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默好不容易把乱咬人的疯狗赶到一边, 这才将行李箱打开查看。见到里面不过是一些衣服裤子之类、再寻常不过的生活用品。
收拾得整整齐齐,实际上也没几件, 都是他穿来之后才置的衣物。此外还有几样他常用的数码产品, 包括耳机、拍立得和笔记本电脑等。
不过阮池说了还债不着急,也就不需要他去卖自己的东西抵了,可以慢慢赚钱慢慢还。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既然阮池主动提到爷爷去世的事, 宗默便问道:“你爷爷……是不是在你上次找过来的前几天去世的?”
阮池面色无异,淡淡道:“嗯,刚火化完, 就过来了。”
宗默心情复杂地观察了眼前的人一阵。张了张嘴, 半晌才问:“那你是不是很伤心?”
阮池却说:“为什么你们都要离开我?我很生气。”
宗默:……
他都这样引导了,阮池也不肯承认伤心让他安慰一下!
有病啊!
他无奈道:“你就不觉得难受的吗?”
阮池只说:“那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宗默良久无言。
他暂时的离开, 和爷爷以及父母等亲人的去世, 这些事是一个等级的吗?
乍看起来,阮池在亲情上似乎极为薄情寡义, 甚至可以骂一句没良心, 对至亲的离世都能漠然置之。
换个角度来看, 阮池似乎极为在意他, 将他置于一个他未曾想过的高度之上。
宗默心绪如麻, 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别扭:“你真的很过分, 你现在没钱了,也就只有我会愿意收留你。”
阮池注视着他,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他们虚伪, 势利, 趋炎附势, 让我感到恶心。”
宗默一时没懂。
阮池又说:“可他们和我留着一样的血, 我也差不了多少。”
宗默懂了, 阮池这话应该是指自己那群鬣狗似的亲戚。
宗默不想聊太过沉重的话题,也不想听阮池贬低自己,便打趣着转移话题道:“所以你才喜欢我吗?”
“嗯。”阮池笑了笑,“就算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我会一直喜欢你。”
这种话宗默也不太乐意听,当即不悦道:“你现在没钱了,没资格任性。光喜欢我还不够,你得好好表现,我才能决定要不要让你住在我家。”
阮池:“好。”
不知为何,宗默忽地想起阮池说喜欢上自己的时间,1月1日元旦节。
其实也就是跨年的时候,因为坐半夜十二点的飞机赶回A市,阮池见到他已经到了第二天。
宗默微一蹙眉,问道:“那12月31日你把我叫回去,是不是因为家族聚餐,让你不开心了?讨厌他们的话,你还去什么?”
“还好。”阮池不怎么在乎地说,“我喜欢去给他们找不痛快。”
宗默:……
不愿意说“伤心”,连说一句“不开心”都不行?
就不能装装可怜,给他一个心疼的机会吗?
“但见到你会很开心。”阮池继续说,“本来只是想在视频里看看你,因为你突然关心我,所以我才想不如直接叫你回来。你真的回来了,其实我有些意外。”
宗默:……
大年三十阮池也不太对劲,又是因为家族聚餐。但那天阮池一回家就看到了他,在逼他喝酒的过程中,明显心情越来越好,最后还给了他几万块压岁钱。
同理倒推,宗默怀疑自己穿来的那天,阮池喝那么多酒也是因为他的家人……确切来说,是亲戚。
想到这里,宗默又问:“那以前的宗默是不是还做了什么,才让你决定帮他赔违约金?”
“我说了,他本来不怎么怕我。”阮池坦然道,“我酒吧谈生意,他在那打工,可能是看我年轻,以为我在被老东西们灌酒,就偷偷把我们的酒换了。”
宗默:……
原来主角受也被阮池的皮囊骗到过,这点倒是和他一样。
“当时觉得有趣,但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他就很怕我了。”
宗默赞同地点点头:“嗯,我也有点怕你。”
阮池挑眉:“你怕我?”
宗默:“嗯!”
“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之前生病的那两次,是因为冻着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被你吓到!”
阮池默然片刻,冷静地从头开始复盘:“你怕我,还敢睡我。”
宗默:“那时候我是不知道……”
谁能想到禁欲系霸总是这么个德性?
阮池继续:“说三句话喊两声阮总,这是怕我?”
“那是因为顺口……”
阮池不再接着盘算,只说:“不准怕我。”
宗默:?
怎么会有人用这种命令的语气让别人别怕自己啊?
反正阮池破产了,宗默不管不顾,什么都敢说:“谁让你总是凶我!”
“你是没见过我凶。”阮池说,“你也可以凶我。”
宗默:……
也不是完全没见过,在医院看望阮老爷子的时候,他就亲耳听到阮池辱骂自家长辈了。
而且,既然阮池都让他凶了……
宗默大着胆子骂道:“你有病!”
