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淅淅沥沥,敲得人心烦意乱,站在房门口的采盼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总觉得现在的公主很撩人,自己这个伺候多年的贴身宫女都有些抵挡不住公主的魅力,何况是那个跪在公主身前的宁大人?只要能够得到公主的一丝垂怜,不知有多少人前赴后继的愿意为公主奉献。那宁大人呢,是否也是心怀此念?

  阿檀用指肚擦拭着宁玉泽的唇瓣,柔软温暖,她都说出这样不得体的话,宁玉泽这个迂腐顽固的家伙怎么还不惊恐的躲闪开自己对她的动作?该不会是吓傻了吧?想来也是,宁玉泽是个看见露出来的肌肤就会脸红窘迫的人,像这种露/骨的讽刺,她定是吓破了胆,所以才没有任何的反应,像个傀儡一般任由自己折腾。

  阿檀觉得火候烧的也差不多了,便打算收回自己的手,她现在心情好,外面雨又下得大,说不定等会宁玉泽的表现让自己更满意,如此一来,留她在公主府享用晚膳也是有可能的。

  她御厨的手艺,别人想尝还尝不到呢,也就宁玉泽有这个福气。

  可是一个意外的出现,打乱了阿檀的计划。

  宁玉泽的手攥紧了阿檀的手腕,她往前贴近,逼迫着阿檀与她对视,宁玉泽幽怨叹息,温润澄澈的眸子里夹杂着些许阴翳,她道:“旁人对微臣皆是拉拢或是算计,即便是拉拢微臣的人,在心里也是盼着让微臣快些去死。他们都是半截子身都快入土的老家伙,却需要对微臣俯首,所以没有一个人是念着微臣好。只有公主您,坦然地说着您对微臣没有歹心,公主啊,微臣二十八岁了,不是十七八岁,只要是微臣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房内的灯盏散发出来的光芒将宁玉泽娟秀的脸部线条衬出了几许冷峻,她眼睑淡漠地垂下,望着她们两个的肢体纠缠,宁玉泽眼眸弯了弯,融化了眉眼间的冰冷寒霜,她说道:“公主,是您先开始招惹的微臣,您却对微臣说莫要多想。”

  宁玉泽双膝往前挪动,跪着又如何,气场仍旧骇人,她道:“我为何就不能多想?难道公主不知您有多美么?”

  她无欲无求,深深记得先帝病逝前对她所说的那番寄托,所以宁玉泽会对正统忠心耿耿,甘愿为他们所用。

  可是现在,她多了另外一个心思。

  那就是眼前的福安公主,她真的极美,普通不过的常服都让她如此花容月貌。她被很多人喜爱也被很多人仰慕,宁玉泽这几日身边出现的小打小闹都与她有关。只是因为她送了宁玉泽一个旁人不曾有的荷包,就造成了这一个个层出不穷的小麻烦。可见福安公主在她们的心中有多么的重要。

  宁玉泽的日子是很平静枯燥的,有人惹了她的清幽,那她也绝不会客气。但这段时日的“热闹”是被阿檀带来的,宁玉泽这颗很少荡起波澜的心便会时不时的想起阿檀。甚至在看见故意找茬的姑娘们对她投以羡慕的眼神时,宁玉泽还生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窃喜。

  她真的就要以为自己是那个在福安公主心里最特别的存在,然而来见阿檀时的喜悦被她无情地浇灭。

  她说不要让自己自作多情,还说与自己没有一丁点儿的暧昧。

  宁玉泽嘲弄地勾了勾嘴角,是她先来招惹的自己,那就休怪自己不择手段了!

  宁玉泽握紧了阿檀的手腕,让娇生惯养的阿檀皱起了黛眉,刚才她的话没有激起阿檀对宁玉泽的怜爱,反而感受到了宁玉泽对她的挑衅,天不怕地不怕的阿檀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呢。

  “放肆!”随着阿檀的话音刚落,宁玉泽的右脸颊上绯红一片,清脆的巴掌声让站在门外的采盼错愕地张大了嘴。

  采盼想要进来保护阿檀,却听见阿檀说道:“退下,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准进来。”

  “是,公主。”采盼不情不愿地阖上了门退下。

  那怀中的琵琶没有了手臂的包揽,很快就跌落在地上,砸在了宁玉泽的腿边。

  宁玉泽舌尖抵了抵被阿檀打得发疼的面颊,她说道:“打痛快了?公主气消了么。”

  阿檀气极反笑,讽刺道:“依宁大人的意思,似乎是对本宫这一巴掌感到了疑惑?不如本宫再赏你几个?”

  宁玉泽不以为然,道:“好啊。”

  阿檀瞪了瞪眼,“你是不是有病啊!”

