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然的声音顺着麦克风传入众人耳中, 那一刻，台上台下，众位在歌坛沉淀过的大小明星表情同时微妙, 有人脸上似笑非笑，有人竭力绷着自己冷静的人设, 有的人扭头假装看风景, 还有些年轻的歌手，干脆低下头, 只不过肩膀一抖一抖。
官方的摄像师完全不怕事大，一台摄像机悄悄落在天使蓝几个女生脸上。这群被天使娱乐从出道就大力砸资源，走到哪都顺风顺水被捧着的新偶像，表情难看至极，皱眉, 冷笑，撇嘴，还有以为别人看不到, 偷偷翻白眼的。
但是这一切，都被直播间的观众看在眼里。
娱乐板块，一个帖子快乐的盖起来。
【好蓝儿集中讨论楼】
“？当我打问号, 不是我有问题, 而是我觉得你有问题？”
“没事吧……这里什么场合, 掉脸子是真的吗？”
“啊，她们不会真的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吧。就只能她们假唱, 为了捧自己不顾场合横插一脚，还不准别人打脸吧？”
“哈哈哈, 可能坐在第二排, 真以为自己一线了吧, 我刚刚去看了一眼，这几个人中，粉丝最高的三千万，都快赶上小珍珠了，但是最新评论，六个小时两千评论，哇哦。”
“这公司怎么回事，做数据都不知道做全套的吗？”
“可能假的做多了，真的觉得自己很火吧，连自己都骗过去了。我听说当初天使蓝刚出道就直接上《开心不老》，结果那期收视创下今年最低。”
“这题我造！我有保真的消息来源，那期本该是SGS上的，但是被导演往后推给天使蓝让路，SGS经纪人气得直接请刘导出山，这就是《随心所欲》的最初创立的原因！”
“哈哈哈哈真的吗？SGS经纪人也太酷了吧，怪不得到现在SGS没参加过《开心不老》，明明是家门口的王牌综艺来着哈哈哈，好有底气啊！”
“我跟你们讲，最开始，天使娱乐推出天使蓝，就是跟SGS打擂台的，其他公司推出的女团可能是为了蹭上《星耀少女》之后的红利，但是天使蓝是真的在跟SGS比，关注的可以看一下，每次她们同场合，天使蓝看SGS的眼神，还有每次的通稿，都是天使蓝压SGS什么的，但是吧……每次专辑单曲以及各综艺收视还有广告分量，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咱也不懂，为什么非要碰瓷SGS。”
“哈哈哈好好笑，她们好像真的觉得自己很厉害。但是公司之间的比拼，将两个团架一起比我懂，毕竟环球和天使，因为林薇宁的事关系闹得很僵，但是团与团之间，面上好歹互相尊重一下吧？你看看萌动少女和SGS。”
“等等，我们萌动少女跟SGS关系是真的不错！请不要乱猜测随意下定义伤害女孩们的友情！”
“萌动少女中的灵犀和月亮跟SGS关系不错是真的，今年灵犀生日，她还展示小珍珠在训练营送的礼物呢，是一颗非常漂亮的珍珠，月亮也有，灵犀说当时小珍珠送了不少人，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
“我知道！是当初风华出圈那个舞台，姑娘们团扇的珍珠！”
“天使蓝也有正常人，你看队长和她旁边的女生就尴尬地笑笑，也没怎么样啊，你们说话不要太难听，败坏人家声誉！”
“是粉丝来了吗，这里建议你去看天使蓝接机事件视频，你们口里的好队长，接机的时候被保镖团保护，拦住狂热的粉丝，结果你们的好队长后来直播说人家保镖很凶，吓到她了，还说那次接机后，自己包包上挂着的最喜欢的装饰不见了，然后粉丝去保镖公司微博下面骂人家保镖，说人家是小偷，结果保镖公司官博直接发博说再也不接天使蓝的单子哈哈哈哈。”
“我也吃过这个瓜哈哈哈笑死我了，而且那些狂热粉有人认出很多都是专业‘演员’，哈哈哈哈。后来天使蓝队长出来道歉，说自己没有这个意思是不是？好好笑她们为什么活得这么复杂？”
“好一朵白莲花啊，我只知道天使蓝七个人，有三个都是公司高管的孩子，除了这三个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跟管理层沾亲带故。”
“哇，太精彩了！”
“等等，七个人……我突然懂了，等我去研究研究这七位的人设！”
“姐妹不用去，让我告诉你！为什么我说天使蓝对标SGS，就是天使蓝七个人每个人的人设，你都能在SGS身上找到影子！而且她们中的某位，刚开始想走简悦音的创作型音乐人的路，但是直播的时候拿着萧说笛子，抱着吉他弹歌曲指法都是错的哈哈哈，看得出来很努力，努力立人设，后来公司也可能觉得不行就改成仙仙倒霉，干啥啥不行的人设，建议大家去看看她们的综艺，既视感不要太强。”
