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卿回到公司,季瑾澜原来的部分下属都已经过来了,在林逸然、郑程超、潘浩几位在职老员工的接待下,那些离职下属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
这些人不愧是季瑾澜的下属,如今皆已经年过60,执行力却不减当年,他们各司其职后,各产品线立马有了主心骨。
再加上外面还有一些季瑾澜的下属自己当了老板,他们原本是与季氏对着干的,这下转而成为季氏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内外接应,公司很快就进入正轨。
这样一来,她身上的担子就能稍微卸下来一点,公司交给母亲的人打理,再好不过,她负责出谋划策就可以了。
季晚卿简单跟叔叔伯伯们打了照面之后,便与岑夏回了家。
这两三天,大部分时间都在路上和谈业务中,尽管公司的事有了进展,季瑾澜的案子也拿到了最好的结果,但她身体撑不住也是真的,回家路上,断断续续晕过去好多次,进家门的时候却是难得清醒。
岑夏抱着她,季晚卿脸埋在她怀里喊了一路的“山卿”,进屋时候,听见几个兼职的大学生出来迎接,她不说话了,还闭上眼装睡。
“岑夏姐,你们终于回来了,山卿这两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吃得没以前多了,我们每次进去给它铲屎,就看见它坐在落地窗前,目光一直望着外面,逗它它也不理。”
负责值日的女孩向岑夏汇报山卿的情况。
季晚卿听在心里,有点难过,迫不及待地想要抱抱她的小家伙。
女孩往岑夏怀里扫了一眼,下意识压低声音:“晚卿姐又晕过去了?她没事吧?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岑夏笑,说:“你们晚卿姐这次没有晕过去,她就是怕生,不好意思跟大家打招呼,所以在装睡。”
季晚卿:!!!
女孩“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眼神。
岑夏低头,在她眼睛上亲了下。
季晚卿长睫轻颤。
岑夏说:“看吧?我就说她没睡着吧?”
季晚卿:……
她心里已经在疯狂扎小人了,眼睛却依旧闭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几个小孩往岑夏脸上瞟了一眼,纷纷偷笑,而后四下散开,默契地保持沉默。
岑夏抱着人往楼上走,山卿很远的时候就听到了脚步声,此时守在门口使劲刨门,着急的“喵喵”叫,声音透过门缝穿了出来,有一点委屈与迫切。
季晚卿心里酥了下,想睁眼,又怕露陷儿。
岑夏在她额头上亲亲,红唇附她耳边低语:“姐姐,周围没有人。”
季晚卿闻言,眼眸撑开点缝隙,偷偷扫视四周,发现真的没人,猛一下凤眸睁开,瞪着岑夏,气呼呼想要跟她理论的样子。
岑夏扬唇,仗着姐姐人多的地方不敢训她,笑得死皮赖脸。
季晚卿伸手,拧了一下她腰间的肉,力道很轻,挠痒痒似的。
她用下巴抵了抵她的额头:小声道歉:“姐姐,夏夏错了!”
季晚卿抿唇笑,眼里全是宠溺。
岑夏将人往怀里揽了一把,抬起膝盖,让她身子受力,腾出一只手开门,开玩笑说:“姐姐,抱紧我哦,不然掉下去我可不捡!”
季晚卿双手环在她脖颈上,紧紧地抱着,深怕自己掉下去。
但其实,岑夏抱她,早都已经成了习惯,再加上她确实干柴一样没什么重量,她膝盖一撑,完全不会有掉下去的风险的。
门一开,山卿抱着她的小腿支棱起来,用前爪子勾季晚卿的身子,不停地“喵喵”叫。
岑夏拖着一人一猫艰难地移动着,深怕踩着小家伙,便宠溺地呵斥:“一边去,抱着姐姐呢,瞎凑什么热闹!”
季晚卿抬眼瞪她,随后偏头,长臂垂下去,摸它的脑袋。
山卿松开抓着岑夏腿的两只前爪爪,吧嗒一下倒下去,在地板上打滚,仰着头撒娇。
季晚卿被它萌坏了,翘上去的唇角就没下来过。
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山卿跐溜一下跳了上来,在她身上贴贴蹭蹭,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诵经声。
季晚卿一把将它抱起来,两只胳膊搂着,脸贴着它的脑袋,开心地笑,像个小孩子。
岑夏醋溜溜地扑过去,连人带猫揽自己怀里,闷声哼唧:“姐姐只喜欢山卿,不喜欢我,山卿也只跟姐姐亲。”
季晚卿将猫咪的脑袋从自己脖颈里移出来一点点,给岑夏摸,学着山卿平时的语调“喵”了一嗓子,声音很轻,像羽毛扫过心头,微麻又无迹可寻。
山卿真的想季晚卿了,任她抱在怀里怎么折腾都不挣扎,喉咙里一个劲儿地呼噜呼噜。
季晚卿亲她脖颈,结结巴巴同它说话:“我的……山卿,有没有……想姐姐?”
