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堂静瞬间将花生抛在脑后, 她一把抱住魏影拼命蹭蹭,拼命吸,然后闻到她身上有淡淡血腥味, 顿时没绷住,差点岔气。
“老婆是香的。”她皱着眉昧着良心道。
魏影哭笑不得,她风尘仆仆赶回来还未来得及换衣服, 尽管已经在卫所洗漱过, 但因为急着见小妻子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花点时间清除味道。
她轻轻推开田堂静:“我先去汤泉宫。”
话落,某人屁颠屁颠去里室抱出两人的衣服,她目光灼灼十分期待道:“正好我也没洗,一起吧!”
“我还可以替你搓背!还可以再来场马杀鸡?”
魏影:......
看来她早在这里等着自己。
不一会儿汤泉宫传来陛下的欢声笑语, 还有君侯时不时侧首低语的动静。
外面守着的青姑终于感觉未央宫没那么冷清了。
从前以为有陛下在去哪里都会热热闹闹,现在看来陛下也不是跟谁都能聊一通,还是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才能发自内心的快乐。
等青姑带着宫女守卫都撤了出去。
田堂静缠着魏影半天,在水里撒欢, 才获得魏影红着脸勉勉强强答应在水中嬉戏。
还好汤泉宫里面有两人的小床。
偶尔在外面过一晚还能促进妻妻感情。
翌日,田堂静神清气爽上朝,说话软声软气,好像别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会答应一样。
王紫等人本来就是个不安分心思活络的人, 趁机说了一些侯爷的好话, 八成是没少人家的收钱。
魏谦和沈贞偷看王紫几眼纷纷摇头, 这几个人确实是心向大卫,可还是跟不上陛下的节奏, 用着以前的老想法当个双赢的和事佬。
田堂静则是笑眯眯听完,然后转口就道:“行, 那个叫谢侯爷的,是谢老侯爷的第几个儿子?”
“启禀陛下是三子, 前头的儿子都因为战乱病逝了。”王紫高兴道。
“朕记得他的封地好像是在荆京,那可是一个人杰地灵,人才辈出的地方!”她毫不吝啬夸赞道。
王紫更高兴了:“荆京与楚京正好离得近,不如就让谢侯爷讨伐楚京土族首领阿尔格。”
此话一出,魏氏集体沉默了,纷纷看傻子一样看王紫。
他脑子没病吧?还是说太过于得意忘形,居然不知道阿尔格早就归顺魏氏,是他们当家的部下。
南方中部除了楚京,最有影响力之一的土族就属于新起的阿尔格了。
沈贞只觉得丢人。王紫真的要好好教训一次才知道轻重。
魏谦见沈贞都不说话,他主动道:“陛下,不如就让谢侯爷去劝服阿尔格首领归顺朝廷?”
田堂静没想到魏谦居然会顺驴下坡。
不过这个谢侯爷好端端跑到她眼皮底下不像是跟其他诸侯一样低调的人。
其他都本着左右横跳的心思,就他急着争功,她是很喜欢积极主动立功的能人,可谢侯爷来的未免有点巧合。
当然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嘛!
没想到之前叫沐尔格的家伙现在当了首领改名叫阿尔格了。
她挥挥手道:“王紫你就当监官监督谢侯爷去说服阿尔格归顺朝廷。”
“记住不能靠打,要好好说服人家,毕竟人家是魏左将军的部下。”
她都没明目张胆宣告这是她老婆的部下。
她老婆一个人出马就收服了阿尔格,还用阿尔格声东击西救自己回家。
王紫听见是魏氏的部下,他脸都绿了。
原本喜欢跟着他溜须拍马的人纷纷远离他,生怕自己被波及。
王紫瞪了他们一眼,拱手颤颤巍巍,心虚道:“陛下,臣...”
“不用担心,魏氏是皇后的亲族,相信他们不会在意的。”田堂静十分敷衍宽慰道:“再不济有朕给你撑腰,你要是办成就是大功臣,没办成朕也不怪你。”
陛下还是如此朴实敦厚,王紫顿时感动得眼泪开始打转,当即他拍拍胸膛,十分豪情壮志地保证道:“臣一定不负众望!如果臣没有办好此事,您就拿了臣的脑袋。”
“算了,朝廷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老是喊打喊杀不适合朕,你要是没办好,自己禁足三个月在家里反省后再上朝吧。”她很大方地推举出适合文臣自闭的办法。
三个月禁足传出去名声都大打折扣,到时登门拜访的门生只会见风使舵。
王紫看见同僚跟他拉开距离已经感觉到人情冷暖的寒凉了。
更别说三个月的精神打击。
王紫瞬间后悔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心里却开始埋怨这个谢侯爷居然让他犯这么大错误,要是说服阿尔格还好,没说服他丢脸事小,得罪陛下事大。
现在想想办成了他也有了离间陛下与魏氏的嫌疑。
更别说这件事有没有促成都得罪魏氏。
想到这王紫小心翼翼看向魏氏,果然收到几个瞪大眼球,武将愤怒地盯着他。
吓得他侧首不敢对视。
你看吧!果然得罪了魏氏!
