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小小的闹剧，最后就在琼燕满脸不可置信的震惊中落下帷幕。
段明湛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地搂着祁瑾若进了厢房内。
虽然他俩的关系在当初他当着祁瑾若的面处置了皇帝和卓容的时候就不言而喻，不过能听到这个高傲的家伙亲口承认和自己的关系，他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才跨进门槛，段明湛一个转身就把祁瑾若整个人压在了刚关上的门板之上。
“别闹！”祁瑾若侧过头去避开了对方就要亲上来的嘴，“还没卸妆呢！”
他一到后台就见到了褚涵生派过来传话的手下，应付了几句之后又听到了琼燕和段明湛在外面说话，根本没时间换下戏服再卸掉一脸的油彩。
段明湛却依然就将他禁锢在自己双臂间，“就是喜欢你这样。”他说着又一次低下头来，避开他脸上的妆容在祁瑾若的颈侧咬了一口，留下一小排暗红的齿痕。
“嘶——”有些疼又带着些痒痒的骚动，祁瑾若不自觉倒吸了口气，伸手推着段明湛越逼越近的身子，“才几日不见，你是变成狗了吗？”
“我就是狗——”段明湛不满的一把抓只了他的两只手腕，禁锢在了头顶，自己的身体几乎是贴上了他的，“那也是只发情的公狗……”
段明湛这么说的同时已经吻上他的喉头，引得祁瑾若一阵惊呼：“唔——你——”
“宝贝，我可是一日日数着，足有十日了……”
自从那次在大越朝皇宫的龙床之上被迫穿越，他可是欲求不满到了今天！
虽说作为段家的大少爷，他身边什么样的美人见不着，可哪一个都比不上他朝思暮想的小若。
“满脑子都是污秽不堪，你……嗯……还能不能想点正经事儿了？”祁瑾若挣扎着，可却又控制不住自己在对方的一再撩拨下双腿发软。
“对我来说，这就是真真正经的要紧事！”
段明湛的呼吸也愈发沉重，他喘着粗气，拉着祁瑾若几步来到了镶着镜面的妆台前，按着他的腰，让他看着镜中的自己……
妆台上灯火通明，镜子中映着祁瑾若脸颊发烫的娇媚模样，他依然穿着貂蝉的戏服，发冠上的钻石珠钗与戏服上红白色透亮的珠串在微微颤抖下，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
那时间不仅仅是段明湛，就连祁瑾若自己都有一种恍惚了性别和时光的错觉……
他忽然想起了方才在戏台上，美人貂蝉含情脉脉欲语还羞地望着吕布时候的场景，突然道：“宝贝……我……我想……听你唱……唱一句……”
“哈？”已被冲昏了头，意识都有些模糊的祁瑾若也愣了一愣。
“乖！我想听……”段明湛一个动作，祁瑾若阵阵颤栗。
“呼……你……别……咳……”祁瑾若清了清嗓，用着方才台上的戏腔缓缓的唱起来。
【温侯啊……你这个负心的人——】
*******
事后，段明湛搂着祁瑾若半靠在屋内的黄花梨罗汉床上。
祁瑾若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带着些昏昏欲睡的慵懒，喃喃问道：“现在几点了？”
段明湛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十点半了。你住哪儿，要不要等下我送你回去？”
“我住的屋子就在这戏院边上的弄堂里。”提起这事祁瑾若就一脸不快。
云袂到底是为了褚涵生才千里迢迢来的上海，在衣食住行上也没那么多讲究，连住处都是在戏院附近。
从前的云袂受得了这样的清苦日子，可现在的祁瑾若却压根不想这么委屈自己。
段明湛自然了解自己爱人向来都是享受惯了的，“这附近哪有什么像样的房子，明早我陪你去挑个好的。”
“这倒也不急。”休息了一会儿，祁瑾若终于有了点力气坐起身来，“今晚上褚涵生还约我去宵夜。都这会了，怕是让他等急了。”
