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情感>被大佬竹马套路结婚后>第46章 不是你撩拨他,他会跟我分手吗?【二合一】

  京市顶尖娱乐会所果然名不虚传, 才晚上九点,俱乐部一楼酒吧人满为患。卡座,散台座无虚席, 就连走廊, 过道全都站满了人。

  劲爆的音乐点燃全场, 年轻男女跟随音乐节奏扭动,迷离的灯光侵蚀, 浓郁的酒香让人沉醉。

  人实在是太多, 沈川翎生怕时疏一不小心挤丢,一路护着他艰难地穿过人群, 自己的鞋跟都被踩掉了。

  好不容易走到酒吧吧台前,寻了块落脚的地儿, 两个人都齐齐松了口气。

  时疏一看了眼身旁略显狼狈的沈川翎,撑着吧台哈哈大笑。

  “笑个屁笑。”沈川翎弯腰重新穿好鞋。

  音乐声太吵, 时疏一扯着嗓子不遗余力地调侃:“哎哥们!你不是常客吗?怎么整得跟第一次进城似的?”

  像沈川翎这种不差钱又爱玩的主, 除非喜欢热闹, 不然一般都不会选择在一楼酒吧, 而是直接上二楼开一间包房。

  时疏一这个死宅自然不懂, 沈川翎也懒得跟他解释, 重重拍了两下吧台,唤来一名酒保。

  “两位喝点什么?”

  身着西装小马甲的年轻男孩闻声赶来, 目光在沈川翎身上扫了一圈, 眼睛一亮,一抹带着撩拨意味的笑旋即浮现在脸颊。

  沈川翎视若无睹,扭头朝时疏一扬了扬下巴示意。

  酒保的视线随之移动, 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时疏一:“……”

  他看上去很像同行吗?

  短暂的愣了一秒, 时疏一清了清嗓子, 果断开口问道:“于知寻在这上班吗?他人呢?”

  “于知寻?”一听是来找人的,男孩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甚至有些不耐烦,“楼上包厢。”

  说完他转身就走,时疏一“哎”了好几声,叫住他:“哪个包厢,房间号多少?”

  “先生,您可以自己打电话问他,我不方便透露。”

  男孩看似礼貌应答,实际语气都差到没边了。

  时疏一眉头微皱,刚要发作,站在身旁的沈川翎不紧不慢地拿出钱包,抽出一沓红彤彤的纸币递过去。

  男孩态度瞬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恨不得亲自带他们上楼。

  时疏一:“……”

  真实。

  拿到房间号,沈川翎轻车熟路地带着时疏一上二楼,压根不用人带路,也不用找,他熟的跟回自己家一样。

  不过沈川翎难免有些好奇,路上追着时疏一问,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是于知寻干的,还知道于知寻在这家俱乐部上班。

  时疏一笑而不答,故作高深。

  约稿的金主是当事人,这件事确实是偶然。

  但昨晚在朋友圈看到那张照片后,时疏一立刻让人把“草莓妙妙屋”查了个底朝天。

  于枝枝喜欢霍望不假,但一直以来,她并未有实际行动,存在感几乎为零。而她弟弟于知寻就不一样了,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于知寻今年才19岁,前前后后交往的男朋友就有十几个,还不算那些非正常交往的男性,例如:时颂、胥思源……

  时疏一很难评,只能说,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他急于求成,急于翻身,会怂恿姐姐去勾搭霍望,也不觉得奇怪,但时疏一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照片发到网上。

  答案自然要问当事人了。

  VIP包厢门口,沈川翎踮着脚,透过门上圆形玻璃鬼鬼祟祟地往里瞅。

  过道人来人往,探究和打量的视线不断飘来。

  时疏一尴尬的脚趾扣地,拽了拽沈川翎的衣摆,赶忙催促:“看到没啊,有没有你认识的人?”

  “光线太暗了,等会儿。”沈川翎头也没回。

  VIP666包厢,尼菲俱乐部最大的包厢,里面肯定不止于知寻一个人。

  时疏一本来打算找个服务生把于知寻叫出来,结果沈川翎这斯非要吹嘘他的人脉,说让他先看看,可能有熟人。

  鬼鬼祟祟趴在门口,跟作贼似的,时疏一恨不得当做不认识他,转身就走。

  “两位先生,请问找人吗?”

  路过的服务生转了个弯,径直朝他们走来。

  时疏一尴尬地笑了笑,刚想开口解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卧槽”,攥在手心的衣摆骤然滑了出去。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趴在门上的沈川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里面出来的男人明显也被吓了一跳,一声国粹脱口而出。他似乎正想发火,低头看清沈川翎的脸,顿时又惊又喜:“沈哥?你怎么在这!”

