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困吗?”周诗忱问:“要不要睡一觉?我看了你的衣帽间,睡衣全是今年新款,我们走的时候能不能都打包带走?”

  “倒也不是想占这个便宜,但很明显是买给你的,放在这里过季多浪费啊,你说是不是?言淇你怎么不说——”

  “话”这个字还没出口,就被言淇堵了回去。

  用嘴。

  周诗忱受惯性往后倒去,被言淇环住了腰,另只手放在她的后颈捏了捏,向上抓住她的头发,微微用力,迫使她仰起脖颈来承接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像烟花在脑海里炸开,噼里啪啦的绚烂把周诗忱炸懵了,直到由于紧张而咬紧的牙关被撬开,她才恍然。

  她和言淇在接吻。

  ……可是言淇的吻技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还生疏地只知道跟她唇碰唇,贴着摩擦了两下便结束了。第二次倒是进步了些,但也不过是唇齿相碰,怎么几天不见,已经学会法式热吻了?!

  周诗忱本来就是初醒,大脑混沌不明,在言淇强硬的攻势下更是如同一滩浆糊。

  “队、队长……”她勉强挤出几个字,断断续续的,音节被言淇吞下,她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忍不住抓住了言淇的手腕,言淇的动作顿了顿,她趁机推开:“队长!”

  言淇被推开后愣了两秒,歉意在她的眼中浮现,她低声道:“对不起。”

  这会儿又在对不起什么啊!

  言淇怎么进了她养父母的房间后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了啊!

  等等。

  周诗忱轻声问:“你父……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言淇看向她,向来冷静的眸子里有些许茫然,顷刻间又烟消云散,就在周诗忱以为自己眼花的时候,言淇说:“没什么。”

  “哦。”周诗忱很知趣,没什么就是不想说,那她不问就是了。

  言淇又说:“他和妈咪去看过我们的演唱会。”

  周诗忱:“!”

  她快速地眨眨眼:“啊?他……去看过我们的演唱会?”

  言淇嗯了一声,她慢吞吞地坐到周诗忱旁边,像是要找寻什么安全感般轻轻地勾住了周诗忱的手指,滚烫的,被她捏红的手指。

  她说:“是伦敦的那场。说是正好在伦敦度假,就顺便看看。”

  周诗忱嘀咕:“我们在伦敦开演唱会的时候是夏天吧?不该去别处度假吗?谁来伦敦度假啊?”

  言淇说:“他在嘴硬,我指出来了。”

  “?”周诗忱无奈:“你给他留点面子呗,万一被你气死怎么办?”

  言淇说:“是他从小教我要诚实的,我指出后他也承认了。”

  周诗忱:“……”

  一家没一个正常的!

  “妈咪说他们那晚很开心,他们说我唱歌很好听。”言淇轻声说,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周诗忱的掌心,一下比一下重:“他从来不知道,我还有这么耀眼的一面。”

  曾经的言淇,只是考核本上八个孩子里的一个,等着接受各种考验和测试。每件事做到极致的完美,也只是有张漂亮的成绩单,得不来任何的夸奖。

  可舞台上的言淇是截然不同的,她站在聚光灯里,在掀翻屋顶的应援声里,她在发光,耀眼夺目,独一无二。

  “我在最初想要得到表扬的小时候,没有得到过正面的反馈,早就学会了不抱期待。但那不是真正的放弃。”言淇的语气波澜不惊:“那是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故作潇洒,为了维持自尊心,说是自己不要的。”

  “可其实不是的。”言淇看着她,她的唇被吻红了,像两瓣漂亮的花,言淇说:“我内心是渴望的。”

  周诗忱反手握住她的手,安抚般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现在你得到了呀。”

  言淇却摇了摇头。

  周诗忱问:“怎么了?”