“……仙粉被恶心到了，我们仙仙在综艺里虽然倒霉，但不是干啥啥不行好不好？只是‘时运不济’，加上善良好骗，所以总是被其他娃利用，而且每次她下定决心，表示自己不会上当最后还是被骗的可怜样子，就算是我们仙粉看了都不会生气只会哈哈大笑的那种！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仙仙干啥啥不行，什么人啊！”
“团粉气愤，以前专注自家，没想到外面这么多么蛾子，说句不好听的，真想对标，请回炉重造一下，先有对标的资本再来自以为是！”
“姐妹不要生气啦，我们就看着她们当玩笑就好啦，我是怦然辛动粉的，你是没看到她们团某两位女生卖感情线，哇，那是真的油，你喂我我喂你，喂完故意看着对方眼睛舔勺子那种，啊啊啊想起来我手脚发麻！”
“救命——我的眼睛，为什么我有画面感了！”
这个楼的帖子盖得飞快，而SGS颁奖典礼阴阳怪气的热搜同样飞快挂上热搜，短短时间飞快往上爬。
有许多对颁奖没兴趣，但是特意因为热搜赶来观看直播的，失望地发现SGS并没有演唱好蓝儿，而是唱的她们出道歌曲。
“当然不能真唱啦，这可是我们的奖诶。”徐鹤然笑着说。
八个女生手持八色麦，站桩输出，当徐鹤然和简悦音高音相合时，台下，不少有实力有资历的歌手惊讶地对视一眼，鼓掌。
而laurel和哈雅舞台上直接改词，就差把“看，我们没有假唱哦”贴在脸上。
歌曲表演结束，吕茜率先起身，鼓掌。
她身后，许多歌手笑着起身。
“参加这么多届，第一次这么有意思。”有人低声跟同伴说。
“还得是年轻人，有勇气有意气。”
摄像机扫过台下，不知道的还以为颁奖典礼到了最后，奖项是年度金曲，直播间吃瓜人看到第二排空出的天使座席，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
“哈哈哈哈她们跑啦！”
“这波，这波是降维打击！”
“哈哈说过好多次，不要把SGS当偶像啊，其他人不提，那可是有舞台魔王徐鹤然和实力唱将简悦音，以及十五岁能把老将压着打的laurel！”
“嗨，这要是能自由发挥，咱花陛下又要骂猪啦。”
“猪：哼(ˉ(∞)ˉ)唧，猪猪做错了什么，猪猪那么好吃！”
“除了三位实力歌手，我们诺诺小风华都是华国top舞蹈学院学生，纵横华国舞蹈大赛的哈大雅。薇宁做了四年练习生，琼儿虽然晚但是刻苦，不用前面，只后面这两个就吊打许多团偶像，粉实力团真的好安心呜呜呜”
“总之！年度最佳新人音乐歌手奖实至名归！虽然也很想让宝贝们拿到最佳金曲，但是这个奖从未颁给过偶像团体，而且她们的资历太浅，现在的歌曲还未达到能触碰这个奖的程度。但我期待未来某一天，她们中有人摘得桂冠那刻！”
“SGS！”
“加油！”
*
崔琦脸色沉沉站在礼堂通道中，跟公关部的同事联系。徐鹤然几人在台上出了口气，但是环球娱乐要为艺人的言行负责，公关部的同事估计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嗯，辛苦。”崔琦挂掉电话，松了口气，她抬手捏了下额头，心想今晚是竹条煸珠还是油锅炖珠。就在她纠结菜式及烹饪方法时，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断她的思考。
“崔小姐，您手下的艺人太不地道了吧？”艾琳穿着贴身的西装裙，打扮精致，抱着手臂站在崔琦面前，身后跟着天使蓝七人。
“哦？”崔琦目光扫过艾琳的脸，注意到天使蓝眼中的不忿，立刻露出热情的笑容，“颁奖典礼还未结束，你们怎么就走了？”
崔琦站在艾琳面前，仿佛看不到她眼中的怒火，轻笑：“歌曲表演得不错。”
“令人记忆犹新。”
“你！”
天使蓝的某个女生表情顿时扭曲，愤恨地看着她：“要不是徐鹤然她们，我们怎么这么丢脸！”
“嗯，怪我们吗？”崔琦好笑地看着她，“我倒是很想请问艾琳小姐，年度新人颁奖前，什么时候加了一道环节？”
艾琳冷笑，“当然是我们跟组委会商量，这是组委会同意的，请崔小姐严责手下艺人，SGS必须公开向天使蓝道歉！”
“道歉，为什么？”崔琦反问，“我们鹤然不是夸奖你们歌曲不错吗？”
“哦，如果你们觉得她说得不对，当然可以道歉啦。”崔琦笑着说，“我可以让鹤然公开收回天使蓝表演歌曲不错这句话，怎么能说你们歌曲不错，是不是？”