  时疏一:“……”

  行吧,还真有熟人。

  包厢里气氛如火如荼,与其说是包厢,其实配置已经顶得上一间小型酒吧,装修分外豪华,处处透露着奢靡。

  时疏一理所应当地跟着进门,鬼哭狼嚎的歌声顷刻穿透耳膜。

  别说找于知寻,他甚至人都没有看清。进门的一瞬间,坐在沙发上喝酒,玩筛盅的男男女女一窝蜂似的涌了上来,将沈川翎团团围住。

  “哟,沈哥来了。”

  “下午打电话说有事儿,晚上怎么又来了。”

  “嗨呀!难得小聚,沈哥怎么会缺席呢。”

  “来晚了啊,老规矩。”

  ……

  不愧是玩咖沈川翎,时疏一叹为观止。

  包厢里差不多二十三号人,除去围在沈川翎身边的狐朋狗友,停在原地和坐在沙发上的人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透过昏暗迷离的光线,时疏一扫了一圈,一下子便与坐在角落的于知寻对上了视线。

  “于——”时疏一开口刚喊出一个字,肩膀忽然搭上来一只手。

  刚才在门口与沈川翎撞了个满怀的男人撑着他的肩膀,挑了挑眉,一脸贱兮兮地笑,“第一次见沈哥带人来,长得真不错,叫什么名儿?”

  男人个头很大,又高又壮,手臂跟时疏一小腿差不多粗。

  时疏一眸色一沉,一把掀开那只手,“滚蛋。”

  “哟,脾气挺火辣。”

  男人哈哈大笑,一股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时疏一掩着鼻子后退半步,那人反倒弯腰俯身凑近。

  “沈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小美人,别放不开,走,陪哥哥喝一杯。”他视线直白不加以掩饰,如同逗弄宠物一般。

  时疏一彻底炸毛,直接开怼:“说了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声音很大,整个包厢都安静了一瞬。

  男人怒气冲冲地瞪着时疏一,刚准备动手。人群中,沈川翎飞快地挤出来,直接飞起一脚踹在男人的小腿,“周路峰,你傻逼吗?你没事惹他干什么,你他妈找死。”

  周路峰吃痛看向沈川翎,一脸不可置信。

  沈川翎气愤地又补了一脚,指着时疏一介绍道:“他是——”

  “川翎。”时疏一喊了他一声,在沈川翎不解释的视线中,缓缓摇了摇头。

  他想起来了。

  周路峰,昨晚在群聊里见过这个名字。

  时疏一把沈川翎拉到一旁问了几句,好家伙,何止是周路峰一个,整个包厢简直就是他们昨晚的小群聚会。

  火气噌一下就上来了,时疏一拍了拍沈川翎的肩膀,“玩去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着办。”

  “那哪行,他们把你当成……”沈川翎说一半不说了,经过刚才那一遭,他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时疏一不怒反笑:“我知道,你的小情儿呗。”

  “知道你还笑。”沈川翎白了他一眼。

  同样是时家的孩子,一提时颂人尽皆知,而时疏一,名字倒是响亮,前段时间跟霍望结婚火了一把,但圈里压根没几个人认识他。

  “不认识有不认识的好处。”时疏一眸子徒然一亮,唇边扬起一丝冷笑,“要是都认识,他们还怎么在背后说我坏话。”

  沈川翎嘴角一抽,倒吸一口凉气。

  *

  一个小插曲并未影响众人玩乐的心情,随着沈川翎的加入,很快,包厢里的气氛渐渐重回巅峰。

  一群人撒疯似地摇筛盅、喝酒,音乐声夹杂着欢呼声,吵得人耳朵生疼。

  整个包厢真正的主角只有七八个,除了一本正经喝酒玩游戏的沈川翎,以周路峰为首的几个公子哥,哪一个不是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沙发折角处,与周遭氛围格格不入的时疏一凝眸望着正前方,一动不动。

  从他的角度,依偎在周路峰怀里的于知寻一览无余。

  有些日子没见,于知寻变了不少。

  具体哪变了时疏一说不上来,以往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青涩,尚显稚气的大学生,可如今,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游刃有余的风尘气息。

  他柔若无骨地靠在周路峰怀里,替他开筛盅,替他喝酒。偶尔赢上一局,他缠着周路峰索吻,不时发出几声暧昧的调笑。

  时疏一收回视线,微微叹了口气。

  嘈杂的音乐骤然关停,包厢顷刻安静下来。

  “歇会儿歇会儿,没喝醉倒先给我喝撑了。”

  面红耳赤的周路峰掀起衣摆,极为夸张地拍了两下胀鼓鼓的肚皮,发出“砰砰”两声闷响,引得全场一阵哄笑。

  人闲着,嘴可不能闲着,坐在他旁边醉醺醺的哥们“哎”了一声,忽然开口:“听说昨晚咱们群里聊那事儿还没澄清呢。你们说到底咋想的,强压消息事情就过去了?真当别人眼瞎耳聋。”

