我没有骗您,也没有想瞒着您,我听说您会回家,所以我就在门口等您了,狗狗本来就该等主人回家的,我没有做错的,对吗?”

  他咬了一下下唇,等待着梁栩文的宣判。

  梁栩文没有立刻说对还是不对,他用拇指很用力的在周唯一的嘴唇上擦过,然后吻上了他。

  梁栩文的舌尖抵开了周唯一的嘴唇,从他的牙缝中探进去,往更深的地方,周唯一睁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为什么能够幸运的得到一个主人的吻。

  是因为他乖巧的等主人回家,所以主人有一点高兴了么?

  这么想着,周唯一也感到一点快乐,白天一个人在家的孤寂感被短暂的清空了。

  他还在想更多,但他很快没有时间细究了——

  梁栩文含着他的唇,很温柔的舔舐了一下他的舌头,周唯一在主人的主导下,伸出自己湿软红嫩的舌尖来回应他,他把自己送给主人吮。

  他们在静谧的夜里深吻,周唯一被吻的头昏脑涨,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梁栩文放开了他。

  梁栩文拍了拍他的屁股,问道:“今天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好好吃饭?我给你打了好几通电话,为什么没有接?”

  周唯一缩在他的怀里,像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怀恋着主人的味道,低声解释说:“今天我有乖乖的,哪里都没有去。午餐和晚饭都有好好吃完,一点也没有剩下,然后洗干净了饭盒。但我今天什么也没有做,您没有给我其他的命令,所以我白天几乎都用来睡觉了,我觉得有一点累。”

  “那你的手机呢?”

  周唯一歪了歪脑袋,视线望向床头的柜子,“在柜子上。”

  他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抱歉的说:“我好像把手机打在静音模式上了,您给我打电话了吗?对不起,我没有看见。”

  他有点害怕因此而受到惩罚,于是又说:“主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不接您的电话,我真的没有看手机,所以没有注意到有来电。”他委屈巴巴的,像小兔子垂下了耳朵似的,“请您原谅我。”

  梁栩文搂着他,他喜欢看周唯一神采变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后,他才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周唯一连忙说“谢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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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唯一光滑的身体抖了一下,梁栩文顿了片刻,突然想起今天早晨睡梦中的周唯一不自觉抖动的情形,他把人搂紧一点,或许几十秒,或许一分钟,梁栩文再次感受到怀里人不自觉地抽动。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着周唯一,问道:“你在怕我吗?”

  周唯一不解的眨了眨眼。

  “你……”梁栩文开口后又停下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好笑,他总不能问周唯一在抖什么,或许周唯一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总是发抖。

  或许是自己同他见面后太过严厉了,吓到了小狗,唯唯从前就是相当胆小的。

  梁栩文又说“没什么”,然后捏了捏周唯一的后颈,说:“去给我调试水温,我要洗个澡。”

  梁栩文走进浴室的时候,周唯一已经调好了温度,柔顺的跪在了一旁。

  梁栩文站在他面前,让他抬头。

  周唯一顺从的执行命令,梁栩文看着小狗寡淡的眼神中逐渐晕染开一丝说不明的情绪。

  像情欲被热气蒸开。

  他拉着小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见到小狗的呼吸凝滞了一秒,小狗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吞咽了一点口水,悄悄别开了眼睛。

  “不许看别的地方。”梁栩文却把他的脸扳正,淡淡道。

  周唯一两腿间的那根东西逐渐抬头,顶端的小口有一点湿润。梁栩文笑了一下,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另一只手打开了花洒。

  水汽很快贴满了玻璃,蒸汽蒸腾而朦胧,吞没了整个浴室。梁栩文牵着小狗的手给自己擦洗身体,感受到那只柔弱的手掌剧烈的打着颤。

  细密的水柱很温和的洒在两个人身上,周唯一的眼睛如同他的身体,湿漉漉的,梁栩文盯着他,看他颤动的瞳孔,看他紧咬的嘴唇,看他无措的面孔,他顿时心中一阵心满意足。

  洗完澡后,他站在防滑毯上看周唯一给他擦拭身体。

  周唯一擦的很仔细,动作也很小心,最后他捧着毛巾,跪在地上,说:“好了,主人。”而他自己还是湿淋淋的模样。

  梁栩文奖赏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允许他在自己的手掌心里蹭了几下,他让小狗把自己收拾干净,然后到隔壁的房间找他。

  周唯一顿了一下,答应着,没什么情绪的服从命令。

  走进隔壁的次卧的时候,周唯一多少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他大约能想到主人许是兴致上来了,要玩他,毕竟以前这里就是用来调教自己的地方。

