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奇小说>都市异能>并刀如水>第97章 恍惚隙中驹97

  这荒郊野岭的洞穴实在算不上是什么好地方,底下不平,即使垫了厚厚的外衣也硌得叶听雪后背发痛。但这点痛苦被他完全忽视,远及不上柳催施加给他身心的万分之一。

  叶听雪浑身上下被剥得干干净净,两腿大开搭在柳催肩上。那人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目光幽幽,令他全无一点隐私。

  他脚踝上有一副银环,是之前在潇水山庄的时候柳催给他带上去的。一共两只,为免动作时走漏声息,柳催还用红线将它们缠在一块,并成一只。

  如今他用指甲一划就使红线断开,两只银环渐松,卡在了叶听雪脚腕上。柳催捏着他小腿,手指勾着银环用力外扯,沾染人体温度的银器在雪白的脚腕上压出一条红痕。

  柳催用力摩挲那处,仍嫌不够,上嘴狠狠咬在他小腿上。没有一点温情,只做撕咬,让脆同薄纸的叶听雪身上再多一个伤口。

  血从牙印那里中流出,顺腿而下成一条红线。他疯够了,又细细舔舐自己咬出来伤口,吻了一百一千遍,神情既虔诚又痴迷,既冷淡又狂乱。

  好矛盾,叶听雪看着他只觉得心痛如死。

  银环有机巧暗扣,柳催轻轻一拨就把这两个小物件给解开了,落到他掌中。“无忧无疾,长乐长宁”,这几个字沾了血,无端有了煞气。

  不稀罕了,柳催随手一抛,就将这两个小东西丢进一旁的篝火里。

  “疼不疼?”柳催问他,手指沾了点血探到他腿间幽口,那张小嘴闭合得很紧,柳催把血抹了上去。“疼,也得忍着;不疼……阿雪,这夜还长。”

  叶听雪不能说话,刚刚流泪了的眼睛很湿润,睫羽挂着丁点晶莹,看起来像神仙又像妖精。眼尾和他眉心那点碎红染成同色,一身清雅洁白都褪去,这样的叶听雪格外糜艳。

  “好多天了,我都在想怎么罚你。”柳催从堆叠一团的衣物中拣出来一个袋子,药膏被他丢了,只拿出来个红粉色的小盒,“我卑劣,除了这些下流事,我不知道还能拿你怎么办,总不能真杀了你,我舍不得。”

  叶听雪看着他拨开那个盒子,里头是香气浓烈的红色软膏,不难猜出是是勾栏中出售的合欢秘药,柳催把那软膏涂在了方才咬出来的伤口上。他先体会到一阵辛辣的触感,药汁渗进伤口,从那里开始迅速燎起一片野火。

  他心跳剧烈,浑身发抖,这药从乳尖抹到肚脐。腿间高涨的男根也逃不过,被柳催仔细将药敷上,渐渐得了和那药一样的红粉颜色,不愧其名“流霞”。

  叶听雪被催起情欲,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挂了薄汗,皮肤由内而外透来一层流霞赤色。

  柳催又挖了一片软膏,这药分量不轻,在他手里化热成一汪红汤。两腿被分得更开,柳催倾身而下,使他的腿压到自己胸前。看他捱着痛苦,又要掉泪,继续和叶听雪说:“仔细看我。”

  他从分开的腿间,能看见柳催将手里化开的药倒进那张小口,叶听雪感觉自己都被那药给烫坏了,起先麻木得毫无知觉,直到柳催一指把药汁推进自己的体内。

  柳催反复按摩着那处秘穴,这本不该用作交合的洞口逐渐被人打开,被数指侵犯奸淫,十分可怜。

  叶听雪难过得就要偏头,柳催这时重重在他体内一按,穴口骤紧,咬住那人两只手指。叶听雪忍不住叫唤一声,眼泪流进耳朵里让他感到声音都沉闷虚幻,难分真假,他模糊地听见柳催说话。

  “我叫你看我,不然你只会更难过,阿雪,现在开始我不会对你留情。”

  他笑了笑,沾染欲色的黑色瞳孔里又见了那种恐怖的疯狂。在叶听雪的震惊之中,柳催把那盒软膏全部填进了叶听雪的后穴里。

  体内温热,将药全部化开。叶听雪感到有水在往自己内里深处流入,也并非是水,更像是浇不灭,吹不熄,愈演愈烈的一把火。

  呼出的气息都被烧得灼热,叶听雪难过得生不如死,巨大的空虚将他湮没,他的身体有了一个迫切想要被填满的缺口。

  柳催什么也没有给,连那两只聊以慰藉的手指都抽出去了,狠心不顾穴口的挽留。他一身衣衫都还没解开,和浑身赤裸的叶听雪的对比很鲜明。

  他看着很冷淡,仿佛不曾被情欲困扰,但叶听雪知道他不是。被衣物紧紧包裹着的欲求分明紧挨着自己,贴得很近很近,叶听雪甚至已经感到了那份温度。

  那物被衣衫阻拦,叶听雪艰难地用那双被绑起来的手想解开他的衣服,可又被那人狠心拂开了。

  “骨瘾肉欲,情火焚身。”柳催笑了笑,垂眼一直看着他,“很难受吧,没关系,我跟阿雪一起捱着。”

