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丫头来了。”老太太甚是高兴, 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笑呵呵看着那两个并肩走过来的孩子。
两人身高悬殊不大,身形相差也不多,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出挑。秦虞容貌气质冷一些, 沈酥则柔一下, 放在一起一冷一热刚刚好。
尤其是两人眉眼弯弯有说有笑时, 看起来别提多登对了。
沈酥上前行礼, 恭敬得体。
“快起来。”老太太伸手扶起她, 顺势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往正厅里走。
“我见你们都被叫去,就怕有点什么事情,别的倒是不怕,主要是怕糟心,”老太太笑着看向身后亦步亦趋跟过来的秦虞, 又看向嬷嬷,“我这才让她去喊你们过来。”
沈酥不是个拘谨的性格, 可那是对别人, 在老太太面前她还是格外规矩一些,因为这是秦虞的至亲长辈。
上次品酒宴上, 沈酥还担心自己给老太太留下的第一印象不够好呢。
老太太也说, “上次宴上人多眼杂, 我不能跟你好好说话, 今日倒是好,只我们祖孙三人, 别拘着, 像在自己家一样, 怎么舒服怎么来。”
沈酥规矩又腼腆,标准的大家闺秀名门贵女模样, “好。”
秦虞看她一眼,垂眸抿唇笑了。
老太太看见,微微挑眉,问她,“你笑什么,有什么可乐的事情说出来一起听听。”
秦虞说,“姥姥,您别看沈酥在您面前温柔乖顺,其实……”
沈酥抿唇咬牙瞪过来,特别凶!秦虞话锋一拐,认真点头,“其实不在您面前时,更温柔乖顺。”
如果在床上浪出花儿算的话,那沈酥是天下第一“乖顺”。
老太太见秦虞立马改口,心里了然,笑着扭头看沈酥。
沈酥脸上瞬间换出温婉笑意,贴心的说,“您是不是饿了,咱们吃饭吧。”
秦虞,“……”
扶老太太坐在主位上,沈酥提着衣裙弯腰坐在旁边的下首位置,即将落座时,秦虞趁着一同坐下的动作,微微偏头跟她说,“我们的事情,姥姥都知道。”
沈酥惊诧转头,看着秦虞,抽了口气,声音都细了很多,“知道哪一步?”
她俩的哪一步好像都不适合让人知道,开头的彼此利用欺瞒,中间不告而别,再见时险些成了“继母”“继子”。
这些跟话本里那些美好的相遇,完全不同。
“哪一步都知道,包括我们破庙雨夜,包括我深夜翻墙去沈府喂你,”秦虞神色如常,语气平静的说出差点让沈酥弹跳起来的话,“她都知道。”
你们祖孙俩,都这么坦诚相待的吗?
沈酥保持着半站半坐的姿势,缓慢扭头看向老太太,她感觉自己像个破旧不堪的木偶,动一动脖子都会发出“吱呀”的僵硬声响。
主位上,嬷嬷正在老太太耳边说话,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太太听的满脸笑意。
对上沈酥的视线,老太太神色慈祥和蔼,就这么看着她们两人旁若无人的说悄悄话。
嬷嬷刚才在她耳边说,两个孩子过来的时候,可能是秦虞脸色不太好,沈酥还借着袖子遮掩偷偷牵她手呢。
甜的呦。
老太太感慨,真是一对小年轻。
沈酥脸“噌”的下从头红到底,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感情她装了半天的矜持,白装了,老太太都知道了。
沈酥双手捂脸,企图挣扎,“我其实对别人也不那样,就只对秦虞……”
她除了药过猪,也就只药过秦虞,并非惯犯。
