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通道在眼前铺开,花弦的意识被卷入其中,不断下坠。

  感受到唇上残留的温度,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

  这对她和朝云来说,都是最圆满的结局。

  只是上个世界圆满了,这个世界却未必。清晰的疼痛从皮肤表面往里渗入,那种被千万根针扎的滋味着实不好受。

  许久没有感受到被黑化值伤到的痛意,花弦第一时间想的不是如何减少疼痛,而是颇为装逼的说一句“久违了,疼痛的感觉”。

  只不过还不等她把这个逼装完,身上的痛意就倏然加深,让她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手脚被束缚,眼前也一片漆黑,花弦不知道自己在哪,只知道这个世界的攻略目标对她的恨意很深。

  因为这么深刻的疼痛她只在第一个世界感受到过。

  周围没人,光是残留的黑化值就能把她伤成这样,黑化值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主人真是冰雪聪明呢!这个世界的目标黑化值是九百哦。】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花弦就是莫名的想打它。虽然它只是一团数据,但花弦能想象到它幸灾乐祸的嘴脸。

  “九百的话,是继承了上上个世界吗?”

  【对的,上个世界目标对您的态度不明朗,所以并没有计黑化值。】

  难怪朝云对她那么温柔。

  想到这里,花弦心里突然有一瞬恍惚,好像跟朝云一起经历的事都是上辈子的了。

  疼痛把她的思绪拉回来,随着她承受不住挣扎,耳边响起清脆的铁链碰撞声。

  手腕的嫩肉被磨的生疼,脚踝处也传来刺痛,可以说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

  冷汗一滴滴从额头滑落,顺着下巴滴到胸前,像剑一样锋利,疼得花弦意识不清。

  现在她的皮肤非常脆弱,就连空气拂过,都能引起剧烈的疼痛。

  小九见状,为了能让她保持清醒,贴心地把先前做任务的记忆传输给她,驳杂的记忆涌入脑海,花弦脑子抽痛,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她的太阳穴。

  【是不是感觉清醒了很多?】

  “……我谢谢你。”

  【不客气,这是我的职责,嘻嘻。】

  花弦狠狠无语,想暗杀系统的心又强烈了几分。

  无数记忆碎片杂糅在一起,花弦懒得去理清,只挑重点的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知道这个世界是谁之后,感觉自己命不久矣。

  顾禾--花弦的攻略目标,原剧情里导致本世界崩塌的罪魁祸首。

  说起来她家底殷实,父亲是世界富豪榜排名第五的顾弘之,所以在外人看来她生活的很幸福。

  但其实不是这样。

  因为母亲早亡,再加上她是没什么利用价值的beta,所以从小受尽冷待。

  顾弘之忙于事业对她漠不关心,又听信枕边人的话,一直觉得她身有反骨,所以打算等她成年后就随便找个人把她嫁出去。

  但在十八岁生日前夕,顾禾异变成了顶级alpha。

  从那天起,顾弘之对她态度大变,成了嘘寒问暖的慈父。

  但迟来的关心比草贱,顾禾看惯了家人的虚与委蛇,对他们的“真心”只觉得好笑。

  因为是异变,所以她的信息素很不稳定,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尤其是发/情期,更加痛不欲生。

  所以多年来她一直靠特殊药物来控制,但过量的激素也导致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按照原来的剧情走向,某次她出席酒会被人下了药,诱发信息素外泄,在快要控制不住情绪发狂时,被女主花滢所救。

  花滢是顶级omega,她的信息素具有安抚作用。

  顾禾对这个温柔善良的女孩一见钟情,不顾她已有婚约的事,强取豪夺。

  花家是豪门世家,比顾家这种暴发户有底蕴威望,见女儿如此受欺负,花儒诚自是怒不可遏。

  再加上花滢的未婚夫,也就是男主楚襄也不是吃素的,最后顾弘之在女儿和财富之间选了财富,亲自把花滢送回花家,还去楚家道歉,这场闹剧才算是结束。

  但顾禾却为此大受打击,情绪彻底失控,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最后在男女主的婚礼上跟他们同归于尽。

  当然了这只是原剧情,如果只是这样,花弦就不会担心自己的小命。

  真实的发展是这样的--

  花弦被派来做任务,成了花家大小姐,女主花滢是她妹妹。

  因为手握剧本,所以花弦提前在酒店蹲守,果然见到了被信息素反噬的顾禾,她犹如仙女下凡,用安抚信息素缓和了她的痛苦。

  然后顾禾对她一见钟情,强取豪夺。

  花弦成功转移了顾禾对花滢的爱,但她自己却身陷牢笼,被日日夜夜无尽索取。

  直到任务完成,她才得以脱身。

  那一天风和日丽,天空湛蓝如洗,她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开得娇艳的玫瑰,对顾禾说想去外面走走。