“那就不用去了。”虽然心里清楚云袂和褚涵生的感情瓜葛只是原剧情里的设定，现在的祁瑾若肯定不会喜欢那家伙，但每每想到这一点他还是有点不痛快。
祁瑾若没有理会段明湛的阻拦，径自去了梳妆台前，继续卸妆，“你不好奇褚涵生这是玩的哪一出吗？”
被这么一提，段明湛也来了点兴趣，“怎么说？”
“你看过剧情吧？如果按照原来的剧情，今晚和姓褚的来看我唱戏的可不是段景越。”
“这我自然是记得的，只不过既然你我都已经穿越的，那就算剧情发生了点改变也属正常，还是说——”
在段明湛的眼里，褚涵生突然要介绍段景越和云袂认识，很可能是因为祁瑾若为了提前完成任务而加快了剧情的进度。
如今祁瑾若突然这么说，那就意味着这件事并不是因为他而起。
“你猜的没错，这事与我或者你都无关。”祁瑾若边换衣裳边给段明湛讲起了他穿越来这几天的事情，“你说你来了这里十日，算起来我与你也是差不多的时间，不过这几天我一方面在熟悉这戏班里的事，顺便又在打听你的情况，与褚涵生不过就见过一次。而且那次我两也没说上几句话，他不过就是来通知我，说下次演出想介绍个人给我认识。”
“是段景越？”
祁瑾若摇摇头，“当时他并没有说明对方的身份。我原以为他说的应该是周会长。”
祁瑾若口中的周会长，就是前几个月才上任的新任上海商会会长周国鑫。
也是原剧情中，今晚褚涵生要介绍给云袂认识的人。
段家在上海滩生意做的很大，除了段景越的眼光独到、经营有道之外，更重要的是段家和法租界的领事弗朗索瓦一家都感情匪浅，而在弗朗索瓦领事的介绍下段景越和其他几国的领事也长期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然而偏偏这个新上任的周会长却不愿意卖段景越的面子，三番几次在暗地里给他使绊子，加上如今全国各地的局势紧张，物资匮乏，弄得这两个月段家生意多少受了影响。
褚涵生为了讨好段景越这才主动去与周国鑫结交。
在原剧情里，周国鑫虽然看不惯段景越和他那个不成器的败家子儿子，可却对褚涵生这个年轻人赞赏有加。
再加上他也是个戏迷，在通过褚涵生认识了云袂之后，更是对云袂这个人痴迷不已，所以几乎对褚涵生的要求是有求必应。
这也大大加深了段景越对褚涵生的信任和重用，以至于对他越来越不设防……
可现在，褚涵生却跳过了这一步，直接就想在段景越身上下功夫，如果说祁瑾若和段明湛都没有在这剧情发展上做过手脚，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是怀疑这个褚涵生有问题？”思虑良久，段明湛得出这样的结论。
“不好说，但我感觉确实有些与我这副身体原先带着的记忆不一样了。”祁瑾若仔细回忆着他们唯一一次见面的细节，“照理说，姓褚的和云袂两个人的感情虽然是个悲剧，可他们心悦对方却是真的。即便褚涵生总是不得已要利用云袂的身份和那些达官贵人结交，可私心里他依然是不忍的。所以平日里他不过就是送几张戏票，或者是做东设个饭局让云袂去走个过场，喝几杯酒，再进一步的话，莫说云袂性子清冷不会愿意，就算是褚涵生也舍不得。而今晚，他不但主动要求我去与段景越吃宵夜，我听他派来的那手下的意思，他似乎还在附近的某个小公馆，准备了房间……”
还记得原剧情里所描述的云袂最后一次不得不屈服于权势，向某个高官献身的那晚，褚涵生也是喝得酩酊大醉，在大雨滂沱的夜里整整走了一夜，最后大病一场，几乎丢了半条命。
可见他们之间终究是有情义在的。
但现在的这个褚涵生……
作者有话说：
~~咳咳咳人设已崩坏的主角~~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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