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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路不算平整，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沈晓被颠了一路，他隐约觉得楚烨宁正往郊区赶。
他们越过夕阳和黄昏的边界，在夜色到来时抵达目的地。
“好壮观……”沈晓攥着楚烨宁给他的门票，他周边是熙攘的人群。但更多人主要集中在高处那一块草坪上，他们中间隔了条河流，烟花会定时在对面点燃。
“我们还来得及吗？”，沈晓问道。
“现在还早”，楚烨宁嘴角上扬，他牵起沈晓的手就往入口临时搭建的小吃铺子里走。
沈晓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众多没尝过的小吃在他眼前闪过，他几乎是应接不暇地和楚烨宁边逛边吃。
走到中途沈晓突然停下脚步，他看着眼前正举办套圈活动的小商贩，跃跃欲试地拉住楚烨宁。
“你想玩？”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还挺擅长这个的。”沈晓不好意思地看向对方，“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生病，平时也只能玩套圈来自娱自乐。”
见楚烨宁突然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他又赶忙解释道，“那是以前，我现在身体可好了，看我给你露一手。”说罢他径直走向前，问商贩要了几个圈子就作势向前扔。
前几个套圈都稳当落在大奖位置，沈晓自信地对楚烨宁笑道，“都说了我很厉害的。”
“嗯，很厉害。”听到楚烨宁的附和沈晓手一抖，那套圈顿时被弹开到角落。
“你、你别说话。”
沈晓当然擅长这个，早在童年他就独自一人将套圈游戏玩了个遍，但似乎从某一天起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好像是……自从他私自照顾某个受伤的动物开始。
黑色的鳞片、凉滑的触感还有分叉的长舌，这些记忆片段尖啸着从沈晓脑海里闪过。
不对，他小时候有养过什么宠物吗？
他明明……从来就没养过什么东西。
惶悸的疑虑让他后背发凉，几滴冷汗从额角滑落下来，接下来几个套圈都接连失误，最后也只拿了个三等奖。
“没事吧？”楚烨宁似乎感受到沈晓的异样，他紧皱着眉，“我们等下就去草坪休息。”
“没事没事，我们先选奖品。”沈晓摇了下手，目光又移向奖品堆，最后在里面选出两只毛绒手偶。他将一只委屈的小蛇手偶送给楚烨宁，给自己则选了一只小浣熊款式的。
片刻后两人就来到草坪上等待烟火，沈晓迎着晚风发呆，他安慰自己那只是最近睡眠不足而带来的幻觉。
“要开始了。”楚烨宁同他十指相扣，人群开始倒数的那一刻他的心脏也如鼓点般跳动。
伴随着欢呼声第一簇烟火在漆黑的夜空中炸开，沈晓睁大双眼，看着那些烟花如坠落的流星燃起又跃下。
“好美……”，他喃喃道。
“嗯。”楚烨宁站在沈晓旁边，他注视着沈晓的侧颜，看着那些花火是如何在他瞳中绽放。
“确实很美。”
沈晓呆愣地欣赏烟花许久，又突然回神翻出那个动物手偶给自己套上。
“差点忘了拍照，你也一起。”
他们双臂紧贴，连带着小蛇和小浣熊也在烟花的簇拥下亲密地不分彼此，沈晓赶忙空出一只手拍照上传。
楚烨宁看着低头打字的沈晓，问道：“现在还觉得不真实吗？”
“现在的场景确实不真实”，沈晓耳边嘈杂，各种响动混杂在一起，他抬头在楚烨宁唇角落下一吻。
“但我现在真实的喜欢你了，楚烨宁。”
如果楚烨宁现在打开手机，他就能看到沈晓就在刚刚上传了一条朋友圈，照片是他们的两只手偶，配文则是——
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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