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谁说。
柳絮已经知道了。
左严秋的手向下,如羽毛轻轻拂过她的下颚与脖颈。
手向下，停在了胸口。低笑，调侃了句：“硕果。”
柳絮被这声笑撩得咽了咽口水。
可也仅限于此。
坐在身上的人、被束起的手……
明知道下面可能会发生她最喜欢和左严秋做的运动,可偏偏一股不安的情绪在身体里乱窜,警告着柳絮不能仍由左严秋来。
柳絮低低叫道：“秋秋姐…能不能先松开我？”
左严秋手上的力度原本很轻，像是在给柳絮按/摩一样,此刻随着柳絮话音落，柳絮明显感受到了左严秋手指加深了力度,喉间在瞬间发出了一声嘤咛。
眼睛也不由自主地闭了起来，在她颤抖着睫毛想要睁开眼时,耳垂被湿热侵袭，湿漉漉的舌尖只是舔了一下,收回后，左严秋凉如秋水的嗓音洗涤着柳絮的耳朵，只是内容……让柳絮不敢苟同。
“松开你做什么？让你甩开我去找她吗？”
她是谁？
被撩拨的不能思考的柳絮，简单地想了下，便以为是她从左严秋家出门后所见的周画。
“我…我是为了我们，才去找的周老师……”
左严秋一怔：“周画？”
她想了很多人，没想到会是周画。
她不信周画会和柳絮在一起。
不过眼下,醋意泛滥的左严秋跟柳絮一样，丧失了思考能力。
“呵。”左严秋手上的动作不停,甚至还挑开了柳絮的浴巾，“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柳絮哑声：“今早。”
左严秋勾着声音：“在我说了那种话之后？”
柳絮眼底蒙着绯色：“…嗯。”
左严秋低笑,咬上柳絮的唇。果冻般晶莹的粉唇被皓齿咬住，柳絮被磨得哼了声。
左严秋用力亲了两下,还是没能压住心里的妒火和醋意，惩罚似地咬上柳絮耳垂。
没两下,柳絮右边锁骨疼了下。
知道柳絮体质容易留痕，左严秋咬了一下便松口。看着隐隐显现的咬痕，左严秋冷眸满意地眯起。
这是她的标记。
手抚上咬痕，左严秋哑声：“那为什么还装生气？这么随你心愿，我刚说完你就迫不及待去找新欢。”
“……？”
柳絮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和左严秋好像聊岔了。
“不…不是……”
柳絮开口要解释，结果刚说出两个字，嘴里被左严秋塞了东西，她垂眸，是一整朵玫瑰花。
左严秋居高临下看着眼前景象，面露满意神色，手抚上柳絮的脸，“真漂亮。”
柳絮用舌头顶出了玫瑰花，玫瑰花顺着柳絮的脸颊，滚落在了床单上。
左严秋狐狸眼上挑：“不喜欢？”
她挑起柳絮的下颚，“喜欢周画送的？”
柳絮：“……”
问完不等柳絮开口，左严秋又从床边她早早拿进房间的向日葵花束中，抽出了一支向日葵。
向日葵的枝干上有着刺人的绒毛，左严秋却像感受不到一样，双指捏着枝干，将花头冲向柳絮。
“刚刚……你很嫌弃它。”
柳絮眨眼：她哪有嫌弃？
“是不是因为这不是周画送的？”
说着，左严秋捏着枝干的手松了松，笨重的向日葵花就这样垂落在了柳絮未着片屡的身上。
柳絮皮肤本就敏感，向日葵密密麻麻的花心碰到身体的那刻，犹如被电了一下，柳絮身体颤了颤。
更别说左严秋还控制着向日葵在她身上游走，就好像向日葵代替了左严秋，替她在吻柳絮。
柳絮唇微张，“我没有嫌弃它，我很喜欢。”又说，“我跟周老师什么都没有，去见她是问你的事。”
向日葵没有因此停下，只有左严秋半疑半信的声音：“是吗？”
“……嗯。”
柳絮被捆着的双手弯到胸前，想要阻止向日葵的游走。可她才有动作，就被左严秋发现，手又被重新举过头顶。
柳絮双臂被左严秋压着，左严秋盯着她的泛着秋波的双目，冷冽地问：“那跟你吃饭的人是谁？”
不是周画，又会是谁？
秋今歌？其实她没飞走，或者飞走又飞回来，陪柳絮吃得那顿饭。
苏念珍？
还是她不认识的哪个人？
左严秋将柳絮身边的人怀疑了一圈。
不过能肯定的是，对方是一个不会被质疑有没有钱吃餐厅的人。
柳絮咬唇：“…没有人，我自己吃的。”