  “我已经不想要了。”言淇的语气轻得可以飘起来:“过了时效的夸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我没有开心,也不再会失落。”

  那一瞬间的茫然,让她乱了。

  “对不起。”言淇说。

  “又跟我说对不起!”周诗忱白了她一眼,“我猜,某个人现在一定需要抱抱,我这里免费提供抱抱服务哦,过期不候!”

  言淇怔怔地看着她。

  微风顺着没关严的阳台门钻进来,若有似无地在空气中流动,将月色裹挟在风里,吹乱了什么,言淇的嘴巴动了动:“给我来一份。”

  “好嘞!”周诗忱元气满满地应下,正要伸手抱住言淇,手腕就被言淇攥住了,言淇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

  周诗忱猝不及防,懵了会儿,才僵硬地抬起手放在言淇的背上。

  轻柔地顺了顺。

  “队长。”

  “……嗯。”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但是我真的很想问。”

  “嗯。”

  “你到底什么时候学会的法式热吻?”

  气氛诡异地沉默了下。

  周诗忱却没有停下安抚言淇后背的手,她太了解言淇了,言淇有问必答,哪怕不答也会说出不答的理由,不可能沉默以对。

  就这么顺了两分钟,还是没听到言淇的回答。

  周诗忱急了:“这么不好回答吗?”

  言淇在她的肩膀上动了动,声音闷在她的颈间,淡淡反问:“什么法式热吻?”

  什么嘛!

  周诗忱心想,言淇可真莫名其妙。

  明明是她突然提出来问要不要做,本来以为没有小玩具她就作罢了,结果她又二话不说吻了上来,还吻得那么娴熟,把她都勾起来了,又来说对不起。

  现在还装傻?

  怎么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啊!

  周诗忱本来想直接跟她解释,又觉得两个人刚刚接完吻现在又拥抱着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不软不硬地回了句:“你百度呗。”

  言淇说:“没有手机。”

  周诗忱:“……”

  “法式热吻,”言淇却又开了口:“在百度百科上,解释为吻是深情之吻,是舌头与舌头的接触之吻。法式接吻需要嘴对着嘴,彼此的嘴……”

  “打住!”周诗忱连忙叫停,她推开言淇:“你怎么都背下来了呀!”

  言淇诚实回答:“要学习。”

  周诗忱嘀咕:“学习这个做什么?”

  “让你获得更好的体验。”言淇反问:“你不舒服吗?”

  周诗忱脱口而出:“舒服。”

  言淇点头:“那就——”

  “不舒服!”周诗忱诚心不想让她舒坦,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对!没错!我刚刚说错了,我一点也不舒服。”

  言淇关切:“哪里不舒服?”

  她问:“是我用的力道不对,还是诱导的方式不对?”

  周诗忱悻悻:“倒也不用问的这么具体!”

  言淇却不这么想:“问清楚了才能根据反馈改正,才能进步。”

  周诗忱问:“你还准备跟我法式热吻啊?”

  言淇问:“你不喜欢吗?”

  周诗忱:“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喜欢倒是挺喜欢的,但是两人上床玩小玩具是直女之间的探索,情动的时候打个kiss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听言淇的意思,是专门为她练了吻技,怎么感觉怪怪的?

  言淇问:“那是什么问题?”

  周诗忱:“……”

  要是认真跟言淇掰扯这个问题,估计掰扯到天明都掰扯不清,她眼珠一转,抬手搂住了言淇的脖子,正视言淇的眼睛:“你知道为什么不舒服吗?”

  言淇的眼睛澄澈清明:“为什么?”

  周诗忱不想直说,轻声诱导她:“你在亲我的时候,我很舒服。但是你一停下来了,我就不舒服了,我哪里不舒服,你不知道吗?”

  言淇勾住了她睡衣的裙摆:“我知道。”

  周诗忱却又抓住她的手腕:“没有小玩具,你不是说不用了吗?”

  “嗯。”言淇说:“我说的是不用小玩具了。”

  周诗忱:“???”

  她不解:“那用什么?”