  另一名小个子男人摇摇头,真情实感地感叹道:“不说别的,就这一天的损失,估计都快赶上我们家一年的效益。”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这又没外人,霍望出轨就出轨呗,还他妈群里那事儿,想笑死谁。”

  “哈哈哈……可不是嘛。怎么还真情实感上了?偷着乐吧各位。”

  “天之骄子秒变伪君子,感谢好心人的馈赠。”

  “京市年轻人榜样?年轻人笑话还差不多。”

  ……

  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群喝得七荤八素的二世祖延续起昨晚的话题,一边起哄,一边不遗余力地调侃霍望。

  他们平时总被霍望压一头,家世比不过,能力还是比不过。承认别人完美很难,但天之骄子跌落神坛,所有人都喜闻乐见。

  沈川翎自然没有参与讨论,他看着身旁面色愈发难看的时疏一,微微皱着眉头。

  同样没有参与讨论的还有周路峰,但他明显不是不感兴趣,或是与霍望相熟,不好意思调侃。

  他气定神闲地搂着于知寻,如逗猫一般轻挠他的下巴,视线却一直停留在肆意调侃的那群人身上。

  直勾勾地视线不加以掩饰,眼底洋溢着某种微妙的兴奋。别人说得越是难听,越是贬低霍望,他就更加兴奋。

  不像事不关己的看客,他更像是站在洞悉全局的角度,欣赏自己完美的杰作。

  酒劲儿上来了,周路峰脸上笑意越来越浓。似乎兴奋到了极点,他俯身“吧唧”一口亲在于知寻脸上,一拍桌子,哈哈大笑。

  谈笑声戛然而止,众人齐刷刷看向他。

  周路峰眉头一挑,本就不算大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神神秘秘道:“哥几个,想不想知道你们口中好心人是谁?”

  刚才聊得最起劲的庞小龙噌的一下坐直了,“卧槽,周哥你连这都知道?”

  “有小道消息不早说啊周哥。”

  “就是,太不仗义了,我们还在这猜半天。”

  “别打岔,周哥你赶紧说啊!”

  这等劲爆的消息谁不想知道,包厢里闹哄哄一团,又是埋怨,又是催促。

  眼看吊足了胃口,周路峰清了清嗓子,一把拍在他敦实的胸口上,“还用说吗?谁还有本事让霍望身败名裂?当然是你们周哥本人啊!”

  酒精上头,虚荣心作祟,背地里做的腌臜事变成吹嘘的资本。周路峰嘴上没了把门,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全倒出来。

  “前段时间我家汽车出事还记得吗?老头子给我机会,让我处理好这件事就回公司上班。我传媒公司不是白开的,引导舆论我在行。我自证清白,舆论转向霍氏,跟我有关系吗?”

  “你们是不知道。老头子事后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贬得一文不值。而霍望呢,他口中的青年才俊,天之骄子,天天指着我的鼻子让我跟他学。”

  “学什么?学婚内出轨吗?呵,堂堂霍大总裁玩都不会玩,居然留下把柄。我会让他好过?我倒要让老头子看看他口中青年才俊的真面目。”

  十岁才接回家的私生子,周路峰的家庭地位不言而喻。头顶大哥压一头,好不容易有了表现的机会,弄巧成拙。

  成天与大哥作对比的日子他早就受够了,转眼又添一个霍望。积压已久的怨气到了临界点,无处发泄,家里人他无可奈何,外人还不能使点绊子?

  吸气声响了一片,包厢里如同炸开了锅,有人跟着起哄,有人立马闭嘴,明哲保身。

  庞小龙好奇地不得了,追着周路峰问:“周哥,那照片怎么来的?所以他出轨这事儿到底真的假的?”

  “你说呢?”周路峰冷哼一声:“难不成带人去酒店逛街?”

  “至于照片嘛,”周路峰旁若无人地摸上于知寻的脸,得意一笑,“多亏了我家宝贝儿。”

  于知寻跟在周路峰身边有一段时间,在场大多人都认识他。这话一出,包厢又是一片哗然。

  “小于,有本事啊,你哪弄的照片?”

  “酒没给我喝饱,瓜给我吃撑了!今晚也太刺激了。”

  “小于,快给哥哥说说,怎么个事儿?”

  一众调侃打趣中,于知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抿着嘴唇轻声道:“其实说来也巧,照片上的女孩,是我姐姐。”

  “卧槽!”

