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栖跟在顾容栩的旁边，拽了拽自己的帽子，突然感觉自己今天穿得确实是有些幼稚了，在这种地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而且，她总感觉有人在看自己，但是四周也没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帽子看上去很暖和。”顾容栩说道，“也很可爱。”
“确实很暖和。”傅言栖摸了一下帽子上的耳朵，看了眼顾容栩，思考顾容栩如果戴这种帽子会是什么样子。
“我已经让人来了，你先在我的办公室等一下。”
“好。”傅言栖点头，“话说体验中心在哪里啊？”
“在这栋楼的后面，如果坐观光电梯的话能看到。”
“后面也是你的吗？”
“嗯，不过后面的楼没这么高，那边基本上都是实验室，还有一部分实验室在其他地方。”
“好厉害。”
“你们家也有，没去看过吗？”
“没有关心过，还是少关心比较好，关心了我哥可能就顺势把事情丢给我了。”傅言栖把奶茶递给顾容栩，“参观的时候和奶茶不是不是不太好？”
“出来再吃喝吧，中午没吃饱吗？”顾容栩接了过来，戳开，喝了一口。
“吃饱了，但是甜品是另外一个胃。”傅言栖振振有词地说道。
“好吧，不过你这么不想管公司吗？”
“不想。”傅言栖摇头，“有其他的事情想做，说不定我哪天就要回去上学了，而且，我有公司的股份，有其他固定资产，饿不死。”
“那也不错，有想做的事情就好，那想学什么呢。”
“不知道，再看看吧。”
顾容栩办公室里的东西很多，傅言栖本来想坐在沙发上，但是沙发和茶几的距离太远吃东西不方便，她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她吃着甜点看了两眼顾容栩，对方认真地工作，完全不走神，她也很安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过只有顾容栩知道，她处理工作的效率瞬间降低了不少，只要稍稍抬头就能看到傅言栖，对方像是个乖巧的团子。
等了半个小时人才来，对方是个看上去十分高冷严肃的女士，对方姓沈，是全息项目的负责人之一。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学霸的气息。”傅言栖说道。
“你不也是学霸？”系统说道。
“那我和她这样的学霸还是有距离的。”
“其实我感觉我也不需要负责人来为我介绍，是不是太打扰了。”傅言栖以为是那种专门的讲解员，超着顾容栩看去。
“她知道你是傅家的人之后主动要求的。”
“那我对傅家的项目也是丝毫不了解。”
“我知道，没事，去吧，她也不会问你什么。”顾容栩笑了笑。
傅言栖：……
顾容栩的大楼也很绕，她跟在沈女士的后面下到了三十层，然后七拐八拐就到了一个长廊，长廊连接了其他几栋楼，那几栋楼看上去设计比较奇特，不像刚才那栋楼那么中规中矩。
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终于到了体验中心，傅言栖已经有些累了，在这边上班还挺考验体力。
体验中心建造得未来感十足，傅言栖站在一个看不出什么东西的金属雕塑前面让沈女士帮自己拍了张照片，本来没怎么期待对方能拍出好看的照片，没想到拍照技术居然出奇的不错。
沈女士看着高冷实际上十分有耐心，对于傅言栖提出的问题都给出了通俗易懂的解答，在这边傅言栖看到了被淘汰的前几套设备，果然体积要庞大很多。
“能用吗？”
“都能，你要试试吗？其实第六代各方面都不错，但是就因为设备比较大，所以顾总不满意，现在上市的这一代有些细节还不如这一代。”
不知道为什么，傅言栖感觉总感觉说“就因为设备比较大”这句话沈女士带着几分怨气，很明显她注重的地方和顾容栩有些差距。
“当然了，现在顾总要求第九代各方面都要超越前面八代。”
傅言栖看了眼沈女士，没说什么，主要是也不知道说什么，第六代设备需要躺上去，大小像是一张单人床，沈女士帮傅言栖穿戴好设备。
这个设备里面没有游戏，只是一个超市场景。
“感觉细节确实比游戏好。”
“具体哪方面呢？”
“人物的微表情？”
沈女士顿了顿：“怪不得顾总几个月前突然和我说要注意微表情展示什么的……”
“不不不，这个要求不是我提的。”傅言栖立刻说道，“虽然和我有点关系，但不是我直接提的。”
“没事，我也没有怪你，本来就是要一步步完善进步的，就是好奇而已。”
“真实度和傅家的比如何呢？”
“我们家的全息场景还是录制综艺的时候感受的了，人物确实要比你们更真实，不过你们是做游戏的，我觉得游戏真实度不那么高也没事，不然容易分不清虚拟和现实，场景的话……也比你们要稍微真实一些，不过具体现在做成什么样子了我也不知道。”
