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穿越重生>反派绑定拯救反派系统后[快穿]>第66章 二少爷×白天鹅(2)

  ◎“你这真的不是金屋藏娇吗?”◎

  陆谨让挂断了电话。

  刚刚还在电话里和发小信誓旦旦地说清许晚上不会来找他, 清许性格温顺内向,遇到事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大白天都不一定会过来找他,更别说现在已经是深夜了。

  他以为门口的动静是别人或者谁的宠物, 完全没想到打开门看到的会是清许。还是抱着枕头被子, 主动过来要借宿的清许。

  有一种微妙的, 疑似被打脸的感觉。

  眼前的清许像是被他突然打开门的动静吓到了, 那双干干净净藏不住一点情绪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惊慌。

  清许确实被吓了一跳,他只是在陆谨让门口走来走去,犹豫着要不要打扰陆谨让。没想到他刚刚做好决定, 正要去敲门,陆谨让突然就打开了门。

  本来他是想着不过来打扰陆谨让, 给陆谨让留一个好印象的。他觉得自己可以, 但他发现自己不行。

  他习惯了在陆谨让怀里睡觉,习惯了和陆谨让待在一个房子里, 只要叫陆谨让一声,陆谨让就能听到。

  他以为他可以稍微克服一下自己的习惯, 本来一直到晚饭后都挺好的, 他住的楼里陆谨让的爸妈和那个渣男大哥都不在,只有他和几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他认识那几个阿姨,还能和阿姨聊聊天。

  几个阿姨在他没搬进陆家的时候还说他和陆承川很般配, 说婚约就该是给他和陆承川的之类的话。这些话自从陆老爷子口头订了婚约他就一直都能听到, 都听了几年了。现在他搬进陆家, 几个阿姨就不承认之前说过的话了, 开始说他和陆谨让很般配, 婚约该是他和陆谨让的。

  像被洗脑了一样, 一看就知道是陆谨让他妈妈的手笔, 陆谨让他妈妈特别懂怎么营造气氛。

  重生前的他会因为整个陆家的佣人嘴里都是这样的话,觉得自己给陆谨让添了麻烦,更加不敢去打扰陆谨让。

  现在的他不一样,他特别喜欢这个气氛。虽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他心里对几个阿姨说了很多次“会说话你们就多说两句,我爱听。”

  可是阿姨们很快下了班,整个楼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一个,他就开始睡不着了。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抱着自己的被子枕头和睡衣一路跌跌撞撞地到了陆谨让的门前。

  他和陆谨让做情人的时候,陆谨让说过没觉得他这个时候添了麻烦,陆谨让说他自己不会被环境和气氛影响。所以他就算大晚上去找陆谨让,陆谨让应该也不会觉得他麻烦。

  陆家老宅很大,他怀里抱着一堆东西有些阻碍视线。他所在的正院和陆谨让住的侧院里都有很大的园林,所有路都弯弯绕绕,要穿游廊过拱门,还有各种各样的树木灌丛。

  晚上的路灯光也很暗,他过院门的时候还绊到台阶摔了一下。

  陆谨让把门全都打开,看着有些狼狈的清许,也没说什么,只侧身让人进门。

  清许抱着东西进到玄关,转头去看身后关门的陆谨让。他清润的声音又低又轻,很小声地说:“对不起,我有点睡不着,那个楼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可以暂时在你这里,借住一晚吗?”

  陆谨让低头看了眼清许膝盖上磕破的伤口,难得没有阴阳怪气,声音比往常又温柔了一些:“可以,先把鞋换了,去洗个澡。然后到客厅里来,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你怀里的东西我帮你拿去客房?想住一楼的客房还是二楼的?”