阮池毫不介意,还点点头表示同意,又说:“你怕我,还敢骂我?”
宗默:……
不怕阮池这回事,就跟强调自己没撒娇一样,越否认越起反效果。
“不准怕我。”
这么掰扯下来,宗默一点脾气都没了,只剩下无语:“哪有你这样命令别人不准怕你的?”
见命令不起作用,阮池直接动手,却是轻柔地往下探,转着圈揉搓一阵,才戏谑道:“这是怕我该有的反应?”
宗默:……
不得不承认,他阮总的撸狗技术进步神速。
“你、你先放手。”
“不准怕我。”阮池说,“只要你不怕我,我就听你的。”
“我要生气了!”
阮池勾唇:“这是生气该有的反应?”
宗默:……
艹,他的身体真的太不听话了!!
阮池却真的放过他,换成别的地方捏一捏摸一摸,就是不碰那里。
宗默:……?
阮池又问:“你怎么还不生气?”
宗默有点懵:“又不疼?”
阮池低低一笑:“你怎么这么可爱?”
宗默:“你烦死了,我不可爱!”
“那我不碰你了。”阮池说完,将手抽走,“现在还生气吗?”
宗默:……
他还硬着呢。
阮池:“不准自己撸。”
宗默起身想走,闻声立刻站住。
“你怎么这么听话?”阮池再三失笑,“你真可爱。”
宗默连否认自己可爱都没心情,这才想起自己没必要听阮池的话,急慌慌的只想赶紧去卫生间解决。
阮池却拉住他,说:“以后也乖乖听话?”
宗默:“不要!这里是我家,你再这样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给你口也不要?”
宗默:……
阮池拉他一把,想让他去沙发上坐下。宗默不肯动,阮池便索性直接来。
屈膝跪下,然后……
宗默:?
他还以为,这是他下辈子当上阮池的金主都不可能发生的事。
视觉刺激实在过于强烈,可他神经高度紧张,倒还不如躺着的时候爽。
-
草草了事之后,宗默急忙推搡着破产的霸总来到卫生间,要求他洗脸刷牙。
上次阮池过来,穿的是他的衣服用的是他的生活用品。他没料到阮池又会突然上门,没能提前准备新的牙刷和漱口杯。
他便把自己的毛巾和牙刷拿给阮池。阮池一点都不嫌弃他,他总不能嫌弃自己。
几分钟后,阮池在宗默的监督下洗漱完毕。
宗默莫名松口气。
阮池含笑看向他,喋喋不休:“你真可爱。”
宗默反驳到无奈,只好问:“我到底哪里可爱?”
“哪里都很可爱。”阮池舔舔唇,“粉粉的。”
宗默:……
这张脸皮真的比城墙还厚。
而且,明明阮池的才是粉粉的,他的是红红的。
宗默瞥一眼镜子,发现自己脸上一片绯色。
哦,阮池说的可能是他的脸。
短暂地脸红了一阵后,宗默忽地想起大雨那天、阮池半夜发疯脱自己裤子的事,脸上热意瞬间退去,只觉不是滋味。
他沉吟片刻,正色道:“你是不是这种事当成对自己的惩罚?”
阮池疑惑蹙眉:“我为什么要惩罚自己?”
宗默直言道:“如果你不喜欢做这种事,以后都不用再做了。”
阮池先问了句:“不喜欢什么?”
而后才意识到宗默指的是什么。不禁笑出了声:“如果不喜欢,我怎么可能会硬?”
宗默:……
这人好像真的不会害臊。
可他却更加不理解:“为什么?你又不会爽到……”
难道喉咙眼也能有感觉?
“你的表情太可爱了。”阮池捂嘴忍笑,说出来的话却毫不收敛,“我很喜欢,喜欢得快疯了。”
宗默:……?
明明他才是上面那个,只要和阮池聊这方面的事,就会有一种自己被上了的错觉。
尽管羞耻,他仍不怎么相信地追问:“真的吗?”
“嗯~是真的。”阮池笑道,“如果能多发出一些好听的声音就更好了。”
宗默:……
“那在拍《海岛日记》的时候,你还让我闭嘴?”
“因为你忍住不发出声音的样子更可爱。”
宗默双颊霎时爆红,耳朵一阵阵发烫:“好了别说了!”
他真的觉得自己被这些肮脏的字眼上了!
-
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承受了本不该属于它的闹腾。
宗默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又烦又惹人厌,又涩又让人喜欢这些特质可以集中在一个人身上。
而他自己,曾经明明是个温和又安静的人,现在却能天天跟别人斗嘴吵闹不休。
闹得累了,但心情挺好。
其实也不是房子小才像家,而是热闹了起来才像家。
晚上,宗默又问道:“阮总,你喜欢我吗?”
