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堂静醒来后因为昨晚的举止太过变态被罚一个月不许碰老婆。
魏影也狠下心出差。
当她醒来发现老婆留下二封信, 一封严厉批评她看太多绘画本,所以藏在汤泉宫的本子已经被魏影没收了。一封则是让她放心留在宫里不许出幺蛾子。
田堂静看着两封信欲哭无泪了。
昨晚都没有喝酒,她怎么就被欲望冲昏头脑了。现在好了, 老婆彻底下定决心要天天追着男主跑。
“呜呜呜,我老婆追着别的男人跑!”她趴在桌上委屈地哭唧唧。
旁边的青姑知道一点实情,她差点没忍住翻个白眼, 只好安慰道:“陛下, 君侯都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哎,都是我太任性了。”她抬起头擦掉眼角不存在的泪水,带着忧愁的情绪去上朝。
昨晚由于她提早睡着,错过了诸侯进献女儿的重头戏。
以魏谦带头的人阻拦了这些炮灰诸侯送来的烂桃花。
沈贞等人不知情对魏氏操控后宫有点抱怨。今个一早沈贞破天荒提出要扩充后宫的建议。
田堂静一脸伤心地对着沈贞, 唉声叹气道:“宫里多个女人是不是就能让忙碌的皇后娘娘回宫?”
沈贞迟疑一下回答:“为了皇室早日开枝散叶的话,确实算个办法。”
说完沈贞突然后悔建议陛下扩充后宫,就算要防止魏氏垄断后宫,可陛下的第一个子嗣还是必须要让皇后娘娘先生。
魏谦白了老东西一眼上前进言道:“陛下若是愿意, 不如从魏氏适龄的女子中挑选?”
反正是魏氏的女子肯定不敢与当家的争宠,倒不如换个名头监督一下陛下,省得她在当家的外出乱来。
尽管魏谦不知道当家的在忙什么,但似乎是什么关乎魏氏族运的事。
由于太过机密, 连昔日的影主都在暗中筹谋, 他们知道点风声都不敢多问一句就是怕走漏风声。
田堂静捧着脸满是悲伤地望着他们:“朕是没用的东西, 连皇后的脚步都留不住。”
此话妥妥的表现出一位被老婆甩了的哀怨的小郎君。
沈贞哽住了。难怪最近宫里见不到皇后娘娘,原来陛下和皇后娘娘吵架了, 然后皇后娘娘一气之下搬出宫住了。
当下以沈贞为首的文臣都没有心思给陛下扩充后宫,现在是天家夫妇的感情更重要。
不然要是陛下一个冲动跟魏氏决裂该如何是好?
他们是讨厌魏氏什么都要插一脚, 可也不得不承认他们很依赖魏氏。自己培养的人远不如魏氏的人好用。
魏氏人才不多,架不住老实办实事的人多。不像他们手下歪瓜裂枣聪明是聪明但都是一些耍小聪明没有远见的人。
魏谦则是暗地冒汗, 心想陛下怎么能口风不严暴露了当家的行动?
当家的是为了魏氏的未来才奔波以至于冷落了陛下,陛下觉得伤心难过很正常,可说出来就不太好了。
于是沈贞与魏谦两人都妥妥地误会了。
散朝之后,诸侯再次面圣商榷与洛京城重新建立沟通的事都被推迟了。
所有人反而先担心陛下与皇后娘娘的感情问题。
沈贞见魏氏这些人也挺着急的,第一次感觉到他们是站在同一条船上的战友,意外的他们达成了友好沟通的协议。
魏谦都没想到沈贞等人如此看重魏氏,还替魏氏的族运着想,他有点感动,原来以天子作为两方的桥梁,是可以建立起共同利益的诉求。
他们两方已经融合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朝廷运转已经缺一不可了。
两边意外地暗自沟通一会,竟然比之前还要团结。
诸侯们,尤其是谢氏侯爷继承老侯爷爵位半年,新官上任三把火,想干出点成绩留住谢氏麾下的将士的心,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主公,继续忠心不二跟随自己。所以谢侯爷听了最机智的幕僚的话,那就是主动去离间天子与皇后的关系。
与荆京最近的沐尔格就是一个最好发挥他能力的垫脚石。
派来的王紫十分配合他进了楚京,先是拜访了两位小郡主,之后便是去见沐尔格。
沐尔格年轻气盛一点都不买两人的单,一副死心塌地追随魏氏的态度。
准确来说是追随魏影。魏君侯!
