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蒙白纱,于寻欢作乐的人来说是情趣,但对朝暮,其实不起什么作用。

  莫说她修为已经高到不需要用眼睛辨认,就算不用法力,她也能一下认出景泠。

  从她踏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朝夕相处十八年,她们对彼此知根知底,了解甚深。仅是脚步声她都能分出景泠跟旁人的不同。

  亲吻还在继续,且气氛慢慢暧昧起来。

  景泠似乎亲上瘾了,抱着朝暮不放,从一开始的生涩到逐渐熟练,她像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隐忍中带着兴奋,想要放手又克制不住的沉沦。

  朝暮被一再刺激,终于也忍不住了,开始回应景泠。

  唇舌纠缠,又产生了新的感觉,景泠颤栗了一下,随后是更加蛮横的掠夺。

  是的,蛮横。不知她突然发什么疯,咬着朝暮的舌头不放,绞的她舌根发麻。

  朝暮哼唧两声表达不满,景泠这才如梦初醒般,猛地放开了她。

  经过一番厮磨,朝暮的样子更加诱人,光是看着,景泠的心就鼓噪起来。

  心如擂鼓,一声声像是要震破耳膜,景泠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了朝暮形状好看的锁骨。

  “唔……”朝暮小声嘤咛,微肿泛红的唇轻启:“你怎的如此不知规矩,不是让你退下换下一个来吗?”

  景泠表情一僵,放在她锁骨上的手不自觉收紧,留了两道指印在白皙的肌肤上。

  “换人?你想一个一个来?”

  朝暮蹭的一下坐起来,把放在身上的手拍掉,语气都冷了几分。

  “景泠?你来做什么?不跟成熟稳重的姐姐玩乐,跑来打扰我?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你把我的姐姐们吓跑了。”

  说着就要伸手拿下白纱,被景泠一把抓住。

  “跟她们就可以,跟我就不行?”

  朝暮隔着白纱望向她,见她神色不悦,眼角弯了下来。

  不高兴就对了,被拒绝了这么多次,不把这口怨气发泄出来,她这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姐姐堂堂涂山神女,跟我玩这种把戏岂不是失了身份?再说……”

  朝暮战术性停顿,唇角向下撇了撇,看得景泠心中火起,她捏紧朝暮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再说什么?”

  朝暮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胸膛,绕过衣领探进去,景泠一个激灵,立刻侧身躲过。

  “你……!”

  朝暮啧了一声,漫不经心道:“你属实无趣,不如姐姐们解风情。”

  “你拿我跟她们比?!”景泠脸黑如墨。

  景泠心里的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把眼前不知所谓的女人吃了。

  朝暮嗤笑一声,红唇勾起,娇俏万分。

  “的确是我昏头了,怎么会拿姐姐们跟你比。姐姐们容色昳丽,待人真诚,温声软语,自是比你好了万倍。”

  景泠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她活了几百岁,自诩心性稳定,虽不能喜怒不形于色,但也没有过此刻这般的急怒。

  偏偏面前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硬生生忍着这股气,不上不下,属实憋屈。

  朝暮见火已经拱的差不多了,甩开景泠的手,从容的拢了拢衣服,扶着桌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

  “既然你喜欢这间屋子,那便留给你吧,我去别处找乐子。”

  下一瞬,暖香袭来,朝暮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景泠怀里了。

  “放开我!”

  她挣扎起身,被景泠死死按住,显然她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

  “别动!再乱动我就……”

  “你就什么?你能把我怎么样,你敢对我动手吗?也不过就嘴上说说而已,懦夫!”

  景泠气得手抖,俯身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狠狠咬下去。

  血腥味弥漫,朝暮痛呼一声,声音细弱含混,像受惊的小兽,景泠心中悸动,理智崩坏,撬开她的牙关,不管不顾地吮吻起来。

  她霸道的攫取朝暮口中的空气,掠夺她的气息,直到朝暮不能呼吸,用力捶打她,她才不情不愿地放开。

  朝暮眼角含泪,浸湿了白纱,脸颊不知是因为亲吻还是醉酒,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破了好几处,胸膛剧烈起伏着,衣襟在拉扯中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半边肩膀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随着她的呼吸,衣服还在往下滑,她无力顾及,很快便有红润的小兔子跳出来。

  景泠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边骂自己下流,一边又忍不住伸手抚摸。

  若是平常,她定帮小乖乖把衣服拉上去,再以长辈的口吻告诫她,不可如此。

  但现在,她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做迫切想做的事。

  就当她疯了吧。

  朝暮沁出更多的泪水,惊慌大喊:“景泠,住手!你……唔!快住口!”