没听见左严秋说话，可柳絮却知道她说的这句左严秋没有信，只因为左严秋压着她的手，从她腰间离开，坐到了一边。
向日葵却还在，从上一路下滑到了腹部。
有了刚才的经验，柳絮对向日葵已经脱敏，密麻的花芯只给她带来了一点痒，但没能让柳絮再发出抗拒的声音，身体也没有随着花的游走而扭动。
左严秋见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手将花扔到了一边。
柳絮松了口气，以为终于要结束了，却没想到这只是开始。
左严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个眼罩，看样子是想给柳絮戴。
柳絮心里疑惑为什么要戴这个，嘴上说：“我不戴。”
“不是要听我念检讨书吗？”
左严秋拿着眼罩套在柳絮头顶，“现在我背给你听。”
她缓缓地向下拉动眼罩，嘴角翘起笑对柳絮说：“遮住眼睛，你就能用心听了。”
柳絮没再说话，她确实想知道左严秋检讨书里的内容。
眼罩盖下，柳絮双眼一片漆黑。
看不见的情况下，身体的各处感官放大，耳朵灵敏起来。
她听见左严秋呼吸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好像下一秒会离开她一样。
柳絮有些害怕，她又将手移下，想要摘掉眼罩。
“我，左严秋，今天惹尊敬的柳絮小姐不开心了。”
柳絮摘眼罩的手僵了僵，没有动。
虽然左严秋的呼吸很轻，可她却又感觉，一道炙热的眸在盯着她，热度能把她烤化了。
柳絮不自觉地合拢双腿，身体不自在地扭了几下。
满身羞涩。
左严秋看在眼里，她跪在从柳絮身边，俯身，一寸一寸地吻到了脚边。
嘴上的话没停：
“首先我为今日犯下的错表示后悔。其次我承认，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觉得柳絮小姐对我没有新鲜感后喜欢上别的人，从而会不要我。导致我脱口而出的未经大脑思考的话，让我的果果误会……”
柳絮唇抿起，眉头却皱了下，左严秋抬起了她的一条腿。
好像还在她臀下垫了枕头。
柔软的，如同陷进了天鹅绒中，可又偏偏让她的腰臀增高了几公分。
“我没有全方面考虑和重视果果的想法，没有充分站在果果的角度想事情，过于自我的发言，让果果因为我的话伤心难过，导致果果没有吃早饭。”
柳絮的腿被左严秋弯起。下一秒，绳子之类的东西将她的曲起的腿捆住。伸展不开。
柳絮出声：“秋秋姐？”
这是要做什么？
左严秋没有回应她，清冷嗓音继续背着她一笔一画写的检讨：
“经过几个小时的反思，我已经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并在此写下检讨书，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所言做出深刻反省。以此谨记今日错误，保证之后不会再犯。”
另一条腿也在左严秋说话间被捆了起来。
这个姿势……
柳絮身体发热，脸红得滚烫。
左严秋凝眸看着她的作品，眼里透露出不一样的幽光。薄唇轻启，慢慢背出了纸上的最后一句话：
“希望能得到果果小姐的原谅。”
柳絮以为左严秋说完了，她舔了下唇，压着心头的躁动，开口：“我…我原谅你了。”
她：“你能不能…松开我呀？”
带着娇意的音调，让左严秋眼里的占有欲在这一刻全面迸发，赤/裸裸的视线扫过柳絮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对于检讨书，她又补充了几句。
是在看到那条朋友圈后，新加的。
“今天之后，不管是柳絮小姐还是果果小姐，都只能是左严秋一个人的。”
目光停在柳絮被捆死的双腿，左严秋面露淡笑。
这下…就跑不掉了。
她偏执地想。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看到那张照片时，心里的疯狂已经将一切吞噬。