该死的谢侯爷!王紫明白为什么陛下要开口保他了!原来是如此的险象环生。
他旋即抬头坚定望着龙椅上的陛下,果然只有陛下关心他!自己绝不能让陛下失望!
“臣,一定会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突然语辞悲壮,慷慨激昂的语气传遍太极殿。
田堂静都懵了,她都不知道这个大臣到底脑补了什么?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自己本来就不好打打杀杀的,随便杀一个有专业素养的朝廷命官,也太亏了。而且人家又没捅什么大篓子。
“去吧去吧!”她实在受不了被个老头目光灼灼盯着的样子,只好随意打发他。
王紫先退朝了。
之后除了土豆与番薯的种植,魏谦魏她献上了大白菜的种子,是冬天也能种植的大白菜,产量大实惠生长期还短,可以解决冬天没有蔬菜的不便。
以前冬天最多吃过豆芽现在可以多个不同品种的白菜。
她很高兴,已经想到用白菜做酸菜的一系列的美食了,比如酸菜鱼,酸菜五花肉,酸菜炖粉条,酸菜排骨酸菜火锅等等十几种美食。
她都忍住舔口水了。
“好!沈大人就拜托你将魏氏找到的白菜种子推广民间,也好丰富一下大卫子民的餐桌!”
“臣遵命!”沈贞瞥了一脸得意的魏谦眼,心里开始注视起对商人的利用。
他是个传统的士大夫,即便承认商人可以带来便利性,可他骨子里还是认为重农抑商才是当下该有的标准。而且还是没有过时的标准。
现在看来商人有逐利无本的天性利用好也可以带来实质性的发展。
果然有了魏谦作为竞争对手,许多原本封闭的想法都会随着竞争而打开思路,主动去扩展思路。
田堂静十分满意两人的竞争,反正只要不打得头破血流,她就睁只眼闭只眼。
还好两个人都是懂得克制的大臣,暂时不会出现腥风血雨的场面。
等下朝后,她还是三点一线,转悠去工部见了下陶满天,听他哭诉济京的沦陷,和老侯爷被送回来已经断手断脚的事。
她安慰几句,再去看看杨帆,杨帆现在已经不能讲杨帆,要叫杨爷了!要么是杨火神了!
杨帆已经变成了短发,连带火兵跟火房的人都剃得差不多。
田堂静看见她都目瞪口呆,久久说不出话来。
杨帆反而不以为意道:“火房太热需要降温才会剃发,而且末将的火兵从今以后都会着短发,先破除长发的偏见!”
“你说的很有道理,谁敢说你剃发以出家,朕绝不饶了他!”田堂静毫不犹豫为这位兵家前驱保驾护航。
“多谢!您让末将觉得现在努力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当然是值得的了!说不定明年你都能打遍天下无敌手了。”这倒不是田堂静吹牛的,依照杨帆现在的进度,保不准火、铳、营明年就能大范围投入使用。
她看见黑漆漆的手腕大的、枪、管、忍不住问道:“你在研发什么?”
“土筒!”杨帆中气十足道:“我祖、先、以前提起过和太、祖、皇打天下用过这种武器。”
原来是大、炮、啊!
我去!路痴部下你岂止前卫,简直是时代先锋啊!
田堂静毫不犹豫将最近刚充裕点的国库里抽出一大笔银子下发给工部。
陶满天是个老实本分的土木人,一分钱都没用直接留给了火房。
以至于其他司的部门都羡慕不已,已经产生要跳槽去火房最苦最累的地方。
那里好歹有前途,就算没有发的俸禄都够他们一大家活几十年了。
国宴如期举行,宫内开始变得热闹非凡,准备宴席的掌厨与宫女忙得热火朝天。
文臣们忙着应酬,武将们则是做好秀肌肉的准备。
尤其是杨帆训练出三支五人小队,其中就有魏氏安排的人,魏氏十分重视火兵的表现。还内部发出悬赏,只要谁能给陛下长脸,就能获得一千两的奖励。
要不说魏氏财大气粗,很多人争相出来竞选,只要获得一千两就能一辈子不愁吃喝。
还能在洛京城买一套宅子,简直是光宗耀祖的奖励!