王紫内心暗叹皇后娘娘在军事上有如此之强的手腕,竟然让一个千里之外的土族首领对她忠心耿耿。
一方面就算促成沐尔格投靠陛下,他还是要得罪魏氏,没有促成就是功亏一篑,让陛下对自己的期望落空。
这差事怎么看都是两头不得好?反而是谢侯爷里外卖好,获得自己的部将的认同。
想到自己变成别人的垫脚石,王紫背地里都快恨死谢侯爷。
他王紫是贪名声,可绝不能让他拖累大卫!
尤其是陛下现在还年轻,假以时日,陛下一定能牢牢掌控魏氏,让大卫的盛世再次降临到这片土地上。
他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拖累陛下。
想到陛下都不忍处罚他,尽力为他争取三个月的禁足而非流放和革职,王紫都好几次在背地里哭得稀里哗啦,就为了与陛下的君臣之情而感动。
谢侯爷古怪地看着身边的御史,一副哭一会笑的样子,总感觉他有病。
自己不会收买了个傻子?
不对就是傻子,不然怎么会让他当刀使。
谢侯爷道:“王大人,沐尔格态度坚定似乎不好说服,不然就让本侯爷好好教训他一下。”
“让他长长记性,记住这个天下是陛下的!”
谢侯爷口口声声说这是陛下的天下,自己未必有多认同大卫。
王紫立刻拉回理智,他明面上装糊涂点头:“侯爷只要能帮上忙,本官一定会在陛下面前为您进言。”
实际他已经决定偷偷发展一个暗线,因为昨晚沐尔格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沐珂来找他了。
沐珂是一个土部落的女首领,这个部落比较特殊是母系社会。
沐珂不愿意与沐尔格同流合污,她的行事风格更像个卫人女子,习四书五经,读汉史。
后来王紫打听过,这个沐珂的夫君就是个卫人,听说是落魄的某个贵公子。受了夫君与汉史的熏陶,她无论是思维和举止都是士人的做派。
王紫联系到沐珂,打听她丈夫的族籍在江南,祖、先、曾担任过御史大夫。
王紫就利用自己的身份拜访沐珂的丈夫。并且赠送很多具有收藏价值的书籍给沐珂,投其所好。
很快就虏获了夫妻二人的好感。互相开始来往。
谢侯爷为了自己爵位决定先斩后奏拿沐尔格开刀,然后嫁祸给王紫,逼得王紫必须和他站在一起,向朝廷隐报,再编造几个谎言说沐尔格是自己反的。
王紫后来得知真相气得差点没晕过去,好在他及时雨沐珂夫妻解释得到了夫妻俩的信任。
沐珂也在当晚率领八千部曲包围了谢侯爷,将谢侯爷打得落花流水。
谢侯爷去找幕僚询问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那王紫又是什么人?运气居然如此之好?