  周唯一心想,只要不是被带去“白房子”里面,那无论在哪里被调教都可以接受。

  至少白房子外的调教更多像是情趣,而白房子意味着惩罚和掠夺。

  他害怕“白房子”。

  周唯一进了门就自觉地跪了下去。

  在这个家里,他总是跪着的,或者说,他在梁栩文面前,大多数时间都是以一条狗的姿态。

  狗怎么会直立行走呢。

  他爬进了房间,梁栩文穿着绸质的睡衣,坐在房间中间的一把椅子上。

  这个次卧被他改造成了半调教室的性质,靠近窗户的地方有一道被遮挡的帘幕,帘幕后面是周唯一住了近四年的狗笼。

  现在帘幕被拉开了,里面的睡垫和毯子换了新的,周唯一以前没有见过那个样式,他猜测这是得知他要回国的消息后,梁栩文重新布置的。

  但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重新收回到眼前的地毯上,梁栩文不喜欢没有规矩的狗,而到处乱看就是没有规矩,但梁栩文捕捉到了他一开始乱动的目光,却没有选择惩罚他,他很宽容的给了小狗一段新的适应期。

  周唯一爬到他的面前,塌着腰撅着屁股,身子还轻微发抖,梁栩文没有开口,甚至没有让他做出标准的跪姿,周唯一只能一直跪趴着。

  过了一会儿,他试探着向梁栩文的脚边凑近了些,把自己更低的伏下去,用脑袋轻轻蹭了蹭梁栩文的拖鞋,他蹭了几下,然后难以克制的去嗅主人的脚趾的气味。梁栩文被小狗的示好取悦了,他把脚掌从拖鞋里抽出来,踩到了小狗的脸上,周唯一的鼻尖追随着主人的脚掌移动,喉咙里发出清晰又明显的吞咽声。

  梁栩文发出一声哼笑,突然重重踩在周唯一的脸上,把他踩倒在地上。

  周唯一像是翻了壳的乌龟,手脚缩起来,在半空里无处安放,梁栩文避开了他青肿的右脸,脚心在他左脸上来回的摩擦。

  周唯一抖得更厉害了,胸口愈发急促的起伏,鼻子不够用来呼吸,他便张开了嘴。

  但梁栩文在他张嘴的下一秒移开了脚,周唯一的嘴唇张合了几下,看上去像有话要说,但他迷茫的看了看梁栩文,又闭上了嘴巴。

  他无辜又委屈,像是狗狗被拿走了最心爱的玩具,周唯一在地上翻了一下身,想要重新跪起来,却又在半途被梁栩文重新踩倒。

  梁栩文看着他小幅度的在地毯上扭动身体,脚下忽然用了力,踩在了周唯一的下体上,周唯一瞬间颤动了一下,嘴唇大张,沙哑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难以自抑的呻吟。

  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周唯一抿了抿唇,把呻吟扣在了嗓子眼。他小声的哼哼唧唧,像欲求不满似的,然后一下一下的用祈求和渴望的眼神望向梁栩文。

  小狗的模样令他心痒。

  梁栩文心情很好,于是他决定给小狗一个奖赏。

  “柜子里的东西都是新的,今天让你自己做选择,”梁栩文说,“你可以自己去挑一样,今晚我会用你自己选的东西玩你。”

  周唯一翻过身来,闻言望向墙边的几排柜子。

  玻璃柜占据了整整一面墙的空间,里面放着种类繁复的调教用具,实际上,这些用具周唯一全部都很熟悉,唯一不同的是当年用在他身上的那些,现如今已经被换成了眼前柜子里的用具,充其量只有更新换代的变化而已。

  他站起来,走到玻璃柜前,认真的挑选。

  经过整整五排的假阳具时,周唯一的双腿不自然的并拢了一下,但想到他还没有找到用于灌肠的工具,后穴并没有及时清洁,现在还不太方便选择用于后面的调教工具。

  他转了整整一圈,最后在盛放各式鞭子的柜子前站定,他推开玻璃,看了两眼,最后选择了一条通体乌黑的马鞭。

  没有多做停留,他走回到梁栩文面前,双手捧着鞭子跪下,鞭子被高高举过头顶,周唯一说:“我选好了,主人。”

  梁栩文伸手接过来,拿在手里把玩片刻,他用鞭柄将周唯一的下巴挑起来,眼神戏虐,“决定了就不能反悔了,小狗。”

