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蘭说要带苍序去散散心,酒吧里刺目的灯光,震耳的音乐,还有各种带有目的和欲念探究的眼神,无一不让苍序感到不适。
进去不过待了三分钟,苍序就想要离开了。
“这就是你说的特别有挑战性的地方?”
涂山蘭看了一眼苍序,见人脸色不太好,赶忙开口安抚他,“对啊,你不觉得这儿让人特别有征服欲吗?”
话间,就有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来找苍序搭讪,欲说还休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帅哥,一块儿玩玩?”
涂山蘭在一旁用戏谑的眼神看着苍序,知道苍序不喜这些,在彻底把人惹恼之前,适时上前替他解了围。
“好了,逗你的,跟我来。”涂山蘭拍了拍苍序的肩膀。
涂山蘭带着苍序去了酒吧后面的休息室,刚一进去一股浓烈的酒香就扑了满鼻。
“这酒吧老板啊是个兔子精,也是个酒痴,平时就爱鼓捣酒。”涂山蘭给苍序介绍着,“今天要开的一坛桂花酿,用特制的冰坛在雪山顶上存了一年,可是精品中精品,也就是被你给赶上了。”
“这兔子精怪矫情的,酒不让外带,就只能辛苦你屈尊亲自来一下咯。”
涂山蘭轻车熟路的走到最里面的墙边上,屈指在墙壁上敲了三下,一道暗门从里面被打开,兔子精隐在暗处把酒递给了涂山蘭。
暗门很快又被关上。
对上苍序的眼神,涂山蘭笑着解释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兔子嘛,生性胆小,可以理解。”
“你常来?”
酒确实是好酒,封口打开之后,清淡的桂花香遮掩住了一屋子的酒气,仿佛真有一棵桂花树正在房间里面盛开,散发着怡人香气。
“都说一醉解千愁,千愁倒不至于,可我唯有的这一愁,也是经常需要解一解的。”涂山蘭说这话时神情里的落寞,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到。
“兔子精喜欢酿酒但却喝不了,正好今天你陪我喝一场?”
苍序不好酒,也很少喝,酒精会麻痹神经,欺骗大脑,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涂山蘭喝了半杯,见苍序没动,“喂,我二话没说就陪你打了一宿的架,现在就只是让你陪我喝点酒都不愿意啊?”你是真狗啊,后面一句话涂山蘭没敢当着苍序的面说,只在心里腹诽了一圈。
说是这么说了,但涂山蘭也知道只要是苍序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儿不愿意说的话,别人怎么说都没用。
涂山蘭喝完了杯中剩下的半杯酒,没再搭理苍序,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自己在沙发上换了个舒服姿势,一个人慢慢地喝着。
长叹了一声,“可惜某人没有口福咯。”
半晌之后,涂山蘭侧耳听着苍序拿起酒杯的动静,挑了挑眉。
入口清凉,滑入喉头的时候满口留香,这酒不止好,还很妙。
品得出来,酿酒的人绝对是花了很多心思了。
涂山蘭又换了个姿势,看着苍序说道,“你可慢点喝,细品,就这么一坛子,下次喝就得等明年了。”
“这儿就只有这一坛酒?”
“嫌少?我跟你说这酒喝着是没什么酒味,但后劲儿可大着呢,小半坛就能让人找不着北。”
“不敢喝?”
涂山蘭轻笑了一声,“得,你刚进来的时候也闻到了吧,这间屋子后面的墙上摆了满满一面墙的酒,我请客,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