  口中塞着的一团衣物被解开,叶听雪被卡得久了,下颌酸涩一时闭不上嘴。口涎从嘴角流出来,被柳催用手指给擦掉了,抹在了自己的唇上。他去吻叶听雪,这吻来势汹汹,占据了叶听雪的整个口腔,又剥夺了他的呼吸。

  叶听雪被吻得头脑发白,思绪混乱到不知道自己人在哪里。他身上被风吹得凉,但冬风不能消解欲火,和柳催贴在一起的皮肤越来越烫。尤其在心口,叶听雪后知后觉,柳催那只手附在他心口上。

  “柳催……”叶听雪声音沙哑,带着一分哭腔,他没什么话要说,只是想叫那个人的名字。

  “我要你痛,你愿不愿?”柳催咬着他的唇说,牙齿重重抵那点可怜的软肉。良久,他才听见叶听雪说:“好。”

  胸前乳粒被人重重一捏,叶听雪痛得抽了一口凉气。柳催下手毫不留情,揪着那点肉豆越扯越紧,似乎想生生把他剥离出叶听雪的身体。

  叶听雪闷声忍受,不发一言。柳催问他为什么,那人的回答是:“我说过全都给你,你想要从叶听雪身上要什么,都可以。”

  柳催听他话语更加恶劣,下手更重:“我劝阿雪最好别这样……不然你该要恨,你该要悔。”

  叶听雪有点疲惫,情欲折磨得他恨不得死去,柳催那话他听不分明,只懂后面那半句。

  他回应道:“不恨,不悔。”

  说罢,柳催忽然将他扶了起来,叶听雪失力,两腿痉挛是跪也跪不住,险险倒在柳催身上。叶听雪浑身不堪,内息未有一刻不乱,但他都顾不上,他听见柳催在笑。

  这个人狠狠咬住了他的肩膀,痛得他呼吸更乱。柳催以前跟他说那里有一颗小痣,殷红如血,和眉心那颗一模一样。这个地方从前也不是没被咬过,但绝不会是这么重,更多的时候都是被亲吻。柳催说他尤其心爱这里,更甚于眉心那颗,

  眉心那点谁都可以看见,而此处独属于他。

  肩膀剧痛,已经流了血,叶听雪注意着那里的动静,却不知道另一份危险已经悄悄到了他心口前方。柳催忽然起身,他动作很快,在叶听雪还在怔愣的时候,以银针迅速刺穿那点可怜的乳头。

  浑身不止一处疼痛,叶听雪对此迟钝,后知后觉地又掉了眼泪。乳头被生生刺穿,在流血,随后被柳催整个含住了那点可怜的东西,它饱受蹂躏,被一条舌头不断推动,让伤口更痛。

  柳催在吮吸,把血当做乳汁。叶听雪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他好像有了一个怪异的身份,柳催在他身上寄托了一种隐秘的情感。他难以认同,也无法自处,张嘴说不住任何的话,只有流淌的泪能宣明情感。

  连那里也麻木了,叶听雪闭上眼睛,从柳催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中尝到一点苦涩的快慰。

  被刺破的乳头终于脱离了柳催的口舌,银针留下一孔,柳催拿了一个坠了绿色宝石的银环穿在上面。绿色的宝石,银色的金属,衬得这一点肉豆更红更艳。

  柳催又要去吻他,但叶听雪闭着眼,偏头避开了他,只说:“这样够了吗……可以给我了吗?”

  可柳催最恨他回避,于是狠狠掐着他的脸把人给掰了回来:“不够,不够,这算什么,我还没尽兴,阿雪若是等不及,倒也可以给你,只是过后不要后悔。”

  叶听雪没有说话的机会,柳催两手都紧紧按着他的脸,这吻和它的主人是如出一辙的疯狂。

  合欢秘药将这具本就养出情瘾的身体变得更为淫乱,叶听雪身下湿了一片,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泄了精,或许是他在承受痛苦的时候,又或许是他在被吻的时候。

  他知道自己前头男根早已不堪大用,这具被药烂了的身体会叫他永远雌伏于他人身下承欢。叶听雪愈发恍惚,直到一个粗大冰凉的东西骤然闯进他的身体里。玉势是死物,虽然雕作男形,却无一点温度。

  叶听雪忽然惊起那些很恐怖很混乱的记忆,他吃过不少这样的东西。在软香馆,他被这种死物所侵犯,然后才养出这一身瘾。

  柳催拿着那玉势越抵越深,找到叶听雪最不堪动弄的那处反复蹂躏,使这人止不住剧烈的挣扎。叶听雪恐惧得想要逃开,他拼命往前爬想要逃离柳催掌控。那人一手按着玉势,一手抓着他的脚腕把人扯了回来。

  “我叫你逃了?”柳催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他按住这个可怜人的后心,让他身体压地更低,臀却高高翘起,柳催提醒他:“阿雪千万要记得你的不悔。”

  叶听雪没有力气去应答,这太不堪,太不堪了。为什么情意会变得这么不堪?柳催是个疯子,而他带一身病,好像也没比柳催多正常。那人分明爱他,他也爱他,为什么总撕咬得一身伤,总拉扯出一身血?