  清许把怀里的东西交给他,一边弯腰去换鞋,一边回道:“住二楼的客房。”

  虽然他有点恐高,但问题不大,主要是陆谨让的卧室在二楼,他想离陆谨让近一点。

  陆谨让接过清许的东西,虽然清许看起来似乎是摔了一跤,衣服上还有些明显灰尘。但怀里的被子和枕头倒是保护得很好。

  清许把东西递给他的动作太干脆了,陆谨让就以为只有被子枕头,被子里面应该没裹什么隐.私衣物。清许脸皮薄,被子里如果裹了什么涉及隐.私的东西,清许只会死死抱着不让他碰。

  他带着清许坐电梯到了二楼客房前,腾出一只手推开门,怀里的被子一下没抱稳,被子放到床上时直接摊开了。

  陆谨让看到了被子里的睡衣和内裤,视线顿了一下才移开。

  “清许……”他想说什么,但又想到他已经把东西放下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没必要点出来再让双方都尴尬一次。清许可能只是忘了被子里有东西。

  清许没忘,他只是下意识把东西给了陆谨让。他睡了一觉就重生了,没什么实感,也还没有适应过来,脑子明白自己重生了,身体本能还停留在和陆谨让是情人的时候。

  但当他看到被子里露出来的东西,被陆谨让看到的时候,他反应过来了他和陆谨让现在的关系。

  陆谨让注意到清许突然开始脸红,那张白皙细腻的脸泛出一点红都格外显眼,眼睫半垂着,还带了点轻微的颤。整个人像刚被欺负过一样,拘谨又无措。

  他找借口离开了客房,拿了药箱后在客厅里沙发上坐下。

  他其实察觉到了清许有点不对劲,在他的印象里,清许胆子小脾气好。在他面前时,可能因为是在把他当弟弟,所以清许的态度更像是个家长和保护者。虽然完全护不住他,但至少态度在那里。

  但今天的清许在面对他时,脾气大了点,也会主动向他寻求帮助,好像对他比以前亲近了些。态度也更像是一个被保护者。

  是因为刚搬来陆家不习惯,也只有他一个熟悉的人吗。

  他想不明白,但他这些感觉也只是感觉,说不定也只是他想多了。之前突然得到的系统和剧情也帮不了他。

  剧情里他和清许都不是主角,是戏份不多的反派。甚至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故事开始的时候。

  剧情里的故事真正开始是在两年后,这两年在剧情里是偶尔剧情需要才会插叙一两句的往事回忆,在整篇文里零零散散的,也没占多少字。

  还不如剧情里他和清许的人物设定字数多。清许在设定里是个从小被娇生惯养的少爷,像个白天鹅。清许的父母都是梦想着吃喝玩乐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家里都有大哥管理公司。他们只想拿钱不想干活,没有一点上进心,能摆烂就摆烂。家里破产时就选择降低生活水准,对金钱没有什么追求。

