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李惊棠只在萧灵蕴上半身动了手，想再进一步的时候被萧灵蕴拦住了，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惊棠。
生前无往不胜的美面将军迟疑了，然后乖乖地缩回自己的手。
萧灵蕴睡眠质量一如既往的好，而李惊棠就不行了，她看着天花板硬是熬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萧灵蕴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李惊棠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神情颇为专注，连萧灵蕴已经醒了都没有注意到。
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萧灵蕴也没发现有什么新奇的地方，于是她直接问出声，“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咱家的天花板看着真不错。”
“是吗？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李惊棠深沉说道：“就是因为很光秃秃才好看。”
“不明白，我去刷牙洗脸。”
“我和你一起。”鬼王大人现在变得很粘人，一秒都不能离开萧灵蕴，不止是为了福利，而是单纯地想把萧灵蕴放在视线里。
所以现在不仅仅是她做萧灵蕴的代步工具，更是她寸步不离地跟着萧灵蕴。
萧灵蕴从卫生间出来，就对上李惊棠那双亮如寒星的眸子，不知道鬼王大人在发什么神经，直接问道：“吃什么？”
李惊棠诚实地说道：“有什么吃什么。”
主要是萧灵蕴做饭的技术也就一般般吧，不至于难以下咽，但也没好吃到一定境界，但身为女朋友的李惊棠每次都会把萧灵蕴做的饭吃得一干二净，很给萧灵蕴面子了。
吃完早饭，李惊棠主动把碗筷拿去厨房洗了——这是她俩约定俗成的规矩，一人做饭一人洗碗。
然后李惊棠双手放在膝上，小学生坐姿坐好，期待地看着萧灵蕴，“今天的实验内容是什么？”
她已经想明白了，不能讳疾忌医，有问题要想办法解决问题，不能因为困难就畏缩不前，这不是她李惊棠的风格。
萧灵蕴放下手里的杯子，有些哑口无言，李惊棠的心态转变的太快了，她有些措不及防。
不过一个那么快适应现代生活的古人，肯定不是拘泥于过去的人……鬼王。
“那就得用上一些道具了。”萧灵蕴想着，如此对着李惊棠说道。
李惊棠困惑：“道具？”
萧灵蕴含笑说道：“对，就是道具，比如我买的那些衣服，我穿你看着，白天的规矩还是不能动手。”
李惊棠想了想昨晚上的遭遇，哑声问她：“还是第二个实验的一部分吗？”
萧灵蕴打了个响指：“不愧是李将军，就是聪明。”
如果可以的话，她不想那么聪明，这是李惊棠的心里话，她虽没有说出声，但眼神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什么时候开始？”李惊棠认命似的问道。
萧灵蕴挑眉说：“如果你想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转身就去了储物间，因为没拆的快递都在这间屋子里，一些布料很少的衣服也在这。
李惊棠坐在她的专属摇摇椅上，神情有些拘束，在面对三倍敌军的时候，她不觉得紧张，甚至觉得大势在她这里，而现在有种被拿捏得死死的感觉。
萧灵蕴还在储物间翻箱倒柜，李惊棠思绪放空，想着有时间得把红.缨.枪的弊端解决了，她难得自私一回，且打算不留后路。
用自己无尽的寿命去压制红.缨.枪，抹掉它的阴气，来换和萧灵蕴的未来，或许在别人眼里这买卖亏大了，但李惊棠觉得很值得。
值不值的标准本就很唯心，李惊棠死后活了那么久，寿命这东西对她来说本就是个累赘，现在能和萧灵蕴一起消磨时间，她觉得这就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事。
李惊棠想为自己活一回。
就是萧灵蕴没有那么多惩罚人的法子就好了。
萧灵蕴在屋子里面敲了敲门，然后提着裙摆从储物间里走出来了，很普通的蓬蓬裙，中规中矩，没有特地露不该露的地方。
李惊棠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还有点小失落，她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堕落的太快了，就连她自己都有点反应不过来。
萧灵蕴什么也不干，就在李惊棠面前转圈圈，裙子上的钻不灵不灵的，闪的李惊棠眼睛疼。
“好看吗？”
李惊棠用力点头：“好看。”
这不是假话，萧灵蕴身高腿长，皮肤因为天天捂在衣服下，所以很是白皙，蓬蓬裙根本遮不住她的大长腿，光是看腿，李惊棠就能看好久。
“看够了吗？”
“没有。”
萧灵蕴懒得惯着她：“体验卡到此结束，马上就是下一套衣服了。”
李惊棠海豹鼓掌，从她的表情能看得出来她很是期待。
萧灵蕴瞪她一眼，很寻常的动作，也没有包含其他意味，但李惊棠就是从中感受到了风情万种的感觉。