阮池没敷衍了事也没反问,而是不厌其烦、认认真真地说:“我很喜欢你。”
“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情侣?交往关系?”
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宗默却不怎么自在,既是不太习惯也是缺乏正常恋爱的经验。
交往之后应该做些什么呢?
宗默想了想,不如明天再上网查一查,至于现在……可以先干点别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差不多正好。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宗默困得眼皮直打架。拿起手机一看,都快一点了。
怎么说呢,4 hours later也不是完全不合理。
但他们有一半的时间都在亲亲蹭蹭搂搂抱抱,运动频率低,不至于太累,时间却也过得飞快。
宗默打个呵欠,抱住身边的人,不再动了。
他还是第一次在事后继续抱着,阮池便问:“干嘛抱着我?”
“你是不是每次睡前都会抱着我,还把我当靠枕。”宗默当即戳破阮池半夜的做贼行径,责备道,“所以我才会被压醒!”
阮池也不否认,“嗯”了一声后说:“但我没你能睡,被抱着会睡不着。”
“我在网上看到的……”宗默小声说,“做完之后要抱抱,不能只顾着自己爽。”
“你没有只顾着自己爽。”阮池毫不犹豫,“我比你更爽。”
宗默:?
阮池说这种话是真的不会觉得害臊。
所以,究竟有多爽?
他真的不好奇!!
虽说也是得到了认可,宗默却不怎么服气,嘟囔道:“你怎么知道你比我爽?”
阮池这次没给出多么露骨的回答,只说:“你去网上查一下。”
宗默:……
他还想再多抱一会,没去拿手机,抱着边回忆边想。
刚认识的时候阮池还能做到睡着,大概是从拍《逐光少年》的时候开始,尝试了更多不同姿势后,阮池就没有再睡着过了。
还经常爽到一抽一抽地颤抖,连他那儿都能感觉到震动和强烈的吸吮。
特别爽。
但从反应的强度来看,阮池确实比他更爽。
宗默沉默许久。
“阮总,只要让你爽了。”宗默咕哝道,“难道别人也可以吗?”
“你又在想什么?”阮池说,“因为是你,所以才爽的。”
宗默:……
阮池捏他一下:“怎么总是脸红?”
怪可爱的。
“你太肉麻了!”
阮池:“不说你不高兴,说了你也不高兴?”
“没有。”宗默赶紧说,“我很开心。”
阮池把半个身子抽出来:“我想去洗澡了。”
宗默:……
他的伴侣好像不是很需要他的拥抱。
宗默抱着不松手。阮池索性躺回来,也反手抱住他,将下巴搁在他颈窝,贴在他耳畔说:“想抱就抱吧。”
宗默:?
事后的拥抱应该是给在上面的这方吗?
阮池突然喊道:“小默。”
宗默条件反射:“哥哥?”
阮池却沉吟良久,才说:“只是随便喊一声,这个时候就不要叫哥哥了。”
宗默:“……嗯。”
阮池:“会很像□□。”
宗默:……
还是早点去洗澡吧。
静静地抱了一会,宗默依然没动弹,再次问道:“阮总,你真的喜欢我吗?”
“嗯。”阮池不假思索,“我很喜欢你啊。”
宗默微微一愣。
肯定的答案让他感到高兴,可预想中的心跳加速却没有到来。究其原因,大致是加上“很”的修饰以及“啊”这样仿佛玩笑的语气词,听起来没那么真。
这样的话可以对任何人说,可以对于朋友,也可以对于宠物,也可以只是玩笑。
“你可以用四个字再说一遍吗?”
阮池不至于猜不出宗默话里的意思,想了近一分钟,才开口道:“我很爱你。”
宗默:?
“……不要加上这个‘很’字。”
“宗默,我爱你。”阮池说,“这下又有五个字了。”
宗默:……
他怎么没早看出阮池还这么擅长玩文字游戏?
本是表白,在字数上这么一揪扯,连最为庄严的“我爱你”都显得像是玩笑。
宗默只好说:“我想听到的是‘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阮池说,“你回一句,四个字。”
宗默立马说:“我喜欢你。”
阮池:“换一句。”
宗默:?
他自己搬起来的石头把自己难住了。
阮池盯着他,不耐道:“这也需要想?”
宗默突然灵光一闪,嗫嚅着说:“我也爱你?”
阮池:“是真的吗?”
宗默:“……嗯。”
阮池:“四个字。”
宗默:……
没完没了了!!
“想不到了……”
“这也算吧。”阮池忽地话锋一转,“和我结婚?”
宗默:?
什么?
