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莫泽，小头阿散，大手牵小手，从此走路不怕滑，数钱数到手抽筋”
莫泽一路哼哼唧唧，走在璃月的街道上，准备拉个人问一下路。
鬼畜又上头的歌让白散觉得意外的新奇，他忍不住扯了扯莫泽的手，问道：“莫泽，你唱的是哪里的歌啊，我从来都没听过”
“这是大头莫泽和小头阿散的插曲，来自叫中国的地方，传说中的神秘国度”
莫泽摸了摸下巴，回眸一笑，语气轻快。
听到神秘国度，白散眼睛一亮，他有些兴奋，小脸染了些绯红，“想去看看，莫泽去过吗？什么样子”
“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莫泽温柔地眯起眼，他可以编造虚无的幻境，让对方待在其中感受和现实没有差别。
唯一的问题就是，白散的意识很古怪，冲破次元与时间与其他维度的自己建立联系，让莫泽一筹莫展，而且总有着奇怪的力量在保护白散的精神空间，根本没有渗透的机会。
“好”，白散开心的欢呼一声，嘴里也哼了起来，“大头莫泽，小头阿散，大手牵小手......”
流动的人群，莫泽一眼就看见了某个紫发少女，扎着双马尾，穿着紫色的衣服，一双紫色的双眸略显严肃，面容发愁地看着手上的报告。
她的周围五米之内没有人敢靠近。
刻晴?
还是绕道走吧，北国银行归属于愚人众，直接询问怕是会引起对方怀疑，毕竟前一个人不生，地不熟的空现在还在通缉之中。
拉着白散左拐右拐，来到了一处偏远的地方。
冷冷清清的摊位旁站着一名老奶奶，旁边的小花坛里种着一些琉璃百合，因为现在还是白天所以并没有开放，柔软的花苞闭合，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清香。
“老奶奶，你知道北国银行怎么走吗？”
莫泽上前礼貌地询问，其实他挺唾弃自己，怎么说也是个穿越者，怎么偏偏就活成了顶级路痴。
“....我想想，走这条路，一直往前，然后左走一段距离再右拐就到了”
老婆婆和蔼地一笑，眼角布满了皱纹，但是眼睛却十分明亮，佝偻着身躯，穿着朴素。
她仔细瞧了瞧莫泽，少年的装束很奇特，蓝色的外套里穿着浅蓝的衬衫，下身是露出脚踝与一截肌肤的半长裤，呈浅蓝色，右大腿处有一圈黑蓝的腿环，上面挂着一个蓝色小包，鞋子是璃月制作的蓝色短靴。
这是哪个国度的衣服?外套的制作有些像至冬的工艺，很奇怪，而后面的少年装束以白色为主，偏稻妻风格。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人一脸呆呆的，对于自己的话语眼露迷茫，确定了，外国的小朋友，老婆婆不由一笑，好奇地问道。
“小伙子，从哪里来？”
“东土大唐来的”，莫泽瞬间反应，开口说道，白散本就迷茫的脸庞显得更加迷茫。
“东土大唐?”
老婆婆一愣，她也算活了很久，这个国家似乎没怎么听说过。
不是，提瓦特有这个国家?
察觉到老婆婆的疑惑，莫泽心一凉，刚刚没动脑子，下意识就脱出了口，真是祸从口出，尴尬地挠了挠头。
“婆婆，我们是来自偏远山里，一个叫东土大唐的村落，没见过什么世面，这是我们第一次进城”
“这样啊，那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婆婆，最近香菱和烟菲都挺忙的，婆婆一个人倒是有些无聊”
老婆婆双手背在后面，眼眸看着莫泽，一丝力量试探着出现在莫泽的周围，然后又瞬间消失不见。
莫泽内心一紧，幸亏他不会用元素力，邪眼扔进了空间之中，不用眼睛的力量，他表面和普通人没有区别。
香菱，烟菲，老婆婆，他早该想到的，这不就是萍姥姥吗？还是早点溜吧。
“麻烦婆婆了，谢谢婆婆”，白散礼貌地朝萍姥姥点了点头。
“谢谢婆婆，那我们走了”，莫泽哈哈一笑，转头的一瞬间心虚地拍拍胸口，还好没问他们去北国银行干什么？虽然可以编段谎言，但对方活了那么多年，又不像空和白散那么单纯，真不好说。
“莫泽，这是什么花？”
刚走几步，白散这才注意到草丛中开着的晶莹剔透、如琉璃般的蓝色花苞，虽然未能开放，但纤细的身影摇曳间，仿佛响起轻柔的笑声和诗歌，缥缈而又遥远。
“呵呵，这是琉璃百合，越是优美的歌声，它们会生长得格外茂，而靠近哀悼与纷争，则会变得虚弱、干枯甚至发黄，夜晚才会开花”
“孩子你若喜欢的话，我这里有一袋种子”，没有等莫泽回答，萍姥姥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两人转头，白散开心的走上前，接过种子，语气满是喜悦，“谢谢婆婆，我一定会细心照顾它们的，好想看见它们开花的样子，我们晚上可以过来吗？”
“好啊，来来来，婆婆给你们做一桌丰盛的璃月菜”，萍姥姥嘴角勾起一丝微笑，余光看向草丛中的琉璃百合。
似乎有些感慨道：“琉璃百合啊，虽然美丽却昙花一现，但也真因为短暂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
“就像人与人之间的相遇一样....”
“唉，老啦，就喜欢感慨，小伙子，不要嫌弃婆婆啰嗦”
萍姥姥摇了摇头，有些歉意地看向莫泽与白散。
两人摇了摇头，莫泽听懂了，但是他认为没有意义，就像你明明知道一堆道理，可是旅途却还是在继续，他和萍姥姥是不一样的，或许有一天他会成为萍姥姥，但至少不是现在。
白散没听懂，但是他觉得无所谓，因为以后的时光只想和莫泽待在一起，看遍这个世界。
他不会允许两人的分离。
和萍姥姥约定晚上的饭局，莫泽表示自己也可以秀一手，却被白散笑着捶了一拳。
告别之后，两人转身照着路线朝北国银行走去。
此刻，浓密的阴影之中，一朵琉璃百合悄然开放，纤细的身姿仿佛幻影一般，摇曳间，仿佛在倾诉着什么？
一片花瓣掉落，恍惚落泪一般，温和的微风吹过，它开始翩翩起舞，缓缓落在莫泽的头上，化为点点荧光消失在发丝之间。
藏在包里的轮盘闪过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