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结婚
一个月过去了,向宏远逼供也没能得到太多的成果,异兽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决,在这一个月时间里其它光辉战线的部队也抓到了这种异兽,有好几个S级雄虫在试图跟它们沟通,但没有一个有成果。
而在此期间,易晨也给这边抓到了第二只。
这一下子可真是富裕了。
奔着弄死了也问题不大的心态,向宏远直接开始对它进行精神入侵。
但是这团被折磨了一个月的烂肉在面对精神入侵的时候居然显得格外坚强,向宏远这种顶级S级雄虫的精神入侵甚至并没有成功。
“不行了,”向宏远对着在旁边等待的易晨等人摇摇头,“精神入侵也并没有结果。”
那只小型异兽的躯体还有生命反应,但精神已经彻底磨灭了。
维克托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将整个过程和结果全部上报分享。
“你有没有感觉自己受到什么影响?”维克托关照了一下向宏远,“关于精神力方面的。”
“我感觉还好,只是有一点消耗过度。”向宏远有些遗憾的放弃了这具异兽的活尸,“接下来我不会离开光辉战线,自愿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和监管,以防出现意外情况。”
“辛苦了。”维克托对他敬了个礼。
向宏远略带疲惫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跟这边的人示意了一下,便独自回了安排好的住处。
在向宏远这个最早案例的完全失败共享给各个光辉战线上的部队之后,他们试图从这种异兽身上获得情报的方式也都变得极端起来,而且比较邪门的是,所有方法全部宣告失败了。
他们可以磨灭可以摧毁这种异兽的精神,但是不能从中获取任何信息。
又是三个月过去,他们在这方面的尝试依旧没有任何进展。
这种原本属于特别珍稀级别的异兽的尸体甚至已经让在光辉战线上的众人觉得司空见惯了。
而且那名来帮助他们对异兽进行精神交流S级雄虫向宏远在这边也逐渐跟他们混熟了。
主要是易晨闲着无聊找人打牌的时候,不好找大忙人维克托,就来拉他一起,光辉战线上的雄虫少得可怜,而且雄虫军官一个个全是事业批,哪里会跟他这个混子一起打牌。
也就向宏远情况特殊,再加一个柯明辉,三个人凑一起就可以打牌了。
易晨觉得这个出身高贵履历光鲜的S级雄虫真不愧是有资格竞选虫皇的人物,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实际上相当沉稳平和,做事又很高效果断,易晨自己是个D级雄虫,柯明辉是个没有出身的A级,但他在日常相处中完全没有倨傲的感觉。
“说实话,我之前没想到原来高等级的雄虫都是这么好相处的,而且这么强……”易晨一边打牌,一边随口对向宏远说道,“反正我见过的高等级雄虫都相当的优秀。”
比如柯明辉,维克托,向宏远,以及虫皇撒拉弗,都异常优秀。
在听完易晨举的这几个例子之后,向宏远很罕见的直接笑了:“这是你的交际圈决定的认知,实际上高等级雄虫中享受血统带来的好处然后混吃等死的才是大多数,只不过你接触不到罢了。”
柯明辉和维克托都是妥妥的战场事业批,不能以常理度之。
如果他们不是这么上进,而是在某个行星享受生活的话,易晨也见不到他们。
“你见的高等级雄虫其实绝大部分都是竞争虫皇的吧?这本身就决定了我们都有一些共性。”向宏远解释道。
“什么共性?”易晨问道。
“首先我们都要有一种觉悟,一种放弃子嗣后代,放弃一半的生命,放弃终生的自由,让身体永久停留在某个瞬间的觉悟。”向宏远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虫族皇帝,听起来很光鲜很尊贵,实际上在那个位置上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付出相应的代价。”
再不能生育后代,寿命缩短一半,身体永远保持登基时的模样,并且永远不能再离开自己所在的那一颗首都行星,与每个人见面之前都要经过重重筛选。
虫皇有什么好处是那些顶级的S级雄虫得不到的呢?几乎没有。
所有决心竞争那个位置的S级雄虫,早都有了为了种族和荣耀奉献一切的觉悟,这就注定了这群人里不存在草包。
“虫皇候选人从来都不会选择能力最优秀的那类雄虫,把一个天才囚禁在皇宫里简直是暴殄天物,最重要的是理念和心性,因为虫皇是要负责维持整个虫族的精神网的,也是我们虫族的精神图腾,虫皇的思想,是最重要的。”
“第五区的那个林间,他很厉害,我觉得他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向宏远如此说道。
易晨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样啊。”
柯明辉听得快牙疼了,反正他是没法做到这样的,把他关在一个地方一辈子他能把自己活活憋死,而且他也没有那么高尚的觉悟。
“我再次感受到了撒拉弗陛下的伟大。”他小声道。
“我也是。”易晨小声地附和了一句。
当天晚上,易晨在确认了一下今晚不会随便拉战斗警报把他们叫出去——主要是不会把池毅渊叫出去上战场之后,就相当热情主动的跟池毅渊温存了一番。