大家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田堂静早就坐在广场准备好的龙椅上,打着明黄的遮阳伞,她喝着奶茶无聊地看着所有人忙。
摸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根本没有兴致。
最近老婆忙着追杀男主,她没法阻拦,而且对她们来说现在是追杀男主最好的时机。
毕竟他都有办法将主角光环转移到自己头上,应该也有办法拿回去。
想到那家伙还舔着脸想当主角。
她放下奶茶杯,嘲笑一声:“想好事成双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会是忘记自己早就崩人设了?”
她嘀咕几句附近潜伏的锦衣卫都听见了。
某位锦衣卫更是在她身上打转,恰好就撞见田堂静东张西望匆忙投来的眼神。
“奇怪,我怎么感觉有人盯着我?是老婆吗?”
此话一出,锦衣卫们纷纷看向首领。
某锦衣卫:......
看来某人有当锦衣卫的潜质。
诸侯面圣的场景十分浩荡,一个个侯爷气度不凡看起来都不好惹的样子,行礼的姿态有的谦虚不失傲慢,有的毕恭毕敬暗藏不屑,更有的说着恭维的话却意指魏氏。
好像在嘲讽田堂静依靠魏氏装模作样。
反正此行说是诸侯在观察左右横跳的场面,更不如说是诸侯们是在与魏氏示好。
魏氏以魏谦为首都露出不解,这些人应该接到他们魏氏释放的信号。
为何还像一副什么都没听过一样?
那个信号就是他们全体会听天子的调遣。
杨进与魏六叔都在客座上,两人交耳嘀咕了什么,尤其是魏六叔十分不解问道:“先生为何这么做?”
“对方傲慢与无知才是我方致胜的关键。”杨进说的便是利用保守派魏三叔,故意透露这位对天子的态度。
让诸侯不少人都认定魏三叔的态度就是魏氏的态度。
可他们不知道魏氏早就已经派系林立,被魏影切割再重组,将作为保守派的魏三叔给摘了出去作为魏氏的排面。
实际上魏氏已经开始按班就位接受整顿。
远东魏氏早就不是洛京城魏氏。
魏氏确实有酒囊饭袋脑袋不清醒的人,但更多的是清醒的人,知道自己的定位。
尤其是杨进作为魏氏的头脑看见天子手下的杨帆,她的火器技术日益增进后,他硬是破天荒难眠了一夜。
洛京城的水土十分养人,连他骨子里的病都养得非常好。
难眠一夜后他竟然没有生病,反而看清了局势。
大趋所势原来在陛下那边。
于是他找到了魏六叔向魏氏下达了积极配合当家的整顿的命令。
魏三叔还是老样子固守远东那一套,并不愿意改变。
魏氏便是这样又开始产生了分歧。
“陛下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大兴致。”魏六叔摸着胡子观察御上的田堂静许久。
发现她不仅当诸侯是透明的,还无聊到剥起花生。
杨进含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您是说她早就有准备?”魏六叔经过杨帆一事他就不敢小看天子了。
另外上次在太极殿目睹天子的表现,他早已经改观。
天子果然胆大心细,智圆行方。
御上的田堂静剥着花生,一边将花生米倒给青姑,精打细算道:“让大厨炒一遍,朕吃不完也不能浪费,等下发给大家做零嘴。”
青姑接住一大堆花生米离开。
田堂静这才扫了座下逐渐入位的诸侯,一个个都不认识,在原著更是男主的炮灰狗头子。
除了王紫拉出来的谢侯爷,其他的基本没几个能打的。
当济京侯爷被抬进宫,诸侯们顿时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盯着陶侯爷居然活着出来。
可惜已经残废了。都是当诸侯的能够有切肤的体会。
这就是跟赵家作对的下场。
陶侯爷也非常硬气非要亲自叩拜她,让一个残疾人跪她,本身就过意不去。
可要是拒绝未免伤了人家的自尊心,陶氏一看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
“陶强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当即道:“赐座!”
给足了陶氏面子,陶侯爷谢恩后坐在她左手侧。
这时沈贞带头开始与各位诸侯应酬,诸侯时不时上来一位作势要敬酒,一副想把她灌醉一样。
她大手一挥,有本事都过来:“想敬酒的人可一并过来!”
“朕今天心情好!”