要是让萧灵蕴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啐她，自从心结解开以后李惊棠就变异了，也更浪荡了，像是一只在求偶期的鸟，努力向萧灵蕴展示自己溜光水滑的羽毛，骚气得不行。
萧大天师这辈子虽然也没有谈过恋爱，但她理论知识丰富，还稳得住，看着比李惊棠淡定多了。
接下来萧灵蕴的衣服布料越来越少，款式也越来越奇怪，反正李惊棠都是一个表情，板着脸，两眼放光，在维持鬼王的矜持和不要矜持两方中摇摆不定。
奇迹蕴蕴整整持续了一天，李惊棠大饱眼福。
测试结果也很好，李惊棠没有任何躁动，就是有点上火，还没入夏，就自己做了一大罐凉茶，duangduang的灌下去，这才消气心里的火气。
萧灵蕴让她悠着点，别还没上正菜呢，李惊棠就先把自己搞成肾虚了。
李惊棠照例反驳不了萧灵蕴的话，因为她说的是实话，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鬼王大人必须克制。
不克制也不行，萧灵蕴对待实验的态度很严谨正经，不让李惊棠随便近她的身。
对于李惊棠和萧灵蕴是否能灵□□融这项实验，一人一鬼前前后后用了十几天的世界，才正式确定了做坏事的时候李惊棠不会把阴气过渡给萧灵蕴。
至此，这项有些阴间的实验圆满结束，一人一鬼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对彼此也都非常满意。
春去秋来，萧灵蕴的模样长成了她想象中的样子，仙姿迭貌，连璧之姿，出去唬人的时候成功率百分之九十以上，这些年她借用李惊棠的能力，去做了赏金猎人，和公安部门达成良好的合作关系，成为了罪犯的噩梦，攒下了一笔不小的养老钱。
其实萧灵蕴想要赚钱完全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有李惊棠在，一日偷光银行的库存是没问题的，好在一人一鬼都有良知和道德底线，从来没有利用法力做什么出格的事。
就是李惊棠这家伙有时候脑抽提议在阳台做，她可以法力隐去她俩的身形，绝不会让外人看到她们。
然后她十天没有上去萧灵蕴的床，自己一个鬼委委屈屈抱着被子睡在好久没用的房间里，伏低做小好些天才能回到卧室。
其实萧灵蕴生气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李惊棠没和她商量过就用了无尽的寿命和法力去抵消红.缨.枪的怨气和业力。
她也知道自己不会同意这件事，萧灵蕴这一生最显眼的特色就是洒脱，不求长生，不求来世，对于李惊棠牺牲自己的寿命和法力只为了和她共白头，她觉得不值，自然也就不会同意她那么做。
但她没想到李惊棠直接先斩后奏了，根本说都没说一声。
所以萧灵蕴怎么可能不生气，那些天她就没有给过李惊棠好脸，直接把她当成空气无视了。
但李惊棠的一番话把她说服了。
她说：“阿蕴，我本就是恶鬼之王，人性早就被千年封印给磨灭了，只是因为你，我才收敛了尖牙和利爪，我的那点道德感根本束缚不了一个鬼王，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迷失在黑夜里了。”
“所以阿蕴你放心我一个鬼孤苦伶仃地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吗？你一了百了地死得一干二净，可想过后来人、后来事，我要是发疯了，可没有第二个小道士来牵住我，所以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无辜的人民群众，我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所以你要抛弃我吗？”
萧灵蕴无言以对，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们讨论的难道不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件事吗？”
所以李惊棠这是在转移话题？来一出深情告白，搞得她什么都不会了。
不得不说，李惊棠的小花招还是很有用的，说完这番话，萧灵蕴已经不想再惩罚她了，只想好好亲亲她，她的鬼王大人怎么那么乖呢。
李惊棠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笑呵呵地说道：“招老不老无所谓，管用就行，我这法子靠的都是真心，要不然如何打动你呢？”
确实，真心最难解，要不是因为此，萧灵蕴不会那么快消气，李惊棠自私一回，那她要跟着放纵一次。
而且道士收鬼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
萧灵蕴做了一辈子没证的野道士，最大的成就就是让一位鬼王甘愿俯首。
时如流水，不可追回，萧灵蕴和李惊棠玩了一辈子的人鬼情未了，做赏金猎手，偶然直播，顺道收拾占山为王不学好的恶鬼，就没有不潇洒的时候。
李惊棠的黑化值很早就清零吗，只是萧灵蕴没有选择脱离小世界，陪着李惊棠活到了一百多岁。
萧灵蕴对这个小世界，对李惊棠非常满意，带着世界意识夹带的私货，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