  一字之差,意义却完全不同。

  景泠品尝鲜嫩的小兔子,舌尖轻吮慢咬,同它嬉戏打闹。

  朝暮吸气不知道吸了多少回,整个人脱力地伏在景泠怀里,红唇微张,像搁浅在沙滩的鱼。

  本想浅尝辄止,但越是品尝越能体会其中美妙滋味,景泠吃完一只再吃第二只,丝毫不给朝暮喘息的机会。

  粉色的小兔子在她的吮咬下变成了殷红,上面水光潋滟,让人欲罢不能。

  朝暮低头便能看到挺立跳动的蜜桃,一抖一抖的好像还要往对方嘴里去。

  饶是她故意引诱,见此情状也不免羞涩难当,景泠又迟迟没有表示,她只得侧过身去,为自己留下最后一丝尊严。

  “你既不喜欢我,就不该如此对我,难道你不知道这是只有恋人之前才能做的事吗?还是你把我当成这楼里的姐姐,钱色交易,逢场作戏?”

  景泠听了她的话,刚消下去一半的气又起来了,怒火蹭蹭上涨,比之前更甚。

  “你倒是会恶人先告状,难道不是你先把我当成这楼里的姑娘吗?”

  说完景泠才想起,好像在朝暮心里,她还不如楼里的姑娘。

  无名火起,景泠探过腹地,直达幽处,指尖被潮湿的水汽覆盖。

  朝暮咬着手指不说话,眼睛上的白纱迅速被泪水浸染,紧紧的贴在眼皮上。

  眼前一切变得朦胧,隐约中似乎看到朝暮神色僵滞了一下,随后眼里涌上炙念,下一刻就有陌生的东西闯入。

  朝暮咬破了手指,淡淡的腥甜在舌尖蔓延,陌生的感觉侵袭全身,无言的躁动灼烧神智,她放开自己可怜的手指,转头去找景泠索吻。

  “姐姐,亲亲我。”

  景泠立刻凑上去吻她,轻柔地舔舐她的唇,吮吸她的小舌,与之前的蛮横霸道截然不同,温柔地像换了一个人。

  食髓知味。

  从前景泠经常听到这个词,但现在才算理解它的意思。

  深刻地理解。

  未曾尝过个中滋味之前,她不明白这种事到底有什么好。尝过之后才懂得其中的妙处,欲罢不能。

  理智也是有的,但仅限于不把朝暮弄伤,除此之外就全由欲念操控,彻底放纵。

  朝暮白皙的肌肤泛着淡粉,犹如三月里枝头开得正艳的桃花,轻轻碰一下,就抖落一地花瓣。

  眼泪越流越多,透过白纱滑落下来,景泠一一吻去,轻轻揉着她的颈项:“乖,别哭,姐姐之后不惹你生气了。”

  朝暮吸吸鼻子,带着哭腔道:“可你不喜欢我。”

  “没有不喜欢你,姐姐最喜欢小乖乖了,以前那些都是假话,做不得数的。”

  景泠着急解释,一不小心下手狠了,朝暮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

  “你说谎,你一点都不心疼我。”

  景泠更加慌乱,抱着她不停亲吻,眼睛鼻子嘴巴一处都不放过。

  “若是不喜欢,就不会追到人间来,还陪你做喝花酒这种荒唐事。若是不心疼,你此刻怕是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了。你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

  之所以没有把她弄得乱七八糟,完全是心疼她,她不忍看到自己的小乖乖哭。

  但好像到现在为止,这孩子的眼泪也没有少流。

  景泠更加心疼,把她搂进怀里温柔安抚,直到朝暮不再掉眼泪,才开始新一轮的挞伐。

  而娇气如朝暮,怎么会不因为喜欢的人的触碰而激动落泪呢?