  “饱了,彻底饱了。”

  凭借一手信息源,包厢里的人团团围聚到于知寻旁边。

  无人在意的角落,时疏一默默按下手机,将刚才全程录制的视频发给霍望。

  包厢里谈话虽不能证明霍望没有出轨,但于知寻和周路峰恶意偷拍、造谣的事实板上钉钉,有利于澄清。

  消息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时疏一的电话响了。

  视线扫过来电显示,他反手挂断电话。

  其实拿到了关键证据,时疏一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但于知寻得意忘形的嘴脸,让他不爽到了极点。

  瓜总会吃完,半个小时后,吃瓜人群散去,于知寻独自坐在沙发上,就连与他勾肩搭背,黏黏糊糊一整晚的周路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时疏一揣回手机,刚准备起身,一种诡异的默契诞生了,于知寻先一步起身,端着酒杯晃晃悠悠走过来。

  他今晚明显喝得不少,脚步虚浮,身形不稳。坐在时疏一旁边的沙发时,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

  “倒也不用挨这么近。”时疏一屁股一抬,果断往旁边挪了一米。

  于知寻不怒反笑,随意将酒杯在他面前,“喝点?”

  时疏一摇头:“喝不了一点。”

  “装什么啊?”于知寻也不装了,笑意收敛,眼底闪过一抹嘲讽的冷意,“出来陪酒连酒都不会喝,装给谁看?”

  陪、陪酒?时疏一微微一顿,没有吱声。

  于知寻轻哼一声,自顾自地说着:“我真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总是要跟我过不去。时颂也就算了,先来后到。可胥思源呢,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说翻脸就翻脸。”

  时疏一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有没有一种可能,胥思源他本身就有婚约在身。你们玩玩而已,分了不是很正常?”

  于知寻愣住,明显完全不知道这事。

  约莫过了半分钟,他眼眶唰的一下红了,缓缓抬头看向时疏一,声音有些哽咽:“他之前说认真跟我在一起,还拍着胸口保证,会说服父母同意与我结婚。”

  时疏一:“…………”

  倒也不必这么真情实感,要不是看过于知寻同时与四个男人交往的辉煌事迹,他差点都信了。

  良久,于知寻整理好情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见时疏一沉默不答话,他摆出一副算总账的架势,冷哼一声:“行。就算是玩玩,分手就分手,不差他一个男人。可他为什么非要到处说我乱搞男男关系?”

  于知寻面红耳赤,不知醉的还是气的。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时疏一,我的名声臭了,都是拜你所赐。”

  “关我什么事?冤有头债有主,你找胥思源去。”时疏一无语至极。

  “不是你撩拨他,他会跟我分手吗?别以为我不记得,龙泉山那天,你在酒店跟他谈完他立马要跟我分手。”

  于知寻瞪着时疏一,咬牙切齿道:“我承认我贪慕虚荣,但我没做过丧尽天良的事,我只是想找个安稳可靠的归宿,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坏我好事。”

  曾经再不济有个“清纯大学生”的名头,名声被胥思源毁掉之后,于知寻嫁入豪门的梦瞬间幻灭。

  好人家的正经少爷纷纷避他如蛇蝎,于知寻没办法翻身,底线一退再退,找份夜场的兼职,混迹在一群浪荡少爷之间,从而结识到周路峰。

  周路峰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人男女通吃,身边莺莺燕燕不计其数,于知寻不过是其中之一。

  可再不是东西,高低也是个富家公子,于知寻的豪门梦好似又有了一丝希望。

  无意中听闻周路峰与霍望有过节,他不惜冒着亲姐姐被当成小三的风险,把偷拍来的照片交给周路峰,只为讨得他的欢心。

  结果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好,周路峰一雪前耻,彻底收了心。弄干净身边的莺莺燕燕,一心一意地对他一个人好。

  毫不夸张地说,于知寻已然胜券在握。

  可这个节骨眼,时疏一又出现了,尤其周路峰还对他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五彩斑斓的灯光扫向台桌,玻璃杯中酒液微晃,反射出迷离的微光。

  瘆人的寒意顷刻不见踪影,于知寻耸了耸肩,轻松而畅快,“时疏一,风水轮流转,你既然出现在这里,也是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同样在圈子里混,事情不要做得太绝。”

  他视线上下将时疏一打量了一番,端起台面上的两杯酒,嘴角扬起一抹不加掩饰的嘲笑,“来吧,喝一杯。以后混不下去了来找我,说不定我心情好,还能帮你一把。”

  一杯未经稀释的马爹利递到面前,琥珀色酒液弥漫着醇厚的酒香。

  时疏一抬眸看向他,忽地一笑:“虽然不知道你在这叭叭叭的说什么,但我真的不喝酒,您请慢用。”

  笑容里夹杂着一丝轻蔑,于知寻火气噌的一下上来的,瞳孔猛地一缩,“不识好歹,你——”

  “卧槽!”

  一声高呼打断了他的话,人群中,一个神色慌张的男生拿着手机,呼喊声震耳欲聋。

  “快!快看微博,霍氏发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