“姥姥知道,姥姥都知道,”老太太说,“虞儿说你是个好孩子,是她见过最好的姑娘,姥姥也这般觉得。”
沈酥一愣,眼睛从手指缝隙里看秦虞,秦虞已经自己动手布菜,先盛了一碗冰粥放在老太太面前,后盛的一碗放在沈酥面前。
沈酥眼里带出笑意,放下双手,“谢谢~”
秦虞矜持的抿唇不理,最后才给自己盛粥。
“对了,你下次过来找虞儿玩,不需要从那边的正门走,人多眼杂事情多。”老太太嫌弃地摇摇头。
她悄悄告诉沈酥,沈酥也悄悄地凑头听。老太太说,“东院的东南方位有个侧门,你下次来的时候可以从那里直接进来。”
从侧门进来直接就是东院,方便很多。
上次秦虞从沈府回来,就是从侧门进的,谁知当时老太太叫白氏过去说办宴的事情,这才在东院碰见白氏。
老太太示意嬷嬷,嬷嬷立马从袖筒里掏出一个荷包递过去。
老太太,“这是信物钥匙,守门的门人看见了就会放你进去。”
荷包打开,从里面倒出一枚滢白羊脂玉钥匙。大小跟寻常钥匙差不多,手感温润,样式好看。
沈酥摸着钥匙,心里柔柔软软的,知道老太太这是拿她当自己人,给她开了个后门,“好,我记得了。”
一顿饭吃完,沈酥跟老太太打成一片,两人都不再客气生疏,沈酥跟着秦虞喊老太太“姥姥”,老太太也不喊“沈姑娘”了,直接叫“酥丫头”,知道沈酥小名“卿卿”,更是说这名字好。
老太太年龄大了精力有限,吃完饭便去午休,“你们自便,我去躺一会儿。”
顺便把地方让出来,给两人个短暂相处的时间。
她叮嘱秦虞,“照顾好卿卿啊。”
秦虞颔首应,“好。”
老太太离席,沈酥起身把她送到门口才折返回来,只是没回原位,而是坐在秦虞的对面。
秦虞撩起眼皮看她,沈酥笑盈盈说,“姥姥人真好,等有机会,我带你见见罗妈妈。”
老太太是秦虞的至亲,罗妈妈是沈酥的至亲,对于心爱之人,总会想着带她们见见那个最疼自己的人。
秦虞问沈酥,“还想吃些什么?”
沈酥目光在桌面上看了一圈,最后落在秦虞唇上,低声细语,“吃你。”
秦虞眼睫一动,桌下,沈酥借着桌布遮掩,一只脚伸过来,脚尖抵着秦虞并拢的脚尖,分开她的两只脚,硬是挤进来。
沈酥面上风轻云淡,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吃着冰粥,桌子下,沈酥脚踝顺着秦虞的脚踝往上蹭起她的衣摆,夹着她的一条腿,藤蔓一般绞着,慢慢磨蹭她的小腿。
秦虞起初八风不动,任由她撩拨,可沈酥吃冰粥也不老实。
含水潋滟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眼睛瞧着她,勺子抵在桃色嘴边,张嘴抿了一口冰粥,才伸出舌又卷一遍。
她舔着唇,单手托腮,眉眼弯弯的看着秦虞,眼底是明晃晃的欲。
“姐姐~”
她低声喊。
秦虞呼吸一紧,手往桌下一伸,握住那只想越发过分的脚。
寻常家里就她们祖孙两人一起吃饭,桌子并不大,导致沈酥脚伸过去,能搭在秦虞腿上。
秦虞握住沈酥的小腿,把玩玉石一般,揉搓慢捏。
沈酥的肉是软的,蹭过衣摆跟亵裤,摸到的肌肤顺滑如玉,触感微凉。
“我跟罗妈妈商量了一下,如今是八月底,铺子九月中开业。裁缝不可能只罗妈妈一人,等这两日,我再找两个裁缝让罗妈妈带着。”
“布料铺子也选了几家,先跟他们合作试试,如果可靠就长期来往,如果不行就再换一个。”
沈酥嘴上说着正经事,实际上小腿在秦虞掌心里扭来扭去。
这种隔靴搔痒一样揉搓,根本不解渴意。
“对了,我还有一事请教你,”沈酥看着秦虞,“我想学看账本。”
“这些都没人教过我,我娘走的时候我才五岁,只知启蒙学过识字。后来大伯母嫌我吃白饭,也不叫我到跟前学习。如今回到京城,沈氏巴不得我直接出嫁,哪里教我这些。”