  周唯一垂下眼帘,说“是”。

  梁栩文不再多说什么,手持马鞭,用鞭子的前段在周唯一的前胸上扫过,周唯一瞬时绷紧了身体,下一刻却被不轻不重的抽打了一下。

  “放松。”梁栩文淡淡地说。

  周唯一放缓了呼吸,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主人手里的鞭子上。

  他眼睁睁看着马鞭挑了一下他的乳头,然后在乳周附近打着圈摩擦,整个过程让周唯一一阵颤栗,他不自觉地扭了扭身子,果不其然再次换来一下鞭打。

  这一鞭梁栩文用了三分的力气,抽在了周唯一一侧的乳头上。

  周唯一“嘶”的叫了一声,被抽打过的乳头充血挺立了起来。

  然后鞭子放过了他的双乳,继续向下滑,顺着他的腹部滑向后腰,在他的一侧腰窝处抽了一鞭。周唯一下意识的挺直了背,鞭子却又坏心眼的回到他的前胸,他的乳珠再次受到鞭打,周唯一哼出了声。

  这一声像疼痛,又带着点欲望泛起的呻吟,梁栩文笑着看他,然后毫不犹豫的在他的屁股上连抽了三下。

  “唯唯这些年有没有被别人碰过?”梁栩文轻飘飘的问他,但又不像真的对此感到疑问,他听着周唯一的呼吸逐渐深沉起来,接着说,“唯唯的身体真是天生的敏感,任何一个反应都这么可爱。以前也是这样,我只要随便碰一下哪里,你都会有反应。”

  周唯一的眼眶红而湿润,他动了动嘴唇,小声地说:“因为喜欢主人碰我。”

  他没有抬头,但语气认真而乖顺,“这八年来也没有别人碰过我,我是主人的狗,不会让主人以外的人碰我的。”

  梁栩文嗯了一声,语调沉稳冷淡,听上去像是并不在意,但还是夸奖他:“乖。”

  梁栩文用鞭子代替手指,触摸周唯一的脸颊。

  周唯一仰起头,方便主人落鞭。

  鞭子最后落在他的肩膀上,梁栩文让周唯一抬起眼睛看着自己。

  “从今晚开始,每天睡前你要自己捧着鞭子来找我领十下鞭打,在我带你回到‘白房子’里重新学习规矩前,每天的十下功课有助于让你熟记自己的身份。我对你没有其他的要求,但你要尽快适应回到我身边的规矩,这会让你在进入‘白房子’后少受很多的苦。”

  周唯一神色惴惴。

  “白房子”三个字让他浑身颤栗起来,顿时,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回忆起曾经绝望的痛苦。这是在白房子里的一切给他留下的潜移默化的记忆,像是重度PTSD.

  “主人……”他眼泪汪汪的看着梁栩文,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被送入“白房子”,他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主人,我会很乖,可不可以不去‘白房子’?”

  “不可以。”梁栩文很快打破他的幻想,明明是温和沉稳的语调,却有一种天然严厉的压迫感,“小狗离开主人太久了,必须重新学习规矩,而且这一次,主人得让小狗牢牢记住,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不可以,毕竟如果小狗犯了错,那么就意味着是我这个主人没有教好。”

  周唯一心中惶惶,失望的垂下头。

  马鞭在周唯一的屁股上点了点,梁栩文命令道:“趴好,塌腰,腿分开,屁股撅起来。”

  周唯一沉默的照做。

  梁栩文看着他紧绷的屁股,还有屁股中间紧张的一收一缩的穴眼,精准而快速的挥动了第一鞭。

  周唯一闷哼了一下,疼的屁股抖了抖。

  梁栩文给他留足了感受疼痛的时间,然后在同一个位置落下了第二下。

  相同的位置他都会抽两次,像是刻意要加深伤痕颜色的晕染。

  第十下结束的时候,周唯一的眼泪已经糊了满脸,屁股疼的发烫,原本干燥的身体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息,梁栩文没有催促。

  休息了一会儿,周唯一才爬过去亲吻梁栩文的脚,对主人的训导表示了感谢。梁栩文把鞭子放到他的手里,提醒道:“别忘了,这是每天的功课。”

  周唯一温驯而乖巧的说“记住了”,然后感受到主人的手掌落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周唯一喜欢这样被主人触摸,他被梁栩文揉了会脑袋,然后被托着膝盖抱了起来。

  他以为今晚他会被关入笼子里睡觉,然而梁栩文把他抱回了主卧。他被平趴着放在大床上,梁栩文拿来床头的药膏给他上药,他的思绪在主人温柔的动作里飘远,最后的意识似乎感受到主人吻了他,然后在他的耳边说:“睡吧。”

  配合我分享在微博的“鱼”这首歌,我觉得唯唯好卑微。(听歌的朋友在我微博搜关键词“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