  言淇摊开手掌,手指微微蜷缩,她说:“我刚刚修过指甲。”

  周诗忱:“!”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却不料裙摆勾在言淇的指间,轻轻一扯,扣子崩开了几颗,言淇说:“那试试吧。”

  周诗忱:“……”

  她还什么都没有说啊!怎么就那就试试吧!别搞得她很迫不及待的样子啊啊啊!

  反驳的话再次被言淇吞下,这次的吻根据反馈变得温柔起来,周诗忱被她慢慢地推倒在床上,随着“啪”一声,灯被关上了。

  月光正盛。

  如水一般覆在两人的身上。

  周诗忱想闭上眼睛,某处却是一疼,她轻嘶了一声睁开眼,看到言淇跪坐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许闭眼。”

  周诗忱又羞又恼:“你管我!”

  然后又痛了。

  “队长!”周诗忱用双手捂住脸,听到言淇淡淡的嗯了一声,她把手指张开,从缝里借着月色看言淇的反应:“我害羞嘛。”

  “害羞?”言淇重复着这个词,“所以更加min感吗?”

  “我……”

  “我喜欢。”言淇说。

  周诗忱还想说点什么,却猛地咬住了下嘴唇,她的后背紧紧地贴着床头,急促的呼吸里她听到言淇强调:“我很喜欢。”

  周诗忱打着颤都牙缝里挤出四个字:“喜……欢就好。”

  她忍不住往前扑了扑,隔着布料咬住了言淇的肩膀,让言淇切身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眼角沁出的泪水打在上面,她小小声喊言淇:“队长?”

  “嗯。”言淇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平和:“怎么了宝贝?”

  周诗忱为这句“宝贝”心里猛地颤了下,她软绵绵地靠在言淇的怀里,言淇似乎对她的反应有点茫然,静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喜欢这个称呼。”

  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周诗忱嘴硬:“不喜欢。”

  言淇哦了一声:“是吗宝贝儿?”

  周诗忱:“……都说了不喜欢!还说还说!”

  言淇说:“可是我觉得你挺喜欢的,这就是书里面说的身体很诚实吗?”

  周诗忱:“……”

  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言淇却非要从她这里听到个答案,又问道:“不是吗宝贝儿?”

  周诗忱越听越羞耻,啊啊啊啊地去捂言淇的嘴巴,言淇也没反抗,跟她齐齐倒在床上,她倒的位置正好贴着周诗忱的胸口,她听到周诗忱剧烈的心跳声。

  怦怦,怦怦。

  怦怦怦怦。

  周诗忱推她:“还不赶紧起来?”

  言淇往上移到了枕头上,端正好睡姿,才说:“我刚刚在听。”

  “听什么?”

  “你的心跳声。”

  “……”周诗忱捂住狂乱的心跳:“你、你你你没事听这个干什么啊?”

  “你的心跳声很快。”言淇侧过脸。

  周诗忱下意识地心虚,随口扯谎:“因为我——”

  “是生病了吗?”言淇打断她,认真地建议:“今年的体检做了吗?如果没做的,回国之后跟我一起做。”

  周诗忱:“……”

  她也认真地问言淇:“你是体检中心派来的吧?”

  言淇:“嗯?”

  周诗忱坐起身,伸出手把她脚边的被子拉过来盖到头顶:“没什么!我的身体健康的很!美女的事你少管!睡觉睡觉!”

  言淇:“哦。”

  过了会儿,她问周诗忱:“你睡着了吗?”

  周诗忱看着天花板:“睡着了。”

  言淇一动不动地维持着睡姿,也没把盖到头顶的被子扯下来拆穿周诗忱的谎言,只是嗯了一声,说:“晚安。”

  周诗忱问:“晚安什么?”