“我刚才跟云朵聊天,才发现她会账本,连着西院里的事情,都是她跟白姨娘一起处理。”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
秦虞手搭在沈酥小腿腿面上,不再揉她的腿肚子,轻轻拍拍她腿,“没事,我都会,我教你。”
“你刚开始要是看不懂,就拿来给我看,我给你算账,等你学会了,再由你自己来。”
秦虞,秦记的少东家,每日经手的事情无数金银无数,就这还得抽空给自家卿卿看账本,等着卿卿那小铺子赚到钱然后来娶她。
沈酥收回脚,衣摆落下,眼里露出笑意,“好。”
腿肚子跟脚踝上的触感好像还在,酥酥麻麻的,撩拨人心。
吃罢饭,沈酥眼睛往老太太屋里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准备回去。
刚才在饭桌下,两人真是恨不得掀开桌布躺在上面直接来一次,但今日好像不太行。
她才刚跟老太太互相换了称呼,多少得再装两次矜持。
可要是就这么回去,她又觉得可惜。
沈酥去了趟净室,回来的时候,将圆鼓鼓的荷包递给秦虞,“钥匙我留下了,荷包给你。”
“跟白姨娘和云朵说一声,下次我再来拜访。”沈酥带着云芝离开。
她就这么走了,分别时连个吻都没留。
秦虞捏着荷包眉心紧皱,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大鱼大肉吃惯了,猛的这么素,她有点不适应。
直到回去午休,秦虞坐在床边将滚圆的荷包打开,从里面扯出一件浅粉色的小衣。
秦虞微楞,双手食指挑起小衣纤细的带子,看这块中间对称着漏了两个洞的“破布”,慢慢懂了应该怎么穿,也默默红了一对耳朵。
以卿卿的丰满圆润,中间这两个洞穿上去的时候,正好是两颗饱满的桃。
秦虞眼里带出清线笑意,卿卿属实客气,来就来了,还带“桃”~
秦虞攥着小衣午休,床帐之内,鼻尖出了层薄汗,脸颊透着浅浅的粉。
这小衣上,原本只有沈酥的香,又来多了别的。
沈酥坐马车回去的,她躺靠在车厢里打着扇子,昏昏欲睡。
云芝想起什么,“呀”了一声,“咱们光顾着吃饭了,都没给秦公子看看您让罗妈妈刚做好的小衣。”
昨日做好洗了一遍,说今日给秦虞看的呢。
云芝今天看得清楚,小姐跟秦公子只偷偷牵了两次手,别的什么都没做,跟往常那嗯嗯啊啊似哭似笑的声音比起来,简直安静矜持的让人觉得反常。
莫不是小姐月事来了?可算算日子,还得有两天呢。
沈酥嘿嘿笑起来,眼里藏着狡猾,像个干了坏事的狐狸,“你放心,秦虞应该看见了。”
云芝,“啊?”
沈酥笑的越发开心,哼哼着,“说不定还用上了呢。”
云芝,“啊??”
她怎么都听不懂呢。
沈酥朝云芝的脸上轻轻扇风,眨巴眼睛,“乖,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
她不说还好,她这么一说,云芝瞬间就懂了。
云芝沉默,云芝余光撇着沈酥的脖领,干干净净,果然没了那根纤细的带子。
她幽幽说,“小姐,我跟您耳熏目濡……”
云芝仰头看车厢,轻轻叹息,“感觉已经长大了不少呢。”
跟着小姐,每天都有新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
催熟的灵(云)芝。
鱼:(往小衣上)吐水吐水吐水。
。
应该有加更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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