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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难道我小时候还养过你？”
“但这确实是我的蛇蜕，明明我也没有在这里的印象”，他反驳起来，试图回想起被楚念带走前的记忆，却是一片空白。
沈晓拿过被他小心捏着的条状物，刚想揉着展开来就碎成渣掉在地上，他拿着扫帚倒进垃圾桶无语道：“这真的不是你从哪翻出来的垃圾吗…”
见对方情绪一下子失落下来他安慰着说：“没关系，额…你还可以把以后的蛇蜕留给我。”
话语刚落门外亲奶又喊他过来吃饭，沈晓这才带着楚烨宁味同嚼蜡地坐在木椅上啃着馒头白粥配榨菜。
白粥还被他含在嘴里，他看着奶奶进屋后抱出叠衣服一下子被噎着，连呛了好记下。
老人将衣服抖着展示在两人面前，“我之前给晓儿网购了几件衣服，都买大几圈又懒得退，小楚来穿上试试看。”
那些荧光色带小碎图案的衣裤让他无法评价，反而楚烨宁正目光专注地盯着那些衣服看。
不是吧……
“好看吗？”楚烨宁拽了把鲜红衬衫，这还是在沈晓手下勉强同意穿出门的一件。
“很潮”，沈晓夸赞道，“有一种精心打扮过的土。”
他依照记忆中的路线带着对方，扎根在路边的狗尾巴草时不时蹭过他小腿，又闲得无聊折下根拿来逗楚烨宁玩。
两人路上走走停停，直到沈晓站在某处看起来荒废许久的建筑物前，楚烨宁抬头看到大门还挂着破烂生锈的字牌，隐约能辨认出上面写着“希望小学”四字。
“这是我以前读书的地方。”，沈晓停在他身侧，“虽然我对这里没什么好印象，但至少看到它就说明离那神寺不远了。”
他们拨开草堆，再一通拐绕来到山脚下，沈晓站在洞穴口，杂草丛生的植被印证了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人踏入这里。
苔藓反射出手电光芒，沈晓走入洞穴内部，看见蛇像也依然保留在简易桌子上。
蛇神寺分明还在，真的是奶奶记错了？
不可能啊，小时候好几次没及时回家都是她老人家走到这里来找自己。
沈晓目光一瞥，突然注意到雕像旁还藏了个拍立得，他捡起擦上几下，意外发现似乎还能用。
他喊住楚烨宁，举起手中破旧的拍立得摁下快门键。
咔擦————
……
沈晓刚拿出拍立得内吐出的胶片，身边同学就围了上来，窗外一片灰沉，连带着他们的面容都模糊不清。
“怎么还是黑的？”
“要甩干。”，他夹着胶片在两指间晃了几下解释说，“程峻和我讲的。”
“还得是程哥，他家总能从外面带回来些稀奇玩意。”，肩头忽然一重，原本在他手里的玩意瞬间被抢走，那男孩笑道：“借给我们玩玩吧。”
他抬起手，但片刻后又垂下来，周围人的嘻戏打闹声随之涌入另一方向。
先做作业吧，他想，等他写完那些人也差不多玩腻了。
铅笔在薄本上留下灰色印记，红领巾也焉了般皱起吊在衬衫前。
眼睛一睁一闭，拍立得又被放回到桌前。
“没玩几下就不行了，你和程哥熟，帮忙还给他吧。”
他走出校门，脚步一转迎着落雪朝反方向走，今天莫名想去那个熟悉的神寺待着。
相比起学校自己明显更喜欢在那，他始终将那里看作秘密基地，可今天却有一位不速之客来访。
那是一条蛇。
一条受了伤，被掩盖在雪堆里的黑蛇。
那蛇非常小，就算是沈晓也能一只手拿捏，他拾起树枝戳了对方几下，确定没有动弹后又抓起来左右摇晃。
死了吧，带回家还可以让奶奶晒成蛇干。
洞外雪下得越发大，雨滴夹杂其中一起落下，沈晓抱着小蛇靠在石上休息，一双眼闭了起来。
不对。
不是。
我现在不应该在这里。
他睁开眼，看着在自己怀中蜷缩的小蛇，喉咙滚动几下，以陌生的音调拼凑出熟悉的名字。
“楚…烨宁？”
名字说出口的一刻世界都好像停止了下来，就连风雨声也不再。
“终于发现不对了？”，一个陌生青年从洞穴外出现向他走来，那人长得清秀，长发松散着垂在颈侧，偏偏穿了件格外突兀的卡通衬衫。
“我是楚念，社会身份是楚烨宁的监护人。”
“好久不见，沈晓。”，他微笑道。
沈晓呆愣看着眼前的青年，所有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他坐在地上，相当可怜地脱口而出句：“妈……”
……
“不，我不是你妈。”那人憋笑着，养眼的面容有一瞬扭曲，“我也不是楚烨宁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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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3是关于过去的剧情章 无车不感兴趣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