  顾禾恰好心情好,便陪她一起出去散步。

  两人像普通情侣一样,谈天说地,花弦还指着脖子上的齿痕抱怨顾禾下嘴太狠,说什么也要给她来一个,顾禾自然万分愿意。

  花弦狠狠咬了她一口,尖利的虎牙刺破她的皮肤,隐藏其中的曼陀罗花液也钻进了顾禾身体。

  “好看吗?”

  花弦站在玫瑰花海里,笑颜如花地问顾禾,顾禾眼神温柔,毫不犹豫地点头。

  花弦:“那就记住我的样子。”

  顾禾是想回应她的,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花弦接住她,她把放到花园凉亭下的藤椅上,去了下一个世界。

  回忆起这些,花弦瞬间戴上了痛苦面具。

  就应该偷偷摸摸的走,这样还能编个谎话说是被人带走的,现在这样想解释都无从下口。

  当初花家来要人的时候,她选择留下,这次可没人再来管她了。毕竟是养女,人家肯定不会三番五次劳心费神。

  花弦疼得遭不住,低低咒骂一声,某个地方响了一下,然后周围温度陡然下降。

  阴冷的风掠过皮肤,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花弦忍住颤栗,试探着叫了一声“禾禾”。

  一声微不可查的嗤笑传来,如果不是听到了脚步声,花弦都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灼痛感也在加剧,就像有人在用一把滚烫的刀,一刀一刀割她的肉。

  花弦心如擂鼓,脸上的冷汗争先恐后的往外冒。

  照顾禾的疯批程度,很有可能会把她掐死,眼下视线受阻,这种不安被放大了数倍,连呼吸都快停滞了。

  脚步声在她面前停下,随后响起衣物摩擦的声音,那人似乎蹲下了。

  花弦感觉到有东西靠近,连忙往后避了一下,下一秒下巴就被狠狠攥住。

  “你在怕我?”

  阴鸷又不屑的声音,是顾禾没错了。

  花弦想卖个乖说没有,但舌头僵硬麻木,根本发不出声音。

  “呵!”

  顾禾冷笑一声,捏着花弦下巴的手加重了力道,看到花弦因为疼而露出痛苦的表情,唇角的弧度扩大。

  “花滢想把你藏起来,但还是被我找到了,你的信息素我吻得出来。”顾禾忽然把脸埋到花弦的颈侧,深嗅一口:“很甜。”

  花弦因为她的靠近,更加疼痛难忍,用尽力气说了句:“离我远点。”

  周围陷入短暂的沉默,连空气都是危险的味道,花弦甚至能感受到顾禾落在自己身上的阴郁眼神。

  捏着她下巴的手依然没有收回,力道还有越来越大的趋势,但因为浑身上下哪哪都疼,下巴上的疼痛反倒变得不值一提。

  花弦实在疼得受不了,一再往后缩着身子,手上的链子碰撞出清脆的响声,手腕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脚踝处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应当是本就有伤,这一挣扎又加重了。

  好几种不同的疼痛加诸在身上,花弦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意识混沌之际,似乎有人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问为什么要离开她。

  花弦想就这样长睡不醒,最好直接死掉去下一个世界,这种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可惜她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再次醒来眼睛依旧被遮着,手也依旧被绑着,脚踝处传来刺痛,动都不能动。

  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又是这副鬼样子,看来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努力讨好顾禾了。

  但讨好顾禾的前提是,能跟她说上话,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只是留在顾禾待过的地方,就已经难受的不行了,更别提跟她共处一室。

  思忖间,一股冷风吹来,皮肤又开始刺痛,推门声响起,随后便没了声息,花弦也没感受到她的靠近。

  “顾禾,咱们谈谈吧。”

  “你想跟我谈什么?”

  顾禾的声音充满戏谑,她双手环胸依在门上,价值昂贵的红色睡裙衬得她肤白如雪,长及臀部的卷发披散在背后,烈焰红唇,美得十分有攻击性。

  诚然,她是人间少有的美人,如果此刻她的表情没有那么阴鸷的话,会更美。

  那双被无数人称赞的丹凤眼里全是郁气,好似下一秒她就会把眼前的人撕咬入腹。

  趁着顾禾还没靠近,花弦连忙道:“我擅自离开是我的错,但你把我抓回来,难道只是想折磨我吗?”