事出无常必有妖,池毅渊没敢把这个温柔体贴的易晨当真。
“你是要做什么事吗?”洗完澡之后躺在床上,池毅渊摸着易晨还带着一点水汽的头发,有些犹豫地问道。
“没什么啊。”易晨趴在他胸肌上捏着玩,“我就是想回去一趟,回第五区首都行星看看。”
易晨并不是来这边服役的,准确来说他压根没有什么正儿八经的职务,到处乱窜,问就是给轻甲收集战斗数据,有大佬的面子罩着,很好使。
所以想走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关卡,像是池毅渊的话,就不可以随便走人。
池毅渊一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便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吧,快慢的不一定,反正不会太久。”易晨被他摸着脑袋,模样看起来很乖,“你要是想我了,就申请给我打电话嘛。”
光辉战线这边除了联络基站,其余地方全部是独立网络,想要跟外面联络需要申请批准的。
“好。”池毅渊亲了亲他的脸颊,看他似乎心情很不错的样子,便试探着和他十指相扣,然后手指夹住了他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轻轻地尝试着带出来。
易晨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没有管,任他去了。
池毅渊便大了胆子,把那枚戒指给他取下来了,果不其然看着内圈刻着一个小小的“池”。
在确认了这一点之后,他的心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曾经清楚的告诉自己,自己是易晨在失去丈夫之后找的替代品,但是现在他们两个这样亲密的挨在一起,易晨还会很温柔的哄自己叫自己想他了就给他打电话。
池毅渊没法不相信易晨对自己有真感情。
于是他拿着这枚戒指,摩挲着它内圈的那个小小的“池”字,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问道:“是池归阳的池吗?”
易晨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些愣神,他抬起头来看着池毅渊,看着这小子脸上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醋意,有些哭笑不得。
老陈醋自产自销啊你这是。
“你希望是哪个池?”易晨凑到他的脸前,问道,“你希望是哪个池就是哪个,好不好?”
池毅渊近距离被他这张看了无数次还是觉得惊艳的脸进行了精神攻击,脸直接就红了。
“池毅渊的池。”他偏过头,小声道。
“那就是池毅渊的池。”易晨从他手里拿过戒指,重新戴回自己的无名指上,笑眯眯的,“满意啦?”
池毅渊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他笑得砰砰乱跳,在易晨亲口说出那是池毅渊的池之后,那枚戒指就真的在自己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意义。
“我想亲你。”池毅渊对易晨说道。
易晨眨了眨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按在了床上,池毅渊像是要把他吃了似的亲吻他。
“等等……”
易晨胡乱推着他的胸肌,今天的公粮可是认真交过了的,可不能再乱来了!
池毅渊眼睛冒光跟一头夜里的狼似的盯着他:“跟我结婚好不好?”
易晨感觉自己要是不同意,除非突然前线响警报把池毅渊叫走,不然自己今晚就是被他榨死的命运。
“结结结……但是不能再来了。”易晨有些瑟缩地变成一只可怜的小猫咪。
“没骗我?”池毅渊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脸侧,问道。
给人的感觉就是相当危险。
“没有没有。”易晨怂怂地道。
“那我明天就给上面打结婚申请报告。”池毅渊亲了亲他,相当果断地道。
“这么着急?”易晨吓了一跳,“等我回来再申请呗。”
池毅渊仔细看了看他,不像是在骗自己的样子,也便答应下来:“好,那就等你回来我就给上面打结婚申请。”
他倒不是真的着急,只是怕易晨会骗自己。
易晨只要不是在骗自己,那一切都好说。
易晨看自己逃过了这一劫,朝他怀里拱了拱,就催着人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易晨注意到昨夜里发了一轮警报,只不过当时应该只唤醒了少部分人,等级并不算高。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易晨去维克托那边的时候问道。
维克托的表情有些沉重:“向宏远在昨晚突然精神力失控了,所幸他一直在观察期,很快就被压制住了,没有造成伤亡,但是他直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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