  宁玉泽始终没有松开阿檀的手腕,她还想把阿檀拽的离自己更近一些,她笑着,洒脱的神情和那张发红的脸颊,似乎有些滑稽,但她并不在乎,道:“公主不是说想让微臣当您的狗么,所以随便您打骂,微臣绝无二言。”

  “....”阿檀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真诚,再看宁玉泽的这张脸,阿檀莫名的觉得此刻的她有些危险。

  她是真的有病吧?之前要死要活的不愿意当狗,清高得很。怎么现在自己这一巴掌打下去,她竟然说随便自己打骂,这已经开始不把自己当人看了?

  宁玉泽没怂,阿檀先怂了,说道:“本宫虽然脾气大,但也不喜欢随意对人打骂,宁大人这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会容易被人当成个疯子的!

  宁玉泽低声笑了笑,因为压着嗓子,所以有些沙哑撩拨,“公主不是也当着太后的面前骂过微臣么,微臣现在认了是您的狗,您偏偏又怕上了微臣,这可怎么办为好?”

  “呃..”

  阿檀对宁玉泽又是打,又是说坏话,这诸多原因加在一起,难免让阿檀觉得心虚气短,她尴尬地咳了咳嗓子,试探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宁玉泽唇角上扬着,道:“偶然听见罢了。”

  正好也就听见了阿檀对刘太后伶牙俐齿的那一段,她那时的狡黠灵动,让宁玉泽离开后还久久不能遗忘。能把刘太后噎得哑口无言,这个本事没有几个人能有,她装傻的可爱模样,使得宁玉泽忍俊不禁。待后来见到幼帝时,他还问宁玉泽想起了什么开心事儿,嘴角一直都在挂着笑。

  宁玉泽她想,福安公主真的是个很神奇的人,明明她口中在说着自己的坏话,可自己却对她生不出一丝怒气。有的只是黯然,毕竟被她拒绝了刘皇后的做媒。

  阿檀可不知道她的心里所想,她纠结了番,还是解释了下,说道:“本宫不想被她利用,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让太后以为你和本宫之间的交情不深。那句坏话,是想让她更相信本宫的说辞,不是本宫真的想要骂你的。”

  她扭扭捏捏地鼓了鼓脸颊,道:“其实本宫还挺欣赏你的。”

  这就是背后说人坏话的下场,现在还得说好话哄宁玉泽,哎,怎么就能被她给当场听见了呢!该不会是刘太后故意的吧?

  宁玉泽望着她脸,忽然问道:“公主之前的那句话是不是只对微臣一个人说过。”

  阿檀察觉到她又加重了力气捏自己的手腕,便再次想要挣脱,随后就听到她讨嫌的问话,没好气地说道:“本宫跟你说过那么多句话,本宫怎么记得你说的是哪一句!”

  “自然是那句自荐枕席,春风一度的话。”

  “难不成本宫这个福安公主需要对每个人说一遍这样的话么!宁玉泽,你好大的狗胆!”阿檀生气地用脚踹她的膝盖,她可是公主,容不得宁玉泽这么冤枉她。如果不是宁玉泽这个狗东西自以为是的多想了,她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想让宁玉泽断了念想。

  现在可倒好,宁玉泽的念想没断,还被她给误会。

  都怪她!

  宁玉泽温柔地笑着,声音又轻又柔,道:“那公主对微臣也是有意的,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阿檀这次一点也不给宁玉泽留情面,直接骂了出来。

  阿檀给了她个凶狠的眼神,道:“给本宫松开!”

  宁玉泽倒也听话,阿檀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痕,对宁玉泽的嫌弃加深。

  宁玉泽显然也看见了她的娇嫩,懊悔不已。

  她转身就走,不再给宁玉泽分出一丁点的心神,自己再待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宁玉泽给气得仪态全无!

  “公主,公主。”

  她追赶着,阿檀为了逃便加快了速度,就是不去看宁玉泽。

  最后宁玉泽无奈之下,只能选择对阿檀再次冒犯。

  她抓住了阿檀的手臂,将阿檀搂在怀中,趁她不备时,腾空把阿檀抱起。在这个状况下,阿檀也只能勾住宁玉泽的脖颈,这样一来她才能保持平衡。

  阿檀恨她恨得牙痒痒,质问道:“宁玉泽,你是不是嫌自己的狗命太长了?”

  宁玉泽紧抱着阿檀,从外间走进了内室,她看到了摆在窗下的软塌,眸光回转,落在了阿檀的脸上,道:“微臣只是想跟公主殿下好好聊一聊。”

  她的风轻云淡,让阿檀好似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两个人闹腾了这么久,打也打了,骂也骂了,阿檀也挺累的。

  宁玉泽乐意抱着,那就抱呗,反正享受的是自己不是她。

  阿檀反讽道:“想跟本宫聊什么?聊你如何伺候本宫么?”