  “晚安,章鱼哥。晚安,派大星。晚安,海绵宝宝。晚安,蟹老板。晚安,小蜗。晚安,比奇堡。晚安,比基尼海滩的每一个人。”

  “嗯,晚安。”周诗忱也把被子盖过头顶,在昏暗的被中跟言淇对视,她笑了笑,轻声说:“言淇小朋友。”

  /

  周诗忱这一觉睡得沉,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十点。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应该是言淇在洗澡。

  她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去摸枕头下的手机,摸了个空才想起手机被没收了。不想还好,一想手机瘾就犯了,她蹭得一声坐起来,喊道:“队长早!”

  水声停了两秒,言淇的声音模糊地传出来:“早。”

  周诗忱盘算着怎么把手机要回来,虽然言淇在上飞机前给谢瑶发过消息,但是那太匆忙了,她都没跟李然说点什么,现在李然得多担心?还有接机的粉丝得多担心?

  她得报个平安。

  嗯,就这个理由,十分有说服力。

  等言淇从热气腾腾的浴室里走出来后,周诗忱立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她一脸严肃:“这也是给粉丝一个交代。”

  “你想玩手机吗?”言淇问。

  这不废话吗!现在谁离得开手机?她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好吗!周诗忱在心里反驳着,但面上却还端着:“也不是那么想,没有手机单纯的度假其实也很好。”

  言淇若有所思:“好。”

  周诗忱:“……”

  别好啊!好是什么意思啊!她口是心非啊!

  言淇勾着发绳把长发在脑后扎了个丸子头,说:“下飞机后我就联系了瑶姐,跟她说了具体的情况,把我们在C市拍的照发给她,让她帮我们发微博报平安。”

  周诗忱悻悻:“你想的可真周到。”

  言淇办事确实从来不需要人操心,但是——周诗忱在心里委屈,心想她跟言淇都认识那么久了,她还在装什么啊,直接说实话就是了,她……她为什么要在意她在言淇心中的形象?!

  言淇说:“我去给你拿手机。”

  周诗忱眼前一亮:“真的?”她蹬蹬蹬地跑下去,晃着言淇的胳膊:“队长真好!好喜欢队长!爱你么么么!”

  言淇不动声色地扒拉开她的手:“你先去洗漱。”

  周诗忱问:“你知道我的手机在哪?”

  “嗯。”言淇走到书桌旁,把笔记本电脑抱了起来,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在一楼的待客室里,那里有个保险箱。”

  周诗忱挤着牙膏,一呆:“不是吧?放保险箱里也太夸张了吧?!”

  她又问:“放保险箱里你怎么拿啊?”

  言淇说:“联网破解密码,放心,不会被人发现,我们经常做。”

  周诗忱:“……”

  没想到言淇也有这么叛逆的一面。

  等她洗漱完出来,言淇已经坐到露天阳台的卡座里吃早饭了,周诗忱的手机安静地躺在早餐盘旁,时不时地亮起,提醒她有新消息。

  “我帮你开了静音。”言淇说。

  周诗忱迫不及待地把手机拿起来,对数不清的消息熟视无睹,直奔她正在嗑的CP的大粉首页,发出惊叹:“哇靠!居然趁我不在偷偷发那么多糖!结婚!给我结婚!”

  言淇则安静地优雅地吃着早饭,等她吃完最后一口,才喝了口柠檬水,问:“你今天想出去玩吗?”

  “出去玩啊!”周诗忱边回复队友们在群里的亲切问候边说:“我想去划船,可以吗?”

  言淇本着待客之道,自然对客人有求必应,她思索了下可行性,说:“可以。之前我和他们一起制作了一艘木船,现在已经还停在岸边。”

  周诗忱有点怀疑:“自己造的?结实吗?不会划到湖中央翻船吧?”

  “不会的。”言淇说:“除非湖中心有湖怪。”

  周诗忱:“……”

  她缓缓点头,咬了口三明治,还是不放心:“没有湖怪吧?”

  言淇说:“不一定。”

  周诗忱惊恐:“你快说你是开玩笑的!”

  言淇:“我是开玩笑的。”

  周诗忱:“?”

