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与江最后恋恋不舍离开时还不忘给丁恪刷好感“留门”:“丁哥,我们先回去,你回来直接到别墅区找我,我让人给你……你们收拾了房间。”
方迟满脸不耐烦,冷笑着说:“与江,人家现在舔上新的目标了,怎么可能还跟我们走?难到要脚踏两条船!”
说到这个像是一下子踩到了丁恪的痛点,只见丁恪脸色一沉,立刻反唇相讥。
“放心,我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你这样的,倒贴我也不去劈。”
方迟:“你他妈……”
“够了,”这痛点何尝不是他最难堪的地方,冷着脸呵斥方迟,“回吧!”
军卡扬长而去后,徐刻才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向来迟钝的丁恪不知道怎么突然发现了。
忙问:“怎么了?”
“你怎么了?”
急赤白脸的,恨不得把方迟拖下来胖揍一顿,不是说放下了么?
“我没怎么啊!”丁恪心虚的瞟徐刻一眼。
徐刻皮肤白,不高兴的时候很明显,那双幽绿的眼睛也变得黑沉沉的,看起来不好惹的模样。
方迟那个狗东西!
一定是他说那句舔上新目标什么的惹得徐刻不高兴了,人家可是喜欢女孩子的,被个男人惦记,搁谁谁不膈应啊?
丁恪又再心底把方迟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才笑嘻嘻的凑过去说,“方迟这人说话不过脑子,你别介意。”
我真的只是吃你的颜,没想真把你掰弯,也没有想跟你有点什么之类的龌龊思想。
“没!”徐刻言简意赅。
他求之不得。
丁恪心里的大石头顿时落地,没介意就行。
“呵,郎情妾意的总算想起我了?”樊覃看两人过来,一脸戏谑的说。
“喂,小朋友你别说话啊!”丁恪一口气猛的拔高冲到嗓子眼儿,恨不得把时空运转的钟拨回去几分钟阻止这熊孩子开口。
“你叫谁小朋友!”樊覃也跟他急了。
中山装,老年镜,他已经尽量打扮老龄化了好吧。
徐刻一把扯起樊覃,“看看你鱼去!”
樊覃恶狠狠的皱了皱鼻子,“不许叫我小朋友!”
小姑娘已经醒了,急忙过来扶着人过去。
“那个你别介意啊,他小不懂事……”丁恪又心塞的解释。
“……”徐刻视线突然一瞬不瞬的在他脸上定格,“他已经不小了,二十九了,还有……”
“……”
“你很介意?”徐刻敛着眸,眼底涌动着复杂的神色。
“不啊,我不介意。”丁恪从善如流的回答。
这不是怕你介意,然后撇下我一个人离开嘛。
“那就别再提了。”徐刻突然一指点在他脑门儿上,把他往后推了推,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得太过,凑的太近了,近到徐刻微微倾一下身子都能嘴碰嘴的程度。
老脸一红,这也太暧昧了!
夜幕悄无声息的降临,秋风萧瑟,落在这片荒凉残破的大地上,硬生生画出“国破山河在”的萧条感来。
小客和饿了么已经醒了,两个家伙不远不近的趴在一块空地上,各自睡得安稳。
徐刻探了探头,楼体周围没有什么丧尸,有了两大门神保护,今晚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了。
屋子里几人围坐在餐桌前等着开饭,刚刚草草打扫了一下,徐刻从空间里拿出了几盒自热小火锅。
丁恪不知道樊覃和徐刻的关系,只听见樊覃一直叫徐刻“老朋友”,而徐刻虽然没说什么,但却毫不避讳的暴露出自己身负空间的秘密。
樊覃的左手已经被木板固定好了,右手闲不住的不停去翻腾饭盒盖。
“哎呀,别说,我都好久没吃到热乎饭了。”
丁恪点头,他们何尝不是。
一路风餐露宿的,现在光是闻着这股热辣辣的香味儿,肚子都忍不住开始叫嚣了。
“饿了?”徐刻突然扭头问。
丁恪讪笑着摸摸头,“啊,有点儿。”
斜侧突然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一块被压成稀碎的旺旺雪饼。
同时徐刻手中的面包也递了过来,“先吃点,很快就好了。”
小手“嗖”的一下又收了回去。
丁恪转头,看见小丫头瘦弱的小脸微微发红,圆圆的大眼睛低垂着,大概她也没想到自己精心收藏的小吃怎么变成一摊碎屑了,长而密的睫毛像是两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扑闪扑闪,飞快眨动着。
丁恪接过徐刻的面包,转递给小丫头,“我想吃雪饼,我们能不能换换?”