“这与事实不符呀……”
崔琦不怒自威的目光落在天使蓝众人身上，七个女生吓得退后一步，惊慌地看向艾琳，目露求救。
“姐……”
“崔小姐！”艾琳深吸一口气，“天使跟环球是有不愉快的地方，但是那都是老皇历，如今大家各自带领各自的艺人，大家都是为了手下人更好，你们怎么可以打破规则，这样直接在公开场合打压其他公司艺人，你们环球真是好大的肚量！”
“确实。”崔琦点点头，“如果环球没有肚量，天使蓝出道后还能有这点水花？我真是为自己的公司骄傲。”
环球娱乐经纪部经理面上露出虚假的微笑：“没有肚量，也不会只冷眼瞧着你们折腾。艾琳，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在天使做了两年经理，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吗？”
艾琳睁大眼，瞪向崔琦，“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你管理的艺人毫无艺德！如果大家都像徐鹤然一样对着竞争对手阴阳怪气，那娱乐圈会变成什么样子！粉丝怎么想偶像！”
崔琦忽然上前一步，她目光如利剑，紧紧盯着艾琳，“毫无艺德？”
“我倒是请问一下艾琳小姐，为了把天使蓝塞进金音玉曲，天使花了多少钱？买通多少人？”干练的经纪人上前一步，艾琳和她身后七人下意识退后。
崔琦一个人，狠狠压着对面八个人的气势。
“需不需要我向组委会提出审查，为什么天使蓝可以两次上台，为什么年度新人表演前多了一项环节，为什么这项环节好巧不巧，偏偏多在年度新人前？艾琳，不对，李玲小姐，你真的以为自己那点心思，别人猜不到？”崔琦声音冷静，一字一句质问。
“SGS今年风头盛，歌曲一首接一首爆，如果SGS拿不到年度新人，我看谁敢拿这个新人奖！你们天使安排天使蓝在新人奖之前表演，想恶心谁？”
“不过，我也要感谢你们。”崔琦忽然笑了笑，她抬手，撑住下巴，“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没有你们精彩绝伦的表演，对SGS质疑的观众怎么会了解到我们家孩子们的实力呢？”
崔琦在天使娱乐经纪人震惊的表情中轻笑。
“谢谢你们的自作主张，谢谢你们有名无实，谢谢你们敢为人先勇于创新的精神。”崔琦看了眼手机，“还要谢谢你们免费送我们的热搜。”
“万分感谢，祝你新年快乐。”
艾琳咬牙切齿，握着拳头死死盯着她，她身后的天使蓝女生被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吓到了，瑟瑟发抖。
“姐……咱走吧，姐。”有个女生红着眼睛，小心翼翼拽艾琳的袖子。
艾琳气得发蒙，转身时用力过猛差点跌倒。
她今日被人看尽笑话，公司质问的信息一条接一条，要求她马上回公司开会，天使蓝事件是她一手安排，她必须回公司接受调查审问。
艾琳能怪谁……怪天使蓝没用，压不住SGS的风头？怪她当初为了讨好高层，放弃公司有实力的练习生，选了一群徒有其表的关系户？怪当初她心里憋着口气，非要对标SGS？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今天天使蓝能将SGS压住，那丢脸的必然是SGS，灰头土脸地就不会是天使！
这个道理，崔琦和艾琳都清楚，艾琳忽然发现，自己气急之下，来找崔琦，竟然有几分无能狂怒的意味。
白白让人看好戏！
“走！”
这个字从艾琳的牙齿间憋出来。
“等等。”崔琦忽然说，她上前一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张名片，笑眯眯地塞到缩着肩膀的最后一个女生手中。
“环球娱乐，一个公平友好有爱的娱乐公司，对外招收练习生，我们将会为练习生量身打造课程，歌曲舞蹈，以及每周一次的心理辅导和情商课，力求打造全面发展的完美偶像。虽然你们不是环球娱乐的练习生，但可以交点学费，来上课哦。”
“……”
“走！”
艾琳大喊，看也不看，拉着身边一个人的手步伐急促往外走。
崔琦笑眯眯地摆手，直到她们八个人的背影消失在眼中，她脸上虚假的笑意慢慢消失。
“能耐得你，呵呵。”
而离开礼堂的天使偶像后知后觉，“那个老女人是不是说我们不配当偶像？她有病吧！”
“是啊，以为自己是谁啊！”