  听起来更不像开玩笑的了!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可能是真的,但是言淇开玩笑这件事对周诗忱更觉得新奇,她在去往湖泊的路上跟Le papillon提起这事,Le papillon一脸不信:“编故事呢吧你?”

  “我去,你怎么连倒装句都会用啊?”周诗忱惊叹:“太正宗了吧你的普通话?”

  Le papillon微笑道:“我在中国生活过两年。”

  她们两个相谈甚欢,越聊越嗨,直到言淇开口打断,她看着Le papillon,问德语问:“你没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个职位现在这么闲?”

  Le papillon:“我在待客啊!”

  言淇:“不需要。”

  Le papillon:“你你你!你是不是吃醋了?”

  言淇反问:“什么醋?”

  Le papillon:“你心里清楚?”

  言淇:“清楚什么?”

  周诗忱全程听得云里雾里,终于忍不住举起手:“那个,打断一下哈。”

  两人齐刷刷地看过来。

  周诗忱往后缩了缩:“……能不能用中文交流啊?现在全世界都在说中国话啊家人们!”

  Le papillon轻呵一声:“我把你们送到目的地就会回去。”她抬手看了眼时间,说:“请在晚上七点之前回来,毕竟今晚的舞会,你们是主角。”

  “什么舞会?”周诗忱懵了下。

  Le papillon却不再解释,等到了目的地就把她们放下车。

  言淇走到湖边,把在湖中晃荡的木船拖过来,对周诗忱伸出手,周诗忱小心翼翼地踏进船里,跟着晃悠了两下,她惊呼一声,就被言淇牢牢地扶住了。

  “别怕。”言淇拍拍她,解开拴着船的绳子,从两旁拿起船桨,坐下来:“这里没有湖怪。”

  周诗忱嘀咕:“我可没信。”

  言淇嗯了一声,又解释:“城堡很少来客人,所以待客之道我们学得不多。还是昨天先生吩咐了,他想要热闹点,今晚便组织了个舞会。”

  周诗忱在B市的时候倒是参加过不少舞会,但她懒得交际,通常都是吃吃吃,要么就是被叫上去表演个才艺,表演完后还是吃吃吃。

  言淇划着船:“你今晚也可以这样。”

  周诗忱眼前一亮:“真的?”

  言淇点头,她似乎想让周诗忱放心点,停下划船桨的动作,想了想,伸出手摸了摸周诗忱的脑袋,说:“我会陪着你的。”

  “陪着我摆烂啊?”周诗忱笑着问。

  她想,言淇那样的性格,就算是真的很累,也不可能会摆烂,被她刻在骨子里的教条和习惯也不会允许,哄哄她也就——

  “嗯,陪你。”言淇说。

  周诗忱愣了下,抬眼看向言淇,言淇目光真诚,撞进她的瞳孔里。

  那一刻,周诗忱仿佛看到有千万只彩色的蝴蝶从她的胸腔里飞出来,扇动翅膀绕着言淇飞舞,旋转,最后某一只落在了言淇的指尖。

  言淇便笑了。

  灿烂、明媚、动人。

  远处是雪山,雪山下的湖水映出整片的森林景色,蓝天白云在湖面上徜徉,偶尔有一两只松鼠跳进森林深处,干燥温暖的空气里,有什么在破土而出。

  她闻到了,梦中飘来的椰子香味。

  来自言淇。

  作者有话说:

  让我看看是谁春心萌动了

  最新评论:

  两个都喜欢上对方了但是没意识到

  嗑死我了

  都用手了居然还是直女

  营养液在手,加更有木有?!

  言淇早就习惯了喜欢诗忱,只是她自己还没意识到

  心动了

  诗忱有机会反攻吗

  嘎嘎嘎

  结婚!给我结婚!

  手动星星眼。多给你浇浇水,还请茁壮成长啊,小树苗。

  小诗忱动心了

  在一起在一起!

  晚安,言淇小朋友

  晚安,周诗忱小朋友

  队长我觉得有一点不行,为啥ooxx的时候面无表情!!!!!不可以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