  于是上述事情一再重演,景泠既舍不得朝暮流泪,又不能停止欺负她,足足折腾了一夜。

  临近天明,花楼里寻欢的客人散去,喧嚣戛然而止,只有桌椅板凳的碰撞声,妈妈识趣地没来打扰她们,只在门口放了一炉香,用来驱散浓重的酒气。

  景泠挥手将帷幔放下,红纱轻扬,与朝暮身上的点点红莓相映成趣,美得惊心动魄。

  景泠怔怔地看了半晌,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让她仿若身处云端,整个人都是飘的。

  她取下朝暮眼睛上的白纱,首先跃入眼帘的是她眼尾赤红的狐纹。

  意识到景泠在盯着她的眼睛看,朝暮把脸埋进枕头,不愿面对她。

  “很丑对不对?”

  景泠俯身亲吻她的耳朵和脸颊,声音微哑:“一点也不丑,很漂亮。”

  她是狐狸,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

  狐族的狐纹是很特别的存在,用情至深时情动才会显现。

  虽没见过别人的,但她觉得这是世间最好看的狐纹。

  朝暮耳朵红红,不自在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难看。”

  景泠从她的话里抓到重点,问:“这不是你第一次显现狐纹?”

  朝暮:“不是。”

  景泠心沉了一分,语气不变:“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十七岁。那次我无意中看到你洗澡,回来之后我自己……”

  感觉自己说漏了什么,朝暮连忙收声,脸埋的更深,枕头陷下去了一大块。

  朝暮从失落到欣喜,心情大起大落,她把朝暮按进怀里,手箍住她的细腰。

  “乖乖,看着我。”

  朝暮侧目看她,看到了景泠闪动的狐纹。

  她是纯种狐狸,狐纹很好看,颜色也是漂亮的正红色,像盛开的曼珠沙华般摄人心魄。

  相比之下,自己的狐纹连狗尾巴草都不如,丑的不能见人。

  朝暮心生自卑,把眼睛遮住:“别看了,好丑。”

  景泠吻在她的手心上,语气带着满足:“哪里丑?明明是天下第一好看。没能在你第一次显现的时候看到,是我最大的遗憾,所以我想再多看看。”

  朝暮捂住她的嘴,神情窘迫:“那次是意外,快忘掉!”

  “忘不掉,这辈子都忘不掉。”景泠伸出舌头舔她的掌心,眼中笑意闪过:“我实在太好奇当时的情况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什么……!”

  朝暮话没说完,眼前就凭空出现了一面水镜,景泠抱着她跌入其中,在呼啸的风声中下坠。

  很快眼前云开雾散,视线也变得清晰开阔,她们来到了落月谷。

  谷中繁花似锦,草木茂盛,显然不是现实中的落月谷。

  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朝暮定睛看去,是景泠。

  穿着一身白色鲛纱长裙,广袖外衫随着脚步飘荡,行走间自有一股仙气围绕。

  景泠看得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原来我走路是这个样子。”

  朝暮瞥她一眼,见她耳尖泛红,眼中笑意闪过,故意道:“确实有点太端着了,恨不得把‘我是神女’这四个字刻在脑门上。”

  景泠受伤,勾住她的腰,狠狠亲她一口,委屈地问:“你不喜欢吗?”

  她的眼睛耷拉着,像刚出生的小狗般惹人怜爱,朝暮怀疑她是故意的,但又找不到证据。

  “没有不喜欢,松手,我腰疼。”

  朝暮别扭的说完,眼睛看向了别处。这种事总有种难以启齿的羞耻,可腰又真的疼。

  景泠反应过来,连忙松了手,一只手虚虚的揽着,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腰。

  “好些了吗?”

  并没有。

  朝暮:“好些了,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同样都是落月谷,一年前与现在又有什么差别呢?

  不对,一年前!