  柳催反复问他悔不悔,叶听雪也拷问自己,但答案从来都是不悔,不悔,不悔。

  不悔见他,也不悔爱他,就算把自己全部都给他,叶听雪也绝对不悔。

  “……我不想要这个答案。”柳催扯着叶听雪后脑的散发,把他的头给带了起来。他反复折磨,又反复威胁这个人,可是那个人的答案仍然如一。

  散落的衣带又被柳催拣了回来,柳催将这带子缠在叶听雪脖子上,收得很紧。那片刻杀意尤其浓重,一身恶骨暴露他本性,想叫他把人杀了。

  柳催要将他勒死,要拿走他的命,叶听雪感觉自己气息越来越微弱,脸涨得通红。他没有一点反抗,他说过自己全部都是柳催,全都给他,即使柳催要拿走他的命。

  “别这样阿雪,别对我太好,别惯着我。”柳催终于把那勒紧的带子松开了,叶听雪如释重负,大口喘息时呛了一口冷气进肺腑,整个人开始剧烈地咳嗽。血气上涌,他似乎能尝到一点血腥的气味。

  柳催几近癫狂,他紧紧地抱着叶听雪说:“我配不上这些……我配不上你……千万不要对我这样。”

  叶听雪把用牙齿把手上缠着的布条给咬开,他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又不停发抖。仅仅只是解开布条这个动作他就磨蹭了很久,才终于解开了。双手得了自由,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抓住柳催的手。

  他还是不生气,柳催看得很分明,握着他的那只手是叶听雪一贯以来的温柔。

  “我给得起。”

  柳催闭上眼,但阻隔不了眼睛里的泪,他哭着跟叶听雪说:“别这样,你别这样。”

  叶听雪被刺激得发抖,柳催的泪是热的,落在他背上。叶听雪问道:“你不是想要吗?不是说我全是你的吗?为什么我给了,你又不要?”

  他身上一轻,是柳催松开了他,叶听雪没力气回头,看不到后面那个人在做些什么。

  衣物簌簌解开,被柳催粗暴地丢在地上。叶听雪听到他的笑声,很莫名,怎么有人既是在哭,又是再笑?

  柳催说:“我不要你给的,我要我抢来的。”

  身体里塞着的那根玉势还没有拔出来,叶听雪身下那张嘴咬得很紧,柳催在外头按住了一圈,趁隙又塞了两只手指进去,按得叶听雪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那个人脊背微微发僵,他似乎察觉到柳催的意图,想要回头却又不敢。

  “不……”叶听雪下意识地说了出来,拒绝的话全都塞在喉咙里,只走漏一点点气音。可柳催听得分明,他终于听见叶听雪在拒绝他了,这是叶听雪不愿意给他。

  卑劣的恶鬼思维异于常人,得不到的,就要用抢。死人岭里没有鬼能抢得过他,所以他活到了现在。他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得不到的他就去抢。反正他是恶鬼,反正他不是好人。

  恶鬼的性器慢慢抵进叶听雪的身体,里头温热湿润,紧致销魂,让柳催忍不住喟叹一声。这声湮没在叶听雪的抽泣里,只叫柳催有种不顾他死活的快慰。

  玉势被含久了,差不多是和叶听雪一样的温度,柳催比它更热一些。

  这两个要人命的东西一齐楔他体内,像两柄刀,几乎要将他整个人自下往上地剖开。叶听雪只觉得痛苦,这场情事是柳催对他施加的,最严苛的刑罚,他很难从其中找到快感。

  叶听雪昏过去一次,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柳催还在自己身上耸动。他仿佛真的成了只沉沦情欲的恶鬼,叶听雪感觉自己或许会死在这场情事里,他会被那把肉刀狠狠杀死。下身麻木,小腹酸胀,里头填满了柳催射进去的阳精。

  因为催情秘药,他自己那个东西还在硬着,只是射不出任何东西了,正滴滴流着点稀薄的清液。

  叶听雪感觉自己快死了,这死法有够荒唐,他不在乎。濒死的瞬间,叶听雪唯一的念头只是想抱住柳催。他也终于抱住了那个人,是柳催。

  柳催浑身一颤,将自己全部泄在那张可怜不堪的小穴里。叶听雪神情恍惚,漂亮的眼瞳有点涣散,柳催赶忙去吻他,去给他渡气。

  只被一个人可怜过的恶鬼终于尝到了悔恨的滋味,跟泪一样,又咸又涩的滋味,

  “够了吗……”这是叶听雪昏过去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

  柳催将他按在怀里,对着那个昏迷不醒,气息浅淡的人一遍遍嘶号着:“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你惯坏我了,我真的会忍不住得寸进尺……阿雪,到那天你真的恨我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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