“SGS那八个人也是够了，会唱歌了不起啊！我倒要看她们能耐到什么时候！”离开崔琦视线的天使偶像叽叽喳喳起来。
艾琳被吵得头疼，“闭嘴！”
她转身，看着这几个女生，“但凡你们能表现好点，我们会站在这里吗！别说了，回公司！现在就订机票！”
“……哦。”
有人应声，还有人眼里藏着不满，看着艾琳，心想一个经纪人，敢对自己大吼大叫，忘了自己后面是谁了吗！
就在她们各怀心思的时候，艾琳的手机重新响起，她看了一眼手机，瞳孔微缩，连忙接起来。
“副总，诶，是……好，我知道了，马上回去……好。”
金音玉曲颁奖典礼结束三个小时后，组委会通报天使蓝事件，并对组委会上下所有人审查，尤其是参与到天使蓝事件的人员，严查受贿事件。
而海城税务和玉城税务联合，审查天使公司账务。
网络上，吃瓜吃到最后的观众拍手称快，笑看天使蓝七人掉粉。
“哈哈哈，那位三千万掉到两千五就不动了，哇，这不是水，这是海啊~”
“丢人哦~”
“小珍珠直播必上热搜的任务今天达成了吗？达成了耶！”
年头，几家欢喜几家愁。
拿到奖的SGS众人和FYU四个人齐聚KTV，抱着话筒唱歌。
她们从出道开始忙专辑，年关后忙考试，连自诩网络冲浪高手的江琼都觉得自己脱节，现在终于可以快乐休息，一群人抱着手机开始快乐吃瓜。
“哇哦，还有这事？”
“天使蓝的门面对应的是徐珍珠你们敢信？她们自称双门面，另一个对标的是辛诺诺。”江琼激动地拍大腿，“哈哈哈有人整理她们换造型的时间，你说为什么那么巧，都在徐珍珠换发色之后？”
laurel抓住江琼的手腕，冷冰冰盯着她。
“道理我都懂，为什么拍我的腿？”
江琼嘿嘿一笑，“嘿嘿……”
“别理她们。”简悦音说，“做好我们自己的事。”
江琼点点头，看了眼大家，“话说，我是不是没跟你们说过，之前天使娱乐的经纪人找过我来着？”
一群人齐刷刷看向江琼。
“她说能给我更好的未来，建议我跳槽，说什么让我做c位，绝对让我成为明日之星，未来超红女偶像。”江琼摸摸脸。
林薇宁问：“什么时候？”
“十月？”江琼想了想，“忘记了，好像就是天使蓝出道前吧，我现在回想，天使不会想把我挖过去，跟天使蓝这几个人一起出道吧？”
“还有这事？”徐鹤然惊讶地说，她坐在高椅上，脚尖点地，慢悠悠转圈，“怎么找上你的？”
“我也不知道啊，就那天我出去偷偷买吃的，被天使的经纪人堵住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粉丝呢，白激动一场。”江琼摇摇头。
“她们也太看不起我了吧，不给我公园一套房，还想让我跳槽？”江琼冷笑。
简悦音目光慢悠悠飘过来，“偷吃？”
江琼：“……就那一次！”
“真的吗，我不信！”徐鹤然举起麦，“你肯定是偷偷出去买了好多次才被人堵住的，要不然怎么会发现你的！”
大家点头。
崔姐从门外进来，疑惑道：“偷偷做什么？”
众人：“……”
江琼：“……徐珍珠！”
听到江琼讲完事情大概后，崔琦一拍桌子，“呵，还学梦想那一套！”
“就是就是。”江琼头小鸡啄米，“我江小琼此生非环球不嫁，天使根本给不了我想要的！”
“虚伪。”laurel立马嘲讽。
“你们根本不懂我忠诚的心。”江琼西子捧心。
简悦音靠在沙发中，笑着说：“不过天使蓝打双门面的招牌，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小风华和哈雅雅？”
辛诺轻声道：“薇宁仙仙也好看呀。”
“琼儿正经的时候也不错哦。”哈雅哈哈大笑。
崔琦将手机放在桌上，脱下高跟鞋，冷笑，“她们从开始跟我们对标就是最大的错误。”
“我觉得是不是没想到我会跟你们一起出道，所以才想挖琼儿？”林薇宁说。
崔琦摇摇头，“这些年天使祸害多少好苗子，熬到合同到期去别的公司立刻爆火的艺人大有人在，她们就是想给我们添堵。”
江琼立马道：“但是这些人小看了我对SGS的爱！”
“小看了狗汪汪的狗腿程度。”徐鹤然立马道，“请你反省为什么会捉到你！”
“我错了！”江琼立马道，“以后点外——保持身材，绝不胡乱吃垃圾食品！”
崔琦摇摇头，笑道：“今天允许你们吃，还有，告诉你们一个好玩的。”
她将天使娱乐被查的消息告诉大家，包间的女生发出“哇”的惊呼。
“这么迅速？”辛诺惊讶道。
崔琦挑了下眉，“你们知道谁做的吗？”
徐鹤然看着崔琦，“难道是我们崔姐大展神威？”
“不是我。”崔琦摇摇头，“现在动手摆明是我们，是梦想。”
女生们不懂公司间的纷争，茫然地眨眼间。