心情能好怪了。她暗地碎碎念:“谁要跟你们这些炮灰打交道,都怪你们,害得我不得不浪费时间,有这个闲工夫,我还不如听听老百姓唠叨家常。”
反正这些炮灰在原著连个名字都没有,全都是衬托男主的垫脚石。
其中不乏有卖女求荣,或者卖儿求荣的。
卖女是成为男主的后宫女人,卖儿是当做质子求几年安宁。
不一会儿果然十个军侯,有六个上来敬酒,她都豪迈地一饮而尽...才怪,都倒进她龙袍里的水袋了,那么大的龙袍,她不用白不用。
于是军侯想看她喝醉出丑的场面没看见,反而看见她千杯不倒的姿态。
文臣中伺候过先帝的人哭得稀里哗啦,十分欣慰陛下的酒量继承了先帝。
又歌颂一下先帝的苦难,再歌颂一下她的苦难。
田堂静被吵的头疼,她只需要露一下面,等敬完酒就找个借口离开了现场。
剩下的就交给沈贞和魏谦应付。
活脱脱一副自己是甩手掌柜的样子。
诸侯们果然误会了。
认为天子只是个吉祥物,背后有实权的人果然还是皇后与她的亲族。
还有诸侯胆敢提起皇后,遭魏刚等人怒视。
她可不在意谁谁谁误会,回到殿里就将水袋取下丢在地上,没想到塞子没堵好,酒水流了一地。
“真是浪费。”
殿门渐渐出现一道黑袍倩影,她弯下腰捡起水袋:“陛下不在广场多待一下?”
“晚上才是重戏,而且朕有社恐。”田堂静圆眸一亮,盯着她。
社恐?魏影无奈扫了某人一眼,都能和绑匪玩在一起的人居然大言不惭说这种话。
“既然白天都心不在焉,晚上去又有何区别?”
“有啊!晚上他们会献美女,朕还得摆出不能拒绝的样子。”她凑过来故意刺激老婆。
魏影挑了挑眉果然很在意。
她压根就不必装蒜,这种有第三者插足的事,只会让她重视。
“既然都认为你是个傀儡,还送自己的女儿进宫,岂非驴唇马嘴?”魏影将水袋塞好扔到桌子上,她抬步就逼近田堂静,一步步将她逼到床边。
田堂静都懵了。她只是开个玩笑,完了完了!开过头了,忘记老婆是个醋坛子,不能拿这种事来挑逗她。
她喉管咕噜一声紧张道:“影儿,我才不要他们的女儿,我只要你。”
“陛下不觉得说这个迟了?”魏影指尖轻轻捏住她的下颚。
“不迟不迟。”哄好就行。她嘟起唇凑到她脸颊轻轻香了一个。
没想到魏影居然无动于衷。双眸分明告诉她,今天美人计没用,换下招。
田堂静顿时苦下脸,蹲下来就开始脱魏影的靴子。
魏影:?
“事先声明,我哄人很特别的。”田堂静脱掉魏影的靴子露出那双白里透红的玉足,指尖往皮肤轻轻一按,魏影顿时明白她想怎么哄自己!
魏影立即后退两步直接踩到那堆酒水,田堂静不依不饶扑过来,魏影略微惊讶一下侧身轻松一躲,某人就扑到身后迅速关掉大门。
田堂静搓了搓手像个女、色、狼、一样步步逼近,此刻的魏影更像良家妇女个般步步后退,她腰肢玉立看起来淡定却还是暴露了一丝紧张。
作为魏氏一家之主,君侯娘子,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怕的统帅,竟然在面对小妻子虎凶虎凶流口水的样子有些犯怂。
“阿静,罢了,我原谅你便是。”
“不要乱来!”魏影忍不住发出警告,更是怕自己稍微用力将人吓坏了。
“现在知道求饶,那刚才干嘛去!魏影我告诉你,此刻已经晚了!”田堂静圆眸泛着绿光,就像饥饿的头狼,一个潜泳的姿势小脑袋猛扎过去。
魏影躲闪不及刚好倒在地上,再者说她真的躲开,这笨蛋就要撞到床架上,到时候脑袋一个大包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
于是魏影只好无奈扮作被她扑到束手无策的样子。
“你想如何求得为妻原谅?”
回答的是某人神采飞扬,小眼神飞舞的表情:“当然是狠狠地把老婆亲怕了!”
魏影沉默一下,承认道:“你确实做到了。”
刚刚她确实害怕了,害怕她受伤反而被她扑倒了。
田堂静看着老婆缴械投降,就跟在千军万马中打了胜仗一样,她得意道:“这下你逃不了,乖乖接受我的求饶吧!”
说着她俯身下去,由于魏影躺在床上并不知道她蹲下去干什么?直到玉趾被人擦拭一边是,熟悉的触感划过,瞬间让她浑身跟触电一样。
魏影露出错愕的目光,意识到那本该在两人平常用在房事方面的触感,她顿时恼羞成怒道:“阿静你在干什么?”
回答她的是脚心多了几道柔软的触感。
“嗯~”魏影下意识浅吟了一声,难耐抬头,想着要不要给某人一脚。可是踢坏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正当考虑之际,床下的突然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只见田堂静脸颊晕红,浮出几丝醺意,迷迷糊糊抱住自己缩在地毯上,似乎是被醉倒了。
魏影坐起身发现是自己脚底刚刚踩到倒洒的酒,某人方才又...
她终于忍不住扶额:这又是什么操作?
和某人过日子果然每天的花样都不同。
总是令人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