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先生,您…怎么了?”
安绒完全反应不过来,愣愣地蹲坐在帐篷门口周围,还未来得及再问,便看见面前的人像是误会了什么一般朝着他扑来。
那是一个对于他来说相当别扭奇怪的姿势,刑忱山紧紧抱着他,可却是以一个臣服的姿态。
轮廓凌厉的脸埋在他怀中,乌黑的碎发微微翻起,衬得他竟然有些……天真。
安绒被他重重扑在了地上,只能反射性将他搂在怀中,接着小声询问。
“您怎么了?”
是失忆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还能认出自己。
虽然说的称呼……是那样一个别扭的名字。
不等他想明白,便感觉刑忱山在他的怀中微微蹭了一下,依赖缱绻意味十分明显。
“绒绒去哪了?”
他的语气难过,安绒心脏猛然一颤,像哄小孩似的将手搭在他的后脑勺。
后脑的发有些粗硬,扎的他掌心发麻发疼。
“我刚才去外面找食物了,但是并没有找到。”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补充一句:“但是不用担心,等下午我还会去另一边找的,既然这里有狼,那肯定也会有其他的动物。”
如果按照往常来说,刑忱山听完他的话以后肯定只会低低嗯两声。
可这会儿他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的腰被瞬间勒紧了。
alpha伏在他身上,语气中带着点儿可怜。
“不要去。”
安绒茫然无比,感觉到他在自己怀中蹭,有些不舒服地想把他推开。
可是刑忱山却像是因为这个动作受到了什么伤害一般,愈发用力地将他给抱紧。
“不要走!”
安绒被他吓了一跳,此时只得轻抚他的后背。
“我不走,你先松开我吧。”
可刑忱山却始终一动不动,好像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一样。
“指挥官……”安绒喊出这个头衔以后顿了顿,感受到怀中人抗议的轻蹭。
“你在叫谁?”
“叫你。”安绒有些茫然。
难道在刑忱山的记忆当中,他还没有成为指挥官吗?
脑海稍微有些混乱,他严肃了表情。
虽然觉得别扭,但还是轻咳一声,努力认真道:“你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他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尴尬,可这话对于刑忱山而言,似乎威慑力却很大。
怀中的身体僵硬一下,竟然真的乖乖起身了。
安绒虽然错愕,但同时还是松了口气。
他认真地看着眼前人,确定他除了后脑的伤痕以外就没有其他损伤,并且容貌外形和指挥官先生一模一样,这才放心了下来。
“坐好。”
感觉到一只手探向自己腰间,安绒眼睛微微睁大。
alpha不情不愿地坐在他对面,那张英俊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满,幽深的暗绿色瞳孔中闪动着微微水光。
面对着他时,安绒心底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刑忱山皱眉看他,摇摇头。
“你现在多大?”
刑忱山还是摇头。
“……”安绒的心完全沉了下去,“那……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还是意料之中的摇头,但这次刑忱山多说了一句话。
他忽然伸手圈住了安绒的手腕,微微攥紧时像是得到了某种满足,眼底浮现几分浅淡的笑意,像是不想让别人察觉。
“我只记得你。”
安绒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在听见他下一句话的瞬间红了脸。
“我喜欢你。”
脸颊上瞬间泛起了火烧火燎的灼热,安绒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掌心抽出,可却做不到。
刑忱山像是将他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怎么都不愿意放手,脸上甚至带着显而易见的执着。
“你拒绝我的喜欢了吗?”