  宁玉泽淡笑,她不急不缓,眼眸如深邃清澈的湖泊,说道:“公主所言正是微臣现在所想的。”

  “嗯?”被惊讶到的阿檀不由得用指尖掐在了她的光滑的后颈上,实在是因为她这句话令阿檀很是意外。

  能够进到阿檀内室的人,没有几个,会这样搂着抱着阿檀的,除了宁玉泽没有旁人。换而言之也只有她敢如此色胆包天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绿裙撩过宁玉泽的手臂,她将阿檀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软榻上,本想说什么,但阿檀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阿檀她作势想动脚去踹宁玉泽,和从前不同,这一次宁玉泽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阿檀的脚踝,只见藏在裙摆下得纤细脚踝上面戴着串金色铃铛,摇摇晃晃,并不响。

  宁玉泽不信邪地用手指拨动了下,没最后有听见铃铛响,还颇为失望。

  阿檀双臂撑起上半身,冷冷地瞪着现在这个嚣张的宁玉泽,眼神不善,她往回收了收腿,骂道:“臭不要脸!”

  甘愿被阿檀挨骂挨打的宁玉泽就笑着趁势坐在了她的腿边。

  现在这个宁玉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变得厚颜无耻了起来,仿佛那次看见自己穿衣少所以脸红的宁玉泽已经消失不见了。

  阿檀她神情忽然转变,竟然主动去伸手抓宁玉泽的手,阿檀朝着她贴近,直到上半身趴在了宁玉泽的怀里,阿檀眉眼带笑,娇媚可人怜,她说道:“那就如宁大人所愿咯。”

  自己都说出那样的荤话都吓不走这个变脸极快的宁玉泽,那索性就陪她玩玩,反正有她的这张脸,自己也不会吃亏。

  不过这碍眼的发冠和长袍,那就尽数给本宫扔掉吧。

  现在只有宁玉泽,可没有什么宁大人。

  发冠被抛在了地上,滚落了几圈,随后便是阿檀的绣鞋,一前一后地扔在了软塌下。

  长袍剥离,露出她单薄的里衣。阿檀挑起细长的黛眉,白皙光滑的手指从宁玉泽的脖颈处划过,她吹了吹气,笑问道:“害怕了么?”

  怕?有什么可怕的,如果说之前宁玉泽的确是含着这份浮想联翩的心思,那现在就是隐隐期待着的,因为趴在怀中的人儿,她千娇百媚,噙着柔柔的笑意,根本让宁玉泽说不出拒绝的话语,何况她也舍不得拒绝像阿檀这样的美人。

  在宁玉泽的人生里,沉着和理智是她长久来的信仰。

  自从被阿檀发现了她的女儿身后,之后的所有事情都让宁玉泽远离了她的信仰,似乎遇见了阿檀后,她就失去了沉稳。

  宁玉泽或许要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在她的内心深处藏着一只蛰伏的野兽,二十多年的女扮男装,其中的艰难险阻是旁人想像不出来的。所以这只野兽一旦在找寻到可以释放的机会后,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个女儿身,她想要人知道,也想在一个人的面前毫无保留的表现出她的一切。在那个人的面前,她不是权臣,也不是宁大人,而是个会哭会笑的女子。

  那就疯狂一次吧,不再扮演宁大人的角色。演了这么多年,铁人也经不住了,何况自己是个人,早就撑不住了。

  阿檀看出了宁玉泽眼神里的柔和与认真,她不自在地垂下了眼帘,浓长的眼睫落下一片阴影,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打她骂她,准备待会儿戏耍她的人都是自己。虽然她之前态度强势,但被自己那一巴掌打得现在无比乖顺。

  这就让阿檀有些硬不下心了。

  就在阿檀走神之际,她的手被宁玉泽牵着大胆地放进了里衣内,说道:“公主见微臣的裹胸,会感到害怕么?”

  “你是不是有病,就一块布害怕什么。”说归说,但是阿檀还是被宁玉泽的举动给吓了一跳。

  阿檀缩回了自己的手,不再趴在她的怀里,坐直了腰,道:“本宫可没有胆小到连个裹胸还会怕。”

  宁玉泽也坐了起来,将长发捋了捋随后放在了右肩上,里衣褪下时阿檀忍不住说道:“宁玉泽,你真的要向本宫自荐枕席么。”

  “为何不可呢?这辈子微臣束缚惯了,现在不想继续被枷锁困住了,所以想要对公主您献身,是微臣目前很想做的一件事。”

  窗外的雨下得越发的大,花叶都被雨水打得垂头丧气,带有雨水和熏香的气息渐渐弥漫在这间内室中,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味道,可在此时却有一股蛊惑的错觉,让人在情不自禁中,便会意乱情迷。