傅言栖坐了起来，发现沈女士眼神幽幽地看着她，看上去充满了战意。
“我们也会努力的。”
傅言栖点了点头：“加油，我相信你。”
她跟在沈女士的后面又去了其他地方，其实顾家也有类似傅家的那种东西，不过主要侧重点还是在便携设备上，她估摸着傅家估计也在研究全息游戏，毕竟这么大块饼傻子才会不管。
“是有的，元旦上线，你是完全不关心自己家的情况啊。”系统吐槽。
“是吗？管他呢，有钱进账就行了。”
系统：……
傅言栖还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看了五分钟的季令然演唱会，很真实，观众尖叫得她脑壳都快要炸掉了，季令然唱什么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这种基于了之前的演唱会录像。感觉之后能实现远程看演唱会也不错，这样季令然实现年轻时开演唱会的愿望貌似很有希望。
“话说你们给季令然版权费了吗？”傅言栖问道。
“给了。”
“那就好。”傅言栖点头。
系统：……
虽然感觉没有逛多长时间，但是从这边离开的时候已经快要五点了，傅言栖和沈女士告别，回去的时候是沈女士的助理送她去走的，她如果能认识路也能自己回去，然而完全不认识，她甚至连体验中心的大门都找不到。
回到顾容栩办公室的时候顾容栩人不在，貌似在开会，她本来想在门口等，但秘书让她进去。
“这是把你当自己人了吧。”系统说道。
“这说明我的人品让人信任。”
傅言栖检查了一下今天拍的照片，挑了九张图片发了微博，这次发完微博感觉又是很长的不营业期。
【傅言栖V：营业一下。】
发完谭艺的信息就跳了出来。
【谭艺：你又不修图。】
【傅言栖：嗯，天生丽质。】
【谭艺：……】
【傅言栖：这不是减少你的工作量吗？】
傅言栖又看了看自己的几张照片，非常满意。
【傅言衡：什么时候帮自己家打个广告？】
【傅言栖：我这不就拍了几张照片吗？】
【傅言衡：胳膊肘往外拐。】
傅言栖没回复，她看出来了，傅言衡就是在没话找话，纯属找茬，不过看在他早上给她打了很多钱的份上，她决定不和他计较。
五点半的时候顾容栩回来了，进来的时候表情有些难看，看到傅言栖缓和了不少。
“吃晚饭吗？”傅言栖问道。
“吃，等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
“嗯？你有事的话可以处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我可以在这边等你。”傅言栖立刻说道。
“没什么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吃完了我再回来。”
“好。”傅言栖点头，“那就在附近吃吧。”
虽然时间还早，但是天已经黑透了，傅言栖出了门之后对着手用力哈了两口气，然后迅速爬上了车。
“吃火锅？”顾容栩开车，因为这边的路傅言栖完全不熟悉。
“那你身上会有味道吧。”
“没事，不是冷吗？不过我这边的火锅店也不是很熟，我问一下。”顾容栩掏出手机，问了一下倪助理，对方立刻推了几家火锅店过来，还做了评语，她把手机递给了傅言栖。
“就去最近的那家吧。”
“好。”顾容栩启动车子，“下午感觉怎么样？”
“很有意思。”傅言栖说道，思考了一下，“感觉沈女士很有激情。”
“她对这方面确实很有激情。”顾容栩笑了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天都泡实验室，自愿的，说我要求高，实际上她自己对自己的要求就很高。”
傅言栖倒吸了口气：“果然，就我是咸鱼。”
“并没有说要很忙碌才是有意义的生活。”顾容栩安抚道，“和她比来，我也算是咸鱼了。”
“请不要拉高咸鱼的标准。”傅言栖摆了摆手。
顾容栩轻笑：“堵车了。”
“毕竟是下班高峰期，希望火锅店不要排队。”傅言栖看了眼堵车的马路，点开手机，本来想看看自己新发微博底下的彩虹屁，然而一眼就看到季令然以及其他有关季家的词条高挂热搜，扫了几眼之后，笑容收敛了不少，微微坐直了身子，“季家出事了。”
“怎么了？”顾容栩问道。
“老季总出车祸了，季令然的妈妈和弟弟也在车上。”傅言栖皱着眉头，不懂到底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她记得原来的剧情貌似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
蝴蝶效应吗？也不知道季令然现在心情如何，虽然她很讨厌那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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