  清许被父母影响,也没有什么事业心,毕业后开的茶楼和投资也都是因为爱好。清许是被父母娇惯着长大的,从小到大没经历过挫折,看起来比同龄人天真很多,也没什么心机。

  他在剧情里和清许截然相反,他从小到大都被父母忽视,父母更喜欢他的哥哥。他的出生是个意外,名字也是父母怕他抢哥哥的东西,特意起的,意为恭谨谦让。

  父母为了防止兄弟争夺家产,希望他能认清自己的位置,好好当个只拿钱不干活的富二代,也不能变成纨绔子弟给家里惹麻烦。

  但他偏不,作为一个反派,他从小就嫉妒自己的哥哥,父母不想让他抢家产,他偏要抢。他的梦想是出去白手起家,然后回来吞并自己家的公司。

  剧情里的主角攻是他哥陆承川,主角受是他哥的白月光。那是一篇狗血文,剧情跌宕起伏,他在剧情里主要负责给他哥的事业添堵,清许负责的是给他哥的感情添堵。

  故事以他哥为主视角,故事开始时,是他哥在老爷子的逼迫下,被迫和清许谈了两年恋爱,正在被老爷子逼迫着结婚。

  他哥不喜欢清许,又不敢和老爷子翻脸,谈了两年恋爱一年半都在出轨那个一见钟情的白月光。但他哥不觉得自己是个人渣,只觉得自己忍辱负重。

  还怪清许认不清自己的位置,只想着嫁豪门,不去和老爷子提解除婚约。他哥觉得清许长相寡淡,性子不活泼,无聊得像白开水。

  但剧情开始被老爷子逼婚时,硬拖着清许谈了两年恋爱的他哥还打算拖着清许结婚,想着老爷子活不了几年了,没必要和老爷子翻脸。

  等老爷子死了,就能顺顺利利拿到老爷子手里的股权,然后顺顺利利地和清许离婚,和白月光结婚。

  但清许恰好发现了他哥出轨白月光的事,直接捅到了老爷子面前。老爷子解除了婚约,责罚了他哥。但他哥没觉得自己有错,只觉得清许是故意找麻烦,打算报复清许。

  当时他大学还没毕业,白手起家起了一半,每天都在奋斗事业,但也没忘回去给他哥落井下石。他哥报复清许的时候是他帮的忙。

  清许知道他要对付他哥,说想和他合作,还说和他哥谈了两年恋爱,知道他哥和家里公司的一些事,能给他帮助。

  其实清许和他哥谈恋爱的那两年,他哥和白月光打得火热,都没怎么和清许肢体接触,平时也不怎么和清许说话。清许能给他的帮助也就一点,可有可无。

  但清许是真的觉得自己能给他帮助。

  时隔两年,他只觉得清许只长年纪不长脑子,一如既往的天真。但清许从小到大娇生惯养,从没受过风雨。唯一遇到的挫折,就是和渣男谈了两年恋爱,还要被渣男报复。

  所以清许天真情有可原。

  他答应了和清许合作,也答应了和清许假装情人。因为清许对他很好,他不能放着清许不管。反正不跟清许合作他也是要对付他哥的,只当给清许一点参与感,哄清许高兴。

  也或许是因为,清许哭得太好看了,像被人欺负惨了走投无路的白天鹅,清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得他感同身受,心神都有些晃动。

  他哥是瞎了多少年,才会觉得清许长相寡淡。

  之后他和清许的合作渐渐变成了假戏真做,剧情里只有寥寥几笔,他不清楚他和清许是怎么会假戏真做的,只知道描述他和清许的最后一笔。

  是他和清许合作一年后,他吞并了家里的公司,给了他哥白手起家东山再起的机会。但他没高兴两天,清许就提出了要和他结束合作关系,同时结束情人关系。

  睡了他半年,清许这是睡够了,用完了甩手就丢,喜新厌旧。

  陆谨让捏了捏眉心,缓缓吐了口气。

  脑子里那篇狗血文心理描写相当丰富,代入感极强。

  他闭眼缓了缓神,听到身边有动静睁开眼时,看到了穿着睡衣走到他旁边的清许。清许边拿着毛巾一点一点擦头发,边和他说话:“我没有找到吹风机。”

  陆谨让起身打开药箱,想了想回道:“你那个房间没有吹风机,我去拿一个过来,一会儿你带回去。”

  清许下意识问:“带回哪?”

  陆谨让看了他一眼,带了笑意慢条斯理地回复:“你带回家。”

  陆谨让的语气很正经,清许过了几秒反应过来,陆谨让是在逗他。

  他轻“嗯”着应了声:“我知道了,带回客房。”

  “你想带回家也行,先坐着,我一会儿回来。”陆谨让见他坐到沙发上,转身离开。等他拿着吹风机回来,看到清许正弯着腰埋头自己处理伤口。

  他把吹风机放到桌上,看到清许因为弯腰埋头的动作暴露出的后颈。雪白的天鹅颈,带了点被刮擦出的红痕。

  “你脖子疼吗?是不是擦到哪了?有点儿红。”

  “嗯?”清许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陆谨让正俯身看他,一双墨色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尾勾翘,深情又潋滟。

  清许被他看得脸上有些许热意:“好像,过来的路上,被松树刮了一下。”

  陆谨让伸手从药箱里拿出碘伏,问他:“还有哪里伤到了?”