结果那幕僚早就人去楼空,谢侯爷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慌不择路带着余兵逃跑,名声在楚京荆京一带算是彻底臭了。更别说以才服人拉拢人心了。
沐尔格事后要处死王紫,沐珂阻拦说会得罪朝廷,沐尔格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只知道魏氏,于是兄妹俩常年的积怨终于在某一晚上爆发。
沐尔格险胜,可王紫却逃跑了。
王紫都没想到自己运气那么好,刚好肚子疼出来上个茅厕,房间就被人抄了。
他连衣服都没穿急忙撑着竹筏到了河京,恰好遇到当地的守卫将军,魏虎。
魏虎连夜将他送回洛京城。
等王紫回洛京城,他立即添油加醋在朝廷上将沐尔格要私自处死他的事禀告田堂静。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就看见陛下满脸愁云盯着自己,好像也有数不尽的烦恼。
“陛下!请您救救臣的恩人,沐珂!”王紫痛心疾首喊道。
田堂静捧着小脸唉声叹气道:“为什么天下那么多事处理不完?为什么天天都要打仗?不是兄弟阋墙,就是兄妹成仇。哎——朕真没用。”
听得王紫眼泪都停住了。他悄悄拉一下旁边的沈贞问道:“陛下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被什么事难住一样。”
“陛下为情所困。”沈贞无奈道。
“啥?陛下还在为儿女私情...”他刚要抨击陛下,可脑子突然回来了,如果是儿女私情该不会是陛下和皇后吵架了?
这可不得了啊!天家夫妇吵架可不是寻常夫妻吵架,是会引起天下大乱的!
一旦魏氏军心不稳,不配合他们怎么办?
想到此处王紫都心虚看向魏谦,魏谦也愁眉苦脸,魏氏将领们都愁眉苦脸。
谁吵架不好,偏偏是当家的和陛下!
他们魏氏好不容易成为皇后亲族,地位搞不好会因为夫妻俩感情破裂而产生的动摇。
万一再被不长眼的御史就比如王紫,出趟门就能挑起战争的祸害给抓住话柄,还不得趁机逼魏氏在某些事情妥协。
可千万不要是扩充后宫,否则就完了。
两方心虚之下都对彼此特别客气。
魏谦十分恭逊打招呼:“沈大人,王大人的事挺重要的,如果有什么需补充的尽管提?”
“尚书言之有理,一切都听您的。”沈贞亦非常谦逊道。
两方领导都开始互相客套,底下人都是有样学样,互相客气礼让对方。
田堂静趴在御书桌上,满脸愁云地望着底下的人,有气无力道:“他们在干什么?如果没有别的事能不能提前下朝?”
还是王紫把话题拉回来:“陛下,那沐珂夫妻为了维护朝廷的利益受损,还请陛下出兵攻打沐尔格。”
“老王啊!咱们得讲理,好像是你先捅人家老窝的,结果被人反过来打的。”田堂静忍不住提醒他。
王紫差点没绷住:“那个,陛下,可是臣都是为了朝廷的利益。”
“朕很欣慰,但咱们不能打出师无名的战争。”她说着背靠在龙椅上,仰着下巴对着他:“哎,而且打仗会死人的,苦了土族的老百姓啊!土族的老百姓也是百姓。”
王紫都快被她弄晕了:“可是陛下沐珂夫妻要投靠朝廷,就是朝廷的人,咱们是不是该以身作则好好善待投诚的人,来年保不准大家感动于陛下的大仁大义就归心似箭了。”
“你说的对。”田堂静低下头窝在椅子上,就是没松开要打仗。
底下的魏涛都快忍不住站出来请令了。
魏谦觉得出师无名的战争不能打。
沈贞跟他差不多的看法。
直到一道声如洪钟的军情紧报的声音被魏兵带进太极殿。
“河京将军魏虎百里快件加急,楚京土族阿尔格造反了!”
“阿尔格冲进楚京烧杀抢掠,造成楚京卫民几十人伤亡!”
“你看现在不是出师有名了,指挥使你去打吧!扶持沐珂夫妻掌管土族归顺大卫。”她这才正直身子,小手手一挥,随意散漫,却决定着土族未来数百年的命运。
“既然土族首领沐珂有心加入卫国这个大家庭,朕肯定是夹道欢迎的。”
难得遇到这么有先见之明的首领,想着汉化彻底加入中原,再加上她推波助澜,土族一旦全部汉化就不必担心他们再有反心了。
毕竟汉化补丁打上去就会失去攻击性侵略性。
自家人平常的时候肯定不会打自家人。不仅能减少战争,还能给未来几百年后的子孙带来安宁。
虽说失去本土族群文化,可落后的文明遇到先进的文明只有被同化的下场。
尤其是失去以暴力为武器的落后文明,注定只能随波逐流。
而且融合未必不能发展出自己的家乡特色。何况土族迁入中原近百年住了数代人也该学会跟家土其他邻居打交道。
“欢迎沐珂加入卫国这个大家庭!”