安绒还从来没见过他露出这样受伤的表情,不由得愣怔住,继而摇头:“没有,你……”
“那就是答应了。”
alpha唇角一勾,有些高兴地抱住了他。
安绒措手不及,被他揽入怀中。
“等等…唔——”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被人扼住了后颈,不容抗拒地吻住了。
唇齿交缠,气氛暧昧。
周围瞬间升腾起了浓郁的信息素气味,将两人包围。
身体软的不像话,安绒##########意识飘忽时才察觉到是自己摘了抑制贴,才会让alpha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变得这样大。
“等一下,我要……”
他想说自己要先将抑制贴粘贴好,可刑忱山却像是已经忍不住了一般,掠夺吸|吮。
大手探入衣摆,顺着一路往上攀升。
安绒的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感受到胸前作乱的手灵活挑拨,瞬间发起了抖。
他不是没察觉过自己身体的敏感程度,只是没想到这种快感来的如此迅速。
刑忱山的吻并不温柔,像是要将他直接吃掉一般,吮吸他的湿润柔软的唇瓣,玩弄他已经发麻无力的舌。
“不要……”
察觉到那只手逐渐下滑,安绒察觉到他要做什么,瞳孔微微缩小。
“绒绒真的不要吗?”低沉成熟的嗓声中带了点儿受伤,好像因此而感到难过。
安绒微怔一下,心底很清楚,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抗拒。
挣扎无果,只得将手抵在刑忱山宽阔的肩上,放肆沉沦。
……(删)
“好香,宝宝。”
alpha低沉的笑声在耳边,但在力气加大的情况下又显得极其恶劣。
……(删)
###################雨后的信息素在帐篷中蔓延,而他的身上也像是下了雨。
光滑雪白的肌肤泛着丝丝细汗,帐篷外的光芒撒入,衬得像是身上沾了一层浅色的冰晶。
“好漂亮。”
安绒听见他的声音,身体猛然绷紧,伸手去推。
…………(删)
后颈的腺体传来一阵灼热的呼吸,他身体又是发颤。
“可以吗?”
刑忱山甚至很有礼貌地问了这么一句。
可还没等到安绒回答,alpha便狠狠地咬了下去。
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穿了柔软的腺体,浓郁的紫荆花信息素被无限注入,带着馥郁的香气与雨后交缠在一起。
安绒的瞳孔瞬间空了一阵,紧接着便涣散开了。
他身体骤然失去了力气,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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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一片安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雨夜。
在医部这么久,安绒其实听同事说过不少感情相关的故事,也觉得自己的心动相比之下显得有些草率。
只是顺手松了一把伞,就让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或许只会说他一句便宜。
可是他很清楚,那是他有限记忆中手指头都能数出来的好事情,对他好的人很少,即便只是一把伞,对他来说也很珍贵。
但即使他喜欢,也只是暗自在心底为那人打上光环,并不会去打扰别人的生活。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覃在不像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覃在和他想象中的那人一样,礼貌谦逊,接人待物都十足有耐心,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的脸上都会挂着那样礼貌的笑容。
这样的覃在让他心动,也让他感到欣慰。
原来自己记忆里的那个人从来就没有改变过,还是那样热心、温柔。
可是……
这次的梦里,少年却不再是覃在的脸了。
似乎回到了最初,兜帽里头还扣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卫衣的挂绳在空中打了一个奇怪的结,随着他俯身微微摇晃。
下颚线凌厉分明,说话的时候唇角微微上挑,但看起来却不像是在笑,细看反而是严肃的情绪更多一些。
安绒照例伸手接过了拿把伞,可这一次等人要走的时候,却控制不住地站起了身。
“让我看看你的脸。”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而那人听见他的话以后脚步微顿,转头看过来时帽子被他掀开
幽绿色的眼眸映入眼帘,带着点儿漠然和傲气。
安绒眼睛瞬间睁大,手中的帽子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身体微微一颤,安绒骤然转醒,看着陌生的帐篷顶,大喘着气回过了神。
他想要坐起身,可却感觉双腿一阵酸软,光是动一下都很累。
睡前的记忆瞬间回笼,他的脸颊又烫了起来。
什么啊?
指挥官先生怎么能这样。
他如此想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睡前那一套,但是看着干净了很多。
大腿内侧磨得生疼,借着终端的些许亮光看了一眼,才发觉被磨红了。
好难受。
小心地站起身来,他掀开挂在帐篷上的布帘往外看了一眼,才发现居然已经天黑了。
什么啊?
明明他是上午进的帐篷。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绞紧,他轻咬还泛着酥麻的唇瓣,心情变得很复杂。
他还依稀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alpha还没有完全发泄,那他最后是怎么……
脑海中出现了些许暧昧的画面,他只得摇摇头将那些猜想都甩出去。
但这时,他又想到了什么关键。
手指抚上后颈,触到微微鼓起腺体上的咬痕结痂。
他真的被标记了。
虽然只是临时标记,可是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奇怪。
他几乎能够嗅到自己身上传开的紫荆花信息素气味,就像是被指挥官围绕着一样,让人很安心。
可同时……也很让人脸红。
“绒绒,你醒了也不来找我。”
alpha略带不悦的声音忽然在面前响起,安绒被吓了一跳,抬眸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