  清许将一边的袖子折起来,捋到手肘,给陆谨让看:“这里撞到了,我之前摔倒的时候用手肘撑了一下。”

  陆谨让凑近了些:“弯腰,低头,我帮你处理一下脖子后面的伤口。”

  清许闻言立马恢复了刚才的动作,低垂着眼抱住自己受伤的腿,给自己磕破的膝盖涂药。

  清许脖子后面伤得不重,陆谨让拿着棉签,动作又轻又慢地处理好,又在沙发上坐下处理清许手肘上已经开始青紫的撞伤。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时,清许还在一点一点给膝盖涂药。

  “需要我帮忙吗?”他弯腰问道。

  清许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伤口,松开了抱着腿的手,在沙发上坐直身子,声音轻柔:“需要,谢谢。”

  陆谨让在他面前半蹲下.身,手里沾了药的棉签还没碰到清许的膝盖,就被清许伸手拦住。

  清许抓住他骨节分明的手,和他商量:“我有点怕疼,你涂药的时候,能不能稍微轻一点?”

  “行,我一定轻一点。”陆谨让很配合。

  清许相信了他,慢慢松开了手。陆谨让也没让他失望,但动作放松,涂药的速度就会变慢。陆谨让耐心很足,清许也能耐得住性子,只是时不时偷瞄一眼认真专注的陆谨让。

  伤口快要处理好之前,陆谨让抬了抬眼,和清许偷看他的目光接触到。见清许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他温和散漫地说:“在看我?可以直接看。”

  清许重新看向他,听到陆谨让声音沉缓地问:“你没有带手机来?”

  清许有点疑惑:“我带了。”

  “那你是没有我的电话?”陆谨让嗓音不疾不徐。

  清许:“有。”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我过去接你。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跑过来,是这样会更刺激吗?”

  清许:“……”

  “我忘了,给你打电话。”

  陆谨让抬眼看他,又垂眼继续给他处理伤口,叹了口气,温声说:“看得出来,怎么就能摔成这样,你是这些年只长了身体……”

  他顿了一下,看着身形清瘦的清许,嗓音温柔平和地补充:“身体也没长。”

  清许听出了他的阴阳怪气,蹙眉反驳:“我一米八了。”

  “一米八?”陆谨让处理好伤口,收回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嗓音无波无澜,“做人要实事求是一点。”

  确实差一点才到一米八的清许:“……”

  “陆谨让,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陆谨让站起身,看似脾气很好地配合着:“行,你是在哪里跌倒的?”

  清许轻声回他:“你的院门的台阶那里。”

  他说完,听到面前的陆谨让用温柔得像在哄孩子的语气,声音低沉地说:“都是台阶的错,明天我让人把台阶铲了。”

  清许:“不用,也不是台阶的错。”

  陆谨让:“那就是我的错?”

  “你说我不长脑子,也不长身体……”清许小声说着,气得抬脚踢了陆谨让一下。他还记得陆谨让不喜欢他穿着鞋踢他,身体本能地把脚从拖鞋里拿出来,才去踹陆谨让的腿。

  他用的力气不大,绷直的小腿映入陆谨让眼帘。

  第二天上午七点多,陆谨让从主楼客厅走到餐厅吃饭。坐在他旁边的堂姐凑近了和他说话。

  “我都听家里佣人说了,清许他昨晚去你那了,而且现在这个时间还没有起床,你这真的不是金屋藏娇吗?”

  陆谨让语气和往常一样温和,不急不缓地回道:“堂姐,你没睡醒可以直说,现在回去睡还不晚。”

  “你才没睡醒,你怎么逮谁怼谁呢。也就清许脾气好,不会揍你。”

  昨晚才被清许踢了一脚的陆谨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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