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也不知道这芯片是什么,他猜测,大约是可以定位他的芯片,当然了,也可能不是。

  但是这芯片的确让琴酒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捏着手上的芯片,意味不明的用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摩擦着芯片的表面。

  他想乌丸莲耶大约还是怀疑了他,所以才会在他身上装置这芯片。

  不过一切已经不再重要。

  因为琴酒准备执行他的计划了,并且不会再继续拖延下去。

  所以乌丸莲耶对他信任与否已经是不值得在意的东西,何况琴酒已经将不少信息传递了出去。

  接下来就看...

  琴酒斜瞥了眼降谷零,就看降谷零能不能及时的将他屋子里的那部分关于黑衣组织的核心及时交到公安手中了。

  接下来,就需要降谷零来为他打掩护了。

  琴酒虽然已经有了剿灭组织的想法和计划,但他却不准备脱离组织,他要亲手、他要亲自、亲手抓住乌丸莲耶,或者干掉他。

  像乌丸莲耶这样罪大恶极的人保命的优先度极低,如果无法第一时间缉拿,便可以直接击杀,反正琴酒手中已经有了乌丸莲耶足够数量的罪证。

  这些东西就足以让乌丸莲耶判一万次死刑。

  更何况以乌丸莲耶的警惕程度,琴酒如果不在剿灭的大战时站在乌丸莲耶的身边,恐怕就很难再找得到乌丸莲耶。

  这家伙狡猾的像条蛇一般,一旦嗅到任何危险的味道,便会缩进洞里不在出现,想要在森林里找到一只有心潜藏的毒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琴酒不会‘背叛’,所以需要有人来站出来承担叛徒的位置。

  老实说,琴酒一开始选好的目标是诸伏景光。

  既然降谷零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琴酒不客气的利用这个机会了。

  琴酒并不在乎降谷零是哪个维和组织的成员,只要他将琴酒准备好的资料送出去,那么琴酒便会立刻将这些资料以别种方式发给所有卧底在黑衣组织内的违和组织。

  这个黑锅,降谷零背定了。

  至于这芯片?

  琴酒用密封袋将芯片装好。

  虽然他已经

  将芯片取了出来,但他还是打算找时间去技术部门查查这芯片究竟有什么作用。

  或许就连自己将芯片挖出来的这动作也被乌丸莲耶掌控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乌丸莲耶哪怕知道了,他又会来找琴酒对峙吗?不会。

  这东西本来就是没有经过琴酒同意装上的。

  乌丸莲耶和琴酒的关系虽然是上下级,但琴酒向来反感这种行为,身上那些伤疤是琴酒最低限度的对乌丸莲耶的容忍。

  乌丸莲耶知道琴酒是个危险的存在,哪怕是乌丸莲耶在面对琴酒时也会先掂量掂量这么做会发生什么。

  很快伤口也处理完了。

  琴酒听着降谷零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注意事项,琴酒琢磨着差不多该暗示降谷零了。

  于是琴酒打断降谷零的叨叨。

  “闭嘴。”琴酒冷声道。

  降谷零看出琴酒似乎有些被他烦到了,他颇为无辜的眨眨眼。

  “好吧。”

  见琴酒站起来走向浴室,降谷零又忍不住开口道:“那道伤口尽量不要沾水——我是说,Gin,你要和我约会吗?”

  伤口尽量不要沾水是降谷零的提醒,尽管他知道,琴酒极大概率不会听自己的建议和提醒,但作为给琴酒包扎伤口、被琴酒信任着的人(划重点),他觉得关心一下琴酒还是很有必要的。

  至于后面那句约会的请求,降谷零只是打算碰碰运气,万一琴酒同意了呢?

  尽管他知道,琴酒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会拒绝他。

  琴酒:?

  【噗,透子好直接的问。】

  【透子这波要是被琴爷噶了,某些怂恿透子的弹幕要负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责任。】

  【透子放心飞,透粉永相随!!!】

  【就像前面那条弹幕这样的。】

  ‘咔哒’。

  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琴酒臭着脸。

  “如果不想死就滚远点。”

  说完这句话,琴酒拿着他的□□钻进了浴室里,门被锁上之后。

  降谷零呼出一口,刚才还带着些许兴奋和自得的表情冷了下去,他表情严肃起来。

  降谷

  零的目光飞快划过琴酒的公寓,放置资料和文件的地方。

  绝大多数文件是命名文件,可以看得出这是关于什么的文件,但还有一部分文件是未命名文件。

  如果降谷零没猜错的话,这些未命名的文件夹里装着的应该是与组织核心机密有关的内容。

  降谷零吞咽了下口水,他看了眼浴室的方向,他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万一这是琴酒对他的试探呢,因为今天琴酒表现得实在是太温和了,与平日里琴酒对待他的态度完全不同。