  她抬头望向景泠,景泠唇角勾起,声音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朝暮挣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景泠利用溯镜来到了一年前,她暂时没办法出去,但她只想离开这里,离一年前的景泠和自己远一点。

  景泠的目的她能猜出个大概,一想到要面对那么羞耻的画面,她就想一拳打爆溯镜,赶紧跳出去。

  可溯镜是神器,又为景泠操持,若有损毁景泠也会受伤。所以即使她法力足够,却不能这样做。

  景泠两步追上她拉住她的手腕,袖子一挥便到了瘴气林旁边的温泉浴池。

  泉水“咕咚咕咚”冒泡,热气氤氲,隐约能看到有人在里面。

  景泠本想跟朝暮一起看,十七岁的她撞见自己洗澡的画面,却不想估错了时间。

  现在只有一年前的她,十七岁的朝暮还没来。

  即使雾气氤氲,还是不免能看出浴池里的人身材傲人。朝暮看得津津有味,景泠挡住她的视线,把她的脸按到胸前。

  “昨夜没看够?”

  “既然已经看过了,那你还害羞什么?”

  这不一样,景泠心说。

  你一人欣赏和我跟你一起欣赏,是不一样的。前者她可以大大方方让她看,可后者总有种诡异的羞耻。

  朝暮被迫埋胸,感受到她的波涛后,坏心眼的咬了一口,景泠如触电般弹开,脸颊微红。朝暮虽面色如常,眼中狡黠却暴露了她。

  正当她想调侃两句时,十七岁的自己出现了。

  景泠等来了自己期待的时刻,眼中羞涩立刻化为了笑意。

  朝暮:……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变脸这么快呢?

  十五岁时,朝暮发现自己喜欢上了景泠,她也怀疑了自己许久,为什么会对看着她长大的姐姐有非分之想呢?

  虽然她只把对方当姐姐,可对方一直拿她当小辈,说话做事一副长者口吻,虽然她不喜欢,但也无能为力。

  直到她意识到,自己喜欢景泠。

  那些潜意识里的不愿,就有了很好的借口。

  情窦初开时喜欢一个人,那自然是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朝暮告诉了两位母亲,得到了她们的一致反对,但她自有办法让她们同意。

  直到后来,落月谷中的花花草草都同意了,可是景泠不愿意。

  这两年里,她逮着机会就对景泠表白,时至今日,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喜欢你”,奈何对方就是不给她一个回应。

  十七岁朝暮心中愤然,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温泉池边。

  既然来了,那便泡一泡再回去吧。

  这样想着,她脱掉了外衫,正要解裙带的时候,池水忽然涌动起来,旋即薄雾散开,美人裹着一身水汽站了起来。

  长及膝盖的青丝披散在身后,柔软的尾巴或在池中拍水,或在空中摇曳,池里的“咕咚”声和狐狸戏水的声音融合到一起,风声中还有狐狸浅淡空灵的笑声。

  朝暮楞在原地,眼睛不眨地盯着景泠,看到她轻轻耸动的狐耳,洁白如玉的面庞,线条分明的下颌,以及……

  朝暮连忙收回视线,手捏着外衫吞了口口水,在池中之人看过来时没出息的逃了。

  景泠看着她逃跑的方向,笑得很是欠揍。

  “你去了我的小屋?”

  朝暮红着脸:“怎么,不可以吗?”

  “只是有些意外,之前你说的时候,我以为会是在你自己家里。”

  朝暮想起,那时完全是身体本能驱使着她,因为一直跟景泠住在一起,腿一抬就是小屋的方向,根本没察觉到任何问题。

  池中景泠望向这边,若有所思。

  朝暮突然紧张,抓着景泠的袖子小声问:“她不会看到我们吧?”

  “看不到,我们不存在于这个时空,在她眼里只有一团虚无的气。”

  朝暮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

  景泠看着已经消失在视野里的十七岁朝暮,揽住朝暮的腰。

  “咱们也去瞧瞧,我想看你第一次露出狐纹的样子。”

  朝暮一万个拒绝,但景泠有溯镜,在这个空间里可以心随意动,所以不等她拒绝,两人已经到了小屋门口。

  朝暮抓着她的袖子,脸红的像枫叶:“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出去吧。”

  景泠自然不能依她,本就是为了看这事才来,现在回去岂不是白跑一趟?

  那溯镜启动一次要消耗大量法力,自然得物尽其用。

  为了顾及朝暮,景泠没有进去,而是用水镜将屋里的一切映照出来。

  十七岁的朝暮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觉得心里很躁动,还有一股怎么挥散不去的炙热,灼烧着她的理智。

  脑子变得混沌,荒唐的想法产生,很快她竟也平静地接受了。

  她将外杉丢在地上,趴到景泠的床上,闻着专属于她的味道,心里变得满足。

  “泠姐姐,泠姐姐……”

  她一声声唤着景泠,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耳朵红的像要滴血,眼尾狐纹闪动。

  朝暮看得小脸通红,伸手捂住景泠的眼睛。

  “不许看!”