魏涛站出来抱拳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谁能想到王紫这么瞎掺和,反而把谢侯爷算计进去了。顺道将沐尔格这匹狼从楚京拔掉。
魏涛虽然可惜沐尔格这么个人才,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愚蠢到直接跟朝廷宣战!
当家的更不需要蠢材!
魏涛带着杀伐之气出太极殿。
众人忍不住瞥了眼激动到面红耳赤的王紫,都高看了一眼,原以为这老小子只知道骂人,挖人黑料,没想到还能把谢侯爷给忽悠了。还激将了对楚京虎视眈眈的沐尔格。成功让沐尔格作死。
田堂静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好端端的沐尔格为什么要反?还有那个谢侯爷想离间她和魏氏就算了。
怎么自个还被打得落花流水?
她再看看王紫被众臣围起来恭维,已经得意地快翘起尾巴了。
“嘚!朕知道咋回事了!”
主角光环的气运照拂到这些文臣名将身上了。
男主要是知道不得肉疼死?早知道就不该把主角光环转到她头上了。
现在手下的人做什么都会被气运庇护。
现在男主没有主角光环,应该做什么都事事不顺吧?他不会以为凭借自己的脑袋瓜子可以跟主角光环抗衡?
有时候运气才是致胜的关键!运气也是实力。
散朝后,田堂静揣着袖子跟只无头苍蝇似的在宫内走来走去,一会儿去工部,一会儿去财库,一会儿去厨房,最后还是回答未央宫。
她坐在门槛上,要来一箩筐花生,看着宫墙上的天色像个打发时间的老人从白天剥到晚上,孤零零的身影看起来怪可怜的。
青姑都有点于心不忍:“陛下,当家的过几天就会回来。”
“朕知道,朕只要做好份内之事等她回来就行。”田堂静垂着长长的眼睫,有些许落寞之色,整个人显得孤苦伶仃。
“当家的其实没有生您的气。”青姑小声提醒道。
“她都舍不得打我,当然不会生我的气。”她指尖摁着花生壳嘎嘎响,抬头对着青姑扬出个大笑脸:“你去绣纺看看吴明珠她们的生意做的怎么样了?”
她挺好奇连王紫刚来都沾上气运,吴明珠这种生意人肯定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
青姑明白她的意思,便道:“奴婢去打探一下。”
“去吧!青姑也可以在外面长长见识,我身边不需要人天天站着。”田堂静大大方方挥手放青姑自由。
青姑离开未央宫。
只剩下她和外面那些守卫了。
她停下手将箩筐推到一边,双手捧着脸看着日出,日落,时间荏苒过得飞快。连鸟儿都成双成对从琉璃瓦飞过,唯独她像个未央宫的留守老妻。
“我现在是不是该拆开慧珍大师给信?”
话落,暗处一道身影正注视着她的背影。
*
西翼锦衣卫自建立一个月来帮忙侦破数件大案,算是打出了锦衣卫的名声。
魏炎在明,魏影在暗。
这些日子谁都没有闲着,魏炎按班就位破着案子,总会在案子后面收到一封信。
那封信总能精准预言他之后会干什么?似乎是显摆自己对他的了解。
他暗地皱眉,假设了一番,若是他曾协助过这种自以为是的人,那当初他是如何会看上对方才辅佐他?
他自己都是持才自傲的人必定不能容忍庸主踩在他头上。
若非他猪油蒙心一时受蒙骗,不会辅佐此等空空如也的人?