山卿不理她,只是用呼噜声表达它对主人的思念。
岑夏醋兮兮的,但听到季晚卿主动跟山卿聊天,内心的喜悦最终还是淹没了那点醋意。
山卿被她以很别扭的姿势抱了一分钟,它实在是有点不舒服,挣扎着想要从她臂弯里逃出去。
季晚卿学着岑夏,使坏不松手,又结巴道:“山卿,还没有……告诉……姐姐。”
山卿极度不舒服,“喵”了一嗓子。
季晚卿松开手,在小猫咪跑掉之前,迅速在它脑袋上摸了一把,转头看岑夏,自豪地笑,意思是山卿理她了。
岑夏故意露出惊喜的表情。
“哇,山卿居然这么听姐姐话,我平时跟它说话,它都不带理我的,姐姐你真厉害!”
季晚卿扬唇,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夸赞,眸光里嘚瑟的意味很明显。
岑夏凑过去,把她的脸颊亲得吧唧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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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有唐少云,各产品线有季瑾澜以前的团队顶着,接下来工作上的事,季晚卿基本上在家里就可以解决,空出来的时间,她开始接受腿部治疗。
一年多没站起来过,她的腿部肌肉萎缩太严重,之前严双用针灸给她治疗,她身子虚,又心急,差一点半条命都搭上了。
这一次,他们不敢像上次那样,用力过猛。
严双与岑夏商议之后,决定采取鼓励治疗的方式,所谓鼓励治疗,就是把重担落在岑夏肩膀上,他捡现成结果。
岑夏有点不满意,弱弱地跟他理论:“严医生,我虽然不懂医学,但姐姐腿上没有力气是真的,我怎么哄她都不一定能站起来啊!”
严双点头,顿了几秒,沉声道:“你试试。”
岑夏:……
她没说什么,进了屋。
季晚卿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情,她慢慢走过去,将人从身后拥住,脸贴她脖颈闷声一句:“姐姐,严医生欺负夏夏了。”
季晚卿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转身看她,她的夏夏从未跟自己告过状,要不是被欺负狠了,她不会跟她诉苦的。
岑夏见她神色异常,故意瘪着脸,委屈巴巴地解释:“他不给姐姐看腿也就算了,还说让我多亲几下,姐姐就能站起来了,我才不信!”
季晚卿正色的脸上霎时多出来几分温柔,她伸手环在她细腰上,唇角在人看不到的地方扬了扬,心想,这个严木头,终于开窍了。
岑夏顺势将人揽怀里,嘤嘤抱怨:“他每次都忽悠夏夏,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坏得要死!”
季晚卿听着她对严双的数落,心情莫名地好。
岑夏问:“你说他过不过分,姐姐?”
季晚卿仰头,黑漆漆的眸子与她对上,她想站她这边来着,可看着那柔软的唇,转眼又改变了主意。
她抿着唇,组织了下语言:“可是,夏夏的……吻,比他的……针头软,姐姐……怕、怕疼。”
岑夏闻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兴奋地问:“真的吗?那姐姐愿意接受夏夏的治疗吗?”
季晚卿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低头,即刻在人嘴巴上亲了一下,说:“那我带姐姐站起来,好不好?”
季晚卿看着她笑,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岑夏又问:“好不好嘛姐姐?”
她其实知道她的用意,故意这么问。
季晚卿舌尖舔了舔唇瓣,小声嘀咕:“才……亲了……一下,不、不够。”
她再一次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用舌头一点点撬开,强势挤进去,狂野而炙热的吻,如暴风雨般袭来,季晚卿闷哼一声,配合着她的节奏。
她夺走她的空气,吸取她口中香甜的蜜液,吮、咬、勾、缠毫无章法地啃噬,吻得她香舌发麻,结束时,嘴唇一圈都是红的。
岑夏凑季晚卿耳垂旁,红唇扫过她耳畔,声音蛊惑:“这样够不够,姐姐?”
季晚卿臊的脸都红了,但是依然很享受。
两人又一次纠缠,之后,岑夏抱她去洗澡,雪松味合着淡淡的沐浴露的味道,季晚卿一身香槟色丝质睡裙,勾勒出纤瘦迷人的身材。
岑夏将人抱出浴室,季晚卿秀发滴着水珠,衬得雪藕般的肌肤越发娇艳绚丽,她没忍住,又低头亲了一会。
随后放下来吹头发,温热的风划过发梢,季晚卿眯着眼享受,没一会儿秀发就被吹干了,岑夏收起吹风机,两手撑在轮椅上,央求她兑现承诺。
季晚卿身子还是软的,根本没有办法配合治疗,小小声一句:“夏夏,我……没有……力气了,改天……行不行?”
岑夏坏笑,说:“那不行,没有力气就得接受更进一步的治疗。”
季晚卿抗拒地摇头,随后,就被人从椅子上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