  “对啊,不然你以为我还有别的想法吗?”

  顾禾回答的干脆,直接把花弦整沉默了,早该想到她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草率了。

  见她不说话,顾禾缓缓走近,蹲在花弦面前,挑开她身上的被子,手从她的脖子开始往下……

  “你不会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对你吧?呵!”她冷笑一声:“你跟那个男人离开这么久,都脏了,我是不会碰的。”

  男人?什么男人?

  花弦一脸懵,顾禾已经站起身,抽出床头柜上的纸巾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

  “别想着会有人来救你,也别想着逃出去,这里除了我之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我要把你关起来,直到你死。”

  花弦被她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本就泛疼的身体更加不适,胃里翻江倒海,但是只能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

  顾禾捏着她的下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别装了,你这套把戏已经不奏效了。”

  花弦很想吐她一脸,但胃里什么都没有,想吐都吐不出来。

  “真的很痛。”

  花弦说完这句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胸膛看似在剧烈起伏,实则进气多出气少,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顾禾看到她额间脸上细密的汗珠,手猛地松了一下,伸手想为她擦汗,突然意识到什么,蹭的一下站起来,拳头紧紧握起。

  距离拉开,花弦得以喘息,疼痛稍微退去,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顾禾看着她,眼中爱恨交织,郁气越来越深,额上青筋暴起。

  花弦闻到一种很刺鼻的味道,刚想问顾禾是不是信息素外溢了,就听到她脚步匆匆的离开,门被摔的震天响。

  虽然房间里残留的信息素很快散去,但还是给了花弦一定的冲击。

  不知道是不是顾禾经常咬她腺体的缘故,闻到信息素后她的身体也产生了些变化。

  只不过这变化跟疼痛比起来不值一提,花弦并没放在心上,很快就力竭昏睡了过去。

  冷汗糊了一身,黏黏腻腻的很不好受,所以睡得也不踏实,当被强烈的信息素熏醒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身上伏着一个人,像大型犬似的又亲又舔,把她的脸和脖子弄得湿漉漉的。

  这信息素味道像劣质香水一样,又浓烈又刺鼻,花弦再熟悉不过。

  “顾禾,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把我放开,让我照顾你好吗?”

  说是照顾,其实是释放信息素安抚她的情绪,以前每次顾禾被信息素反噬,都是花弦帮她缓和,但那只是以前。

  顾禾也很不好受,额上沁出冷汗,脸泛着不正常的红,眼神都变得恍惚起来,饶是如此,她还是不准备放开花弦。

  “放开你,你好趁机逃跑去找野男人?做梦!”

  说完一口咬在她脖颈上,距离腺体只有几毫米,很难说她是没看清,还是故意的。

  花弦难受的动了动身子,这让顾禾更加暴躁,伸手掐住她的脖子,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名为亲吻,实际上更像是野兽般的撕咬,花弦的嘴唇疼到麻木,好几块肉被咬掉,薄薄的两瓣唇到处是伤口,惨不忍睹。

  血混着唾液被吞下不知多少,花弦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放弃,也不过短短半分钟。

  有句话张晓仪说得对,顾禾确实有反骨。

  别人不让她做什么她就偏做什么,你要是顺从她,她或许很快就兴致缺缺了,但如果反抗,她只会更加兴奋。

  顾禾感受到花弦的温顺,十分满意,放开她被□□的不成样子的唇,垂着眼睛看她,情绪不明。

  那双好看的丹凤眼,此时恍惚胜过清醒,阴鸷胜过温情,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这种事的状态,但一切就是发生的这么顺理成章。

  “不是嫌我脏吗?”花弦被她挤的难受,咬着牙问。

  顾禾眉头蹙了一下,一口咬在她的腺体上,注入自己的信息素,虽然是短暂标记,但也足够让花弦意乱情迷。

  花弦很快就不能独立思考了,只能任由顾禾予取予求,甚至主动求欢。

  顾禾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态度温和了不少,抱着她不停地亲,好像要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

  花弦依旧受黑化值影响,但在信息素的作用下,疼痛显得不值一提,更多的是心底深处不断涌出来的躁意。

  顾禾亲她的时候她就回应,还去亲吻她的脖颈,舔舐她的腺体,脑子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跟着最直白的想法走。