  乌黑的长发挡住一片美好,宁玉泽羞红着脸庞不敢去看阿檀。

  直到阿檀起身去翻找了一件东西后,宁玉泽才和阿檀有了眼神上的对视。

  阿檀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嘟囔道:“采盼给本宫新做的。”

  宁玉泽低声说道:“多谢公主。”

  她还是做不到正面和阿檀相对,她缓缓转过身去,将肩头的长发散落在背后,那件单薄的里衣从肩膀滑了下来,松松垮垮地留在了腰间。

  阿檀看着身段曼妙的她,抿了抿嘴角默默转了转身,不经意间看到了丢在地上的裹胸。

  她再次跳下了软塌,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拿来了一盒胭脂,小跑着提着裙儿又回到了这里。

  烛光倒映在宁玉泽的面颊上,她低垂着眼睫,没有了平时的冷锐,柔和了她的气场,让宁玉泽看起来娟秀文弱。

  里衣敞开着,露出如碧潭似的青蓝色的兜儿,大概是因为收敛了气势,现在的宁玉泽倒像是个灯笼美人,娇弱不堪,好似很容易就会残破,只可观赏,不可上手把玩。

  阿檀食指抹上了胭脂,染在了宁玉泽的眼尾上,她轻轻柔柔地,笑了笑,道:“好看。”

  她没有注意到宁玉泽的眼神,只是觉得现在的她缺少了胭脂的点缀。

  当阿檀欢喜地想要跟宁玉泽说话时,一抬眸就望见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阿檀发愣的这短暂瞬间内,宁玉泽抱着她的腰转换了二人的位置。

  那本该在阿檀手中的玉盒胭脂也从软榻上滚落在地,散了一条断断续续的胭脂线,色是朱红,在影影绰绰的烛光下,宛若一条月老的红线,从那天间坠落了凡间。

  雨下得很大很大,以至于让宁玉泽听不清阿檀的心跳声,不仅仅夏雨密布,还出现了那足够强劲的风,外面的一切都很躁乱,引出了宁玉泽藏着的那只野兽。

  她拔掉了阿檀发髻上的珠钗,青丝洒落,令宁玉泽托住了阿檀的脸,另一只手用珠钗熄灭了房中的烛火,稳稳地插在了墙壁上。

  当黑暗来临的时候,宁玉泽也开始了她的行动。

  她对阿檀的唇惦记许久了,吻上的时候才知道竟然如此柔软。

  阿檀会选择束手就擒么?

  不会。

  她没有丝毫的心软,将宁玉泽的唇咬破,唇齿间尝到了一股铁锈的味道。

  阿檀嗤笑,没有烛火的光亮,仅凭着二人靠得近所以才能看得清楚阿檀双眼中的得意,宁玉泽舔了舔嘴角,在阿檀睁着双眼的注视下,她的进攻比之前还要猛烈。

  “混..账!”

  阿檀推开了宁玉泽,那股铁锈的味道愈发的强烈,她的胜负欲告诉阿檀绝对不能被她欺压。

  那就,继续当主人吧。

  “给本宫下来,躺好,不准动!要不然本宫就让暗卫杀了你的狗命。”

  宁玉泽怜惜地摸着她的唇,笑道:“公主你舍不得的。”

  “恬不知耻。”

  宁玉泽继续说道:“微臣对您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您更应该留着微臣的这条狗命。”

  她俯身凑近了阿檀的耳边,道:“留着让您慢慢折磨。”

  为了不让阿檀动怒,宁玉泽听从了她的吩咐,按照阿檀的命令躺在了另一边。

  可她不知道阿檀的手段能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

  外面的雨声和风声回荡在公主府中,让人无法顾及这内室中的一切动静。

  “公主..这样不可。”

  “啰嗦。你是臣还是本宫是臣?老实听话,要不然有你求本宫的时候!”

  阿檀觉得宁玉泽她就是个心机深沉的女子,不久前自己还对她嫌弃不已,如今就觉得她还算顺眼,难怪世人都爱美人。

  就是不晓得宁玉泽的以色侍人,能让自己对她的兴趣持续多久。

  “宁玉泽。”

  她抬眼望去,倚靠在软枕上,望着阿檀点烛的背影。

  阿檀小心翼翼地罩上了灯罩,侧了侧头,说道:“以后来公主府就换成女子装扮吧。”

  宁玉泽慵懒着眉眼,笑道:“公主这是开始对微臣上心了?”

  阿檀披着外衫,乌发及腰,高贵得不可侵犯,似乎之前在软榻上的温柔只是宁玉泽的错觉。

  她乜视道:“不是上心,而是公主对你的恩赐。”

  还说我招惹你,分明这段孽缘是你先推开了天字二号房的门。

  这个锅,本宫可不背。

  作者有话要说:

  阿檀:这个世界的才女系统好像出场有点慢啦,不要着急先走一段感情戏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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