小孩儿的手又把雪饼递了过来,却没拿面包,她依旧低着头,轻声说:“不用换。”
说完看看樊覃,樊覃没说话,只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丁恪挺喜欢孩子的,顿时老父亲的心都软了。
这孩子太乖了,完全看不出白天持箭射人时的冷肃,完完全全就是个害羞的小姑娘啊!
自热小火锅好了,四人热火朝天的吃完,小姑娘超懂事,沉默着一个人收拾了一切,又去收拾卧室了。
“我去帮忙吧。”丁恪觉得他们就跟那旧社会的土财主似的,几个大人让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照顾。
“不用,”樊覃瘫在沙发上,“她做得来。”
“她还那么小,我们三个大男人无所事事,让个孩子伺候?”丁恪有些不能接受。
“不小了,都十三了。”
十几?丁恪难以置信,那个个头,那个体重,说她九岁都顶天儿了吧!
樊覃也是,这女孩儿也是,长得是不是太幼态了点儿。
不一会儿功夫,小丫头就收拾好了,屋子里总共两个卧室,小丫头一个人睡一间,剩下一间需要睡两个人,还有一个人得睡客厅沙发。
樊覃是伤员,丁恪自然不好跟人家抢,徐刻每天劳心劳力,也需要睡个好觉休息放松。
丁恪自告奋勇往沙发上一坐,“你们去睡卧室吧,我睡沙发。”
徐刻:……?
樊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看不到,但想象也能想的到,徐刻此刻的脸色一定黑如锅底。
“怎么了?”丁恪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我睡沙发!”笑了半天樊覃才道。
“你受伤了,还是睡床吧。”
“不,我睡沙发,我得洁身自好。”樊覃说这话时他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
“什么洁身自好?”丁恪懵逼的问,跟徐刻睡怎么就不洁身自好?
樊覃无奈的瞪他一眼,“我为我男人守身如玉行不行?”
迟钝成这样,某人这幸福生活遥遥无妻啊!
“噗!”丁恪一噎,刚喝进嘴里的水尽数喷到了徐刻身上。
“啊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恪臊的老脸通红。
“没事。”
徐刻接过毛巾,修长的手指不知是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连丁恪的手都包住了。
丁恪视线定格,徐刻这才像是没发现一样,手指在他的手背上滑动,握住了毛巾,“抱歉!”
“啊,没事,”丁恪脑袋冒烟,感觉徐刻手碰过的地方像涂抹过辣椒酱一样,火辣辣的。
偷偷瞄了眼徐刻,发现人家一本正经的在擦拭衣服上的水迹,丁恪抿了抿唇,暗骂自己一句不正经。
为转移注意力,丁恪才对樊覃说:“对了,你认识焦雄么?”
“认识,”樊覃风轻云淡地说:“我男人!”
……?什么玩意儿?
“……开玩笑的吧?”丁恪难以置信,焦雄可是有名副其实的女朋友的好吧,都一年多了。
“真的!”樊覃很认真,“我们都有肌肤之亲了。”
……!!!
这是可以这么堂而皇之说的么?
樊覃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他让你们来找我的?”
“啊……嗯!”丁恪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哼,就知道他不是那种提了裤子不认账的混蛋!”
丁恪有些崩溃,还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啊!
话题没再进行下去,小丫头洗漱出来后,跟樊覃说了句话就去睡了。
丁恪看着她瘦弱的背影,又想起白天时樊覃给展示的两条伤痕累累的胳膊。
“洲洲是你救回来的孩子?”
“不算是,”樊覃从裤兜摸出一盒烟,点了一根,“她是和她姐姐逃到地堡来的。”
还真有地堡?丁恪诧异。
地堡其实就是焦雄他们家新购置的一个酒庄的酒窖,酒庄空旷,末日爆发时,樊覃就躲进了地堡里。
反正他储存下了三年吃喝的物资,足够等到焦雄来找他。
但是,末日爆发,没等到焦雄,先等来了洲洲姐妹两。
“我把她们放进了地堡,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热,地堡里没有退热药,洲洲姐姐出去找药的时候碰到了那几个畜生。”
樊覃脸色骤然变得痛苦而狠绝,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让他背上沉重孽债的夜晚。
丁恪脸色也变得难看,从洲洲的样貌就看的出来,她姐姐定然是个美人坯子。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姑娘,碰到一群人面兽心的畜生,结局是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可是,事情的悲惨远不止如此。
被折磨了一遍的女孩明明已经奄奄一息,却在一轮结束的时候被张锋用异能治愈。
她一次次感受着自己身体被撕裂的耻辱和痛苦,就连死亡都成了一种奢望。
【作者有话说】:因疫情封城,小区周围都是风险区,希望大家做好防护,对病毒别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