  景泠任由她捂着眼睛,笑道:“可是该看的已经看了,现在才阻止是不是迟了?还有,风声异动,有人来了。”

  朝暮还想这个时候会是谁来,为什么她一点记忆都没有,就看到一年前的景泠正一步步逼近。

  怎么回事?景泠明明是晚上才回来的呀。

  她望向景泠,对方一脸无辜,表示她也不知道。

  “可能她察觉有东西闯进来了,但不知道是什么,所以提前回来了。”

  倒也说得通,但如果她现在进去了,那“她”怎么办?

  “快阻止她啊,她要进去了!”

  “那不是正好吗?你如此难受,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朝暮无言以对,眼睁睁看着景泠走了进去。

  屋子不大,床前只有一扇屏风遮挡,景泠只是听到声音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而朝暮还沉浸在快乐之中,对她的到来毫无察觉。

  景泠僵着脸站了许久,直到声音停止才缓缓绕过屏风。

  朝暮身上的衣服已经所剩无几,只有丝质里衣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她的手也放的很巧妙,占领了两个关键点。

  景泠见了更是尴尬,捡起外杉披在她身上,磕磕巴巴道:“听到动静进来看一下,没事就好。好好休息,我晚上再回来。”

  朝暮拉住她的手,眼泪盈盈:“姐姐,别走。帮帮我,我好难受。”

  “小乖乖,凝神静气,固守太一,很快就不难受了。”

  景泠还在教她压制欲念,朝暮已经爬到了她身上。

  “我试过了,不管用,只有姐姐能帮我,只有姐姐能。”

  她特意强调一遍,唇已经触到景泠的嘴角了,察觉到景泠的退避,眼泪断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大颗大颗砸在景泠胸前。

  景泠似是被她的眼泪烫到,突然就不动了,朝暮如愿亲上去,毫无章法的啃咬她的唇,弄得景泠连连吸气,不知是痛的还是怎么。

  朝暮的难耐并没有缓解,反而更加剧烈,眼尾的狐纹彻底显现,一片赤红。

  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远远不够。

  她想要更多,更多……

  朝暮一把把景泠按到床上,蒙着水汽的眼里满是深情。

  “姐姐,我喜欢你。”

  屋外的朝暮被突然改变的轨迹打的措手不及,愣怔间眼尾的狐纹突然闪动,并且还越来越明显。

  “怎么会这样?”她伸手抚着脸上的狐纹,不明所以。

  景泠看着床上纠缠的两人,心下了然,挥手打散水镜,带着朝暮来到了温泉浴池。

  “我们不出去吗?”

  “不出去,感觉这里很适合。”

  “适合什么?”

  景泠不答,将她拉进水里,一只手箍住她的腰,一只手往水下探索。

  朝暮立即就明白了,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一个人前后差别可以这么大,从前拒绝她的时候可半分没犹豫过。

  难道她以前的自矜和冷漠都是装的?

  只是随着景泠越来越过分的举动,她已经无暇去思考这些了。

  人间集市。

  上元节过后热闹丝毫不减,街上人来人往,比肩接踵,花弦紧紧牵着朝云的手,生怕被人挤散。

  “那个看起来好好吃,我们去买那个!”

  花弦嗅到糖糕的味道,兴奋的拉着朝云过去,朝云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堆零嘴,无奈摇头。

  只尝一口就不吃了,最后都进了她的肚子,又偏偏要买。

  花弦走着走着停住了,盯着前面的两个背影道:“你看她们像不像故人?”

  “故人?”朝云看过去,这两人她确实都不认识,但气息很熟悉,“你是说……”

  花弦点点头,快步上去,叫住了其中一位。

  “狐婆婆。”

  没有疑问,很笃定。

  两个年轻女子转头,其中一个满脸疑惑,另一个看到她们却弯着眼睛笑了。

  “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景泠:好像突然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感谢在2022-08-1922:49:57~2022-08-2121:48: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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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