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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枝桠繁盛的藤蔓以楚烨宁的话语为养料在沈晓心中疯长，它们恨不得冲出沈晓向外界叫嚣着欢喜与惊讶。沈晓倒在桌上，将面容隐藏在双臂之下，多巴胺和肾上腺素带来的交互反应让他露出的一截脖颈都透着粉色。
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这种语气对他诉说着喜欢。
但片刻后他又冷静下来，先前狂喜的心绪如退潮般消散，怀疑和自卑的根须在角落不断滋生。
结果下课后他也没给出答复，沈晓又不想回去和楚烨宁呆在一起，只顺了根冰棍坐在操场边上胡思乱想。他无法断定楚烨宁的告白究竟是心血来潮还是另有所图，更无法确定自己异常的身躯是否能承担得起被楚烨宁厌恶的可能性。
他漫不经心地舔着冰棍，脑中机械般重播和楚烨宁相处的片段，最后定格在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上。沈晓感受着心脏以异样的频率跳动，自然也没发现当事人正向他一步步走近，当然最后注意到时他自己也来不及逃跑，只能硬着头皮看向对方。
“沈晓。”
楚烨宁停在沈晓面前，近乎幽怨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楚烨宁的手机屏幕，这才发现自己手机一直都停留在和楚烨宁的聊天页面，层叠的布料随着走动在口袋里轰炸般给楚烨宁刷表情包，更为戏剧的是那表情包还是一只瞪大双眼惊呆下巴的卡通企鹅，一排排企鹅就这么目瞪口呆地在楚烨宁的告白语音下不间断刷屏。
沈晓爆发般地发出狂笑，心中的阴霾也瞬间一扫而空。他抬头看向对方，细碎的阳光和楚烨宁的身形就那么倒映在瞳仁中。
这就够了。
“这个啊……”他眯起眼睛，两道卧蚕隐约被挤了出来，“意思就是，我们试试？”
沈晓刚说完就被楚烨宁一把抱住，手上的冰棍也掉在脚边慢慢融化。
他的下巴也被对方的手卡住，近乎是以不容置否地态度强迫对方接受自己的吻。沈晓想让楚烨宁先冷静下，可刚张开嘴一条肉舌就挤进自己嘴里纠缠。
楚烨宁越亲越狠，湿软的舌头舔过上颚划过牙齿，又强势地勾住舌头一点点吃。沈晓几乎怀疑昨晚那样纯情的楚烨宁就是假象，他的双唇变得通红，来不及吞咽的液体顺着嘴角留下又被对方一口舔去。
沈晓这才有空隙喘气，他直视着楚烨宁通红的眼睛道：“别在这里……”
“好”，楚烨宁嘶哑道，“我们回去。”
他刚回到宿舍就被楚烨宁一把按在门上亲。对方又伸出舌尖湿润着沈晓的唇缝，再慢慢挤进去舔。沈晓被吻得喘不过气，只觉得自己对楚烨宁似乎有个极为错误的认知。
“在想什么？”他含住沈晓的下唇，对恋人的走神表示不满。
“我在想……”沈晓勾住对方的脖子，顺势说道：“如果说我的身体是不正常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楚烨宁楞了一下，他嘴角向上弯起，笑着捏了捏沈晓的脸。
“无论你的外在是如何残缺、如何畸形我都会喜欢你，这一份爱是不会改变的。”
“我喜欢你，沈晓。”
沈晓抵着楚烨宁的肩膀，鼻尖漫着对方的气息。他犹豫许久，最后自暴自弃道：
“我其实长了个逼，是个双性。”他将楚烨宁搂得更紧，咬牙道：
“不准讨厌我。”
与此同时楚烨宁瞬间回想起前些天自己玩弄的那个肉缝。
原来是那个会吐水的器官。
“我不会讨厌你的。”
怎么会讨厌，明明那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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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晓：（哭哭）不准因为我是双性讨厌我
楚烨宁：不会的老婆，我都不是人而且我还有两根，绝对会把你喂饱的
沈晓：（立刻拔腿就跑）
楚烨宁：？？？？