事发突然,他的脑子一时没转过来,脱口而出:“我不愿意。”
阮池立刻板起脸:“你说什么?”
“因为你要四个字?”
阮池:……
“现在改成三个字。”
“真的吗?”
“是真的。”
宗默当然知道阮池是什么意思,先安静了几十秒没回答,免得口快被套话。
片刻后,才开口道:“我要再考虑考虑。”
阮池:……
宗默就不信他会生气。
阮池敛眸沉吟许久,宗默都准备睡了,只觉身边的人动了动,靠近过来,按照自己提出的要求说了三个字 :
“我爱你。”
-
同床共枕最大的负面影响是宗默没法睡懒觉。
以前,如果阮池先醒了,会把他拍醒要求他去做早饭。如果没醒,很可能会把他压醒。
宗默醒了。
他带着压在胸口的胳膊翻了个身,侧躺着面对面接着睡。
但他这一动,阮池就醒过来,闭着眼吩咐:“早饭。”
宗默先起床,习惯性地披上衣服走了几步,恍然意识到这不是在别墅,而是在小得可怜的一室一厅里。
虽然房子小,又是租的,但这是他家!
阮池也不再是阮总了,凭什么命令他?
这么想着,宗默折身返回卧室,飞扑到床上,把还想继续睡的人压醒过来。
阮池睁开眼:“宗默。”
宗默隔着被子将人抱住,软乎乎的。然后蹭几下耍赖:“再睡一会。”
“我这几天都没吃什么东西。”阮池难得好言好语地说,“我想吃你做的早餐。”
宗默:……
说得再好听也不行!他绝对不能继续听从阮池的命令,那就跟从前没什么两样了。
“我们现在是平等的交往关系,你不要再命令我了。”宗默说。
虽然像他这种三好老公,理应给对象做饭,可阮池又不喊他老公,连温柔的撒娇都没一句!
“我没有命令你。”阮池温声道,“宝贝,我饿了,可以给我做早饭吗?”
宗默:……
宝贝也行。
他默默地来到厨房里。
他正在煎鸡蛋,滋啦滋啦的声响盖过身后有人接近的动静。他先感受到身后的触感,一双有力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脸贴上他的后背。
然后才听到声音:“宗默。”
有人陪着做饭反倒不方便,被黏了好一阵,甜过头了也让人无奈,宗默只好说:“你先放开我,出去等吧。”
“宗默。”阮池又喊了一遍。
“嗯?”
“不要再离开我了。”
宗默陷入沉默,手上的动作随之一顿……怎么阮池不发疯的时候也这样?
就像之前病倒的那两次一样,他的身体早就彻底好了,甚至本人都不怎么记得了,阮池却还要反反复复地提。
“这里是我家,要走也不是我走。”宗默背对着他,不怎么自在地说,“虽然我们在交往,但如果你想住在我家里,也要做家务才行。”
“嗯。”阮池爽快应道,“需要我做什么?”
宗默看向冰箱:“你去冰箱里拿三个鸡蛋,打一下。”
阮池拿出鸡蛋放在操作台上,勉强让圆溜溜的鸡蛋维持住平稳,又问道:“要洗吗?”
宗默:……
“不用洗。”
“不脏吗?”
“我以前也没有洗过。”
阮池:……
宗默只觉好笑,故意说:“有时候鸡蛋壳不小心掉碗里了,我都是把蛋壳捞出来,碗里的鸡蛋液照样下锅炒。”
阮池很明显在硬撑着不生气。
宗默赶紧改口:“骗你的。知道你会嫌弃,就连被虫啃过的菜叶我都扔掉了。”
但阮池应该不知道菜叶还会被虫啃这一回事,神情一时越发复杂。
宗默心想,对于这种娇生惯养还不怎么爱吃饭的人,就不该让他进厨房,得知后厨的状况后只会更加挑三拣四。
他便开口催促,顺便解释:“你出去等着吧。鸡蛋壳也不怎么脏的,我都是在超市买的清理过的鸡蛋。我以前给自己做饭的时候还没这么讲究呢,也没什么……反正比外卖干净多了。”
阮池终于开口,喊道:“宗默。”
“嗯?”
破产的霸道总裁仍大言不惭:“你以后不用省这些钱。”
“我没怎么省。”宗默说,“在吃上面我是不会苛待自己的,健康最重要。至于衣服什么的……我本来就对那些奢侈品没什么兴趣,我喜欢舒服一点的。”
阮池又从身后环住他,两只手分别揉搓着他腰上和胸口的棉质布料,调笑道:“嗯~是很舒服。”
宗默:……
“你快别摸了!”宗默试图挣脱,可两只手都在忙碌不方便用来掰人。大声嚷嚷也没用,只好用上最后的必杀技,“先让我做饭吧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还要正儿八经再追一次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