  顾禾暴走的信息素逐渐稳定下来,神智也恢复了正常,当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脸迅速冷了下来。

  “你用这种方式勾引我?”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花弦就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凉水,热情迅速退却,攀在她脖子上的手收回来,把脸转到旁边,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情动的模样。

  “你倒是有本事,竟然自己解开了链子。”

  顾禾边说边把她的手绑上,摸着后颈的腺体,脸色冷冷地坐起来。

  花弦一言不发,只期待她快走。但身旁的人既没有要走的趋势,也不躺下来,扯着被子,让她的半个身子就那么裸露在外面。

  还好眼睛上的布条还在,不用担心泄露什么情绪。花弦自我安慰着,还是侧着背对顾禾,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跟空气接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轻颤抖着身子。

  顾禾冷静下来之后,想到是自己先闯进来,心里有种复杂的情绪,转头看花弦,她侧着脸,脖子和胸前都是交错的吻痕和齿印,唇也破了好几处,泛着不正常的红。

  顾禾想起花弦问的那句话,眼中情绪变幻,最后定格在冷戾和阴郁。

  花弦是以什么心情问的呢,肯定觉得很得意吧,明明白天才说嫌她脏,晚上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

  是不是还在嘲笑她,觉得自己能安抚她的情绪,是她的药,所以即使逃跑被抓回来,依旧可以像以前一样拿捏她?

  顾禾的眼神越来越阴鸷,露着嗜血的狂躁,情绪又在爆发边缘。

  她掐住花弦的脖子,迫使她面向自己,声音阴冷:“你是不是很得意?”

  信息素的影响逐渐淡去之后,黑化值带来的伤害成倍增加,顾禾掐着她的脖子时,除了本身力量带来的窒息感,接触的皮肤也像火烧一样,让她想把这块肉剜掉。

  手上的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是花弦剧烈挣扎所致,不知是不是顾禾扣的不太结实,竟然让花弦给挣开了。

  手脱离束缚的第一件事就是推开顾禾。

  “离我远点!”

  真的好痛!

  花弦不顾脚踝的伤,从床上跳了下去,靠着从布条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躲到了角落里,手放在胸前做出防备的姿势。

  顾禾看着她,良久才嗤笑一声,似乎在笑花弦的不自量力。

  “宝贝,你用错方法了,我更吃你示弱卖惨那一套,这样我只会更加生气。”

  花弦解开眼睛上的布条,强烈的光线刺得她的眼睛生疼,眼泪立刻流下来,让她看起来更加狼狈。

  顾禾似乎笃定花弦逃不出她的手掌心,坐在床上岿然不动,欣赏着她的表演。

  等适应光线后,花弦抹掉眼泪,直直望向她。

  “一开始我救你,只是秉持着人道主义精神,后来你把我囚在身边,我父母来要人的时候我也没跟他们走。我对你,我已经够乖了吧?”

  顾禾没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个,戏谑的神色一僵:“你什么意思?”

  “就是觉得你的恨毫无根据,本就是你先把我囚起来的,根本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留在你身边,你也从来没说过爱我,我们之间应该算什么关系呢?好像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我要走,跟谁走,你又有什么资格阻拦呢?”

  顾禾脸色更加不好,耐心已经在告罄边缘。

  “别说些有的没的,过来,你的脚不能长时间站立。”

  “谢谢关心,但如果留在你身边要受尽折辱,那我选择另一种结局。”花弦手抚着窗台,说得漫不经心。

  顾禾再也坐不住,掀开被子往花弦身边走,但花弦比她反应更快,一个转身就站到了窗户边。

  “顾禾,说来说去你就是恨我背叛了你,可你给我的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我本来有和睦的家庭,有慈爱的父母和可爱的妹妹,等到了适婚的年纪,家里会为我选一个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但遇到你之后一切天翻地覆。

  你把我圈养在这一方天地里,把我当宠物,我为了跟家里决裂,你回报我的是什么?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只兔子一只猫,没办法按照主人的心意活。

  抛开其他的不谈,我总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花弦看着她,露出一个笑容,一如当初在玫瑰花海里时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最后一个字落下,花弦缓缓闭上眼睛,一跃而下。换做是别人,她真不一定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指责,可这个世界她不欠顾禾什么。

  就算一开始刻意接近她,后来那些日子的囚禁,也早就还清了。

  “不要!”

  顾禾撕心裂肺的声音逐渐被风声取代,花弦心满意足。总要经历几次痛彻心扉,你才能学会怎样去爱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花弦卒,全文完(歪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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