“天使一贯强硬，有机会把天使拉下来，梦想怎么忍心不动？”崔琦笑着说，“天使真是走了一步烂棋。”
大家似懂非懂，众人中，唯有辛诺轻笑了下，捏起桌上水杯。
江琼瞄到了辛诺喝水的动作，忽然喊道：“等等！”
辛诺动作顿住，静静看着她。
“徐珍珠，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江琼忽然点开一个视频给她们看。
视频中，天使蓝两位女生柔情对视，然后举起水杯，双臂交叉环绕，喝交杯酒。她们旁边的女生捂着脸尖叫，还有人悄悄喊“好甜哦”。
等杯中水喝完，其中一个女生露出羞涩的表情，明显更热情的那个女生举起水杯，挑眉，声音故意压得低低的。
“宝贝，需要我用嘴喂你吗？”
“呀——”
站起来看江琼手机视频的女生同时大叫，手指蜷缩，摇头发抖。
“啊啊啊啊！！”
“救命啊！”
江琼哈哈大笑，她站起身，指着视频对徐鹤然说，“你敢吗！你连邀请诺诺的勇气都没有，你这个懦弱的小珍珠！”
“小珍珠一点都不硬！”
徐鹤然：“。”
辛诺：“……”
黑发女生淡定地打开水杯，唇含着吸管，弯弯眼睛。
“看到人家怎么圈cp粉了吗！你给我做起来！”江琼兴奋地说，还脱了鞋站在沙发上，“徐珍珠，快说你行不行！”
徐鹤然微微一笑。
“我行不行你不用知道，但我知道崔姐很行。”
踩在沙发上的某人狂妄的笑容僵住，猛然意识到，她们团真正的大佬还在。
“啊这……”江琼在众人大笑中“啪”跪在沙发上，捂住脸，“我不在，请不要找我！”
“江小琼。”崔琦语气低沉，“是时候，需要进行一场深刻谈话了，就我们两个。”
江琼：“呜呜呜！”
“哈哈哈！”
徐鹤然大笑着，举起麦，对着辛诺眨了下眼睛。
她的手指点下播放按钮。
辛诺捏着水杯，轻笑着看着迈着舞步走向自己的女生。
“Can I make a little toast？①”
“Can we get a little close？①”
Can I get an amen？
Can I get a hell yeah？①
“嗷！”
房间内，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女生一个接一个站起来，开始“群魔乱舞”。
“Oh my god I lose control”
*
作者有话要说：
①：Lose Control Hedley
之前推过Control，今天是Lose Control哈哈哈
再选良辰吉日啦！
Can I make a little toast?
我能敬你一杯酒吗
Can we get a little close?
我们能靠近点吗
Can I get an amen?
愿意为我祈祷吗
Can I get a hell yeah?
愿意为我答应此事吗
Can I get a holy ghost?
能让我印象深刻点吗
Somebody give me your beat
谁来给我点节奏感
Let me see you on your feet
让我看到你动起来
Somebody save your man
那谁 看好你的男人
I don\'t give a god damn I wanna be a freak
我才不在乎我要的是标新立异
Oh catch me if you can
如果你行就抓住我
I don\'t think you understand where we\'re going
我想你还不明白我们要去哪里
(Where we\'re going)
我们要去的地方
When you feel it and you know
你会知道的当你有所感觉
When this shit\'s about to blow
当这感觉蔓延你我全身
And it hits you
当你被这感觉击中
Mm it hits you like
它击中你
In my body in my bones
蔓延全身深刻入骨
Drop the beat and free my soul
放马过来释放我的灵魂
When I hear that rock and roll
当我听到摇滚响起
Oh my god I lose control
我的天呐我失去理智
La la la la oh oh oh
呐呐呐呐哦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