  降谷零很难不去怀疑这是琴酒对他温水煮青蛙的计谋。

  降谷零翻了翻直播商城,咬牙购入了警报器,这警报器的效果为,范围内一旦有人看向他,警报器就会在直播间发出警报警告主播。

  哪怕是隔着墙壁,警报也能感知到视线。

  然而这完全是降谷零没必要的担心的事,琴酒还深怕他不看那些文件呢,所以他正在安心的洗去身上留下的血渍。

  确定了暂且安全,降谷零终于忍不住将贼手伸向了那些未命名的神秘文件。

  他打开文件,以飞快地速度一目十行的扫过这些文件,越是往下看便越是触目惊心,这些文件记载着组织里绝大多数机密。

  降谷零关上文件,将它们飞快装好,摆放回原处。

  他心跳速度很快,肾上腺素急速飙升最终转化为了一种不安和慌张的预感。

  他不敢继续看下去,因为这些文件毫无疑问,全都涉及了组织里最为重要的机密,也就是能够瓦解组织的关键内容。

  本来,得到这些情报,降谷零应该感到喜悦才对,这意味着他的卧底任务有了一个极大的进展。

  可越是阅读这些文件,降谷零越是心惊胆战,他越发觉得这些是琴酒故意让他看到的,琴酒只是想找个理由处理掉他。

  哪怕警报器没有响起过哪怕一次,这依然不能让降谷零安心。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他很想得到这份文件,可这很显然是琴酒给他挖的坑。

  是跳进这坑还是假装不知道。

  不,一定还有别的机会,他不能这样上了琴

  酒的道,至少他从这份资料里知道了他应该调查的方向。

  突然的,降谷零灵机一动,他将警报器附着在了那份被他翻阅过的文件上,这是无形的警报器,不可能会被琴酒发现。

  但如果琴酒去触碰和查看了那份文件,警报器就会通知降谷零。

  这便可以证明这是琴酒为他设下的陷阱。

  降谷零强装淡定,他假装若无其事、没有看过文件的模样。

  他冲浴室里的琴酒道:“Gin,我有任务,先走了。”

  琴酒没回话,降谷零也不指望能够得到琴酒的回话,他说完这句话后边离开了琴酒的公寓。

  琴酒倒是不急,他慢悠悠的洗完澡穿上了浴衣才走出浴室,他知道这次降谷零绝对不会拿走任何东西,降谷零哪怕胆子再大,也绝对不敢做的如此放肆。

  要是降谷零真的这么做了,琴酒就要重新评估一下他对降谷零的高分评价,以及再也不相信日本公安数据上的那套虚伪东西了。

  连资料档案也虚高作假,这样的日本公安实在是腐败至极。

  好在降谷零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今天琴酒的目的不过是让降谷零盯上这些文件,再由琴酒想个办法让降谷零拿到就行了。

  尽管如此,琴酒还是看了眼文件的方向,虽然降谷零记住了琴酒摆放文件的模样,并原模原样,像是没有碰过一样的将它放了回去。

  但琴酒知道,降谷零绝对已经碰过这些文件了。

  然而琴酒不过是目光扫过那些文件,便已经触发了直播间的警报器。

  听着直播间里传来的警报声,降谷零的神色越发严肃起来。

  他松了口气,幸好他没有带走那些文件,否则现在他恐怕已经着了琴酒的道了。

  降谷零开始格外的庆幸自己没有乱动,只要自己没有动的话,哪怕琴酒想找他的麻烦也没有证据吧。

  他接下来的行动必须更加谨慎才行,琴酒公寓里的那些文件他是想都别想。

  为了能让降谷零顺利的拿到那份情报,琴酒故意让伏特加派人去运输这份资料,琴酒利用了伏特加喝了酒管不住嘴的特性将‘琴酒要把那份未命名资料送走’的信息传给了降谷零。

  而在琴酒将资料送走的中途会有不下两次可以调换资料的机会。

  琴酒甚至连未命名资料的外壳都让降谷零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就是为了方便降谷零复刻调包吗?

  于是琴酒便耐心的等待着降谷零从中作梗替换掉那份文件。

  然而兜兜转转一周后,那份未命名文件又重新回到了琴酒手中。

  琴酒打开一看,好家伙,根本没有被替换。

  要不是琴酒已经知道安室透的真实身份是日本公安的卧底降谷零,他差点就要以为安室透是真的组织成员了。

  既然降谷零这条路走不通,那么琴酒便只能在诸伏景光身上下手了。

  至于赤井秀一?

  琴酒完全不会考虑赤井秀一,光是和赤井秀一接触琴酒就觉得麻烦。

  而且赤井秀一的嘴实在是太碎了,琴酒厌恶所有聒噪的家伙,更何况赤井秀一曾经还自导自演的给了他一枪。

  虽然不知道赤井秀一是怎么避开他致命那枪的,但琴酒依然惦记着那件事。

  总之,在没有绝对需要使用赤井秀一的情况,琴酒都不会考虑赤井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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