魏炎不知道他质疑的正是男主,前世都靠大半光环衬托的人,一旦失去光环,在他这位才华横溢的人面前自然显得平庸至极。
与此同时月已经将白三姑娘带到某处秘密卫所。
月打探出有用的讯息,即刻向魏影上报。
魏影刚结束搜查荆京的工作,赵天心曾涉迹荆京,但早在半个月前便离开了。
那位谢侯爷是最后与其接触的人。
她抓了人审问一番都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讯息?倒是王紫弄巧成拙反倒破了赵天心的离间计。
“首领,白三说上官胜天,也就是赵天心,曾踏遍卫国每一寸土地,而且似乎很熟悉各地的局势,他只要稍加动嘴便能轻易改变大局。”
“有此等能力的人,却误入歧途,实在可怕!”月都觉得毛骨悚然。他作为锦衣卫确实查到赵天心每次都能赶在他们前面部署完一切然后玩失踪。
而且还不止一个局一个陷阱等着他们掉进去,就好像提前预知过一样。
魏影听自家小妻子说过,赵天心是主角,他曾统一天下,通过这点可以确定赵天心对卫国寸地了若指掌。
“他有回过赵家吗?”魏影倚在座椅上,指尖敲了敲扶手的木头,好奇问道。
月道:“没有!白三说很奇怪唯独翼京他很少涉猎,似乎都在避讳着什么?”
魏影轻抬眼睫问道:“白三姑娘还说什么?”
“白三说赵天心是特地避开赵家,当然这是她的猜测,而且赵家似乎已经有个比他更受宠的儿子,好几次他都提及过此人。”
魏影已经确定了赵天心最后的落脚点在哪?
她斜了部下一眼好奇道:“月提起白三姑娘似乎热情了许多。”
月瞬间涨红脸:“首领,您说什么呢!这不是您给我的任务吗?”
魏影露出耐人寻味的眼神,她淡淡道:“放你一个月假,保护好白三姑娘。”
这哪是放假,是给人家制造追女朋友的机会。
月明白她的意思,瞬间面红耳热承认了自己的心思:“首领,我总算能体会到您归心似箭的心情。”
“家里有人等着自己,真的很美好。”
“属下自小就是孤儿没有亲人,无论是在无影暗卫还是无音楼,每次一个人都会感觉很孤独,很难过很害怕...”
此话瞬间让魏影惊醒一般。
她的阿静!
如今赵公公不在她身边,她又不是那种爱使唤人的主,指不定每天下朝都一个人坐在两人的寝殿等她。
只要她回去看见花生米变多,或者附近的守卫宫女的零嘴都是花生米,她便知道小妻子多么的寂寞孤单。
想到此处,魏影站起来负手而立,她匆匆收拾一下提醒道:“我姑且回去两天,很快就过来。”
月建议道:“您多回几天都没问题!大家都将赵天心出现的地方与痕迹都查得差不多了。”
此时此刻,未央宫附近的宫女与守卫在吃完晚饭后,都偷偷摸摸将各自收到的花生米堆在一起,交给一个负责采办的老太监。
老太监掂了掂布袋的重量,都惊了:“陛下今天剥了快百斤吧?”
宫女与守卫们都愁眉苦脸道:“天天吃花生米,我打嗝的味道都是花生米的味道。”
“岂止打嗝,我感觉我去茅厕都是那个味。”
“嘤嘤嘤,陛下什么都好,就是剥太多花生米。最近的奶茶里面的果仁与芋圆都变成花生米了。”
“哎,天下哪有什么完美的圣人,陛下也就这点牢骚了。”
“可是再这样下去咱们会变成花生米下的冤死鬼!”
大家互相发牢骚不一会儿青姑轻车熟路地担着两箩花生进未央宫,大家的脸色更黑了。
完了完了!再这样下去花生米的市场都被他们卖饱和了。
众人抱头崩溃。
“皇后娘娘/当家的!您还是快点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