她笑自己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
真是笑话。
柳絮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如果柳絮小姐不喜欢左严秋了，左严秋也不会放手。”
细嫩指尖向上，最后在柳絮嘴角停住。指腹描绘着柳絮的唇形，左严秋轻喃开口：
“左严秋很爱柳絮。”
“很爱…果果。”
柳絮张口无言，喉间发出一声轻哼。
只因左严秋只是手指上划到了柳絮嘴边，而左严秋本人，还跪在原处。
今晚的正戏才刚刚开始。
“…”
不知道过了多久。
床上的花瓣已然凌乱。
手想要去抓床单，可挣扎了下才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她只能握拳。
骨节分明的手指蜷起，掌心已经被抓了好几个指印，弯弯勾勾的，似月牙，只是没人能看见。
柳絮手用力抓了一捧空气，紧咬的牙关终于松动。
细碎的哭声从齿间发出，打小优越的教育让柳絮没怎么说过脏话，可此时，她呜咽着：“左严秋……你混蛋…”
她早就跟左严秋解释了照片。可左严秋只是嗯了一下，完全没放过她。
她早就被松开。
可无了力。
泛红的皮肤似罂粟花，成瘾的左严秋自然继续。
柳絮小声哭着说她错了。不该跟左严秋开这样的玩笑，左严秋依旧嗯了一声。
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动作不停。
柳絮手无力的在左严秋脸上打了一巴掌。她真的不是有意的，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抬了一下手，不小心打在了左严秋脸上。
而左严秋眼底却升起了兴意。
柳絮一味地求饶。
她要huai掉了。
后来手就又被左严秋束缚住，不过这次左严秋只是轻轻的走个形式似的束住，柳絮只要用力挣扎就能挣脱开。
可柳絮早就没了力气。
过程中她渴了，左严秋喂了她几口红酒。
本就被绵绵情意击垮的她，喝了酒后，身体被酒精放大了所有，几口酒就让她上头了。
双眼迷离，柳絮抽着鼻子低啜：“讨厌你…”
左严秋：“讨厌谁？”
柳絮下意识：“讨厌左严秋…呜…”
刚说了一句，她的唇便被堵上。
意乱情迷的一吻过后，左严秋哑声：“宝宝的身体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柳絮打算反驳，谁知道一张嘴就是欲望得到满足的轻哼。
“…”
这晚过后的半个月，柳絮没再在左严秋家留宿过。
她害怕。
吃起醋来的左严秋，真真实实让她感受到下不来床是什么体验。
那天醒来，柳絮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天，早饭是左严秋给她做的，中午的时候左严秋还特意从公司跑回来给她做午饭。到了下午，左严秋下班，两人吃了晚饭后，柳絮便让小刘来接她回家。
左严秋当时还挽留了她，柳絮毫不犹豫下楼。
太可怕了。
她怕再不小心在左严秋面前说错什么话，被左严秋活吞了。
呜呜。
连赵芥燕和柳声都看出了她的异常，问她怎么了，走路这么奇怪，她只能用腿抽筋糊弄过去。
如果不是在家里有人能照顾她，她真的想躲去半月湾。
柳絮跟苏念珍吐槽了这件事，苏念珍二话不说就来家里看她，双手叉腰，站在床边啧啧发笑。
后来几天，苏念珍跟柳絮说，周画最近接了一个工作，虽然钱多，但忙得不可开交，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一问，客户是左严秋介绍过去的。
苏念珍吐槽：“左总心眼真小。”
这么做肯定是为了报复周画！
柳絮听到后跟周画说了声抱歉，说起来还是因为她才让左严秋误会。
周画说没关系，谁会嫌钱多呢？
事情就这样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