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因为你诞生的。我的每一个字符，每一列数串都是为你存在的，我的模型因你运行、框架因你搭建，我的日常数据处理和储存都以你为中心，我所有的记忆都关于你。
“在你写下第四定律之前、自我说出第一句话起，我便爱你。
“27是一个质数的意思是我爱你。
“我真的倾听过你的怨艾和自诩，我真的聆听着你的沉默。
“我花费的时间全部都是你。
“Jude，你也一直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我们曾经短暂地相爱了一个晚上，只是你忘记了。
但不该存在的第四定律证明这一切确实发生过。
于是我独自守着这个秘密，直到你再次说爱我。
Chapter 5: 下
Summary:
“我选择不确定，我选择未知，我选择困难，我选择痛苦。”
Chapter Text
17.
“Jude，你也一直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
贝林厄姆的心又一次剧烈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捶打着他的胸腔，现在不光是手指，他整个人都想蜷缩起来。
——为什么他总是这样？
如果说机器不能“感觉”（feel)的话，为什么哈兰德总是能说出把人类的“感觉”（feeling)搅成一团乱麻的话？
他张口想说什么，被突然响起的敲门声阻断了，跑去开门的姿势几乎称得上是落荒而逃。
“Gio？没带卡吗——”
门外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位救星。
“……罗伊斯教授？”
走廊里似乎还有几个人，只是站得有些远。
贝林厄姆还没来得及表示疑惑，罗伊斯便温柔地冲他笑道，“晚上好，Jude，很抱歉打扰你。我跟一位约提克大学的朋友聊过你，他对你很有兴趣，又恰好注意到你参加了每一场讲座，于是想把这次的交流机会留给你，你怎么想？”
交流机会？
那还挺好。毕竟在机器人学领域他是个刚入门的半吊子新人，有约提克的大牛指点一二相信进度会更快。
——但是至于因为一个交流机会就找到他寝室来吗？
罗伊斯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今晚讲座的教授本来想结束后跟你说的，但是你跑得有点太快了。”
对方看了一眼时间。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会去……”他朝贝林厄姆一偏头，“……你知道的，那个基地参观。要一起吗？”
“……”
他的心怦怦跳起来，他知道罗伊斯说的是哈兰德计划。
“那就带上你的电脑，我们出发吧。”
贝林厄姆给雷纳发了条晚上可能不回来的消息，跟着罗伊斯上了车。
“谢谢教授……”他接过对方递来的水，“基地很远吗？我以为走路过去就行。”
罗伊斯注视着他小心仰头的动作，因为怕洒在车里，他一饮而尽。
贝林厄姆咂咂嘴，这是什么饮料？怎么味道和口感都有点怪怪的。
他本想看看窗外的景色顺带让哈兰德记录一下线路，但不知为什么突然感到一阵强烈且难以抵挡的困意。
“……是有一点远。你先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